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盗墓笔记吴邪bg]海棠依旧2:诉情》作者:一条红鲤鱼.t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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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棠头也不回,点地跳起,旋身落在狼背之上,她一手抓住狼毛,手里的刀翻转半圈再狠狠刺下,一拧,鲜血喷溅上发白的指结。
“味道不对!狼群来了!”张海棠伸手就要去拖阿柳的尸首。
“呜——”
急促悠长的狼嚎在身旁浓雾中接连响起。
要死!这么快!
张海楼脸色骤变,喝道。
“先走!别管尸体了!”说罢推着张海棠拔腿就跑。
两人一路狂奔,时不时有狼从浓雾里扑咬过来,两人身手再好,次数多了也摔了一身伤,要命的是张海楼的情况越来越差,张海棠生怕他跑着跑着厥过去一命呜呼。
天色已经傍晚,浓雾渐渐散去,雨也停了。
“狼群已经退——啊!”只听张海棠一声惊呼后忽然从眼前消失。
“张海棠!”
张海楼疾步上前,原来前面是三节阶梯,张海棠视力不好,失足踩空掉了下去。
如今雾气渐渐散去,他隐约可以判断这是一处高地断崖,能听到崖底下水流汹涌的声音。
面前的景色显露出来,他们吃惊的看着面前。
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
你难以想象它有多大,它巨大到你光是站在面前就有一种直击灵魂的战栗,撑开的树干就像一把巨大绿伞,一眼望不到边,树枝上盘绕着无数粗壮的藤蔓,纵横交错的挂在半空中,如同少女的发丝一样垂垂摆动,树底下无数盘旋交错的树根抓住大地。
张海棠原本因为下属惨死而阴郁的心情也被巨树它勃勃的生机冲淡了些许。
梧桐树周围的阶梯被修建成八角的图形围了起来,每个角立着一个雕刻着兽类浮雕的灯台,有一台两米的海尔冰箱大小。
梧桐树的树干上挂着许多红绸布和脸盘大小的铃铛,红绸微微摆动的模样,远远望去,像极了挂了无数风干腊尸。
她被自己的想象恶心了下,为什么她会有这种猜测?
“张海盐我们过去看看。”她扬声
半晌没有回复,张海棠抬头看楼梯上面,张海楼坐靠在一座灯台下,断断续续咳嗽,脸色潮红,嘴唇毫无血色。她两步并一步跑上去,伸手摸他额头。
张海楼偏头就躲,没躲开。
“我有麒麟血,比你们能抗。”她摸到一片滚烫的皮肤,她皱眉:“这管这叫有点发热?你脸上都快可以西红柿炒鸡蛋了!”
张海棠赶紧给他打了一针退烧针,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再不做点什么,张海楼指定要先烧死。
幸好那些畜生没咬着他们,不然她上哪打疫苗。
张海楼伸手就往衣领里摸,迷迷瞪瞪的嘟囔着:“痒……”她扒开他的衣襟,就见锁骨上一片红疹,密密麻麻的疙瘩让她头皮都麻了。
狗日的寨子里到底是什么传染病?!
