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不想下水，造一艘鱼皮船是不是也能够渡河？
越想赵果儿越激动，眼睛亮晶晶的对田福娘说：“娘亲，您这倒是提醒我了，明日我们先试试用那鱼皮来裹东西捞鱼。若是能成那往后我们捉鱼可就容易多了。”
想到就做，赵果儿立刻去取出背篓里的另外一条鱼。
“这鱼皮还果真如我想的一样，摸着特别的舒服。”鱼才被放在砧板上，这一次田福娘终于顺利的摸上了，然后一脸的满意。
“还真是。”
赵果儿也仔细的看过，见那鱼皮虽然是黑色，但是纹理美丽，也真如娘亲所说如同绸缎一样光滑细腻，泛着迷人的光泽。
这样的鱼皮制成大氅，穿上必定也很显气势。
她决定了，等得了空就去空间里查一查有没有制作鱼皮衣的资料。如果有可以少走些弯路；如果没有也不怕。可以试试先用硝皮的法子来揉制鱼皮……
想这些并不影响赵果儿动手，她先把鱼从腹部剖开，然后利索的把整张鱼皮给割了下来。
想着还需要用鱼皮裹东西捞鱼，她又把那鱼皮修了修形状，切了些边角下来。
“我拿出去让老古一并给硝制了。”
完整的鱼皮才落到砧板上，田福娘迫不及待的就拿起来往外走去，一副生怕迟了这鱼皮就会坏了的担心模样。
赵果儿：“……”
张了张嘴，她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喊住田福娘。
算了，鱼皮跟其它兽皮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用硝制的法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有问题，等出了问题再说也不迟。反正这鱼多的是，以后鱼皮也多的是，只怕是用都用不完。
赵果儿笑了笑，把鱼皮的边角用叶子包起来放回背篓里面就开始分割只剩下鱼肉的大鱼。
这鱼肉饱腹感太强，自己和娘亲都吃不了几口，其他人还没开始修练内功心法，能吃的恐怕更少。
赵果儿于是就只切了块两个巴掌大的鱼肉留下，剩下的也全剁成肉糜捏小肉丸子。
鱼太大，剁出来的肉糜太多，都捏成小肉丸子得多耗费时间？赵果儿想了想改了把那些鱼肉糜搓成长条。再回忆一下之前那只母鸡第一次吃的鱼肉份量，就按着那个大小揪下一小团来。
改了方法之后，再处理那些鱼肉泥就简单多了，等田福娘带着两个小丫头回到灶房，赵果儿已经把所有的鱼肉泥处理好，只留下部分，剩下的装在个篮子里面悬挂在房梁上。
“娘亲，咱们喂鸡鸭去。”晃了晃手上的鱼肉小丸子，赵果儿招呼了田福娘一声。
“小姐，那怪脏的，让奴婢来吧。”
手里正端个放着那只已经宰杀，拔好毛的母鸡的木盆的小丫头闻言，立刻笑吟吟的放下手里的木盆，伸手就要去接赵果儿手上的陶碗。
“不用你，你把这鸡给单炖了，留神别同别只混在一块儿。”躲开那小丫头伸过来的手，赵果儿特地交代道。
“是。奴婢会留神的。”那个小丫头连忙行礼应下。
“你把这块鱼肉做成鱼丸子，用这鱼头和鱼骨来熬汤。熬好后分成一小盅一小盅的，每盅只放一个鱼丸就行。”
赵果儿对另一个小丫头又是交代道：“这鱼丸和鱼汤你们也能吃，给老古也留一份。不过不能多吃。千万记住，每人最多一小盅。”
“是，奴婢记住了。”另一个小丫头也是行礼恭敬的应道。
“你们可别阴奉阳违了，这也是为了你们好。要不吃出毛病来可谁都救不了你们。”赵果儿有点不放心，又是强调了一句才同田福娘一起出了灶房往鸡圈鸭舍去。
看鸡圈鸭舍里的鸡鸭不多不少各剩了五只，赵果儿一边给它们加餐一边念道：“这院子还挺宽敞，再养上一只豕倒是不挤，就是会有些味道。”
猪圈么，哪怕是打扫的再干净也一样是免不了会有味道的。赵果儿挺不喜欢那股子骚臭味的。但又想亲自看看喂了鱼肉一段时间之后，猪会有什么变化。
没法子，只能先忍了。
“若不喜欢就把它们养在庄子上。反正也不远，咱们每日过去喂一回也不是难事。”田福娘提议道。
“麻烦。”
赵果儿摇头：“不在跟前终究是麻烦，咱们也不能及时查看它的变化。反正咱们也不用养多久，十天半个月，顶多一个月就能宰杀了看效果。”
“那倒是。”
田福娘点点头，然后就看着赵果儿也不嫌弃麻烦，一只一只鸡鸭的抓过来往它们嘴里塞上五个小鱼肉丸子就放走。
结果尝过鱼肉味道的鸡鸭没有例外，一只只的都不愿意走了。都一个劲的往赵果儿身上挨。让赵果儿只能再一只一只的把它们从身上扒拉下来轰走。看着，田福娘不由忍俊不禁起来。
“娘亲，您猜这些鸡鸭还能下多少蛋？”
好不容易轰走了那些鸡鸭，赵果儿笑眯眯的问田福娘。
