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果儿说心里有数,田福娘立刻记起来自己说过的话。便忍不住苦笑一声,无奈的看着她:“行吧,既然你心里有数,那就凭你作主,我就不操心了。”
“娘亲,那往后家里吃什么用什么,也是我来作主行不?”赵果儿立刻笑嘻嘻,打蛇随棍上的要求道。
第37章 只有认命的份?
“你喜欢就都你作主,我也乐得清闲。”
田福娘看着赵果儿得寸进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只那些可都是繁琐的事,你可别没两天就不耐烦了才是。”
“才不会呢。”
管家才是多大的事啊。想当初她管着外祖母那样大的一个公主府,还不是轻轻松松?
而弄好吃的。尤其是能够给娘亲弄好吃的,可是赵果儿上辈子最大的心愿和动力。怎么可能会没两天就不耐烦了呢?
赵果儿赶忙摇头,一点都不谦虚的说道:“娘亲,您就等着看吧,我做吃食的手艺肯定好。”
“也不羞,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田福娘失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对赵果儿这样的改变很喜欢。
从粮铺出来,两人往前走了一段,四下张望。赵果儿一眼就看到了布庄的位置,田福娘看的却是医馆,连忙扯住赵果儿:“不急着去布庄,咱们还是先去医馆给你配些去疤痕的药膏才是正经。”
去疤痕啊?
被提起,赵果儿才记起来自己额头上的伤疤,忍不住的叹气。
去疤痕的膏药贵,小小一盒只怕是都够她再买一车的粮食了。
若可以她是真不想买。毕竟那些膏药的效果不用想都微乎其微。哪怕就是专供宫中的圣品玉颜膏,效果都远不如她空间出品的药膏。
磨磨蹭蹭的跟着田福娘走进医馆。赵果儿上一刻还在心里让盘算着,若是那去疤痕的膏药太贵,她一定得想法子说服娘亲买便宜的,别多花了冤枉钱。
不想下一刻,赵果儿只见坐馆的大夫在看过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之后,直接就是摇头坦言相告:“我这没有膏药能祛除这疤痕。不只是我这,便是府城也不会有。这除非是专只进上的玉颜膏,连着涂上几年,或有一、两成的机会能叫这伤疤淡下去些。”
“就连进上的玉颜膏,也只有一、两成的机会能叫这伤疤淡下去,而不是能祛除掉它么?”
上上辈子,因为额头上的这个伤疤,赵果儿用的玉颜膏没一百盒也有七八十盒了。
哪怕是时日太久,涂抹的再多对伤疤也没了多大的效果了。外祖母和娘亲也一样还
为了那微乎其微的恢复希望,坚持让人一日三次的替她涂抹。
甚至,若不是她实在太怕痛了,外祖母和娘亲也心疼她吃过的苦头太多。她们差点都要人被怂恿的重新刮开她额头上的旧疤痕,让她重新经历一遍让伤口愈合的过程……
结果眼前这位坐馆大夫告诉自己,新伤口用上玉颜膏的恢复希望也不过如此?
赵果儿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恕我直言,这伤口着实太深。除非是能得到仙人赐予的仙品仙药。不然,哪怕就是玉颜膏也只是凡品,对它无能为力。”
坐堂大夫说完挥挥手,有些不耐烦的道:“行了,你们就认命吧。不说你们,就是贵人若是伤口深成这样,也一样是只有认命的份。”
仙人赐予的仙药?这世上哪来的仙人?
“果儿,我可怜的果儿……”
出了医馆,站在门口,田福娘哪怕是已经强行抑制了,还是忍不住悲从心来抱住赵果儿哭的泣不成声。
一边悲泣,她一边又是咬牙切齿:“刘氏,老虔婆,严家……若是有一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没错,咱们到时候也叫他们都尝尝咱们尝过的苦头。”赵果儿抱了抱田福娘小声的劝道,“娘亲,别哭了,咱们还有许多东西没买呢。别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你怎么就这么心大?”