张海楼还在叨叨着好痒,张海棠给他抹上云南白药,再把衣领扣好,强调不准抓,等她回来带他下山看医生。
张海楼恍惚的看着她,眼皮开开合合,一看就是烧懵了,张海棠拍了拍他的脸,又把自己的外衣给他盖上,扭头就往巨树的方向跑过去。
离巨树越近,那股震撼就愈发清晰。树干粗得已经看不出是树了,像是一堵厚重的围墙,她抬头。
总算明白为什么远远看会像树上挂了无数个人了,因为这些藤蔓上系着许许多多的铜铃,铜铃非常大,比了下,有脸盆大小。人一样粗的藤蔓上系脸盆大小的铜铃,远远看可不像人么。
张海棠围绕着树绕圈,她发现一点有趣的东西,这棵树的树冠上除了藤蔓还缠绕着几根长着红色叶子的藤蔓。在巨树侧后方的树根上还有一棵小树,当然只是在巨树的对比下的“小树”经过长年累月的生长,两棵树几乎已经融为一体。
小树就像爬山虎依靠着墙角一样,在巨树的树枝上野蛮生长,越往上生长约浓密,红色的藤蔓上生长着红色的树叶,结红色果实,看上去就像点缀在少女发丝上的珠花。
正感慨着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张海棠就见到了十分晦气的一幕。
巨树正后方,修建一个圆形祭坛,七阶台阶,每一级台阶上都刻有不同的图案,刻着高山海洋,草木鱼虫,再到各种飞禽走兽,到了最上面的台阶刻着的是人类部落,这些刻画栩栩如生的描绘了文明的阶级。
祭坛顶端的石台上立着一个三米高的石像,这个石像造型和那个叫“阿纳什”的邪神像有异曲同工之处。
再次看到这个辣眼睛的神像,她的心情就犹如品尝一道极品佳肴的时候,突然从汤里喝出老鼠屎一样倒胃口。
深山老林里修建这样一座石像,前面还摆着供台香案,用屁股想也能猜到就是所谓祭祀的圣地。
山神像闭着眼睛,摆着一个飞天的姿势,身上缠绕着的大蛇如同蹁跹的披帛。大蛇的蛇头上似乎含着一个比手掌大点的褐色盒子。
她心头一动,检查了神像上有无机关,爬上供台,小心的将蛇嘴里的盒子取下来。
盒子使用的是沉香老料,似乎放在这很久了,覆盖着一层烟灰,她掸开烟灰,细闻竟还有药香。
她把玩一圈,手指拨弄几下,盒子忽然发出咔嚓的一声,光滑的盒盖出现奇特的变化,竟变成很多个小方块组成的古老拼图,这些拼图十分精美,做着雕花镂空的设计,实在是妙,在这穷山恶水的古寨,竟然有一个四像机关盒。
她好胜心起,正想尝试破解。四周忽然挂起一阵妖风。
树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张海棠抬头,正对上神像的脸。
半空薄雾飘然如梦的升起,笼罩着巨树繁茂的枝叶,树上雾气渺渺,树下红绸与藤蔓飘飘,藤蔓拂过神像,铃铛撞到神像上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神像闭着眼睛,似乎微微笑着。
衬着傍晚的天色下有股说不上来的诡异。
张海棠站在供台上,冷冷的注视面前的神像。她发现这座神像令人精神不适的原因是什么了。
因为神像它的脸,它的手心里的眼睛,蛇身上所有的眼睛都死死盯着供台。
就好像它,在端详着它的祭品——
张海棠的心跳微微加快,又来了,又是这种被窥视的感觉。
她回过头,四处张望了一圈。
她五感敏锐,对视线的敏感程度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自打她进了苗寨开始,她常常有这种被窥视感觉。
这种黏腻,阴冷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死死扒在她的身上,她恶心得作呕。
是谁在看她?
是什么在观察她?
为什么在看她?
她紧紧盯着面前的神像,鬼使神差的,她想到那个可笑的传说。
只要付出灵魂的代价,就能得到神迹。
实在太可笑了,为什么会有人相信这种事情呢。
她顺口就道:“我不需要永葆青春的能力,也不需要你带走我的病痛。”
“我要你告诉我是谁在看我。”
“我要你带着我的恐惧。”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过去,什么也没发生。
张海棠耸耸肩,不屑道:“没用的东西。”从供台上跳下去,揣着那个盒子打算去和张海楼回合。
哪知一回头,她就见不远处张海楼的后面站着一个人影。
她瞳孔微缩。
“张海楼!!!”
几乎在她刚叫出声的同时,神秘人和张海楼同时动了。
张海楼侧身翻滚下楼梯,余光瞥见神秘人的脸,瞬间从嘴里射出几片刀片,神秘人闪躲同时掷出匕首,精准扎进张海楼的肚子,神秘人速度已经很快了,可张海楼射击的轨道极其刁钻,其中一枚刀片擦过眼球。
“啊!”
