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盗墓笔记吴邪bg]海棠依旧2:诉情》作者:一条红鲤鱼.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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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楼其人,行为乖张,巧舌如簧。给人一种相当不靠谱的印象。

  张海客发来的邮件是一份人员档案,详细记录张海楼的个人信息,以及一些调查案件和事件记录,单看能力可以说相当出色。

  如今回忆之前那段经历,仍旧对张海楼印象深刻。不可否认的是,他作为搭档,无疑是可靠的,期间他们还合作多次,但他们却永远无法成为朋友。

  他们都很会骗人,很多时候她和张海楼在一起,很难对彼此放松警惕。他们也都知道彼此互不信任,却固步自封,谁也不愿意踏出一步。

  这样去怀疑一个合作多次的同族,是不太好的礼节,只是生存环境造就了他们,怀疑已经是活下来的本能。

  和张海楼的共事的那几次里,她总能察觉她和张海楼之间接受的教育不同。

  张海棠的习惯属于老派张家的做法。

  人与人之间的因数不稳,往往张家本家都更偏向于单独行动,但张海楼行动作风更像是另一种,应该是外家特有的行动方式。

  很多事件里表明张海楼并不是会专注细节的人,但有些时候,在关键时刻往往会做出另她刮目相看的决定,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曾经甚至怀疑过他是精神分裂。

  或者说他以前是有一个帮手的,属于细节的分工是属于另外一个人工作,只是那个人离开了他,而可怕的是,张海楼的思维却依旧停留在两个人的领域,应该说,他学会了两个人的思考方式。

  张海棠心想,她应该调查下相关资料。

  记忆来到当初吉林。

  会客厅内,张海棠身后站了五六个青年,这些人全都身姿挺拔,表情不善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张海楼,站得离张海棠最近的,是一名穿着黑色丝绸睡衣的男人,身形偏瘦削,脸色最为阴沉。

  张海楼看了眼男人凌乱的头发,和眼底淡淡青黑,心想一定是打扰了他的美梦。

  “考虑的如何?”张海楼抬眼,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在张海棠的角度,俨然一副来应聘的男青年的模样。

  她翻看着张海客发来的邮件,浅抿了一口茶水,好像没听到张海楼的问话。

  张海楼不意外她冷漠的态度,他清楚张海棠信不过他。

  保温杯里氤氲升起的雾气,笼罩在她的脸庞,张海楼也看不清她此时什么神色。他已经给出自己的价值,只能等对方斟酌是否满意他的筹码了。

  张家人的血液里天生流淌着猜疑的基因,信任比什么都奢侈,他们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即使是再亲近的人一样会互相欺骗,互相保留,有点秘密再正常不过了,所以他们认为利益才是最牢固的关系。

  价值,利益,真是毫无温度的联系。

  张海楼摸了摸口袋里的烟,超想现在就叼到嘴里。

  或许是张海棠看的时间有些长了,他有些坐不住,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窝进沙发里,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副眼镜,对着镜片哈了口气又搽了两下戴上,眼镜模糊了几分眼神的锐利。发梢湿漉漉,贴在脸上,一打眼竟有几分温和公子哥的模样。

  “我认为我的条件应该足够有诚意,我可以先帮你做事。”

  张海棠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个传闻是否可靠,空头支票谁不会开,谁能给你担保?”

  张海楼嘲弄地看着她,反问道:“你做事之前莫非还需要有个人给你担保?没想到如今声名鹊起的北部档案馆的主人如此胆小。”

  身后睡衣男人冷哼,张口就要呵斥,张海棠抬手示意他安静。

  “不用拿话激我。”张海棠微笑,抬手给他倒了杯茶:“你大可去找另一个人合作,如果你短时间内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话。”

  张海楼眯起眼睛打量她,张海棠的态度称得上温和的回望。

  气氛冷凝了数十秒,张海楼眯起眼睛脑袋往后缩,他说道:“所以我才讨厌跟女人打交道,大多时候女人的直觉实在准的可怕。”他举手做投降状:“好吧,你赢了,我想我会很难再找到像你一样另我满意的合作伙伴。你要是担心这个传说只是虚构,报酬不能让你满意的话,你随时可以毁约。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你没有什么损失。”

  “你说的有点道理。”张海棠假装思考两秒,站起来对他伸出手,语气也松快许多:“那合作愉快,张先生。”

  张海楼起身回握,“这里的张先生已经可以搞批发了,你可以叫我张海盐。”他顿了下忽然问:“老妹怎么称呼?”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睡衣男忽然开口,还没说完,张海棠已经在自我介绍了。

  “北部档案馆负责人,张海棠。”

  “馆主!”

