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盗墓笔记吴邪bg]海棠依旧2:诉情》作者:一条红鲤鱼.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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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脸色变了变,似乎明白什么,他抬头看众人的表情,接触到他的目光,所有人都不由自主避开,表情不太自然。特别是胖子,他已经彻底放弃伪装,面上的焦急任何人都能看见,想这一趟种种忽然想要放弃。吴邪合上眼睛,又睁开,他望着张海棠的脸,咬牙想站起来

  他至少不能现在结束。

  张海棠默默看他挣扎着站起来又无力跌回地上。折腾得喘息不止,最终瘫在地上,终于接受自己病到走不动的事实。

  吴邪看着她,看见她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嘴唇翕动半晌,哑着声音道:“我们得继续,你还有救,我恐怕不行了。”

  张海棠心道你个二货,都是骗你的,你还当真了。

  如果她有救,张起灵不会抱着悲观的态度一直不闻不问,其他人正是察觉到,才会一直避讳提起她身上的异常,配合他们把吴邪骗下来。

  她看着吴邪希冀的眼神,长叹一声,你这么聪明的人,真的没察觉吗,还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呢,吴邪。

  吴邪错开她的视线,自顾自的复述:“我们得继续。”

  “对!天真说的对,我们得继续。”胖子一抹脸,上去就要拖吴邪起来。可吴邪实在没力气再走了,他摆摆手:“我不行了,让我留下休息吧,你们继续走,我有些话要交代你们。”

  “我交代你妈!别跟我来这套,现在你不行也得行!”胖子大叫。

  吴邪咳了两声,继续道:“反正我现在也走不动,你们就让我交代清楚了,来一次掏心置腹的对话吧,我每人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都回答我就好了。相同的,你们也可以问我问题,我绝对知无不言。”

  胖子受不了交代遗言的台词,指着吴邪骂骂咧咧:“问个屁,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老子连你做梦说几句梦话都一清二楚!”骂完又要去拉他起来,吴邪跟一摊烂泥似的死活拉不起来,急得胖子团团转。

  解雨臣拦住急得转圈圈的胖子,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吴邪想说,我们就好好听他说说,你看他那样,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张海棠坐在吴邪旁边,始终不说话,她很清楚吴邪心里在想什么,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人在死之前总是希望能留下点什么,吴邪无非是明白自己命不久矣,担心自己突然一蹬腿走了,想把该交代的交代完,想知道的也赶紧问清楚,好明明白白的走。

  见其他人都坐了下来,胖子再焦急也只好按耐住,一脸愁云惨淡的坐下来,对着吴邪唉声叹气,看得张海棠嘴角直抽。

  胖子叹息道:“咱们这么多年过来,哪一次不是都是贴着线走的?没见你留过什么话啊,我以为你早准备好了。”

  吴邪反问:“那时候我们光着脚,现在咱们混过来那么久,不算钱,算交情,我们也得有点遗产。你们就没什么话想和我说说的?我要真死下面了,你就这么让我去了?就没什么想从我这里知道的?”他说完就听张海棠一声轻哼,凉凉的说道:“我去你的交情,我告诉你,你死后咱们交情就了断了。”

  吴邪一噎,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这样。”

  张海棠别过脸不去看他,嘴里话依旧毫不留情:“死了就是死了,管生前再波澜壮阔,死后照样是一捧灰一副棺,留下什么,知道什么,有个屁意义。”她顿了顿:“你可别指望我给你守寡,你嗝屁后老娘最多掉俩滴眼泪意思意思,不影响老娘另寻新欢,哦对,就张海客吧,他现在还稀罕我呢,反正你俩长得一样,老娘这么多年也看习惯了,你死了我带着族长投奔他去,哼!”

  吴邪直接给她气红温了,指着她你个半天也说不出话。

  张海棠笑容灿烂:“你什么你,不答应啊?反正你都要嗝屁啦,我跟谁睡觉你又管不着略略略略。”

  我操,狗日的他真忍不了一点!