“这些鸡鸭确实都是母的，都能下蛋。不过它们今日可都下过了，怎可能会再下？”
第98章 灵脉的传说（一）
往日在严家，喂鸡、喂鸭、喂豕全都是田福娘和赵果儿的事。所以哪怕是如今有小丫头和车夫能帮着干话了，田福娘还是习惯性的会留意一下家里的鸡鸭。
听到它们下蛋了自然不会错过及时捡蛋。
所以田福娘的这话说的很自信。
只是她才把话说完，立刻就听到鸡鸭接二连三的叫声。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一次她有些半信半疑起来，上前一看却惊奇的看见每只鸡鸭都生了至少两个蛋，最多的生了整整四个。
“那鱼肉，它还能叫鸡鸭多生蛋？”
亲眼所见，田福娘哪怕是不敢相信也只能信了。随即想起来之前赵果儿说的鸡蛋好吃就是高兴，问道：“该不会是这些鸡鸭蛋的味道也会更好吧？”
“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把鸡蛋和鸭蛋捡出来，赵果儿拉田福娘去灶房。这一次赵果儿拿了两个鸡蛋，两个鸭蛋，打成荷包蛋跟田福娘一起试吃。
“这蛋，香味确实是更浓郁了许多，显的蛋味更足。”
细细品尝过那荷包蛋，田福娘感叹道：“这下好了，吃过这蛋再吃别的。只怕咱们要觉得那些蛋没味，不好吃了。”
“怕什么。”赵果儿不在意的接话，“往后咱们就只吃这种蛋好了。这又不是太难得。”
“我真想立马就去看看，你说的那地下河里头的鱼。”田福娘有点担心，“那可是河，会不会咱们打捞的多了，它们直接就游到别处去了？”
“也有这可能。”
赵果儿思索了一下：“这也容易，到时候咱们把它们弄一些出来养在池子里就行了。”
“能养活吗？”田福娘随口问道，“这鱼不一般指定也是娇贵的，只怕是没那么容易能养活？”
“不知道。”
意识探进空间里面瞧了一眼，看空间水池里面的鱼都还好好的，赵果儿用意念摘了些菜叶撒进水池里。
看着一瞬间那些鱼儿活力满满的跳跃起来抢食的情形，赵果儿又撒了一批菜叶下去，心知外面的环境和自己的空间没有可比性。
进了自己空间的植物动物，从来就没有见过养不活的。
这些鱼也不知道它们在那条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地下河里面吃什么？
如果把它们另外养，它们也能吃菜叶子吗？
想了会觉得这个答案无解，赵果儿索性就不想了，对田福娘道：“试试吧，不行咱们晒鱼干多存些也行。那鱼有那么多，顶多就是以后少了，一条不剩应该是不可能的。”
“也是。”
田福娘看着赵果儿吃完了荷包蛋，又去找来布条给喂过鱼肉的鸡鸭每只脚上做了记号，含笑点头道：“是我想差了，那鱼儿既然会在那河里，想来那河里头或许也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呢？既然不一般，那些鱼儿肯定舍不得轻易离开。”
“不一般的地方？”
赵果儿仔细想了想：“那地方，待着叫人觉得特别的舒服算不算不一般？”
“当然算。”田福娘听的若有所思的低声道，“那里，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灵脉吧？”
“灵脉？什么灵脉？”
不会是修真界里的那灵脉吧？难道自己的这原生世界竟然是修真世界？
赵果儿诧异了，然后很快想起自己的空间，空间器灵，想起雷靖竟然还能够灭世……
她马上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追问道：“那是不是传说里头还有能够飞天遁地，移山倒海，一剑断山河的仙人？”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
赵果儿没想到田福娘比她还诧异，惊疑不定的压低了声音问她：“这难道也是你从那，那个玉简里头知道的？”
赵果儿：“……”
“快说说呀，你说的那仙人可真玄乎，竟然还能有那样大的本事？”
看赵果儿迟迟不语，田福娘催促道。
“没有，我就是瞎编的。”
赵果儿赶紧摇头：“我是听你说山有灵脉，只当，只当也有仙人呢？仙人能有那样的本事不是应该的么？”
“真是，我还当又能长见识了呢？”田福娘有些狐疑的看赵果儿，“你这编的，我听了怎么觉着那么像是真的呢？”
赵果儿：“……”
好在田福娘并没有纠缠住这个问题不放，只说了这一句就转身说道：“我找你外祖父去，咱们庄子上没养豕，只能让他去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人有养的。”
