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一实习警察，真没想破案啊》作者：疯小鸟.t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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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天走的？”
“那真记不清了。”
“那你知道越自山的儿子越文失踪的事吗？”
“那谁能不知道，越自山天天在外面找，想不知道都难。”
“程富是在越文走失之后失踪的吗？”
程富眼神闪烁了一下，“应该是吧。”
“越文是不是你哥哥拐走的？”
“我不知道，他又没跟我说。”程贵有点心虚，“其实吧，我哥走了之后，我也有点怀疑。”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哪敢说，就越自山那脾气，回头再来我家找麻烦，再说我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你们警察不也没查出来嘛。”
苏小小有点生气，如果他当时能提供线索，孩子说不定就找回来了。最烦这种人，只要事不关己，外面就是起火也无所谓，只要不烧到自己身上就行。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再想查到当年的真相很难。
从目前查到的情况看，不要说是越文，程富自己也可能出事了。
如果越文是程富拐走的，程富出事，那越文还能好好的吗？!
林雪画出了越文长大的样子，可是他们也没有搜索到相似的人。
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程富拐了越文，把越文卖给了别人之后，他才出的事。
坏的情况，就是他跟越文一起出事了。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种。
还没等她想出来，第二天，刑侦队又接到了一个报警。
第178章 两具尸骨
北山公园最近在修整，原来的设施已经老旧，市里重新规划了一下，准备把它打造成一个集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地标性公园。
不仅找了设计单位重新设计，还进行了招投标，最后，市第二建筑公司中了标，工期两年。
已经施工了一段时间，现在正在做一条通往山顶的石阶路，没想到在挖土的时候挖出了一只人的手。
刑侦队接到报警，齐磊就带着苏小小他们过来了。
车子只能开到山脚下，人手是在一个小土坡上发现的，已经完全白骨化。
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正在组织人手挖掘。
包工头很烦躁，刚开始发现那一只手骨的时候，他还没当一回事，让工人们继续干活，可没挖多久上面又有人挖出了一条手臂，接着又挖出了头颅。
他还想继续，可工人不干了，说要报警，不然真有事，他们说不清楚。
后来，只能报警了。
可警察一来，他就得停工，原定的工期就要耽误了，这让他心里很不爽，只是希望警察能快点查完，他好赶快复工。
只是没想到来了这么多警察，看他们忙忙碌碌的样子，不像是一下子能忙完的。
苏小小到了土坡上，现堪的人比他们到的早，张法医已经来了，正在清理挖出来的白骨。
齐磊正在询问第一个发现白骨的工人，那个工人现在还是一脸惊慌，谁能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
苏小小跑到了张法医旁边，看到挖出来的尸骨，已经被张法医摆放成尸体的样子，现在还差一条腿，这具尸体就齐了。
咦，苏小小看到尸体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手掌。
“这里不止一具尸骨？”她问张法医。
“没错，目前看来，至少是两具，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张法医指着还在挖掘的警察，“他们还在找，不知道还有没有。”
苏小小站起来，离这个小土坡不远有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从这里可以一直上到山顶。
她环顾四周，土坡上长满了杂草，因为无人理会，已经疯长到了半人多高，这里倒真是一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张法医，这个尸骨能看出来死了多少年吗？”
“至少十几二十年了，具体得回去检测后才知道。”张法医一边熟练地清理着骨头上的泥土，一边跟苏小小聊着，“这下你们又要辛苦了，死去这么多年的尸骨，想要查清身份恐怕有些困难。”
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法医，出过无数的现场，一看就知道今天这种情况有多麻烦，这种多年前的尸骨，除非还能找到其他佐证，否则光是查出身份这一项就很困难。
“他们是怎么死的？”
“你看这里。”张法医指着头骨让苏小小看，“这个大的，后脑部位有凹陷，应该是被人击打后脑致死，至于这个小的，还没找齐，现在还不知道。”
一大一小嘛？苏小小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找齐全部尸骨，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确认再也没有其他尸骨了，他们才停止了挖掘，队员们都累出了一身汗。
看着地上一大一小两具尸骨，大家心头都有点沉重。
尸体旁边还放着一些找到的可能有用的物证，一些残存下来的衣服碎片，以及一个木头玩具，看着有点像是手枪的样子。
现堪的人员正在小心的把它们放入证物袋，准备拿回去做化验，尸块也被装进了袋子里，由张法医带回去。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可没人有下班的想法。
齐磊让大家去会议室，他把今天现场拍的尸体图片和证物图片，用投影放了出来，让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队员们互相看了看，目前来说没有什么想法，除了能看出尸体的年代比较久远之外，其他还真看不出来什么，身份也没法确认，目前也没有失踪人口的信息能够对得上。
