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一实习警察，真没想破案啊》作者：疯小鸟.t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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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凌凌，叫我小余，小余。”小余抬起头，一脸的不高兴。
“好好，不是凌凌，是小余，来，吃包子。”
苏小小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每次故意逗他的时候才叫他凌凌，看他有点急眼就赶紧收了。
看到包子，小余眼睛亮了，师姐好长时间没带过包子了，他都有点馋了。
他抓起一个包子，边吃边说。
“师姐，我其实就是把这一家子的关系列出来，我吧，发现事情的起因就是从越文不是越自山的儿子开始的。越文四岁那年住过一次医院，越自山应该就是那时发现他不是自己儿子的。
他这个人很阴险，发现了但他没往外说，如果他当时闹起来，孩子出事就可能有人会怀疑他。
你说他是怎么怀疑起越文是他兄弟的孩子的？”
“这个吧，我是有一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在没有这些事之前，他们兄弟俩走的比较近，越自海那时还没有孩子，自然对大哥的孩子也挺上心，住院的时候，肯定会去帮忙。
越自山不会无缘无故去测孩子的DNA，我猜可能在医院时有人把越自海当成是孩子的父亲，而恰好被越自山听到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说不定这时他才注意到越文跟越自海有点像，有了疑心就验了。”
两人正说着，李颜和齐磊也走了进来。
“你俩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说案子呢，齐副，李颜，来吃包子。”
小余把装包子的袋子推到了他们面前，两人也没客气，反正都吃惯了，一人伸手拿了一个。
就在这时，苏小小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张法医给她发的消息，她要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齐副，你们先吃着，我去张法医那一趟。”
她嘴里说着，人已经跑了出去。
齐磊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失笑，这丫头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推开法医室的门，张法医和助手小李正在忙活着，看到她进来，张法医指着桌子上的一叠示意她自己看。
苏小小拿起那几份检测报告，一份一份翻看着，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太好了。”她跳起来，给了张法医一个拥抱，转身就跑。
张法医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他摇摇头，这孩子，还想问问她呢，她最后让他测的那个人是谁。
苏小小跑回了刑侦队，齐磊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就招呼李颜小余过去会议室，四个人窝在这里太挤了，不如会议室方便，正好一起听一听。
会议室里，苏小小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一支笔，她先在上面写下了越自山、越自海的名字，又在他们的名下，分别写下了越文、越武和越斌的名字。
“齐副，你知道我查到什么了？”苏小小一脸兴奋。
“别卖关子，快点说，大家都等着呢。”
“师姐，你查到什么了？”小余倒是配合得很，一脸求投喂的表情。
“我让张法医比对了越文和越斌的DNA，结果显示他们是亲兄弟。”
苏小小把越文和越斌的名字连在了一起。
“这有什么，我们不是一直都在怀疑，越文也是越自海的孩子吗？他们是亲兄弟不是很正常嘛。”
“你别急嘛，我还没说完，我还让张法医比对了越文和越武的DNA，结果显示他们也是亲兄弟，也就是说，越文越武越斌，这三个人都是亲兄弟。”
苏小小把越文越武和越斌三个名字连在了一起。
“不会吧，他们没有一个是越自山的孩子，这越自山也太可怜了吧。”小余惊呼出声。
第184章 还有更巧的呢
“不，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
我之前不是怀疑过越武身上有两个DNA吗，可是我们测过了没有。
后来我们又测出越文和越斌都不是越自山的孩子，这一度让我以为自己想的都是错的。
但是，后来，我想起了我之前看过的一个美丽国的案例。
美丽国有个嵌合体的案例。
夫妻俩做的是试管婴儿，结果生出来发现婴儿血型不对，一查DNA，发现母亲是亲的，但父亲不是。可是，他们做的是试管婴儿，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所以就很奇怪了。