“娘亲，等我洗洗手同您一起去。”
想起来娘亲说的那灵脉的传说，想着外祖父知道的肯定更多，赵果儿把最后一只做好记号的鸭子放了，起身迅速的到井台边把手给洗了之后追上田福娘问：“您知道要去哪儿找外祖父？”
“他同你大舅、二舅还有两个堂哥都下地去了。咱们去地里找就能找到。”
“哦。”
跟着田福娘走了一段路，赵果儿果然远远的就看见正在田间地头忙碌着的几人。
很快，正在地里劳作的几人也看到了她们母女，于是都停了动作远远的就好奇：“你们来这干啥？”
“爹，果儿要养豕，庄子里没有。我想着让您帮着打听打听，看看谁家能匀出一头来的。”田福娘对田有根强调道，“有大用。”
“不用问，我正好知道谁家有。”一听有果儿养豕有大用，田有根一刻都没耽搁的马上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要不我也跟去搭把手？”田二勇立刻也积极道。
“滚，你地里的活你好意思就让两个半大小子干？”
田有根没好气的回头骂了他一句，从地里上来穿上鞋再放下高高挽起来的裤腿和袖子对田福娘和赵果儿笑道：“正好，村头锅盔家的母豕才下了一窝的崽子。别说只要一头，就是要个三五头的都没问题。就是家里头没有养的地方，我得回去先再搭一个牲口棚才行。”
搭棚子对田有根来说容易的很，都不需要人搭把手，只他自己就能干得了。
“不用那么麻烦。”
赵果儿着想起来家里的牲口棚，想着里面的地方不小，不用加盖，只要简单的分隔一下，再添进去一只小猪养着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她于是解释道：“家里的小豕咱们就只用养一只，最多养一个月。不过若是有多的小豕咱们也都要了，等明日再去取了送到庄子里头去。您今日就只要捉一头回来就够了。”
第99章 灵脉的传说（二）
“好。”
见赵果儿没有细说，田有根也不细问的就点头赞成道：“家里的牲口棚确实不小，那就按你说的也省事多了。”
“外祖父，您听说过咱们的这山上有灵脉的说法么？”跟着田有根往回走，赵果儿试探的问道。
“当然听过。是你娘告诉你的吧？”
田有根一听就笑了，乐呵呵的说：“这，你娘还是小时候听我告诉她的呢。嗐，这都是不知道几百年前的传说了。”
停住脚步，用手指着不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田有根笑着说：“这一整片的山就叫做仙人山脉，也叫仙人堑。传说只要有人能够跨过这座山脉，就能够见到仙人。运气好还能被仙人选中，一下子就能够从凡人也变成仙人。可惜的是，那其实也就是个传说。从咱们祖宗的祖宗的祖宗……数起来，压根就没听说过谁真的能够跨过这个山脉的。”
“仙人山脉，仙人堑。”赵果儿若有所思，“堑，是天堑的意思？”
意思是这山脉是坐落在世俗界和修真界两界之间？
所以她的这个原生世界，还极有可能是有修真界修真者的？
“正是。”
田有根接着往前走，不用赵果儿继续问就说起了自己听过的传说故事：“相传，咱们这儿原本是通往仙人住处的必经之路。时不时的就会有仙人路过。有一回，一个女子上山砍柴无意中救了个受重伤的仙人。那仙人感激她，给她留了个据说能够装下足足十个大缸那样多的仙酿的葫芦，让她和她的家人经常喝一口就能够延年益寿百病全消。”
“爹，那葫芦里头装的怎么变成仙酿了？我还记得您从前说的分明就是仙水，没味道的那种。”
田福娘在一边听的忍不住纠正道：“我可还记得您说过，那仙人特地交代过，那水凡人不能多喝，多喝就没命了。结果那女子的夫婿有了外心，又不愿意让岳父岳母那边占便宜，就想害死那女子。当晚故意用那水煮汤，骗那女子全给喝了下去。您说，若那水是仙酿，难道是没味道的？那女子哪里会那样傻，真就一口气的全给喝了？”
“没错没错，是我记错了，那个就是没味道的仙水？”
田有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有点尴尬的笑起来对赵果儿说道：“其实都一样，反正就是那个女子的夫婿狼心狗肺，害死了那个女子，叫仙人给知道了。仙人大怒，一气之下杀了那女子夫家所有人不算，还又斩断了仙凡之路。此后世人再见不到神仙出入。女子夫家的族人也被附近的百姓给迁怒了，把他们举族都赶走。可哪怕就是那样也没能让仙人息怒。”
说完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田有根又对赵果儿道：“那会儿还有人不死心，还想再穿过这山脉去往仙人住的地方。可哪怕是带了许多的侍卫走了不知道多少年，历经了千辛万苦还是走不下去了。最后回来只剩下两三个人不说，那两三个人还都是深受重伤，狼狈不堪的逃出来的。