被劝的哭声一顿,田福娘抬头看赵果儿一脸不当回事的样子,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最终她抹掉眼泪发狠道:“罢了,只要是有银子,嫁不嫁人的有什么关系?往后咱们家就你来当家了。哪怕就是将来有了你弟弟,他娶了亲了也一样。到时候就叫他们看你的脸色吃饭。别想他们给你脸色瞧。”
“那可真不错。”
哪怕是心里对娘亲的这话并不以为然,一点也不想以后等弟弟大了还跟他们一家子牵扯在一处。
可赵果儿也知道,现在不是要为了还早,八字还没一撇的,没发生的事情劝服娘亲的时候。
她便索性直接笑嘻嘻的答应了,一边答应一边拉着她就往布庄走去。
有忧,有恨,何以排忧,何以解恨?自然是买买买……
被刺激到的田福娘看着赵果儿买东西再没有了不舍,甚至自己还跟着不手软的大肆买买买起来,直接就把赵果儿给自己的银子花了个一干二净。
除了布庄里头的各种细布、粗布,棉花,成品衣裳,两人还去了杂货铺子买了针线,剪子、碗筷、酱醋和田长兴特地提醒过她们别忘了的兽夹子。
兽夹子两人买了足足三十个,把杂货铺子的货都买光了。又去铁铺买了铁锅,锅铲和剪刀,菜刀,柴刀,锄头,铁锹等……
东西买好,能随身带的赵果儿和田福娘就随身带着。大件则让各铺子的伙计帮着都送去粮铺,两人亲自看着装好车,又约好时间在城外等,这才放了心。
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看时辰还早,赵果儿同田福娘朝县衙的方向慢慢走去,一路还买了不少的包子、馒头、枣泥糕和两斤卤肉。直接把除了留着买地之外的银子给花的只剩下了二两才善罢甘休。
等两人终于到了县衙门口,田长兴已经在那等着了。
三人会合。进了县衙先把房契和地契办了,随后带了两个衙役回去测量土地。
有田长兴帮衬打点,一切都极顺利。
从县衙出来,再度坐上田长兴的骡车的时候,赵果儿才知道两个衙役并不坐田长兴的骡车。他们自己也架着骡车,还是带车厢的骡车。
这让赵果儿和田福娘都是松了一口气。
出了县城城门,粮铺的伙计架着牛车己经等在那了。
看见有衙役跟着,知道赵果儿一行不可能随着他们的牛车慢慢走,便问清楚了地方,表示哪怕他们会慢一些,也一样能够把东西无误的送到地方。
赵果儿看他说的有趣,道了一声“有劳了”给他一个肉包子,两个馒头,把那伙计给惊喜的连连道谢。
第38章 报应来的这样快
牛车的速度同骡车远不能比。
直等赵果儿一行人回到村里,两个衙役被田长兴带去自己家招待着吃了一顿早就备好,有鱼有肉的饭菜。吃饱喝足,十分好商量的丈量好赵果儿和田福娘看好的宅基地返程了。粮铺的牛车才姗姗来迟。
卸车,同娘亲一起清点了东西无误后。眼看回程还需要不短的时间,必定是赶不上吃晚饭。赵果儿又是给了粮铺的伙计一个肉包两个馒头,还给他端来一碗水。
这回粮铺的伙计有些不好意思了,千恩万谢的接了东西,“咕嘟咕嘟”喝完水后主动说道:“下回你们再来我们铺子里头买粮食,我定给你们留上好的。”
“那我们就先谢过小哥了。”田福娘一听就笑了。
赵果儿也想到在粮铺里头看到,包括买回来的五谷里面都没那么干净,掺杂了不少沙石。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所谓的“上好”,应该说的是少掺了沙石的。
她也是一笑,觉着这倒是意外的惊喜。
“呵呵,谢啥?我还没谢你们呐。”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粮铺的伙计把喝完水的空碗放在院子的石桌上,突然换了一副神秘的样子压低了声音的问赵果儿和田福娘道:“你们知道寿桥村的严秀才不?”
赵果儿:“……”
田福娘:“……”
“刚才我来的路上,可看见那严秀才一家子了。啧,可真是有些惨,一家子闹哄哄的正坐着牛车要去县城里头看大夫呢。你们猜怎么了?”
