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海贼与友人帐的适配度》作者:咖啡不加盐.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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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陪拉面喝酒,但有人陪波鲁萨利诺喝酒,这个最先在百兽出手后赶到现场的海军大将也是最先脱离战场状态的人。

  被提溜到G13的阿贝尔此刻正坐在一间名为‘夏琪的敲竹杠BAR’的酒馆,失去面具的百兽海贼团副船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相谈甚欢的三个人——

  冥王,西尔巴兹·雷利。

  老板娘,亚马逊·百合的上上代皇帝,夏琪。

  以及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海军大将,波鲁萨利诺。

  三个理应毫无交集的人居然在用一种跟彼此都很熟悉的态度闲聊,于是阿贝尔被动得知了冥王隐居变成镀膜人,皇帝为爱退位又因爱隐退的事。

  并不想知道这些闲事的阿贝尔:……

  被塞了一杯泡泡酒的阿贝尔完全没有想要品尝一下香波地特产的欲望,他看了眼话最多却什么信息也没透露的黄猿,在心底嗤笑起他的虚伪。

  “你知道吗?佩奇的友人帐是我们三个一起做的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阿贝尔在心里骂他,黄猿突然提起了这段似乎毫不起眼的过往,“纸是老板娘提供的,穿绳是雷利找的,而我提供了封面哟。”

  “然后呢,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放下酒杯的炎灾根本没接黄猿的炫耀,他无所谓友人帐是怎么来的,就像他无所谓自己不在友人帐的名单上一样。

  “想做的事有很多,但不做也行。”

  将酒喝了个半空的波鲁萨利诺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公职人员的事,他随意地转着手中的酒杯,散漫得很。但他自觉已经同时完成了牵制炎灾和不让炎灾在战场上流血的双重任务,所以已经不打算再做更多。

  有些时候不做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他们这些力量与地位都太过突出的人。

  “别这么严肃,明明有着这么可爱的一张脸,怪浪费的。”吞云吐雾的老板娘明目张胆地欣赏着属于露娜莉亚族的漂亮脸蛋,她弹了下烟灰,“有想过退休之后做什么吗?要不要来我的店当看板郎?”

  正值壮年且完全没打算离开百兽的炎灾不咸不淡地瞥了夏琪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我不够格当看板郎吗?”雷利闻言挑了下眉,他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像是嫌弃似的打量着炎灾,“这种苦瓜脸有什么好看的。”

  他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先说好,我可不打算包你们两个的午饭。”

  “我要回去了。”

  直接起身的阿贝尔无视了雷利的打趣,他俯视着坐在靠椅里的黄猿,“百兽是不会停下的,你们没有退路。”

  “你也一样。”不打算放炎灾这么早离开的波鲁萨利诺同样站了起来,笑得像是个人贩子,“我们都没有退路。”

  “一把椅子50亿。”

  突然插话的夏琪吐出了口中的烟雾,她轻飘飘地扫过站起来的两个人,非常温柔地提醒着他们,“这里不接受赊账哦,Boys。”

第176章

  “布鲁布鲁布鲁。”

  “布鲁布鲁布鲁。”

  “布鲁布鲁布鲁。”

  “喀嚓。”

  “莫西莫西~泽法老师~可以带100亿贝利来香波地的G13赎我吗~”

  突然被找的泽法:……

  正在马林梵多镇场子的黑腕泽法无情地挂上了电话。

  本来也没指望泽法老师能理会他的波鲁萨利诺笑容满面地盯着手中已经闭上眼睛的电话虫, “看来我已经不是泽法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了,真是让人感到遗憾。”

  随口说胡话的波鲁萨利诺重新将电话虫放回了口袋, 他看向没有制止他拨通号码的雷利,用一个看似玩笑的举动搞明白了对方的实际态度。

  注意到黄猿在说的是100亿而不是50亿的夏琪有些感兴趣地看向这个时不时会在休息日跑来喝酒的海军大将,“原来你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吗?”

  “当然~”/“谁跟他关系好。”

  同样发现自己的“债务”被移走的阿贝尔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不用你装好心。”他根本就没打算陪他们玩这场买单游戏,百兽向来不会去支付这些东西。

  然而被当面拆台子的波鲁萨利诺根本就没接阿贝尔的话,他堂而皇之地观察着雷利, 像是在估价,“我想哥尔家的血脉应该值150亿?”

  雷利:“……”

  瞬间失去笑容的雷利放下了酒杯。

  “我还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当一位曾将世界搅得一团乱的老爷子不再刻意收敛锋芒的时候,他会让现如今的年轻人知道旧时代的份量,“稍微有点让我失望啊,黄猿。”

  与非常喜欢大范围外放霸气的凯多不同, 冥王更习惯于单一针对。

  山岳般的威势倾覆而下, 这场属于西尔巴兹·雷利的警告来得极快。

  “耶——真是奇怪呢, 我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镀膜匠人对我的看法?”被霸王色笼罩的黄猿依旧在笑,他像是感觉不到这份重压一样, 提醒着雷利主动权在谁手里,“追捕海贼可是海军的本职工作,将危险扼杀在源头有什么不对吗?”