  睡衣男立即朝张海棠投去不赞同的眼神。

  张海棠对他说道:“别这样,拂山,张海盐先生是我们的客人,你不能拿他当敌人一样防备,要对族人展现我们的友善才是。”

  张拂山把她拉到角落,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应该更慎重一点,别忘了,你们刚才还差点拆了我的房子!我不觉得这个家伙会这么好心。”

  张海棠给了他一个,还用你说的眼神,她当然知道没免费的午餐,他们的交易,她所要支付的报酬肯定没张海楼说的那样简单。

  她勾住男人的肩膀谆谆教导:“咱们刚见面那会不也闹,你看现在我们不也挺好?”

  张拂山简直就要吐血,“那是你威胁我!你他妈掐着我的脖子往浴缸里按,不答应你就要淹死我,你说我敢不答应吗!”他当时都气哭了。

  “……”张海棠心里有点尴尬,“反正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了。”

  “那这次……”

  “你留下,我带阿盛和阿柳,我用那张脸,带上你不合适。”

  张拂山抿起嘴:“你是觉得我会拖你后腿吗?”

  “当然不是。”张海棠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的人,我最信你,只有你留在这,我才能放心。”

  张拂山面色稍缓,看了看她:“这次要多少?”

  张海棠说你看着给。

  张拂山拿出手机,眼睛不眨一下就V了十四万。张海棠看得直皱眉,“这个数字不吉利,重新转。”

  张拂山无语,又转了一万,下一秒两个转账全被收了。

  张拂山:“……”

  看着充实的钱包,张海棠嘴角的笑容真实了许多:“谢谢你,我的挚友,以后发达了再还。”

  “我不是为了你。”张拂山脸色平静。

  张海棠微笑:“一切为了家族,我知道。”

  “你的父亲是不是张泽临?”张海楼冷不丁的开口。

  张海棠从张海客口中已经了解自己的过去,父母名字是知道的,她有些疑惑:“你认识我父亲?”

  张海楼用一种稀奇的,仿佛看什么珍稀物种的眼神把张海棠从头到尾扫了一圈。

  “我不认得你父亲,我认识的是你。啊也不是,严格来说,应该是我单方面认识你。”张海楼对她,很用很暧昧的口吻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位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张海棠一头雾水:“哪位?”

  “你不知道?”张海楼惊讶道。

  “我应该知道吗?对我念念不忘的人太多了,我可没办法记住每一个人。”

  和她多情的外表相反,张海棠的声音如珠坠碎玉般清冽,还微微带着几分的低沉。

  这张多情脸配上这个声音,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无数闻者落泪的,落花无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张海楼倒吸一口凉气,看怪物似的看她:“活久见,我知道情字难熬,但我没想到连族长这样的人物也避免不了这种世俗欲望。”

  族长你终究是错付了啊!

  张海棠瞳孔地震。

  所有人瞠目结舌,震惊的看着张海棠,不敢相信她胆大妄为到居然连族长也敢泡!

  “你胡说!”张海棠一口否定:“我和族长清清白白,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我从不说空穴来风的事。”张海楼站直,义正言辞道:“当初族长亲口承认,你们同吃同住多年,感情甚笃,因为你不告而别他甚至等了你几十年!”

  所有人不禁露出谴责的目光。张海棠瞪向他们,他们就又收回了视线,一个个竖起耳朵听。

  “我知道你混蛋,但你怎么连这种事也敢干!”张拂山大惊:“那是族长啊!”