那粮铺的伙计明显并不需要两人回答他,自顾自的便说道:“我可听说那严秀才昨儿白日才休的妻,没成想半夜就遭了报应。被贼人闯进去把家底给搬空了不说,一家子人还都被捆起来揍了一顿,揍的是鼻青脸肿的。啧,实在是太惨了。”
嘴巴上说着“惨”字,那粮铺的伙计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不要太明显。啧啧了两声笑呵呵的叹道:“也不知道那贼人同严秀才有多大的仇,嘿,别不是他那被休了的……”
“那贼人同严秀才一家许是狗咬狗也难说呢?”
眼见那粮铺的伙计张嘴不带脑子的就要胡乱牵扯上娘亲,赵果儿眉头一皱,差点都后悔之前给他的肉包子和馒头了,有些不悦的打断他:“你离得远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那严秀才不是休妻,是和离。他是眼见着考上秀才有前程了,就想抛弃糟糠之妻,同他娘设了毒计害糟糠之妻不成……”
三言两句把严成泰和刘荣勾搭刘麻子做的龌龊事说了一遍,然后隐瞒自家身份,只说了她们同刘荣自证清白的结果。
最后都不用赵果儿说,那粮铺的伙计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接口道:“原来是这样。那,那贼人说不好岂不就是那刘麻子了?嘿,还果真就是狗咬狗报应快。”
可不就是报应快。
“不然世人怎么总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赵果儿笑的讽刺,“这回老天也算是真开眼了。叫他们报应来得这样快。”
“嘿嘿,谁说不是呢?”
那粮铺的伙计听了这样大的一个八卦顿时就待不住了,附和了一句就急急忙忙的跳上牛车,也不知道是还要去打听这事,还是想快些赶回去找人分享?
看着他远去,赵果儿摸了摸下巴,想到娘亲分明就是合离竟然还能被传是被休弃……那别的方面呢?会不会传着传着就在有心人的误导之下传歪了,对娘亲的名声大不利?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极大,赵果儿哪里还有心情去好奇那贼人到底是不是刘麻子?立刻对着田福娘说道:“娘亲,咱们也打听打听去?”
“这会找谁打听去?”
田福娘己经回过神来,恢复了常态,闻言不紧不慢的笑道:“急什么,你忘了我们今日要住下,还有许多的事情没忙完呢。你有那闲心替他们担心,倒是不如想想今晚上给大家伙煮什么好吃的。”
说完,她自顾自的又忙活了起来。
“好吧。”
看看周围众人都在忙碌,自己跑出去胡乱打听还不确定传过来没有,能不能打听到的消息,确实是不太好。
既然如此,她还真不如给大家做点好吃的,先庆贺庆贺呢。
想到就做。赵果儿直奔厨房,先把买的锅、锅铲、酱油醋盐等该放置的放置好,该洗刷的洗刷好。
想着买的肉包、馒头和卤肉还剩下不少,赵果儿决定再摊些煎饼,用来搭配青菜粥吃。
不想临到摊煎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买熬油的猪板肉了。
哪怕是空间里面并不缺各种油,可,这一点没买,难道她还能凭空拿出来?
不拿出来没有油怎么做煎饼?