而且更奇葩的是，DNA显示这个婴儿的父亲是这个男人的兄弟，但是这个男人是独生子并没有兄弟，也没有堂兄弟表兄弟。
你们猜猜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的父亲还有私生子，他们并不知道。”小余想，这不是跟他们的案子很像嘛。
“就算有私生子，就算是有兄弟，跟他们这个孩子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们是做的试管婴儿，不存在妻子跟别的男人私通的可能。”
“对哦。”小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那师姐，你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是个嵌合体，他母亲怀他的时候，其实是双胞胎，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把另一个吞噬掉了，没人知道是双胞胎。所以，他的体内有另一个被他吞噬掉的双胞胎的DNA，而且这部分DNA恰好存在于他的精子里。”
“所以呢？”小余没听明白。
“所以，他这辈子生的孩子，如果跟他做DNA比对，都比对不上，都会显示是他兄弟的孩子。”齐磊接口，他已经get到了苏小小的意思，“换句话说，也就是他这辈子都生不出医学意义上的他自己的孩子，就像越自山一样，我猜的对吧？小小。”
苏小小冲齐磊比了个大拇指。
“自从越文和越斌都比对出来不是越自山的孩子之后，我又让张法医比对了他和越武的，结果也不是亲生的。
可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越武看着跟他挺像的，这都不是亲生的，所以，我就想到了美丽国的这个案例。
于是，我昨天去了医院，让医生用医学方法取了点他的精子出来做比对，结果这个精子的DNA跟越文、越武、越斌的都比对上了。
所以，其实，这三个孩子都是越自山的，这样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越自山是嵌合体，他自己并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而他跟越文做DNA比对后，发现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又跟他有血缘关系，而他恰好有一个兄弟，这就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竟然还可以这样嘛？！”小余和李颜都惊了，他们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结果已经摆在了面前，由不得人不信。
“确实，如果是这样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越自山以为王雪燕跟他弟弟有私情，越文是他弟弟的孩子，所以他杀了越文，又设计杀了自己的弟弟，可就这还不够，他觉得自己亏了，于是找上了自己的弟媳吴心然。
或者是，在他以为越文不是自己的孩子时，就找上了弟媳，把事情告诉了她，两人在一起不过是想联手报复他的弟弟，你让我戴绿帽子，我也让你戴绿帽子，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他杀掉越文之后，假装孩子走失出去寻找，而不知真相的弟弟担心他一个人在外有危险，就提出跟他一起去，或许刚开始他没打算杀掉弟弟，可能恰好有那么一个机会，他就临时起了意，让弟弟死在了车轮之下，反正没有人会发现。”
“真可怕，这样说来，越自海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李颜感叹。
“师姐，可我们根本就没有他杀人的证据，就算知道真相也没有用啊。”
小余想来想去，都觉得事情有点难办，就算都是越自山的孩子，可杀人的事他要是咬死不认，疑罪从无，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谁说我们知道真相没用，一个人费尽心机杀了这么多人，可结果杀人的动机却不成立了。
你觉得他知道自己杀的其实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从小到大爱护他，从未背叛过他的弟弟，只要他还是个人，这对他就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很可能会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这种情况下，他招认的可能性很大。”
齐磊思索着，他现在只希望越自山不要死，尽快好起来，至少要达到能让他们问话的程度，如果他死了，有些事情就真的没办法说清楚了。
而且这么劲爆的真相，如果他不知道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齐副，还有一件事。”苏小小开口，她刚才还没说完，但大家都太激动。