  吴邪心底忽然升起强烈的求生欲,他不想死了,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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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反反复复在过敏,湿疹,荨麻疹,又是中药西药打针挂水的,治标不治本,老妈前几天专门去找了大师,买了道符给我烧符水……

  不要啊妈咪我相信科学才能救我TT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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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想骂娘骂不出口,想茶言茶语又因为人多抹不开面子,一时卡壳,只能对着张海棠干瞪眼。张海棠瞅他脸都憋红了,担心药下太猛把人气撅过去,她眨巴着眼睛贴过去,

  “吴邪,知道我上一次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是在什么时候吗。”她将下巴抵在吴邪肩膀上,安静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上世纪五十年代,甲寅?末年,有个人捡到我,对我特别好,你知道吗,这辈子不会再有人能像他一样对我好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但我是真心想跟他过一辈子。那个人没答应,说要等国内安定些酒带我去找我的家人,说我一看就是好人家养出来的女儿,爹娘一定是不小心才弄丢了我,得让我回家。后来又打仗,那个人就去了,我剪了头发混进征兵队伍里,刚好分在同一个排,嘿,没想到吧,我也混成了个班头。后来遭遇围剿,只剩下我和那个人,那个人受了很重的伤,自己背上炸药撕开围剿线一道口子,再后来,便只剩下我了。”

  吴邪喉结滚动,指结微微发颤,垂眸默不作声。

  张海棠撇了撇嘴:“我眼光真不好,第一次看上个短命鬼,还把自己的心掏空啦。我将战友的遗物和骨灰送回他们老家,最后回到那个人的家,人散了,屋子也倒了,那个时候,我终于想起关于张家的记忆。”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起来,眼神却非常平静:“原来家早就没了,现在是一个人,未来也只能是一个人,我很崩溃,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所以我把选择交给命运,知道俄罗斯轮盘吗,骰子摇到几,就是几个子弹。”她张开双手往后躺倒,地上的温泉水浸湿她的衣服,她五指张开高高举起,大笑道

  “六个弹槽,五发子弹都没送走我。果然老娘就是天选之子哈哈哈。”胖子想说话但被她打断,“爱的再轰轰烈烈,还不是连名字和长相都不记得了,我以前多难啊,但你看我现在活的也很开心,所以吴邪每当你觉得撑不下去,只要再忍忍,再忍忍说不定接下来就否极泰来了呢,我总不能还找了个短命鬼吧。”

  所有人都看着她沉默不语,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也没有意义。

  张海棠转头看吴邪是脸,她视力不好,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是笑着说:“吴邪我跟你直说,你应该也猜到我们为了你才来到这里,为了找一口棺,里面有东西能救你,所以别再想什么死不死,你活下来才对得起我们。”

  吴邪眼眶立即就红了,问她要怎么办:“如果我活下来你没了,你也要我玩一次俄罗斯轮盘吗。”

  果然吴邪已经猜到解药可能是一个借口。

  张海棠怒道:“我轮你个头!找死前想想你对的起你爸妈吗?对得起你二叔,还是对得起你身边这些兄弟?狗日的我真想给你一巴掌,说这么多结果你就听进去这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脚踢吴邪屁股,她还没使劲,吴邪倒是哎哟哎呦叫得欢。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我懂,但我真有话一定得先说。”

  “还说啥说,天真,你老了后话也变多了。”胖子长叹一声,也躺了下来,感慨道:“其实感情这东西,和赚钱他妈是一样的,人做生意有亏本,就会破产,感情也会破产,人经历的感情多了,越往后能给出的东西越少,为什么,不是成熟了,谨慎了,是感情亏本的太多,破产了,咱们这几代人的感情本来就不富裕,不像人法国人意大利人,那都是百年的财富积累,咱们底子没那么厚,你看棠妹子遇到这么多事,正常人早疯了,她没疯,但她的心被掏空了,空了就得有人补进去,这么多年多少人补进去,补满又被掏空哪能喜欢别人,但她幸运的遇见我们了啊!”