  张海棠连连摇头,脸色青白:“不可能,我虽不记得,但我孰轻孰重还是省得的!怎能干出这种荒谬之事!”不受控制的,脑海里一下就回忆起当初和张起灵分开前拥抱的画面。

  张海棠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

  张海棠努力回忆,还是能想起一些记忆片段的,比如她一个滑跪抱着张起灵大腿哭天抢地的画面,比如她喊族长去拖地洗碗,又比如两人在机车上她偷摸揩油,她甚至还回忆起自己多次在酒吧泡妹被抓包。

  “……”为什么族长在她记忆里这么憋屈?!

  看到她脸色的变化,张拂山心惊肉跳,已经在考虑现在辞职的可能性:“馆主,族长知道我们跟着你混,不会将我们一起连坐了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变了。

  张海棠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没有任何预兆,张拂山被扇得偏过头,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垂下头安静退到张海棠身后。

  张海棠又扬起笑容,笑吟吟摸了摸男人的脸:“瞎说什么,族长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呢?”

  没有人说话,似乎见怪不怪。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吹了吹热茶,喝了口,才接着说,“前几年我已经见过族长了。”

  张海楼眯起眼睛,问道:“你见过他,他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张海棠摇头:“几年前我失魂症发作,什么都忘了。我只记得他离开前告诉我他的名字。然后握着我的手坐了一晚上,一句话也没说,天一亮就离开了。”

  张拂山小心道:“他不怪罪你?”

  “……他就住我家,老娘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两年他干嘛怪罪我,怪我让他洗碗吗?还是怪我让他送外卖?”

  “……”没有一个人敢接话。

  合着族长在你那就过这种日子啊!

  张海楼脸都憋绿了,嘴唇抖了半天:“他可真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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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着写着就写嗨了,哎啥时候能写完棠姐这个故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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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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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后眼前就像糊了一层油,眨了眨眼眼前依然没有变化,雾蒙蒙的。青草混合泥土的气味包裹在四周,耳边淅淅沥沥的雨水声,空气中充斥着黏腻与湿冷。

  这里好像是一个山洞,空间并不宽阔,大概就两张双人床的大小。

  微微偏头,她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光溜溜的一丝不苟,撅着个屁股蛋正在扒另一个男人的裤子。

  躺着的男人是她的下属阿盛,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转眼间,她可怜的阿盛很快就被扒了个干净。

  张海棠瞪大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惊恐。

  老天啊,我在做梦吗?

  张海棠闭上眼睛,心说,醒来吧,快醒来吧,让我离开这个可怕的梦。

  察觉到有人靠近,张海棠一睁眼,与手握匕首的张海楼四目相对,对方一副欲往她手指划拉的动作。

  “你干什么?”她警惕道。

  张海楼举起手后退,“别紧张,我什么也不会干。”他毫无性别意识的坐在她对面,不远处燃着火堆,旁边架着几件湿衣服,他把已经烘得半干的内裤穿上。

  她撑起身子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没想到你醒得这么快,原本我还打算拔你手指甲看看能不能让你清醒。”

  靠,幸好姐醒了,不然就要失去指甲盖了!

  她头疼的厉害,记忆就像一团浆糊在脑壳里乱搅,实在无心跟张海楼抬杠。

  “这里是哪?”

  “显而易见,这里是一个山洞。”

  “……我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那些村民数量太多,我只能把你们扔到水里,地下河的暗流把我们冲到这个地下溶洞。”张海楼翻搅了下火堆让火烧的更旺。

  张海棠对着手哈了口气,脚冷得仿佛没有知觉,蹬掉鞋子赤足踩在地上,脚心那股麻意就像烧起来似的,她脱掉湿透的布衣外套,裸露出来皮肤一接触山洞里温暖干燥的空气立即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她一边搓着胳膊,一边往洞口走。

  洞口下面是幽深冰冷的水潭,这里是一个呈碗口状的地下溶洞,上窄下宽,像一个倒扣着的瓷瓶。

  头顶的月光照到水潭上,可以看到谭水呈现深蓝可以一眼看见谭底,她当然不会傻逼的以为深度只有肉眼可见那点。抬头预估地面距离他们至少有三十多米,打算去捡几根木材把衣服架起来晾干。天知道这里怎么会有木材。