赵果儿干瞪了一会眼,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油然而生,还差点为自己也有这样粗心大意的时候给逗笑了。想来想去,她只能对田福娘道:“娘亲我去瞧瞧谁家养鹅了,买只鹅回来。”
“鹅肉硬,养的人也少,不如买两只鸡回来熟的也快。”
田福娘以为赵果儿是为了吃肉,随口就说道。
“我要熬鹅油呢。”赵果儿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道,“咱们忘买猪肉了,只能买只鹅熬些鹅油先用。”
家禽里头除了猪板油合适熬猪油,剩下的除了大鹅之外,脂肪都不多,都熬不出太多的油来。
“那若是有谁愿意卖家里的鸡的,也买几只回来,咱们养着下蛋吃。现成的鸡蛋也别忘了买些回来。”田福娘交待道。
“知道了。”
赵果儿答应着往村里走。好不容易才找到养大鹅的人家,花三钱银买了一只大鹅,二只鸡和一百个鸡蛋。
把鹅油熬出来后,赵果儿炖上大鹅,还摊了厚厚好几叠鸡蛋煎饼。专程给田长兴送了一瓦罐的鹅肉和二十张鸡蛋煎饼,顺道还同他叨了叨从粮铺伙计那听来的八卦。
“那事我也听说了,正想明日去告诉你们。那,还真是刘麻子干的。”
田长兴也没客套的就接了东西,冲赵果儿点头:“之前我们回了,我也没再理会那刘麻子。是严家族长唤了刘家族长去把人领回去。刘家的族长嫌弃丢人,也怕得罪了咱们族,日后的日子不好过。便把那刘麻子给除了族,还把他的房子收了。说等卖了要当赔礼送来。刘麻子走投无路,不敢来找咱们就去找了刘氏一家的晦气。半夜翻墙进严家把人给捆了。除了打人泄愤,说是还把他们家的银子都给搜的一文没剩下。”
第39章 怀璧其罪
顿了一下,田长兴又是皱眉继续道:“如今那刘麻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有人说见着他躲进山里。严家人要他们族长找人搜山,他们族长没答应。如今,我就怕他狗急了跳墙,还会去找你们。毕竟这场仇怨他八成也把你们母女给算上了。且你们手上有银子他知道。若是再打听到你们只自个住,只怕是不妙。我看,不如让你外祖父同大舅,大堂哥他们先搬去陪你们母女住些时日的好。”
“好。我回去同娘亲说,问问外祖父和大舅,大堂哥不愿意留下陪陪我们?”
有空间,空间里头还有蜂群能够帮忙警戒。赵果儿心里其实并不怕刘麻子会突然找上门来。
但她担心娘亲会因为之前的事情留下心理阴影。
再想,无论是田家外祖父还是大舅都是极有分寸的人,所以心里并不抗拒让他们陪着自己母女住些时日。
“只要把事说明白了,他们必定会愿意的。”
见赵果儿能听进自己的话,田长兴脸上总算是露出放松的神色,带了几分笑意的又是说道:“之前没顾得上告诉你们,咱们的那红糖和白糖都卖出去了。红糖的价钱卖的比市面上的还高些,白糖翻了五倍……”
“都说物依稀为贵。那白糖卖的也太便宜了。”
一听白糖才不过比红糖的价钱翻五倍,赵果儿就觉着不对。
但一想这是哪里又不觉着奇怪了,只能叹了口气的道:“不行咱们往后白糖只卖两成,一则是为了告诉他们咱们的白糖不易得,二则也是提防等到有愿意出好价钱的人的时候,没多少白糖可售卖了。”
“你,真觉着五倍还算少了?”田长兴才刚露出的笑意消失了,诧异的看赵果儿,忍不住的问,“那你觉着多少才算是好价钱?”
“百倍都不算多的,也就是勉强而已。”
赵果儿正视田长兴,认真的说道:“族长爷爷,咱们那是没有门路。这白糖若是能送进京城贵人的府上,翻的何止是百倍?这,哪怕是以黄金来论价都是能行的。咱们哪怕就是替他人做嫁衣裳也不该只收个线的价钱吧?”
“黄,黄金论价……咳,咳咳,咳咳咳……”
田长兴的眼睛瞪的浑圆,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了半天,才好些就呼吸急促的问道:“你这,可也是书上说的?”
这是我上上辈子见识到的。
成色远不如自己这白糖纯净的糖都敢以黄金论价呢。
赵果儿在心里腹议,面上却不显的点点头:“是呢。这白糖平民百姓可用不起,哪怕就是一般的富贵人家都别想看见。唯有最富最贵的贵人才配用的东西,卖的便宜了还叫人怎么显得出身份呢?”
“你,你怎么不早说?”
被赵果儿这样一讲,田长兴只差没捶胸顿足,仿佛是丢了一座金山的模样,又惋惜又庆幸的说道:“幸好我没说这白糖和红糖是咱们自己制的,只说了是从路过落难的游商那里得的。若是好卖想要能让他再带来。不然……”
说着,田长兴的脸色一下凝重起来:“这我得好好再想想,这白糖若是果真那样值钱,一个不好只怕于我们族未必全是好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赵果儿理解的点头:“您这理由找的挺好,咱们索性就说那红糖的方子人家给咱们了,白糖的方子得不到。但是人家隔段时间能送货来。往后咱们作坊明面上就只产红糖,白糖放在暗处?”
