两人闹了一会,然后就被佣人请下来了。
居正观的道长就到了。
陈秋参他们下去的时候,道长很客气地和章父他们寒暄着。
对道长来说,打好关系,这些都是他们的客户。
对章父来说,一个有实力的道长他们得罪不起。
道长姓甘,单名一个布字。他初见陈秋参时还多看了他两眼,只觉得他有些特殊,但特殊在哪里是一点思路也没有,干脆就不想了。
等到,所有人都聚齐的时候,甘布看了一眼他们直接说道:“确实有东西在影响你们。”
章父听到这个连忙试探道:“甘道长,那东西是什么,在哪里。”
甘道长算了算:“你家的风水并没有被影响,也就是说那东西不在关键位置。这些人中唯有你妻子身体受到了伤害,所以,东西大概率在你妻子之处。”
章太太被人用轮椅推着,脚和腿上还打了石膏,乍一听这消息,差点惊地站了起来。
章大姐连忙安抚住她妈,这要是再摔着了,可不是小事。
章父听到后,也着急,忙问道:“不知道长可否说的再细致一些,不瞒您说,我妻子的东西比较多。”
甘道长掐了掐手指,又环顾了一圈:“你们家最近有没有买一些与佛有关的挂坠?”
“有有有。”章父连忙说道,“之前,我在一个拍卖会看见了一个帝王绿的翡翠佛坠,想着男戴观音女戴佛,便给我夫人买下来了,后来我夫人觉得坠子有点沉,只有出席宴会的时候戴了一次,后来便没有戴了。难不成是这坠子有问题?”
甘道长让先拿来看看,才能知道是不是。
章夫人把放坠子的地方告诉了章大姐,章大姐去把吊坠拿了下来。
一打开,陈秋参就觉得有些瘆得慌。
没由来的,说不清,道不明。
如果江修薏在这里就能给陈秋参解释了。
这是因为在修炼的过程中,陈秋参的五感有了明显的增强,自然能感受到一个东西它本质的特点。
虽然没有达到质变,但是连续不断的量变也有属于自身的特点。
在座的其他人感受不到什么,只能说这玉确实是块好料子。
甘道长一眼就看出了佛坠上的煞气与血色:“男戴观音女戴佛本身没有问题,但是这块玉沾染了煞气和血气,应该是刚出土不久的,别说戴在身上了,就是和它处于一个地方都有危险,倒霉还是好的,严重点可能导致生命危险。”
这么一说大家就知道这玉佛是怎么个情况了。
甘布也没吓唬他们,这么久他们家没有人出大事,全靠章父做的慈善捐的钱。
章夫人一听,就着急了,钱没了还可以赚,但是命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于是想让甘道长把这块玉带走。
甘布摇了摇头说:“甘夫人,不是我不把它带走,而是它上面的血气和煞气足可以让我在半路上出事。”
“那么办?道长,还请您帮帮我们,钱财方面一切都好说。”章父以为道长想要钱,打算先把道长的心安下来。
甘布没有怪罪,直接说道:“钱财方面,我自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我的祛煞符没有几张了,怕是压不住这块玉上的煞气。”
这让在场的众人心一提,祛煞符他们虽然没听过,但是从名字上说就知道是去煞气的,工具不够,他们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大家有些沮丧。
就在大家被困难的难住的时候,一道声音弱弱地想起:“我好像有祛煞符。”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陈秋参。
大家纷纷抬头看向他。
章鸣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样子。
章父和章母也觉得,陈秋参可能是把别的东西当成祛煞符了。
但孩子好心一片,他们也不好直接否定。
可当陈秋参把祛煞符拿出来的时候,甘道长那一脸惊喜的样子,让众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章父出声提醒:“甘道长?”
甘布脸上一片笑容,事情可以解决了:“这就是祛煞符,没问题。”
有了祛煞符,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在一张张祛煞符的使用过程中,陈秋参好像能感受到花草树木的繁殖与生长,也能听见阵阵雷声,破碎黑暗。
其他人虽不能像陈秋参感受到那么明显,但是窸窸窣窣,似乎是燃烧的声音,又似乎是打雷的声音。
每个人感受或有不同,但都能确定甘道长说的是真的了。
哪怕此前有些许的怀疑,但现在是无比的尊敬。
甘道长是有真本事的。
在使用了二十来张祛煞符后,玉佛上的煞气和血气终于被清理干净。
章父好像得到了解脱一样。
章夫人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章大姐感觉自已脑袋上被蒙的那片雾气散开了,好像重新恢复了清醒。
章鸣暂时没啥感觉,毕竟他住校,在家待的时间不长。
章大姐之所以严重,是因为那块佛牌她也挺喜欢的,还拿着把玩了许久。
玉虽然被清理干净了,但章父章夫人对这玩意实在喜欢不起来了,想着道长他们应该不在乎这个,就在给完道长一笔丰厚的报酬之后,出言想把玉佛送给道长。
甘布十分开心地接受了,这个坠子少说几十万。
当然,他的报酬也不低。
第42章 章父
甘道长给陈秋参转了一笔钱,作为祛煞符的报酬。
陈秋参非常愉悦地接受了,那可是他男朋友辛辛苦苦画的呢。
甘道长走后,章鸣不理解,章鸣不接受。
怎么自已好朋友突然间变得有些不同寻常呢?
