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一实习警察，真没想破案啊》作者：疯小鸟.t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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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听审的齐磊和苏小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第230章 同样的巧合
“你有没有哪里觉得奇怪？”齐磊问苏小小。
“感觉他是在避重就轻，话题都让他带偏了，我不相信他只做了这一点事，而且我不相信他不知道对方是谁。”
“我和你的感觉一样，杀手可以不知道帮助他的人是谁，但一个警察不可能在不知道对方目的的情况下，随便接受贿赂，何况为了两万块，冒这么大的风险怎么可能。
我本来还想着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老实交代，认错态度好，我会帮他求情，尽量从轻处理。
可是，他让我失望了。
他越是说的云淡风轻，我越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齐磊知道今天的审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他是不会交代的。
而且他既然这样说，是笃定我们明面上查不到他的问题。
那就查吧，不仅要查陈浩，枫桥派出所的老魏也要一起查，凭直觉齐磊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一个为杀手提供合法身份，一个为杀手通风报信。
一番查询之下，还真的发现了一些问题。
陈浩口口声声说他是普通警察，工资不高，孩子私立中学的学费都交不起。
虽然陈浩的账户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苏小小在走访他太太的时候，发现陈浩的太太肖春霞的手腕上戴了一只翡翠镯子。
苏小小一看之下就知道这只镯子不是凡品，老坑种翡翠，颜色非常特别，绿得特别通透，看起来温润欲滴。
这个品相的镯子价值至少在几十万，能戴得起这个镯子的人，绝不可能为了两万块，就冒着风险去做违法的事。
“师姐，你还真厉害，看一眼就知道镯子的价值。”小余悄悄说。
他妈妈也有好几条，还说要留给他娶媳妇用，他以为没多贵，没想到居然这么值钱。
苏小小心说，那还不是因为她穿越过来之前是个有钱人，现在虽然没有钱，但眼力还是有的。
这个镯子绝对是大师打磨出来的。
仅这一条镯子就能打破陈浩的谎言，但是苏小小觉得还不够，他可以解释是别人送他太太的，他不知情。
苏小小觉得，只有深度的利益捆绑，才会让人铤而走险。
陈浩的账户没有问题，包括肖春霞的账户也没有问题。
陈浩自己挺节省的，但是他太太就比较大方，包括他儿子在学校也是，吃穿用度一点也不比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差。
于是，他们把查询的范围扩大了一些。
陈浩父母都已经死了，他也没有别的亲人，但是肖春霞却有个弟弟，据肖春霞说，他弟弟是做生意的，对他们家多有帮衬，所以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只是陈浩不愿意总接受亲戚的帮助。
看起来并没有问题，可苏小小不甘心，于是查了一下肖春霞弟弟肖春雷的公司。
肖春雷的公司是家设计公司，这家设计公司名不见经传，但是每年都会接到几个大单，而这几个大单基本来自于同一家公司，而这家公司是赵之祥旗下的公司之一。
而在查老魏时，他们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老魏的账户没有问题，包括他太太的也没有问题，但巧合的是，他太太也有一个做生意的妹妹。
这个妹妹的公司是一家广告公司，虽然也不是多出名的公司，但每年都能接到几个大单，而这几个大单虽然不是来自于同一家公司，这几家公司虽然也不在赵之详名下，但多少都跟赵之详的公司有点关系。
老魏说他孩子读书的费用，都是小姨子出的，小姨子自己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对他的孩子特别疼爱，说将来要让他给自己养老送终。所以，他们家的开销她都承包了大半，他们自己反倒没有太多的开销。
至于，他给那几个杀人犯办理手续的事，他也推脱的很干净，说是他们手续看起来都是齐全的，没有理由不给他们办理，谁能想到他们做了假，他最多也就是个工作疏忽。
