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两件事情联系不到一起。
他现在很想知道陆朝深在和谁聊天。
昨天,放在草稿箱的挪威专题视频被发出去了,数据可喜可贺,再创新高,麦朗猜测可能是因为小岛木屋那期视频,太过温馨治愈了,里面有很多他们在小木屋的日常,比如他俩的对话,陆朝深做饭的过程,还有陆朝深躺在他腿上睡觉的画面,也是他瞒着陆朝深放进去的。
有关陆朝深的画面的时长,在整个北欧系列的视频中达到了峰值,
很多人都在夸他俩,因此,麦朗后台也收到了很多不一样且非常邪恶的私信。
@匿名用户1 :「想要一个Luka的联系方式,有偿」
@匿名用户2 :「加Luka的vx有没有门槛?」
@匿名用户3 :「要不要试试多人 [勾手] 」
@匿名用户4 :「帮我问问他,缺不缺钱? 」
麦朗通通回复:不行,不行,都不行!!
绝对不行!!!!
再结合昨天陆朝深说的“先到先得”…..
不会吧!
不会这么倒霉吧!
麦朗欲哭无泪,他本来打算是等圣诞节再表白的,以现目前这个情况,再这样等下去,陆朝深说不定明天就要被抢走了。
但他还没准备好啊。
等到陆朝深回来,唐思颖直接问:“深啊,感觉你状态有点不太对呢,是合作没谈好吗?”
“有吗?”陆朝深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因为最后一场电影是BE吧,我看得难受。”
陆安迪在旁边问:“Bee是什么东西?”
麦朗回答他:“蜜蜂。”
陆安迪:“电影是蜜蜂?”
唐思颖:“我服了。”
话题成功被陆安迪带跑,陆朝深笑了笑,揽了他的肩膀。
三个人开始讨论今晚该吃什么,接下来去哪儿玩。
对于三位已经看够了北欧城市街景的大人来说,斯德哥尔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只在骑士岛喂过鸽子的陆安迪眼里,没有哪样是不新奇的。
斯德哥尔摩的老城区建于13世纪中期,到现在为止,大部分建筑都保存得十分完好。
陆安迪一个人拿着手机导航,带着三个大人,在老城里又窄又细的街道里溜达,两边的楼房挨得很近,甚至会感觉到它们在注视路过的行人。
街与街之间连接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广场,陆安迪不语,只是一味地打卡。
这里拍拍,那里看看,硬生生逛了三个多小时才去吃饭。
回到民宿,麦朗偷偷跟着陆朝深进了房间。
门一关,灯还没打开,麦朗着急地说:“哥,你今天——”
话音未落,陆朝深转身抱住了他。
房间没开灯,一片漆黑,他看不到陆朝深脸上的表情,
肌肤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一颗看似强大的心脏,正疲惫地跳动着,叩动年轻的血液。
陆朝深彻底松懈了下来,埋在他的颈窝里。
麦朗想问为什么,但问不出口。
抱了一会儿,陆朝深松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去睡觉了,今天有点累。”
“呃...好的。”
麦朗出了房间,悄悄地把门关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是最坏的那个结果——陆朝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并且为之受伤,那他还有机会挽救吗?
应该有吧…
陆朝深谈对象了肯定会给他说的,既然还没说,那就说明还有机会!!
为了弄清事情真相,包括那个微信上的“敌人”,麦朗临时拉了一个小群,要办成大事,肯定少不了朋友的力量。
群名叫做“助力每一个梦想”。
唐思颖:「?」
麦朗:「@全体成员,如果没睡的话,速来客厅,召开紧急会议」
陆安迪:「额」
两人来到客厅,听麦朗解释一通。
“我以为是什么呢。”
唐思颖结果没想到麦朗还惦记着白天那件事:“我看他晚上吃饭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呢。”
“我真觉得没那么简单,”麦朗咳了一声,“我们之前看过一部BE的恐怖电影,也没见过他这样。”
“哪样?”陆安迪问。
麦朗:“哭了啊。”
唐思颖惊讶:“他哭了?”
“你们居然没有发现,”麦朗故作不可思议,指着眼睛说,“这都是红的。”
两位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带偏了。
陆安迪趴在桌子上:“我上次和大哥吵架都没这么严重。”
唐思颖也说:“陆朝深几乎是不会哭的。”
局势瞬间逆转。
“但也没办法啊,”唐思颖啧了一声。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他都不会主动说的。”
麦朗问陆安迪:“你觉得呢?”
“确实不会说出来,但他不高兴的时候,话特别少,也吃不进东西,”陆安迪说,“表情和平时没有差别。”
唐思颖问:“有谁知道他今晚吃了多少吗?”