  胖子忽然亢奋起来:“我们哥几一个顶俩,我们补上这个缺口,你看她不又尝试去爱你了。所以天真你就知足吧,就你这个破烂运气能讨到女朋友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你这辈子已经是人生赢家了,所以你别他妈废话了,别扯有的没的,我们现在出发。萨给给!”

  胖子双手挥舞,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推吴邪起来。

  吴邪笑他:“你哪来这么多道理,一套一套的,其实你想填补的心另有其人吧。”

  张海棠意味深长瞅胖子,想到他掏空家底追的佳人,那位神秘的洗头店老板娘。

  解雨臣也跟着笑,他立即就猜到了:“粉色披肩的主人?”

  就连张起灵也投去视线,果然人都带了点八卦的天赋。

  胖子被说中心思,脸色有一点不自然很快被他掩饰好,他怒道:“你们笑什么笑!是,我知道她不喜欢我,但她不是不会喜欢我,胖爷我就是那个专门给她填坑的人,未来说不定她能被我打动,那不就是两情相悦皆大欢喜了!”

  黑瞎子在后面鼓起掌来:“朋友,我看好你,真的。”

  解雨臣忽然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说不定你们都能救呢。”

  真的一语惊醒梦中人,吴邪醍醐灌顶,理智仿佛抓住救命浮木,人也不丧了:“小花说的对,既然那个棺材里的东西能救我,那同理海棠也可以。”

  吴邪也不禁亢奋起来,肾上激素一起来身体也稍微没那么疼了,他拽着胖子的裤腰站起来,急吼吼的说:“我们也别在这里唠了,赶紧的,别让那个姓焦的抢先了。”他话刚说完,忽然后颈一痛,眼一翻扑通倒地上。

  胖子低头看了眼昏过去的吴邪,张大嘴巴,抬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张起灵,小声问张海棠:“什么情况,小哥被附体了?”

  张海棠也没反应过来,眼中满是茫然,下意识说:“谁能附体他啊。”

  张起灵没理会他们,蹲下给吴邪把脉,头也没抬道:“他太亢奋了,身体会加快衰竭,你们看。”他把吴邪的脸翻过来,一行鼻血从吴邪鼻孔里流了出来,吴邪双眼紧闭,嘴唇苍白,眼底俩朵病态的酡红。

  “这下真成吴黛玉了。”胖子给吴邪擦了擦脸。

  其他人该收拾东西收拾,清点完毕,张起灵将刀还给她,她拒绝了,表示她现在身体负担不起刀的重量。

  张起灵一愣,观察她许久,才交代一句:“身体有任何不对劲,告诉我。”看她点头答应,率先顺着岸边往温泉底部走,胖子扛起吴邪,跟着小心翼翼往下,水降下后,露出底部的童尸,底部铺着一层淤泥,被水底的硫磺热气蒸得暖呼呼的,褐色的,暖烘烘的淤泥,脚踩上去跟踩到那啥一样。

  张海棠很受不了,因为温泉底本来就臭,真的像踩在奥利给上面。她小心避开淤泥多的地方走,又要躲童尸,慢慢落到最后。

  “滴答”

  一滴血珠落在淤泥上,很快融化不见。

  张海棠才后知后觉抹了下鼻子,手背蹭出一道血痕。

  这时,前面胖子被淤泥里拌了一下,她条件反射扶了一把,胖子一抬头便看见她的脸,他愣了下,张海棠已经飞快擦掉鼻血。

  她面色如常:“我没事,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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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上一部评论,看见有人问棠姐爸爸妈妈的故事会不会写,以我习惯肯定又是一两万字,但实在懒得写,我就大概简述一下。