神秘人痛呼一声,捂住一只眼睛,生生把那枚刀片拔了出来,鲜血撒了一地。神秘人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怨毒的看向张海楼,发现人已经捂着肚子跑了。
神秘人就像一只暴怒的野兽,很快就追上张海楼,张海楼原本已经中毒高烧,别说反击,刚才那一招已经用尽他的力气。他被卡住脖子,空气挤压出胸腔,就在张海楼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
眼前白光一闪。
“夺”的一声,一把唐刀擦过神秘人的脑袋钉在了地上。
张海棠从他身后掠身上前,反手拔出刀来,又是一刺,一挑,那神秘人身法诡谲,身身贴着刀锋躲过。二人身量相当,身法不相上下,一时间难分胜负。
神秘人终是吃了武器不足的亏,几招劈砍下来,已经被张海棠逼至悬崖边。
张海棠与神秘人两两对立。
张海棠这才看清神秘人的模样,穿着男式苗服,短发,头皮坑坑洼洼,但从身形仍然能看出是一个女人。当她看清对方的脸,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张脸还能称为人吗?
从额头开始到下巴,好像被硫酸泼过一样,皮肤就像一块腐烂发臭的橘子皮,上面大大小小的水泡,有些已经破裂流浓水,张海棠甚至可以闻到那股消毒水气味下烂肉的味道。
神秘人看着她,平静的问:“你想杀我?”声音嘶哑如同锯木头。
“你砍断绳子,杀死我的同伴,你还想杀我。”张海棠冷冷的说:“你问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
神秘人没有回答,没有任何动作,张海棠也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问:“你的目的只为了杀我们?你是谁?”
神秘人静静地看着张海棠。
终于,在良久之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夸张的弧度,露出一个阴冷,又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竖起血淋淋的食指放在唇上。
“嘘——”
苍白的唇轻轻开合。
“你会明白的。”
在张海棠不解的眼神里,神秘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往后倒去,很快被汹涌的河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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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棠姐循环的幻境,大家别怕,假的!假的!后面再给大家解密。
报一丝啊各位,还是没能码完回忆【哭丝】
不太擅长原创悬疑,写的有点糟糕,主要是想完善沙海时期棠姐的形象,和填一丢丢坑。
到时候我标一下卷标,大家不感兴趣可以直接跳过看主线,不影响观看,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欢!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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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棠先处理张海楼的伤口,“忍着点,发烧打不了麻药。”她生生给张海楼缝了4针,张海楼已经烧迷糊了,估计这会也没有精力管痛不痛。
天色已晚,张海楼身上有伤也不好搬动,不知什么原因那些狼群不靠近这里,再三思考打算原地等到明天一早再带张海楼下山。
张海棠起了火堆,借着火光研究机关盒,她要尝试揭开机关盒,看里面藏的究竟是什么。
里面会是传闻里的苗女蛊么?
机关盒就是古代版的密码锁,她研究过这种机关盒,简单来说机关盒内是一个个小木块,每一块都不相同,可以和另外一块严丝合缝的咬合。只要把各个滑块移动到合适的位置,就会让锁舌退后,不再锁住。
她一点点的推动滑块,耳朵仔细听里面机括转动的声音。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块滑块的推动。
咔嗒!
盒内发出一道清脆异响,她不由面上一喜。
成了!