  “那不过是个孩子,他还不是海贼。”

  “可他一直嚷嚷着要出海,要变成比海贼王更厉害的大海贼,这要我怎么放心?”

  自打sword成立后, 时不时就会借用一下sword成员的黄猿把这些归属于青雉的部下玩出了花。

  在宾兹深挖南海的那段日子里, 跟宾兹同期入选成为sword初始成员的艾恩被黄猿派去了东海。

  他要他这个小学妹去调查他们的英雄——卡普中将的家乡。

  当然, 这种明显带着些灰色意味的任务不是随便谁都能接的,波鲁萨利诺是在给艾恩做完侧写之后才选中的她, 而艾恩也确实如波鲁萨利诺所想的那样,在找他汇报任务结果之前先去找了青雉。

  就像当初发现了巴卡尼亚族的宾兹一样。

  被学妹提防的黄猿:哎呀~真是令人感到伤心呢~

  但无论如何,坐等青雉亲自来找他的黄猿到底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毕竟与差了不知道多少届的艾恩相比,同为学弟的青雉显然要比这些新人更加信任自己的学长,虽然有些时候他也是真的很想抽他。

  ‘这种事就不要去碰,难不成你还要把卡普先生抓起来吗?’

  ‘知道后装不知道与从始至终就不知道是两回事。’被库赞找茬的波鲁萨利诺一脸无辜,‘反正只有我们知道,那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所以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万一用得上呢?’

  从回忆中抽离的黄猿看向不再给他好脸色的雷利,再次露出了那副谁看见都想先抽他一顿的无辜表情,“又不是我先涨价的。”

  他比了个贝利的手势,“但我比较好说话,所以接受赊账。”

  被影射不好说话的夏琪笑出了声,她看向这个理直气壮地索要贿赂的海军大将,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下来,“那就先赊着吧。年轻人就是爱折腾,明明留在我这儿也是个好选择。”

  被称之为是‘年轻人’的黄猿偏了下头。

  现年50岁的黄猿似乎早已告别了‘年轻’这两个字,那句‘爱折腾’更是他往常会用来评价别人的话,倒是没想到还有一天能被用在自己身上。

  只用了几句话就把债务彻底转移还倒赚了50亿的海军大将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不再看向这位离开亚马逊·百合的退位女帝,而是看向了墙上的挂钟。

  11:45

  “咦?怎么都这么晚了,这可不行,我要赶快回去了。”明明十分钟前还在拖延时间,此刻却轮到波鲁萨利诺催进度,他相当不满地指责着炎灾,“杵在这做什么,还打不打了?”

  真的不想听杂事但自打迈进这家酒馆后就听了一箩筐隐秘旧闻且每次一想走就会被旧闻岔开关注点的炎灾:……

  感到恼火的阿贝尔不再关注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他重重地推开门,直接展翅飞离了香波地。

  “不去追吗?”

  将烟熄灭的夏琪同样起身离开了那把价值50亿的椅子,她越过站在门口的海军,在走出酒馆后往红土大陆的方向看去,“那孩子的速度很快。”

  “光可以更快。”

  缓步跟上夏琪的波鲁萨利诺向身后的雷利挥了下手,“先走了,记得还债。”

  “哼,赶紧滚。”

  最后起身的雷利臭着一张脸走向后厨,“别耽误我吃饭。”

  .

  从香波地群岛到红土大陆,阿贝尔只用了六分钟。

  但当他终于赶回战场后,眼前的一切却早已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为什么会有两条龙??

  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他自己??!

  “你个缺心眼的走地鸡!跑哪去了!!”

  最先发现炎灾回来的是向来跟他不对付的疫灾,往常最是活跃不过的腕龙此刻连骂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快点去把那些赝品弄死!!跟你一样到处掉毛!烦都烦死了!!”

  大概是来自腕龙的咆哮确实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从1 VS 2 变成 1 VS 3的洪灾居然能在屠龙的间隙转头看向滞留在半空的炎灾,“你回来了。”

  赤红的绸缎仿若无限延展的索命绳,被红绸套牢颈部的粉色巨龙不受控制地随着下跃的佩奇一起向后大幅度地弯折了下去。

  与热息无异的烈焰自大张的龙口中吐出,却只能被束缚着瞄准空无一物的高处。

  可四溢的灼热卷在风里压向周遭,极致的高温烫伤了来不及逃离的百兽,也波及了未曾撤离的海军,乃至天龙人。

  “……这是谁?!”