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一堆符呢?
都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陈秋参又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哼,他生气了。
但没人在乎他的心情。
事情解决完,章父非常开心地拉着陈秋参一起说话:“小秋啊,这些符你是哪来的?”
陈秋参坐在沙发上,礼貌地回答道:“章叔叔,是我男朋友给我的。”
此时不炫耀男朋友,更待何时。
这不,大家就都知道陈秋参有男朋友了。
在章叔叔和其他叔叔好奇地目光下,陈秋参又炫耀了一顿他的男朋友。
事后,章父训章鸣的话已经从“你能跟秋参好好学习吗?”变成“你找男朋友的眼光跟秋参学学。”
不是,章鸣麻了,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还“找男朋友的眼光?”
他要是找个男朋友,他爸能把他揍死。
这几天,章鸣一直在忙他的考研复试,直到他爹把他从学习室叫过来,说要去陈家拜访时,他才知道从甘道长离开后,他们家真的开始缓点了。
陈家,陈爸爸在客厅招呼,陈妈妈去楼上看孩子了。
陈秋参一脸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喝茶,仿佛章父和章鸣的到来和他没有关系。
但实际上已经在想等章父走后怎么老爹解释了。
唉,大佬的世界好愁啊。
陈秋参臭屁地想到。
虽然他不是大佬,但他不仅有个是大佬的男朋友,而且以后也是要成为大佬的人。
“老陈啊,要说,还是你会教育孩子,君浩和凯骏都是早早独当一面了,秋参虽然身体不好,但如今更是找了个如此优秀的对象,不像我们家的这俩,自已都没个谱。”
君浩就是陈大哥,本名陈君浩。二哥是陈凯骏。
章父上来的一顿吹捧引起了陈爸爸的好奇,顿时看向陈秋参,眼神示意:你又干了什么?
陈秋参眼神澄澈,满脸无辜瞅着他爸,意思是:我啥也没干。
陈爸爸被自家小儿子澄澈的眼神瞅的有些不好意思,难不成冤枉他了。
再一听章父把原委说出来后。
顿时瞪向陈秋参:在这装什么呢,我冤枉你个屁了。
儿子可以之后收拾,客人得现在陪着。
陈爸爸整理好情绪,笑呵呵地跟着章父聊天:“哪有哪有,你看你家老大如今家庭和睦,生活和和美美,多好啊。小鸣这马上又考上研究生了,要说,我羡慕你还来不及了,就说我们家老三,这么多年就没听过话,脾气倔的跟驴一样,要不是我和林悦脾气好,估计得被他气死。”×
陈妈妈本名林悦。
两人在这里互相吹捧,受伤的反而是章鸣和陈秋参。
章鸣和陈秋参一脸哀怨地看着对方。
陈秋参:你爸是来干什么的?
章鸣无辜:我也不知道,我是突然被拉过来的。
寒暄了一会之后,章父终于说到了重点:“老陈啊,我这是想提着东西过来谢谢修薏,你是不知道,自从甘道长走了之后,我们一家子真的顺了起来。”
这下章鸣和陈秋参都开始听后续了。
陈秋参是八卦。
章鸣是想知道自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只听章父继续道:“那天之后,先是老大反应过来了,直接拿着单子去找了北北他们班主任,又在群里道了歉,她倒是没找别的解释,直接说家里中了邪,找了道长之后才缓过来。接着知道老师肯定不收礼,连忙定制了鲜花和锦旗去学校感谢老师,这样一来他们老师芥蒂明显就小了许多,后来又买了一些文具和生活用品给老师送过去,说是留着让老师奖励给其他小朋友的。就这样,老大的事也算是妥善处理完了。我看北北后来的情绪也变好了。”
北北就是章大姐家的孩子。
“还有,我家那口子不是摔着了吗?昨天去复查,大夫直接说,恢复的很好,不像是她这么大年纪的恢复速度,用不了两天,就可以站起来了。
还有我们家公司,之前放弃合作的合作商突然找过来说,想要继续合作,而且可以让让一部分利润,听说是之前找的工厂加工的产品滥竽充数,被发现了。”
陈爸爸听到这些完全震惊了,他可是无神论者,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所避讳的东西,完全是为了求个心理安慰。
结果,章家这是也忒神了。
前脚驱完邪,后脚什么都缓过来了,换他也不得不信。
但是还有不对的地方:“小鸣这复试不是还没缓过来了吗?”