一连串机括震动声,几乎在感受到异常的瞬间,张海棠将手里的盒子扔出,同时砰的一声巨响,无数黑色液体如烟火一样炸开。
“啊”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躲避,皮肤在接触到液体瞬间滋滋作响,白烟弥漫,她伸手要抹掉液体,手掌在触碰到液体后瞬间被腐蚀生生的黏在了脸上,一扯就将脸上原本覆盖着的人/皮面具撕扯下来。
原本面具已经被腐蚀黏在脸皮,这种剥皮的感受无比痛苦,像是滚烫热水生生在脸上浇。因为液体流进了头发,她闭着眼睛在地上摸索找到刚才神秘人的匕首,将头发贴着头皮削断,如今也顾不上美丑,胡乱将头发剃得长短不一,甚至有些地方裸露出了头皮,再迅速把身上沾看腐蚀物的衣服脱掉。
碰到液体的皮肤血淋淋一片,呲呲的冒着白色烟雾。
得用水冲洗。
她去拿自己的背包里的水壶。
刚站起来,后背巨痛,她整个人飞出几米,滚到悬崖边,半边身子已经探出崖边,摇摇欲坠。
她翻身站起来,胳膊一阵巨痛。一摸发现脱臼了,气得飙了句脏话。
顾不上脸上残留的腐蚀液,她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张海楼捏着匕首满脸杀意走来。
她愤怒极了,质问张海楼:“你干什么!”吼出来的声音嘶哑难听。
张海楼冷着脸,一脚将她踹倒,竟是想踢她下去,最后一刻,她抱住张海楼的脚硬生生将他一起拽出悬崖,随即半空迅速翻身将匕首卡进崖边的缝隙,冷冷的看着张海楼磕到礁石撞断脖子落入河水。
她忍痛爬上去,摊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喘气,摸了摸脸,手指全沾上了血,她苦笑。
这回靠科技也救不回来了。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她的精神已经很疲惫了,她知道必须立刻下山处理伤口,伤口要是感染她就完了。
在经过那个神像时
“叮铃……叮铃……”
她又听见叮叮当当的铃声,她回头看了一眼,一切如常。
她按着来时的方向走,原本想根据地上的脚印寻路回去,没想到地上干净得像没有人走过,只有一些动物经过时的脚印。虽然下了点雨,但也不至于冲刷掉那么多痕迹,而且她找不到一具尸体。
或许都被狼群拖走了。
想到林子里的野兽,她不敢逗留太久,闷头赶路。
她记得沿途路况,再不济沿着林子里小溪流也可以走回寨子,寨子里的日用水便是引自山林中的溪流,沿着溪流走总是不会错的。
不知闷头走了多久,张海棠每走一步,眼前就晃悠一下,浑身冷的厉害,如今身上也仅剩件短袖长裤。经过这遭变故,身心俱疲,她竟然也发起热来,或许是夜里寒冷,也或许是那腐蚀液感染的缘故。
等她扒开灌木看到远处寨子的建筑,天已微亮,她不禁松了口气,放松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疲惫侵袭了大脑,这个时候精神上再想保持清醒也抵不过身体的保护机制,眼前一黑就从土坡上滚了下来。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她再次醒来,四周全是黑的,她差点以为她还是晕在那片林子里。看到窗口缝隙那点光线才知道自己被寨子里的人救了。这里人穷舍不得点灯,所以睁开眼才是一片漆黑。
一动,浑身的骨头无比酸痛,头涨疼。
她感觉到脸上被处理过了,裹着纱布,一股草药混合着消炎药的气味。嗓子疼,想摸黑想找水喝,刚起身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咔吱”门开的声音。
门外的光线射进来,刺的眼睛分泌出生理泪水,她下意识想揉。
“千万别碰!当心你的伤!”
是普通话。
她眯着眼睛看男人的脸,是埃文,怪不得普通话一股羊肉串味。
“上帝保佑,本来想着你今天再不醒就送你去镇上。”
“我——”一开口,嗓音哑得好像喉咙卡了辆卡车,她闭嘴了。
埃文倒水给她,盘问她讲什么,哪里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张海棠古怪的看他,奇怪他怎么对自己完全没印象。随即她想到脸上的伤,虽然有些沮丧但也没多绝望,本来她也是只能躲在别人的脸下,毁不毁容对她来说也没有多重要。想到这,她无声苦笑。
见她如此作态,埃文有些同情,也不在问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表递给她。
上面的玻璃盖已经龟裂,但还能使用。
“这个表是你的吧,我是在你昏迷的地方捡到的,好像坏了,时间快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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