“越自山精子的DNA跟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的对上了，也就是说留在第四个女孩身体里的体液是越自山的。”
“越自山的？”
“对，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
“确实挺奇怪的，抛开前面三个不谈，咱们只说第四个。
儿子越武当晚搭载了这个叫赵梦的女孩，还与她发生了争吵，赵梦抓伤了他的脸，因此在赵梦的指甲缝里留下了他的皮屑，可在赵梦身体里留下体液的竟然是他的老子，这么巧的嘛？！”
齐磊摇头，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巧合，巧合大多不过是人为罢了。
“还有更巧合的呢。”
苏小小指着现场勘验报告，这是技侦那边刚送过来的，她刚才顺手翻看了一下。
“你们看这张照片。”她指着照片上的麻绳，麻绳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这是不是越自山用来打王雪燕的那条绳子？”小余看了看，那晚出现场他也去了，只有李颜没去，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绳子有什么问题？”齐磊不知道苏小小的用意。
“那天你们在里面忙的时候，我跟王雪燕聊了聊，我问她越自山每次都会用绳子抽她吗？她说没有，手边有什么他就用什么，我问她绳子哪来的？她说她不知道他从哪儿拿的。”
“所以呢？”
“这条绳子并不是新绳子，而且它的纹路和粗细跟赵梦脖子上的勒痕很相似。”
小余把赵梦的案卷拿了过来，打开现场照片中脖子部分的特写，确实如苏小小所说的，这条绳子的花纹和粗细跟赵梦脖子上的很像。
还真是巧啊，这边越自山刚出事，证据就送上门了。
第185章 哪种情况算正当防卫
越自山被杀时，当时在案发现场的除了越自山，还有四个人，王雪燕、越武，吴心然、越斌，这就是说这两家人全到齐了，而且，除了越武情绪混乱之外，另外三个人的说法一致。
这条绳子出现的很及时。
不管越自山最后死没死，第四个被杀的赵梦身上留有他的体液，再加上这条绳子如果能被确定为作案工具的话，他都会被当做凶手。
苏小小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绳子有问题。
“确实有点巧。”齐磊思索了一会，“这个让技术科把绳子和勒痕做个比对，看能不能确认是做案工具。不过，现在有几点，我还没想明白，我们都觉得这个案子跟邱艳的案子有点像，对吧？
如果说这个案子跟邱艳那个案子一样，现场是人为布置过的，就是为了把谋杀变成正当防卫，那么由王雪燕动手才是最佳选择，为什么最后动手的会是越武？
还有一点就是，吴心然跟越自山关系特殊，王雪燕肯定早就知道，你上次跟她聊过，还觉得她和王雪燕的关系不好，王雪燕为什么会向她求助，而他们又为什么会愿意过来帮她？”
“确实如此，齐队，不如，我们再去看一下现场，只有现场才能给我们最直观的感受。”
那天现场比较混乱，人又多，有些东西也可能当时一下子想不到，现在现场勘查报告也出来了，正好去现场比对一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齐磊开车，四个人一起，很快到了朝阳小区。
屋外的警戒线还在，院门关着，依然是苏小小开了门。
王雪燕这几天住在吴心然那里，屋子是空着的，现场并没有打扫过，还是原来狼藉的样子。
据吴心然说，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门是虚掩着的，他们直接推开就进来了，进来的时候就听到王雪燕的惊叫声，屋子的门也是半开着，他们正好看到越武拿着刀冲向越自山，王雪燕从地上爬起来想拦没拦住。
越自山中刀后，踉跄两步就倒了下去，没再起来，血流了一地。
她当时吓坏了，都不知道该干啥，还是越斌想起来报的警。
他们报警的时候，越武就在屋子里发疯的走来走去，王雪燕上前拉他，被他一把甩开。
他们当时以为他会跑，可是他也没跑，他们还担心他万一犯起混来，再对他们动刀子，就把王雪燕也拉了出来把门反锁上，三个人在外面院子里待着，把越武一个人留在屋里。
他们在外面，就听到越武在里面乒乒乓乓的摔东西，都快把他们吓死了。
直到派出所的警察过来，把越武铐上了，他们才放心。
越斌的说法自然跟吴心然的一样，本来吴心然没想让他过来，可这么晚了，他怎么可能放心妈妈一个人过来。
苏小小把院门虚掩上，又把里面的屋门打开一半。
她模拟了一遍吴心然描述的他们进来时的情景。
当时吴心然在前面推开院子门，她先进来，越斌自己驱动着轮椅跟在她后面，穿过院子，来到房门前，房门半开着，正对着门的就是客厅，尸体躺着的地方画着白线，正好能看到。
吴心然的描述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她推开门走进去就是客厅，客厅不是很大，左右各是一间卧室，客厅的左边放了一个三人沙发，据王雪燕说，越自山就是把她按在这里，用绳子抽她。
越武进来之后，并没有阻拦越自山，而是骂他老畜生，越自山生气了，可他打不过越武，就故意开始扒她的衣服，说些恶心的话来刺激他。
她又走进厨房，厨房里也是一片混乱，刀架上少了一把刀，那把刀就是凶器。
客厅和厨房都是越武在捅了越自山一刀之后砸的，地上的也有凌乱的血迹，应该是他走来走去沾到的。