据说咱们这仙人山脉的中央有一道延绵数万里的深谷。那深谷就是那仙人一怒之下用剑给劈开的。那深谷不止深不可测，底下还有吹口气就能把人给吹出几千里地，摔得粉身碎骨的凶兽守着。别说是咱们这样的凡人了，哪怕就是仙力差些的仙人都过不了。要不这么些年咱们这样的凡人过不去，那些仙人怎么也来不了了呢？”
赵果儿：“……灵脉呢？有没有人发现过山里的灵脉？”
“发现肯定是没人发现过。”田有根失笑，“你也不用当真。其实大家伙都知道那也就是个传说罢了，哪里就真的有什么灵脉？”
“您先别管它有没有？那灵脉到底又是个什么说法？”赵果儿追问。
“是啊，这个当初我也听了也没问过这里头是个什么说法呢？”田福娘也问，“爹，您知道不？”
“还能有什么说法。”
田有根摆摆手：“不就是那一葫芦的仙水。据说后头那仙人也没带走，有人说他是还气那一葫芦的仙水给他的恩人惹了祸。也有人说他是为了让他恩人的爹娘和族人后代能过得好。
总之，据说那葫芦连带仙水都被他直接随手那么一丢，就给丢进山里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变成了灵脉，滋养着这方水土，也算是他报答了那女子的救命之恩了。
所以咱们这地方的水比起别处来才格外的甜，长的东西也比别处的好。哪怕就灾荒年咱们这里有灵脉护佑，再怎样都不至于颗粒无收。至少草根树皮还是能管饱的。是以几百年了都从未饿死过人。”
“爹，您觉得那传说能信么？”田福娘靠近田有根身边小声的问他。
“或许吧。”
田有根不在意的随口道：“不然咱们这大概也不会历来天灾就少。我听人说过别处有能饿死人的荒年，惨得很，饿的都只能吃土了。在咱们这里，反正我打小起就没见过。但饿的难受，只靠着啃野菜草皮续命的日子倒是有过几回。”
“外祖父，若是我告诉您我找到了一条地下河。那河里头有一种可凶，也可好吃的鱼了。不过那鱼我和娘亲只吃了几口就撑得慌。我们试过把鱼肉给鸡鸭吃，它们了立马就能下蛋。但它们不能多吃，有鸡多吃了几口给撑死了。您会不会觉着那地方，其实就是那大家伙找不着的灵脉？”
看田福娘询问的望向自己，想着这事肯定瞒不住，也没什么可瞒着的。赵果儿就对田有根说道：“不然，那地方怎么能出那么神奇的鱼呢？”
“那鱼真有那么神？还能叫鸡鸭吃了立马就下蛋？”田有根大吃一惊的停住脚步，“那就算是仙水恐怕也做不到吧？”
“仙水能不能做得到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鱼肉行。吃了鱼肉的鸡鸭下的蛋还特别好吃。”
赵果儿指指田福娘：“不信您问娘亲。还有，那鱼还特别好吃。吃完还能叫人觉着丹田暖乎乎的。若不是着急赶回来，我觉得吃完了那鱼肉立马就运转内功心法修练，得到的好处说不定还会更大。不过没事，那等往后有的是机会再试。”
第100章 哄
“这……那地方远不远，咱们这就去看看去。”
不是不相信赵果儿，而是这是太过匪夷所思。所以田有根忍不住的先去看田福娘，看她点头肯定了赵果儿说的话，他立刻迫不及待的就想亲自去看看。
“爹，今日肯定是来不及了，得等明日再去。”田福娘忙拦道。
“明日就明日。明早上咱们都起得早些。”田有根抬头看了看天色，无奈又期待的说道。
“外祖父，要不您还是别去了吧。我和娘亲去把鱼给带回来也是一样的。”有点不忍心打击田有根的热情，但是想到那山洞内的路况，赵果儿只能狠狠心的说道。
“是路不好走么？”
田有根一听就心里有数了，不过这明显并不能够阻拦他。
他赶忙说道：“这山上再不好走的路我都走过，你叫我试试，若到时候实在有过不去的地方我就待在那等你们也成。”
“……”
有些为难的看看一脸坚持的田有根，赵果儿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让她说，外祖父哪怕就是今晚上修炼了内功心法入了门。明日也绝无可能跟上她和娘亲的速度，更不可能马上就能够顺畅的通过山洞里头的那条路到地下河，亲眼看到那些鱼？
那样岂不是太打击他了？
“果儿，还是让你外祖父也去吧。咱们大不了就是慢些。”
田福娘实在是不忍心让一脸期待的田有根失望，也跟着劝起了赵果儿。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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