  她问张海楼,张海楼告诉她,这是他在地下河的上游这个溶洞入口的石壁的木棺上拆下来的棺盖。而且她和她的手下都是躺在棺材盖上被运进这个溶洞。

  “……”张海棠拿着木材,从刀劈出的扁平的痕迹确认张海楼没骗她。

  在洞口处,她发现了平躺在最边缘的阿柳,和篝火旁光溜溜的阿盛相比,他穿着整齐,身上黑色的苗服几乎融进阴影里,脸上映射着波光凌凌的深蓝色水光,透着一股诡异的阴森。

  张海棠顿住,两颊肌肉微微收缩。

  “他死了。”

  她回头看张海楼,张海楼的脸在篝火后面,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有条婴儿手腕粗的黑蛇盘旋在他肩膀上,吐着信子看尸体。

  明明张海楼此时就在篝火边,她却有种他比身边的尸体还要冷的错觉。

  见她沉默,张海楼对她解释道:“水太急了,绑着你们的绳子断开,我只能放弃他,先保你的性命。他很不幸,没撑到我回去。”

  “……”她对着尸体沉默片刻,蹲下来,拔出自己的匕首切下他的右手,装到了一个木盒子里,盖子的背面,她用匕首划出名字,装回背包。

  张海楼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除了一开始情绪有些许波动,现在已经和以往无异,让他有些讶异。

  “你的反应和我了解的有些不同。”

  “你在对一个张家人说了解?”张海棠微微挑眉。

  “至少从我的侧写上看,我以为你会更愧疚一些,你不像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我确实愧疚,所以我会把那个搞我们的人找出来砍了,以平我的愧疚之心。他安心走吧,黄泉路上不会感到寂寞的。”她拧开卡扣,登山绳的断口呈现撕裂状,她闻了闻。

  “怎么了?”张海楼问。

  她摇摇头,往篝火边走,“不管怎么说,我该感谢你救我。”

  “感谢你自己吧,是你自身的价值救了你。”张海楼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况且你是族长的女人,于情于理我也不会不管你。”

  听到这个理由,张海棠如同活吞了一只青蛙,脸色发绿。

  “我不是族长的人。”她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是族长的人,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的人。”

  张海楼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忽然抬手做了个动作,问她:“你们不曾行敦伦之礼么?”

  “不曾。”她回答的很快:“我偏爱青春少女,你见过族长,他和这个词有哪点沾边?你也知道族长是什么性格,我觉得他可能不喜欢女人。”其实她甚至怀疑族长硬不起来。她搜刮已经记起的记忆,发现她和族长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少个日日夜夜,基本身体接触都是切磋时揍她的时候。

  族长挥拳的动作利落极了,不太像喜欢她的样子……

  “你不是失忆了吗,你怎么能肯定。”张海楼追问:“说不定族长就好你这口呢?”

  这傻逼有病吧?张海棠被这个杠精气到嘴歪,也不想再和这厮斗嘴。

  她架起湿漉漉的外套,横在他们之间,当做一个简陋的屏风,麻利的褪掉余下湿透的苗服布衣,从防水袋里扯出件干衣服衣服套上。因为泡过水,体表温度非常低,她揉了揉冻得发麻的膝盖关节,往火堆添了把柴,火焰升腾,将身体的冰冷驱散许多。

  张海楼看着她换好的衣服,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非常长,显然是件睡衣。

  应该说真不愧是女人么?不管什么时候,过夜总不会忘记带睡衣。

  按张海楼对她的了解,这个女人一定是受不了一身臭汗睡觉。也幸亏这女人龟毛,要不然坦诚相见还是有点尴尬的。

  “鼻子好的人活着可真麻烦啊。”张海楼在心中说道。

  眼前倩影绰绰,张海楼忍不住多看了眼对方裸露在外的一双腿。笔直修长,肌肉线条流畅,因为受冻的缘故,关节处泛着潮红,多看两眼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啧啧,族长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眼神倒是好得很。

  张海棠用酒精用力搓了搓还在昏睡的下属的手心和四肢关节,直到搓得通红才作罢。

  来到火堆边坐下,张海楼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被张海棠瞧见动作,她一乐,招呼小狗似的吹了一声口哨:“害羞什么,来坐姐姐腿上,姐姐帮你暖暖。”碍于张海楼肩膀上虎视眈眈的黑蛇,张海棠的动作还算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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