  大概是美人爸爸X流氓妈妈的故事。

  妈妈张泽芸,穿越者。生的一副羞涩少女脸,实际是个行动力超强又能打的猛人,社交恐怖分子,行走的情话bb机。

  爸爸典型的封建大家长做派,该有的毛病他都有,属于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性格,擅机关阵法与生克制化之道,武力值一般。

  妈妈的穿越影响原本故事线,妈妈对爸爸一见钟情,阴差阳错救了爸爸,让原本早亡的爸爸活了下来,妈妈清楚两人地位悬殊在一起可能性很小,所以妈妈直接霸王硬上弓,觉得睡到就赚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爸爸是心动不自知,所以半推半就从了,结果棠姐呱呱落地。抱着棠姐回族,小两口直接奉子成婚,张家人是难受孕体质,又以留存而活的族群,孩子都生了,爸爸又执意要娶,族长没有理由不答应。

  成亲后妈妈才知道爸爸心意,算先婚后爱吧。

  一开始爸爸按自己为模板培养棠姐,后来发现自己女儿根本不是那块料,除了机关术有点天赋外就脸随他,其他地方都随她妈妈,从小就是混世魔王,把他气的不行,直呼朽木不可雕也。

  爸爸是被地下河里的水生怪物拖下水,妈妈下水救人,二人齐齐丧命,族人只捞回了爸爸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和被吃的剩下半截手掌的妈妈,所以张爸爸的棺椁里才有那一截手骨。

  妈妈死后,灵魂剥离张泽芸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躯壳里,过往种种经历如浮生若梦,梦醒一场,皆是空。

  命运使然,没有张家记忆的冯欢对这个世界丈夫同位体,依旧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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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去打吊针,本来想过几天更新,有个读者宝字说话实在太好听了,说的我心里暖暖的,没忍住休息在家码字【比心】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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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地覆盖着厚厚的淤泥,无数童尸被埋在淤泥里,活像是一个殉葬坑,而行走在其中的他们就像被选中的祭品。

  他们走路要非常小心,因为偶尔一脚踩进淤泥你会踩中某些贝壳一样的贝类生物,这些贝类生物就是从钟里掉下来的生物,这些贝类生物只有手指大小,壳覆盖着棍状身体,整体看就像根会动的牛肉小米肠,这些小米肠们蠕动着钻进童尸的身体,张海棠路过看见尸体皮肤上蠕动无数的肉疙瘩,密密麻麻不忍直视,简直是随机逼死一个密恐人士。

  很快他们来到之前看见的石桥上,桥为拱形,横跨温泉两端,直直嵌入石壁内部。

  依旧是张起灵打头,抛进去两只荧光棒,等候片刻没有异常,接着他们猫腰进入石桥内部,桥内部是长圆柱,手电光打在桥壁上能看见雕刻许多浮雕,浮雕上长满水垢和青苔,完全分辨不清是什么形制,只是隐约看出是一些佛像。

  因为通道狭窄,胖子不方便背吴邪,便和黑瞎子合力用抬担架的姿势架起吴邪,张海棠说他们这个动作就像新疆人开的餐厅里,厨师常用抬烤全羊的动作。

  “你是真饿了。”黑瞎子在前面传来。

  她摸了摸肚子,确实是饿了,他们已经近10小时没有进食,只喝了些水,他们刚才掉进温泉水里,一些未密封的食物泡汤了,只剩下一些罐头,袋装的饼干之类的东西。

  单独一队排查效率低,于是兵分两路,前后两边都探索了一遍,经过那些刻有浮雕的通道,渐渐的浮雕被替换成无数青铜簧片,青铜簧片排列整齐挂在通道两侧,密密麻麻如蛇鳞一样。

  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惊动青铜簧片的振动,引起连锁反应,时不时来一场刺耳的交响乐。