“只能这么办了。以后那白糖也别说出两成的货,就只出小半成。若是有不对就不卖了。我悄悄地再找找别的路子,咱们别再露了身份的卖更保稳。”
田长兴思来想去点了点头,然后叹息:“还是咱们族里头没有出息的读书人的缘故,不然何至于此。不说了,往后族里的那份分红我也得同他们说,也拿出来些叫孩子们读书上进。不然总是这么偷摸着多憋屈?”
“是呢。不过我觉着除了让族里的孩子们读书,还能再请个武师傅教大家学学武艺。往后咱们这糖的生意肯定得做大了,不能只在这附近打转。总要去别的地方,会些武艺别人就是想强取豪夺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赵果儿也是跟着感慨:“您说,若是我和我娘会些武艺,那严家人敢那么欺负我和我娘么?还有那刘麻子,哪里还有胆要上门?咱们何必那样防备他?”
“学武艺是好事。可男儿学了就够了,哪有女子学武艺的?”
田长兴听了赵果儿前面的话还点头呢,结果越听越觉着好笑:“那往后还嫁的出去么?不得被婆家人给嫌弃死了?”
“族长爷爷,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女子本弱,学武艺才更能护着自己也一样是好事啊。怎么能因为怕嫁不出去就不能学了?您难道不该想,那等怕女子有能耐的人家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人家。咱们田家的姑奶奶金贵,压根就不稀罕那样的人家么?”
瞪圆了眼睛,赵果儿期待的看着田长兴:“族长爷爷,我可一直都当您是个特别睿智的长辈呢。”
田长兴:“.…..”
“族长爷爷您也瞧不上别的老古董一样的人吧?”看田长兴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不说话,赵果儿笑嘻嘻的追问。
“你这小丫头,越来越鬼灵精怪了。你都把高帽子套我脑袋上了,还叫我能说什么?”
田长兴也笑了,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的说道:“成,往后不管是谁。男娃子女娃子,男人女人,只要是咱们族里的族人,不管是想读书识字,还是学武艺的都能学。没人拦着行了吧?”
“族长爷爷英明。”赵果儿笑了,笑的格外的开心,没忘记还捧了田长兴一把,“有您这样英明的族长,往后咱们族里肯定只会越来越兴旺。”
“行了,赶紧回去吧。你再这么贫嘴下去,我只怕是只有被你卖了还得替你数银子的份了。”
挥挥手,田长兴故意虎着脸的赶人。但是眯起来的眼睛和一个劲往上翘的嘴角,暴露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第40章 没银子了
回到家,赵果儿先把严家刘麻子的事告诉了田福娘。
田福娘冷笑一声:“那刘麻子也是不成事的,这反正都得罪人了怎么不索性把事儿办的实在些。哪怕是不废了严成泰的手,也该叫他容貌有损再无科举的指望,才能绝了后顾之忧。不然,难说没有他落到严成泰手上,后悔的时候。”
赵果儿:“……”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以刮目相看。只是娘亲这样,会不会狠了些?
她有些“瑟瑟发抖”的捂住脸。
“我说的只是玩笑话,你怕什么?”以为赵果儿被自己给吓到了,田福娘心里咯噔了一下,试图安抚她。
“娘亲,我可没怕。我就是一想起来严家人在那刘麻子的手下狼狈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赵果儿抬头,露出满脸的笑容。把田福娘看的一愣,好气又好笑的拍了她一下嗔道:“淘气。”
“娘亲,看来等不得了。咱们明日就得去一趟府城。”
讨好的挽住田福娘的胳膊,赵果儿解释道:“那刘麻子跑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找咱们。哪怕是外祖父和大舅他们愿意留下陪咱们住上一段时间。可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咱们总得想法子自保。我倒是见过有种小巧可以随身带着的手弩图纸,只要画下来找铁匠打制几样配件就成。但是咱们没银子了,手里剩下不到七两。别说打造防身的武器,就是再想多添两样像样些的家具的银子,估计都拿不出来。咱们得去府城把食谱卖了换成现银才行。”
赵果儿昨日给了外祖父田有根十两银子修房子。田有根除了买砖瓦带人帮自家修了房子,盖了她要的不臭的茅房之外。剩下的都拿去找木匠师傅订做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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