这两人的情况极其相似，很难让人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他们又去见了赵所，提起刑侦队的陈浩，赵所倒是认识的，只是没有怎么打过交道，至于老魏认不认识，他就不知道了，没听他说过陈浩的事，如果认识应该也只是泛泛之交吧。
回到刑侦队，他们把调查到的情况跟齐磊说了一下，齐磊听完，就带着他们去找了翟队。
因为牵涉到赵之详，这是他们景中市的纳税大户，万一事情真的跟他有牵连，他们的压力会很大，所以，必须让翟队知道，必要的时候还得跟上面汇报。
翟队办公室，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苏小小拿了一张纸。
她先在纸上写了五个杀手的名字，又写了陈浩和老魏，接着写了于明，赵之详和赵威。
“我们最先查到的杀手钱永元，他岳母的账户里有祥瑞慈善基金打入的二十万元。”
苏小小说着，在钱永元和于明之间画了一条线。
接着又在陈浩和老魏之间画了一条线，又分别在陈浩和赵之祥，老魏和赵之祥之间各画了一条线，最后又在于明和赵之祥和赵威也连了一条线。
“这个赵威是怎么回事？”翟永胜指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他还不知道赵威是赵之详的儿子，也没明白他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翟队，你来的晚可能不知道，这个赵威曾经在一个案子里出现过，那个案子他虽然不是凶手，但我们发现他有一个特殊的爱好，收集女人的长发，尤其喜欢发质好的女人的长发。
所以，在刚开始拿到连环杀人案的案卷时我就有想过，他会不会是凶手，但是当时连环杀人案是有疑凶的，我以为是我想多了。
但是，当我们抓住杀害赵梦的凶手后，发现他跟前面三个案子并没有关系，我就又开始怀疑了。”
苏小小在赵威旁边写下了连环杀人案几个字，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连环杀人案跟杀手跟内鬼这几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还有一些事情她没想明白。
第231章 当场社死
“翟队，齐副，我大胆假设一下。
今天我们调查了陈浩和老魏，查他们的经济状况，这两人和他们妻子的账户都没有问题，但是这两人妻子的亲属都有一个在做生意，陈浩的妻弟肖春雷有一个设计公司，老魏的妻妹陆莹有一家广告公司。
这两人的公司都不太出名，但每年都能接到几个大单。
肖春雷公司的大单主要来自于同一家公司，这个公司是赵之详旗下的公司之一。
而陆莹公司的大单则来自于几个不同的公司，这几个公司与赵之详的公司多少都有点关系。”
“你是说，赵之详和陈浩和老魏之间存在着利益输送，表面上没有关系，所有的利益往来其实都是用他们的妻弟或妻妹的公司来进行，这确实很有可能。”齐磊思索着。
“还不止这些，这两个公司跟那几个公司的往来都已经有十多年了，所以，陈浩绝对没有说实话。”
“竟然这么久了？”翟队眉头越夹越紧，如果真的如他们推断的这样，赵之详和这两个人之间牵绊这么深，那就不可能只做过他们目前查到的这些。
“就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我的假设是，赵之详很可能是背后的大BOSS，他不仅暗中培养杀手，还有警察给他做后盾，他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手脚绝对不会干净。
警察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有违法乱纪的行为，而且他还是市里知名的企业家，政协委员，说明他做事很谨慎，轻易不会露出把柄。
赵威是他的儿子，如果他真是三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一个花花公子，可没有那个本事去善后，应该是赵之详派人帮他处理的尸体，当时发现尸体的现场可能就不是第一现场，赵威应该都没到过抛尸的地方，所以警察不会找到跟他相关的线索。
事后，又利用赵梦的案子成功把警察的视线带偏，致使连环杀人案成了悬案。
如果我的猜测成立，我觉得为什么他行事风格有变化，最近露出的破绽有点多。”
苏小小又在老魏的旁边写下了一个名字，卢成，她指着卢成的名字。
“你们看，卢成的案子跟连环杀人案其实没有关系，他应该是在调查五个逃犯的时候，被老魏发现了，于是给背后的人报了信，这个人就指使曾大成也就是摩托男去灭口。
我们之前觉得对手很狡猾，设下了连环计，提前在卢成这里布了局，可是这个连环计的前提是，卢成当时看到了伪造现场的人。
可我们后来查明，并没有人伪造现场，赵梦的头发是被老耿头在酒醉后无意中剪了带走的，并不是对方刻意伪造的现场，很可能只是我们的内鬼在案件侦办过程中，利用头发被剪掉这一点，故意把当时侦办警察的视线往前面的连环杀人案上引。