  胖子体型大,即使已经非常谨慎的行走,但仍无可避免误触到一两片青铜簧片,瞬间引起一连串嗡鸣,刺耳鸣音迅速传导整条通道。

  通道另一侧,张海棠额头狂跳,每回奏起的嗡鸣声都会令她头昏脑涨,十分不适,她晃了晃脑袋,脚下踩中一块青苔,往前一趔趄脑袋撞上前面张起灵后背,咚的一声,声音又引发簧片一串刺耳长鸣。

  张起灵收刀回身扶住她,知道她眼睛怕光,便将水电光斜斜照在两侧簧片上,光芒反射出青色的光晕,映射在冷白皮肤上,泛着阴森诡谲之感。

  她捂住双耳,头闷在张起灵怀里等待簧片停止振动。这里的建筑结构能通过青铜簧片将声音传导,收集起来,让她不得不联想到南海王地宫和杨家祖坟,这个地方似乎也是一个巨大的发声装置。

  大概三分钟过后,张起灵在她手背上敲了两下,意思是没事了,她刚把头抬起来,下巴忽然被擎住,她一懵,脑袋条件立即后仰躲避对方的钳制,对方忽然手指收紧锁住她的后颈,迅速解开她的领口纽扣。

  微凉指尖划过脖子惹的她本能瑟缩了下。

  张起灵抬眼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相接,张海棠尴尬一笑,她明白张起灵想检查什么,立即在他手背上敲下一句:“我没事,是这些青铜簧片吵得我头疼。”

  张起灵没有回话,看着她的脖子,她低头,看见脖子上盘旋而上的血红丝线,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难怪她被震得脑仁疼,原来毒已经快蔓延到脑袋了。

  忽然鼻尖一股热流喷出,在张起灵手背上砸出朵朵血色红梅。

  她眼前黑了两秒,马上用手捂鼻子,微微后仰,鼻血跟没关的水龙头似的往外顾涌,很快就从手指缝蜿蜒而下,抬头导致血液回涌堵住鼻腔,非常想打喷嚏,因为周围全是簧片,不敢出声,只能垂下头小声的吸着鼻子。

  模样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张起灵微微蹙眉,从外套的内袋里抽出块手帕,灰蓝色的布料很潮湿,还有点皱巴,她没介意直接拿来捂住冒血的鼻孔,不一会手帕已经脏地不成样子,好在鼻血已经逐渐止住,她干脆把手帕撕碎了把鼻孔堵着。

  张起灵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

  张海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才一定特滑稽,过了一会感觉鼻血彻底止住便把碎布拿掉,用衬衣袖口把血次呼啦的脸擦干净。

  露出一张苍白如女鬼的脸,张起灵扣住她的手腕为她把脉。

  张海棠忽然发现一个赚钱的机会,她以前怎么没想到在雨村当赤脚医生挣钱呢,瞧瞧张起灵超脱尘世的扫地僧气质,沉稳的把脉动作,多像是山里隐居的神医弟子,转念一想,又感觉不行,无证行医要是被人民群众举报,还不得分分钟钟进局子。

  张起灵眉头紧蹙,看她的眼神愈发的奇怪起来,忍不住在他手背上敲道:“神医,您开开金口,不说话怪吓人的。”

  “你没有时间了。”张起灵回敲一句。

  张海棠指尖轻颤,瞬间回想当年被这句话支配的恐惧

  自从这句话从张起灵嘴里频繁出现,这句话便染上了浓浓的不详色彩,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时间了”这句话,在她心里基本与丫的死定了的意思持平。

  所以现在等同于张起灵在对她说,你丫的死定了。

  张海棠心情很是微妙。

  丫还不如不说呢,更吓人了。

  于是她伸出另一只手,用六分诚恳四分真诚的表情对张起灵微笑。

  张起灵回了她一个困惑的眼神。

  张海棠又想想活跃一下低沉的气氛,就在他耳边低声道:“换一只手重新把把呗,你应该把错脉了,我感觉自己浑身热热的能夜御十人。”

  张起灵被她黄色玩笑话哽住,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有兴致瞎呵呵,无语看她半晌,忽然撒开她的手,继续往前探查。

  张海棠忙跟上他步伐,两人一前一后保持三步距离,只要她落后稍远一点,张起灵又会放慢脚步等她跟上,等她跟上,又继续和她保持三步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嗯,大哥你有强迫症呢???