苏小小举了手，她刚才就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你有想法，说来听听。”
“队长，不，齐副。”苏小小叫齐磊队长习惯了，现在还有点改不过来，“队长，我们发现的这两名尸骨，如果能查明身份，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当然，查明身份是第一位的。”
“其实关于他们的身份，我有一个猜测，刚才我跟张法医聊过，这两具尸体已经至少十几二十年了，目前失踪人口里没有人能跟他们对得上，至少那个大人没有，对吧？可如果有人失踪但家人没报警呢？”
“失踪这么久家人不报警不太可能吧？”一个队员说。
“还真有。齐副，翟队不是分给我们组一个旧案嘛，这个案子是三年前发生的一起连环杀人案，当时他们找到一个嫌犯叫越武，因为DNA比对不上排除了，但是凶手的DNA显示跟越武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们怀疑凶手是越武的兄弟。
而越武确实有个哥哥叫越文，在四岁那年走失了，一直没有找到。
但昨天，我们在调查中，发现在越文失踪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失踪了，这个人叫程富，失踪的时候三十二岁，曾经因为拐卖儿童做过牢，他失踪后他的家人并没有报警。
我刚才跟张法医聊的时候，感觉跟他们的年龄很相似，就猜测会不会是这两个人。”
苏小小也没有把握，就是觉得这也太巧了，她刚查到程富就发现尸体了。
“巧不巧的，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他们的亲属不是都在嘛。”
齐磊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刑警办案不就是要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嘛，有想法总比没有想法强。
很快，DNA检测报告就出来了，发现的这两具尸骨，竟然真的就是越文和程富。
越自山没在，苏小小拿的是王雪燕的头发。
确认了身份，也确认了死因，越文是被人掐死的，颈骨有明显的断裂痕迹，而程富则是被人用棍棒类的击打后脑致死。
只是，他们到底是谁杀的，目前还没有头绪。
如果是程富拐了越文，那又是谁把他们两个杀死的呢？
第179章 有点熟悉的样子
苏小小也没想到，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还没查到，又找到了两个受害人。
这下越文也不可能是凶手了。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警察当时怀疑越文是凶手，那验验越自山和和凶手的DNA不就可以确定是不是了，可是档案里并没有这方面的检测报告，所以当时为什么没有验呢？
这还真是一件怪事。
苏小小重新查阅了案卷，当时这个连环杀人案是成立了专案组的，专案组的成员有三个，组长是一个叫连诚的警察，这个人当时是从省厅下来锻炼的，挂了个教导员的职务，在队里的地位是超然的。
齐磊那会被省厅抽调办案，不在队里，刑侦队就是连诚负责。
另外两个专案组成员也是跟他一起从省厅下来的，当时这个案子是他们负责侦办，需要的时候全员配合，现在他们早就调回省厅了。
苏小小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当时没有给越自山做比对，就认为越文是凶手，把主要精力集中在了寻找越文身上，没有再往其他方向努力，以至于时间拖久了就成了悬案。
越文和程富的案子由齐磊主抓，因为跟原来的悬案多少有点关联，于是苏小小他们三人也编进了齐磊这一组。
分析会上，苏小小说了自己对悬案的疑惑。
“队长，你有没有觉得在查出来越武不是凶手，但又跟凶手有血缘关系之后，有人故意把视线往失踪的越文身上引，似乎不想有人往别的方向查？”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如果我们现在去问连诚他们情况，你认为他们可能承认吗？”
苏小小摇头，是她也不会承认。
“所以，追究下去，最多也不过是办案方向有误，谁也不是神仙，还没有个失误的时候，查不出来的。虽然以前的事查不出来，但是我们可以不受他们之前的办案思路影响，按我们自己的想法去查。
以前没有破的案件，不代表我们现在破不了，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那现在连环杀人案要跟越文、程富的案子并案审吗？”
“既然越文不是凶手，现在没有必要并案，各查各的，哪个方向上有突破就先查哪个。你们都来说说，准备怎么查？”
“我还是想验验越文跟越自山的DNA。”苏小小说。
“理由？”
“我们一直以为越文失踪是被人拐走了，程富跟越文前后脚失踪，所以，很大可能是他拐走了越文。
但是，我们现在找到了他们两个的尸体，我觉得原先的推论就站不住脚了。
程富的弟弟程贵说，他哥哥走之前，说是去做生意，等他发财了让他们过好点的生活，当时，我的理解是他拐了越文去卖，越文这样的孩子或许可以卖个好价钱，他说的发财是指这个。
现在他死了，这个想法就不成立了，又联想到他是跟越文死在一块的。
所以，我又有了另外一个想法，或许是他看到有人拐了越文，想敲那个人一笔钱。”
苏小小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不对，越文也死了，所以，程富看到的不是有人拐了越文，而是有人杀了越文，他想敲那个人一笔钱，最后，那个杀了越文的人把他也杀了，还跟越文埋在了一起。”
“我明白了，师姐，你怀疑是越自山杀了越文，验DNA是想看看越文是不是越自山的亲生儿子，对吧？”小余忽然开了窍。
“你为什么怀疑越文不是越自山的亲生儿子？”
“越文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被人拐走很正常，可是有什么理由杀掉他呢，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而且林雪画的越文长大后的样子，你们都见过了，你们发现没有，越文的样子跟他的母亲王雪燕有几分相似，但跟越自山却不太像，跟越武也不太像，越武跟越自山是属于那种一看就是父子，都不需要验DNA的那种。”