实际上，现场被越武破坏的乱七八糟，比邱艳家的现场还要凌乱。
人是越武捅的没错，刀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越武的身上也有喷溅性的血迹。
王雪燕说，她也没有想到越武会动手，越武平时都不会管她，有时还会帮着一起打她，她对这个儿子早就不抱希望了，等她反应过来想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四个人把当时的情形演练了一遍，没有发现特别的破绽，现场被越武完全破坏了。
他们走出来，把房门原样锁好。
下午的阳光有点刺眼，小余忽然说等一下，那个花盆里好像有东西。
站在门口，苏小小忽然想到，就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她看到李默走进了越自山家，那一天越自山出差还没有回来，他究竟来做什么的。
苏小小决定去见见他，她跟齐磊打了声招呼，齐磊和李颜带着花盆回去，她带着小余去了李默的办公室。
李默现在是正道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不太出名，就是个普通律师，王雪燕现在请他做了越武的律师。
正道律师事务所，门脸不大，律师也不多，也就二十来个律师，算是个小所，大部分律师都是在卡座办公，只有几个合伙人有独立的办公室。
前台把他们带进了接待室，刚坐了一会，李默就进来了，他还以为警察找他是为了越武的事，看的出来他对越武的事还是挺上心的。
“我们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越武的事，我们想问问你跟王雪燕的关系？”
见警察问起这个，李默有点惊愕，他不知道警察怎么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不过，警察既然这样问了，说明已经知道了，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他坦然承认了自己和王雪燕曾经是恋人，不过，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你们最近来往的挺多？”
“哦，是的，她找我咨询离婚的事，你们应该知道，她老公对她不好，整天疑神疑鬼，还家暴她，所以，她问我这种情况有没有办法离婚，其实像她这种情况只要有决心，是肯定可以离掉的，就是很多当事人自己犹豫。”
可苏小小记得王雪燕说过，她不打算离婚，因为越自山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不会放她离开的。
苏小小注视着李默的眼睛，忽然笑了。
“李律师，你确定她只是咨询了离婚的事，没有咨询其他的，比如，在哪种情况下杀人才算是正当防卫？”
第186章 劲爆的消息需要分享
李默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确实问了，我也跟她解释了，这没什么问题吧，而且关于正当防卫，法律都有明确规定的，我不说，她自己也可以去查。
不过，我跟她说你又打不过他，他再欺负你的时候最好选择报警，到时做个笔录，再去验个伤。
有个两三次报警记录还有验伤记录，即便越自山不想离婚，她去法院起诉一定可以判离，而且同时可以要求损害赔偿，像她这种情况法院肯定会判赔的，没必要在一个人渣身上浪费一辈子。”
“那她怎么说？”
“她说会考虑我的意见。”
“她是电话咨询，还是你们见面咨询的？”
“电话里咨询的。”
“哦，可我怎么记得你是去了王雪燕家？就在越自山被杀的前一天，你是一个律师，应该知道跟警察说谎的后果。”
李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怎么警察什么都知道，他挤出一个笑容。
“苏警官，我确实去过她家，刚才不说，不是因为她情况特殊，说了怕给自己找麻烦嘛。”
“你不会是在帮王雪燕隐瞒什么吧？”苏小小盯着李默，总觉得这家伙没说实话。
“不敢不敢，我就是个小律师，混口饭吃，不瞒你说，她家里那么麻烦，我本来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她找我的时候，我以为她想打离婚官司，我们这种小律师，有案子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可是她犹豫来犹豫去的，总下不了决心。”
“你现在不是接了一单？”
“王雪燕现在懂得很，她只让我在这个阶段给越武提供法律帮助，就签了一个阶段的代理合同，后面给不给我做还不好说呢，折腾了这么久，才收了几千块钱，也没什么意思。”
李默脸上露出无奈，他就是一个小律师，不想惹麻烦。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小余好奇地问：“师姐，这个李默律师是不是说谎了，你上次不是说他对王雪燕余情未了吗，怎么看着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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