我们把卢成没有失忆的消息散布出去之后，对手又派曾大成对卢成出手，这里还算正常，除掉卢成是怕我们查到那五个杀手的身份。
但是有一点我没想明白，就是张三的栽赃嫁祸，我们手里没有证据，证明赵威与这三起杀人案有关，此时赵威什么都不要做，才是最好的方法， 即便我们有所怀疑，没有实证也拿他毫无办法。
可张三的栽赃等于是把证据，至少是线索送到我们面前，张三放在床下的假发有两顶真的是受害人的头发。
要把受害人的头发制作成假发套，赵威总不可能自己动手吧，他肯定是找人帮他做的，有了这两顶假发，我们迟早能查出是出自哪里。
我觉得这次的栽赃完全是一个败笔，不像是赵之详做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赵梦的案子破了之后，赵威知道了这事，他心里有鬼，怕查到他身上，自己找人做的，他的父亲并不知道这件事。”齐磊接过话头。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苏小小点头。
“听到你们这么一分析，我倒是有一种感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生怕我们查不到赵威是凶手，故意放出线索，如果不是他栽赃给卢成，可能我们还没那么快查到五个杀手的身份，也没那么快把整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翟队指着纸上被苏小小联系在一起的名字。
众人点头，确实如此。
可这只是他们的猜测，要找到证据并没有那么容易，需要做的事情太多。
刑侦这工作，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好像只要坐在那里，“啪啪啪”一阵头脑风暴，案子就能轻松破解。
其实头脑风暴只是刑侦工作极少的一部分，有了想法，实际的排查才是最耗费精力的。
一次十几分钟头脑风暴，背后付出的却是成百上千倍的时间。
罪恶从来不会显露在阳光之下，而是隐藏在阴暗的角落，只有一层一层剥开它的伪装，才能看到它丑陋的真面目。
苏小小觉得自己都要累瘫了，她趴在桌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李颜走过来，悄悄把一个盒子放在了苏小小的鼻子底下。
好香啊，苏小小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什么好吃的？”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李颜卖了个关子。
苏小小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拿破仑蛋糕，这可不是网上随便可以买到的十几二十块钱的那种。
看盒子上的标志，是做拿破仑蛋糕最出名的那家，据说每天都要排队才能买到，一块就要两百多，但是味道特别好，外皮酥脆，里面的奶油，滑而不腻，入口即化，让人回味无穷。
苏小小扭头四周看了看，不仅她有，其他人也有。
得，这么大手笔，除了向南也就没谁了。
队员们都吃得很开心，他们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的有人投喂。
向南这个家伙回来了吗？！怎么没听他说起。
一想起向南，苏小小觉得有点脸红，上次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他，聊着聊着竟然睡着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偷偷录了她的鼾声第二天发给她，她当时不知道他发的是什么，就当着李颜他们几个的面打开了。
结果，自然是当场社死。
第232章 不要牵扯太深
那之后苏小小已经好多天没理向南了。
他每天都会发几条微信给她，有时是一句问候，有时是汇报自己在干嘛。
她一次都没回过。
向南好像也不在意，每天发，就好像是在汇报工作。
吃了人家的东西，苏小小觉得再不理人不太好，就拍了张蛋糕的照片发过去，配的文字是味道不错。
【你喜欢就好。】向南秒回。
苏小小忽然觉得自己太小气了，多大点事居然气了这么久。
于是，就随口跟向南多聊了几句，问他什么时候回景中。
【没那么快，赵威说他爸嫌他整天在家里胡闹，想让他出国待一段时间，可他不想自己去，想让我陪他一起过去，我还没想好。】
赵威？他要出国？这是要跑路吗？！
苏小小脑子里的警钟敲了起来，看来他们得抓紧查，让他跑出去可就麻烦了，看来他们得抓紧了。
【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吗？】
【他没说，应该没那么快。】