麦朗:“我知道。”
陆安迪:“”
“两颗瑞典肉丸,一小块面包,还有一些土豆泥。“麦朗说,”我记得也不是特别清楚了,反正肯定比之前的少。”
“这你都知道…我嘞个天,”唐思颖觉得这简直太神奇了。
麦朗挑了挑眉,其实是他当时想记录陆朝深喜欢吃什么东西,所以才有的印象。
“那现在怎么办?”陆安迪问。
“这样,”麦朗把他们拉过来,“我想到一个非常好的方案。”
经过一番讨论后,唐思颖满脸疑惑:“真的至于要这样大动干戈吗?”
陆安迪:“一定要在瑞典不可吗?”
“首先,”麦朗对唐思颖说:“这不是一件小事,所有的开销我来处理。”
“其次,”麦朗对陆安迪说,“等你大哥回锦城了,心情都已经好了。”
“好吧。”
方案很离谱,但麦朗都这样说了,也不好有异议,三人一致决定,如果陆朝深明天还是这样的状态,就按照计划实施。
当然,至于陆朝深到底有没有不开心,需要每隔两小时进行民主投票决定。
来到瑞典的第四天,上午参观瑞典皇宫和交接仪式,陆朝深在众人的监督下,时不时打开微信聊天,搞得麦朗心里急躁躁的。
幸好陆朝深脸上没有别的表情。
麦朗在三人小群里发消息:「你们觉得呢?我觉得是不开心的。」
唐思颖:「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麦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看到了他一直在和制片人聊天,好像是剧本的价格出了点问题。」
陆安迪:「有吗?」
陆安迪:「应该是有的。」
唐思颖:「昨天就已经有了这种迹象…」
最后投票结果出炉,赞成比反对,三比零。
麦朗宣布:「计划启动启动启动。 」
·
斯德哥尔摩市区能玩的就那么一点,麦朗没有规划下午的行程,陆朝深本想着就睡一会儿,结果这一觉又睡到了天黑。
有点蒙。
居然没有一个人喊他起床吗?
他记得中途有一阵子,民宿里像是突然来了很多很多人,不过那些交谈声没把他吵醒,过了一会儿又出去了。
陆朝深打开手机,看是不是没接到电话。
没人打,麦朗在十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
小麦:「哥,你睡醒了给我说一声。」
陆朝深拍了拍他:「我醒了。」
小麦:「Wow!」
小麦:「你现在来一下民宿的后院。」
陆朝深轻轻勾了下嘴角。
民宿的后院有一条小路,麦朗正站在路口等他。
“Hej。”(瑞典语:你好)
陆朝深以为麦朗故意说错的,便也学着说,“Hej。”
“他们人呢?”陆朝深问。
“去市区玩了,”麦朗说,“走吧哥,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朝深点点头,跟着他走,心里却在质疑。
唐思颖和陆安迪不可能这么晚还去市区玩的。
但他没问,反正不会是坏事。
很快,两人来到了公园里的那片湖边。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麦朗的脸庞被手机屏幕的光照亮。
“就是这儿了。”麦朗收起手机,倒数三个数。
3,2,1。
突然,湖对面的黑色森林中,飞出一些五彩斑斓的光点,发着“嗡嗡”声音,在天空中尤为明显。
是无人机群。
陆朝深望着天空,那些颜色相同的光点聚在了一起,然后拼成了一些汉字的形状。
第一次展示,两个字。
希,望。
数量有限,所以无人机调整位置,变动。
你,能。
天,天。
开,心。
希望你能天天开心。
原来是一句话。
陆朝深看清楚之后,无人机再次组装,这次是一个一个字出现的。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陆朝深对天空录像,转过头看着麦朗。
麦朗也对他笑了笑,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说出一句谁也听不懂的火星文:“Jag tycker om dig smycket。”
陆朝深没听清:“你说的什么?”
麦朗笑了两声,习惯性地牵起他的手,然后揣在了自己的衣兜里。
“Dina hinder intel kalla, jag ska vermal dig。”麦朗说,“我刚学的一句瑞典语。”
“这句话什么意思?”陆朝深问他。
“意思是,”麦朗在他耳边说,“你手冷吗?我给你暖一暖。”
“有点,”陆朝深握了握他的手,说:“你说瑞典语还挺好听的。”
“嘿嘿,”麦朗咧嘴笑,“中文呢?”
喊哥的时候,最好听。
陆朝深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留下一个悬念。
“那刚才那句呢?”陆朝深问。
麦朗纠结着,要说吗?
再等一下吧。
“我刚才乱说的,”麦朗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看,“还有呢。”
这些无人机似乎能听到麦朗说的话,从最后一个“边”字,变成了“我”。
麦朗紧张到了极点,在进行下一次变形时,有几个无人机却没了光。
对面传来一声亲切的“卧槽”声。
无人机没停下,尽管因为故障而变得残缺,但陆朝深还是隐隐约约看出来了。
比星星还要闪耀。
第二个字的笔画比较多,不好下定论,后面两个字分别是“欢”和“你”。
此时的三人小群。
陆安迪:「哦豁」
唐思颖:「@ML,你临时加的字?」
麦朗:「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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