陈爸爸提出自已疑问。
但是章父完全不在意:“老二这说明不了什么,关键是我们其他的都缓过来了。”
章鸣听到他爹话后,弱弱的抱住自已,安慰道:这是亲爹,没关系。
陈秋参应该是猜到了什么:“章鸣因为考研一直没在家里住,所以他身上沾染的煞气非常少,对他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而且这种煞气对一些影响能力强的大事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意思就说:这种煞气影响不了学校对于研究生的招生决定,这件事纯属是章鸣倒霉。
章鸣麻了,兄弟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难听。
这个世界是需要善意的谎言的。
陈爸爸看陈秋参那一脸神棍样,麻了,他家老三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章父却是非常认同,仿佛找到了自已,激动的说道:“我就说嘛,还是秋参懂得多。”
章父道了谢之后,放下东西,带着章鸣就走了。
留下陈爸爸在风中摇曳。
陈秋参原本想偷偷溜走。
但还是被陈爸爸提了回来了。
“你不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吗?”
陈爸爸眼神犀利,看的陈秋参有点怵。
恰巧这时候陈妈妈下来了,她把旭旭和小韵交给了育儿师。
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妈妈喝了口水压了压惊,好奇地看向陈秋参:“小秋,这些都是真吗?”
第43章 卫慧云
陈秋参在陈爸爸陈妈妈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然后开始忽悠,不,解释道:“你们知道吧,修薏是学习中医的?”
陈爸爸和陈妈妈不知道陈秋参想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他们知道。
陈秋参继续说道:“中医这个东西,跟五行有些关系,机缘巧合之下,修薏接触了些制符布阵啊什么之类的,就比如说你们喝的茶叶和养生汤就是经过特殊方法将品质提上来的,多喝虽然不可以延年益寿,但绝对可以百病不生。”
“百病不生?”陈爸爸惊讶地叫了出来。
连一向稳重的陈妈妈都控制不住自已的震惊了。
“对,就是可以百病不生,这些符也是修薏给我的,他说一般情况下,出现问题,祛煞符都是可以解决的,他让我留着备用。那天不是正好章叔叔需要吗,我一想,章叔叔和章阿姨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章鸣跟我关系又那么好,我就拿了出来。”
在陈爸爸陈妈妈的目光中,陈秋参变得越来越心虚,声音都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你可真行,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和你妈妈说。”陈爸爸幽怨地指责道。
陈秋参是谁啊?
那是——陈一身反骨秋参。
本来还心虚的他听到陈爸爸的指责,立刻反驳了起来:“还我不说,我要是说了,你是不是得说我瞎胡闹,然后把我说一顿。”
陈爸爸顿时心虚了,这确实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陈秋参一看陈爸爸的表情就“哼”了一声。
他老爹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他还不知道。
陈妈妈觉得小儿子这样做也没什么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三观,什么事都说,反而会生矛盾。
这也就是所谓的远香近臭。
她本来的计划都是三个儿子成家之后都出去住,住在一起反而生矛盾。
结果,两个儿媳竟然都愿意回来和他们一起住。
和自已玩的好的做了婆婆的姐妹都羡慕自已,但是林悦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已不掺和两个儿子的家事,也从不指责两个儿媳的做事风格,反而帮她们带孩子,没事还和他们一起逛逛街。
自然也就生不起矛盾了。
有时候别人问林悦为什么不摆婆婆架子。
林悦每次都笑而不语,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了会伤问这些话的人的心。
诚然,儿子是自已生的,自已养育他付出了很多。但是他首先是他自已,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有权利选择在哪生活,和谁生活,自已以生养之恩插手无异于让孩子会丢失掉独立的自已,像是原本独立的人套上了一层摘不掉的枷锁。
儿媳不是自已养大的,林悦自认为她不需要孝顺自已,如果说需要孝敬自已的人,那一定是自已儿子。
但是事事哪能分的这么清楚,人是社会的人,儿媳和儿子结婚,那就是一家人了,又何必分你我他。虽说儿子是独立的人,但那也是自已一口奶一粒米喂大的,如果真的说成年了就和自已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了,那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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