【如果他要走】苏小小打到这里，又把他要走改成了【如果你们要走，可以提前告诉我吗？我去送你。】
【好啊，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对了，你跟赵威关系很好嘛，他为什么要你陪他去？】
苏小小有点不放心，向南可千万不要跟赵威牵扯太深。
刑侦队这两天特别热闹，一下子从外地来了七八个兄弟单位的人。
因为有三个人苏小小没有看到他们犯罪的场景，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于是把有些相像的案件都列了进来，分别与当初的侦办单位取得了联系。
这些单位一听说可能找到了逃跑多年的疑犯，很快就派了人过来。
有的人是兴冲冲的赶过来，又带着满满的失望回去，当然也有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折腾了两天，另外三名疑犯的身份也都确认了，他们都是犯下杀人重罪的逃犯。
确认曾大成就是冯春生后，齐磊就对他进行了审讯，警察一叫出他的本名，冯春生就知道自己完了，说不说他都完了，再跟警察较劲没什么意义。
审讯的结果其实和他们预想中的差不多。
他也是在逃亡过程中，被人所救，那个人给他提供了帮助，指挥他一路逃到了景中，让他整了容，又给他安排了新的身份。
他在景中市找了份工作，娶了老婆，还有了一个自己的女儿。
如果不是偶尔会收到指示，他有时都会忘了自己是个杀人犯，当然对方也不会让他白做，做完了他就会拿到一笔钱，应该说日子还是不错的。
这些年里，对方只让他出手了两次，准确来说他出手的其实是四次，因为后面三次对付的是同一个人。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手，他知道自己的力量，那一棍子下去不应该有活口，而且他当时探过没有鼻息了，没想到他命那么大。
他收到失手的消息后，在一天晚上潜入过医院，没想到他小子做噩梦惊醒，大喊大叫引来了人，在之后，他就没再找到下手的机会，那小子的身边一直有人。
后来，他又收到通知，说不用管了，那小子失忆了。
没想到三年后，又收到了通知，要他杀的还是同一个人，他本来想制造一场意外，结果就被抓了。
八年前，他第一次收到指令要杀的是一个叫周邦的人，那一次他做得非常顺利。
拿到周邦的资料，他就开始跟踪他，寻找下手的机会。
然后他就发现周邦这个人挺好色的，除了有老婆之外，还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
他很快找到了机会，他查到周邦每周有一天在他的小情人那里过夜。
等他们睡着之后，他就潜入进去将两人都杀了，拿走了值钱的东西，伪装成是入室盗窃被发现后，杀人灭口的假象。
由于做了充足的准备，警察并没有查到他身上。
曾大成的说法和钱永元差不多，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每次都是那个人主动联系他。
周邦，齐磊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好像在某个案卷里看到过。
审完曾大成后，齐磊打开电脑，调出了八年前一个未破的悬案。
上面要求清理悬案时，他翻到过这个案子，当时没有细看，但是他对周邦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当时有两个受害人，一个是周邦，另一个是个女子，两人的关系是情侣。
这个案子发生时，他还没有来刑侦队，所以并不知道当时是如何侦破的。
他翻了下当时的侦办警察的名字，其中一人就是陈浩，还真是巧啊。
看来，曾大成当年没被追查到，也未必是他做的很完美，说不定陈浩也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这也许就能解释了，为什么赵之详和他之间会有长期的利益输送，因为他为他们做的不仅仅是通风报信这么简单。
只是这帮人为什么要杀周邦呢？
齐磊让李颜查一下周邦的资料。
大数据时代，想要查到一个人的资料很快，即便是八年前的。
周邦在当时也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手下有着几家公司，实力不俗。
八年前，周邦看中了一块地，当时房地产正是火热的时候，这块地的位置非常好，可以做成高档住宅楼。那个时候，只要拿到地就能赚大钱，所以周邦也是志在必得。
这块地要竞标，但是他看起来非常有把握，把所有的资金都集中了起来，小的项目直接砍掉，就等着这块地了。
而且他已经委托了一间设计公司，让他们提前出设计图了，仿佛这块地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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