  等会儿……

  张海棠脑筋慢慢转过弯来,终于发觉张起灵似乎是在生气。

  她更不理解了,到底是为哪样啊?是为哪样闹脾气?你快说是为哪样!你说啊!你说啊!

  张海棠在心里咆哮,可惜张起灵注定听不到她的心里话。

  他们像两个人机,保持着三步距离又走了十几分钟,前面通道忽然出现了分岔路口,依然是覆盖着青铜簧片的黑暗通道。他们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决定返回与胖子他们汇合。

  眼看张起灵又要继续他的三步大法,张海棠眼疾手快拽住他连衣帽的帽沿,她心中冷笑道,还治不了你!想保持距离就等着锁喉吧臭小子!

  张起灵果然就停住了,她憋了一路火,故意在他后脑勺上敲敲话。

  “走啊,怎么不继续走了?”

  张起灵目光平静回望,好像他什么也没干一样。

  呵呵,又装上了是吧。

  张海棠翻了个白眼,一屁股挤开他,自己昂首挺胸走在前面,结果不到五分钟,因为自己惨绝人寰的视力误触动三四次青铜簧片,被尖锐的嗡鸣折磨得脑仁发麻,又捂着耳朵把脑袋埋进张起灵衣服里裹着,等振动过去,她抬头眨巴着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张起灵没有丝毫动摇,发丘指瞄准她一边腮帮子扯了几下,他手劲大,张海棠差点眼泪都要飚出来,等他报复完,半边脸被掐得红彤彤的。

  她皮肤白,体质率低,身体缺少脂肪覆盖,所以磕碰很容易留痕,但她的生活又避免不了摔摔打打,偶尔身上出现几块青紫是常有的事,吴邪一直知道她的体质,头回亲热的时候,实在没控制住在她身上嘬出好几个红痕,数量之多,她洗澡时候都在骂娘。

  人前端的人模狗样,干活也忒埋汰了。

  待他们离开通道回石桥上和胖子他们汇合,胖子一看她红彤彤的半边脸,哎呦了一声:“祖宗你是干啥天怒人怨的事了?小哥把你揍成这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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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字数,我是认真的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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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瞅着她通红的脸蛋,倒吸一口凉气:“祖宗你是干啥天怒人怨的事了?让小哥把你揍成这熊样。”

  张海棠抿唇一笑,因为有心事笑的勉强。她蹲下摸吴邪的脉搏,吴邪依旧睡得很沉,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看他嘴唇干裂,又给他喂了点葡萄糖水,有自主吞咽意识。

  张起灵垂眸看他们一会,才问起胖子他们另一边的情况,几人一对比,两边情形大同小异。

  要走哪边,是个好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两边情况一致,选择就得靠一点玄学。

  张海棠正揉着脸龇牙咧嘴,忽然见对面解雨臣朝她盈盈一笑。

  解雨臣手指点了她一下,唇角微挑:“我跟着天选之女,你们什么意见?”

  黑瞎子:“我附议。”

  “没意见”胖子赞同。

  于是,一个看上去很严肃的问题被几人儿戏般的决定好。

  “走吧。”张起灵淡声说罢,转身重新踏上他和张海棠回来时的通道,所有人陆续跟上。

  解雨臣把还蹲地上懵逼中的张海棠拉起来,捏了下她另一边脸,“回神了,天选之女。”

  张海棠拍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若不是她现在兴致不高,高低整两句骚话,她望着其他人离开的方向:“你们就这样走了?先说好,我运气可衰了,买汽水一直是谢谢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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