“不过，师姐，咱俩去调查的时候，人人都说越自山对这个孩子很看重，丢了之后，还请假到处去找，怎么会不是他的儿子呢？”
“就是太看重了，如果知道不是亲生的，才会更恨吧，至于请假去找孩子，表演的成分更多吧，如果孩子真是他杀的，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表演不出悲痛，那找个借口躲出去不是更好，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折腾出的动静越大，越不会有人怀疑他。”
“可以，那就验吧，你们去见过越自山没有？”
“上次去他家，没见到，说是出差了，只见到了王雪燕，等他出差回来我再去会会他。不过，验DNA应该不需要等他回来，我再去他家一趟，找点掉落的头发啥的应该就可以。”
“那行，你和小余去吧。另外你上次的分析报告里不是说，与越武有血缘关系的还可能是堂兄弟，或者私生子嘛，这个查过了没？”
“越武还有个堂弟，叫越斌，我准备这次一起见了，至于私生子嘛，还没查到。”
“好，那你继续查。”
开完会，苏小小带着小余去了越斌家，越斌是越自海的儿子，今年二十五岁，比越武大一岁。
当时越自海陪越自山出门找孩子，他出门的时候，吴心然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等发现自己怀孕，想等越自海回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时，等来的却是越自海的死讯。
孩子是在越自海死后八个多月后生下来的，是越自海的遗腹子。
越斌家住的离越武家不远，都在一条街上，但不是同一个小区，环境比越武家好一些。
苏小小和小余敲门的时候，出来开门的是越斌，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越斌，两人还是有点吃惊。
越斌不在意地笑了笑，请他们进去。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苏小小问。
“哦，三年前出了事故，一直没完全好，现在只能坐轮椅了。”越斌拍了拍自己的腿，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
苏小小打量着眼前的越斌，他的长相比较斯文，说话也是，一笑起来，一侧的脸上还有酒窝。
咦，他的笑容看起来怎么有点熟悉的样子...
第180章 理不清的关系
来之前，小余跟越斌联系过，所以，越斌对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让苏小小意外的反倒是越斌的长相，之前看过他身份证上的照片，不过，一般人身份证上的照片都会比本人丑，越斌也不例外。
身份证上的越斌，头发短短的，一脸严肃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阴沉。
真实的他比照片上阳光多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苏小小意外的发现，越斌笑起来的样子，跟越文四岁那张照片上的笑容很相似，如果说他们是兄弟俩也不会让人意外，他俩反倒比越武更像兄弟。
看他们四处打量着，越斌反倒主动问：“要不要参观一下我家？”
“好哇。”苏小小马上点头，就等着这句话呢。
小余站在了越斌身后，准备推他，越斌却说不用，他的是电动轮椅，自己控制就可以。
因为是自己家，环境很熟悉，越斌熟练的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
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装修得很温馨，看起来条件比越武家里好不少。
苏小小看到墙上的相框里，摆了一些照片，有越斌单人的，有吴心然单人的，还有母子俩的，甚至有吴心然母子俩和越自山一家三口的合照，唯独没有越自海的。
看苏小小一直盯着照片，越斌问：“你是不是觉得为什么没有我父亲的照片？”
苏小小点头，这越斌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
“被我母亲收起来了，她说不想看到照片伤心，说起来我也只是看过照片，没见过父亲本人呢。”
越斌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伤感。
“你当年的事故是怎么发生的？”苏小小看着墙上的照片，都是他没有出事前的，有些应该是大学时候的照片，毕业照，打球照，跑步照，爬山照，看起来是个很爱运动的孩子。
现在腿不能站起来，还真是让人惋惜。
“也没什么，就是爬山的时候摔了一下，是我自己不小心。”
越斌轻描淡写，似乎不愿意说以前的事情，苏小小也就没有追问。
“能让我看看你父亲的照片吗？”
“可以，不过，你们得帮我拿一下，就在我母亲房间柜子的第二格里。”
越斌指了一下卧室的柜子。
苏小小走过去，拉开抽屉，抽屉里放了很多书，相框被压在了最下面。
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是越自海，一个是吴心然，两人的头靠在一起，一脸幸福的样子。
越斌跟越自海看起来有几分神似，都是斯文俊秀的类型，跟越自山和越武完全不同。
苏小小看完，把照片又放了回去。
这时，他看到小余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她知道小余已经从洗手间拿到了越斌的头发，这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之一。
吴心然今天不在，说是参加同学聚会去了。
“现在四五十岁的人，反倒特别热衷于同学聚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已经是我妈这个月参加的第三个同学聚会了。”
越斌半开玩笑的说着，语气里有着宠溺。
从越斌家出来，苏小小和小余又去见了王雪燕，顺便把已经发现越文尸体的事情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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