  “一个人造人。”

  将龙摔向地面的佩奇反手攥住流年,在一扬一抛之间将炽天使彻底捆成了粽子,“凯多想抓活的,不能杀。”

  正在使用绸缎的魔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地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偷懒,是电锯坏了。”

  她指向那把因为承受不住太多魔力而半道崩解的武器,难得地解释着,“在它变成碎片之前我一直都是自己动的。”

  被魔女赋予生命的电锯没有倒在岩浆或寒冰之下,也扛住了大将级别的武装色重拳,可它终归只是人类的造物,身为凡品的它承载不住时间的重量,更承受不了污染的消磨,于是在短暂地活过一次后,这把电锯走向了自己的尽头。

  它折了。

  可失去电锯的洪灾,才是洪灾。

  重新用回流年的魔女不再需要亲力亲为,她站在一片流光溢彩的红色里,正式成为了玛丽乔亚的噩梦。

  就比如现在,哪怕身为正主的她开始闲聊,作为延展的绸缎也没有停下自己的攻击。

  早就想跟着参与两下的流年用当初捶钻石人的力道同时绞杀着2个海军大将,它用着凯多的招式,却‘唱’着纽盖特的‘歌’,肆意地汲取着魔力,好不快活。

  但就像佩奇没有插手友人以外的战争一样,流年也没有为友人帐以外的人类付出耐心,它不在乎有多少枚小果子迸裂汁水或者变成烂泥,就像它不在乎有多少片叶子会坠落枝头一样。

  洪灾不在乎,疫灾不在乎,旱灾不在乎,炎灾……也不太在乎。

  可凯多在乎。

  被海军元帅亲自招待的船长大人终于酒醒了,他的见闻色如实地反馈着一切,告诉着他百兽的折损率究竟有多高。

  ‘飞六胞以下的百兽太弱,这轮攻击不能超过2小时,否则存活率会跌落至30%。’

  属于洪灾的声音回荡在凯多耳边,也让他意识到了独闯与众围的区别。

  作为一个曾独自向海军发起挑战数十次却都能在被捕后全须全尾着回来的惯犯,凯多几乎都快要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样被判了40次死刑还能活着回来的。也就是说,若是他继续坚持深入玛丽乔亚,那他的部下很有可能会只剩下个位数——到了他们这个阶段,想要分出胜负往往需要以天来计算,他跟大看板们都耗得起,其他百兽却不行。

  要退吗?

  可这才哪到哪,他甚至都还没有看见五老星本人!

  那要留下吗?

  ……

  感到迟疑的凯多被战国抓住了破绽,跃向高空的海军元帅一掌震飞了海上皇帝,“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走神,谁给你的胆子。”

  “只带一个海贼团就敢往圣地跑,你还真是跟洛克斯一样狂妄自大。”

  补上重拳的战国用轻蔑的语气点评着百兽海贼团的突袭,可若是反着去听他的话,就会发现这分明是一句提点。

  “一个我就能逼得你亲自下场,喔啰啰啰啰,海军已经山穷水尽到需要老头子充当战力了吗?”

  不闪不避的凯多硬接下全部的攻击,他用嘲弄的口吻回敬着战国,“继用海贼制造的兵器武装海军后,又要用海贼的基因来制造海军,我都快要分不清咱们谁是海军了!”

  “凯多先生!”

  赶回船长身边的副船长一刀斩向面前的金佛,“我来拖住他,您快进去!”

  作为最先来到凯多身边的百兽,阿贝尔是最了解凯多的人,他知道他的船长不会甘愿就这样退回原点,他必然是想要带走些什么。

  “我来为您开路!!”

  “口气倒不小。”

  被露娜莉亚族拦下的战国似是哼笑了一声,但那笑声太过短促,在扬起的同时便被炮火淹没,未曾有人听到。

  “咦——真是奇怪了——怎么飞得这么快呢——”

  就没花力气追人的黄猿慢了不知道多少拍地重新落向红土大陆的顶部,但早已遮天蔽日的流年没有放过这个最后才抵达战场的人类,它愉快地扑了过去。

  “嘭——!!”

  一鞭抽裂大地的绸缎在再次起身后分裂成了无数的分束,属于纽盖特的霸王色裹缠在每一条绸缎的尾端,旋转着绞缠了上去。

  “圆舞曲。”

  守在盘古城外的洪灾在其他几灾接连被绊住的当下充当起了门神,开启了自己 1 VS 4的守门战。

  巨龙翻腾间,有明光夹杂在岩浆中倾泻而下,又有极寒的冰锥漫地丛生,被元素追逐的时间在短暂的权衡过后打开了自己的乐园。

  ‘吱呀——’

  有不算陌生的阴寒之气以佩奇为中心席卷而过,无面的污染主动奔赴向坠落的岩浆,她们嬉笑着拥住光与火,在被打穿身体的同时崩解了这些干净的能量。

  但与污染一起出现在马林梵多的还有阵阵鼓声。

  说不上是急还是缓的鼓声自远处重重砸响,一环扣一环,似是连绵不绝。

  穿梭在红绸间的黄猿有些意外地看向传来鼓声的地方,这个声音不在他们的作战计划里,海军也没有准备这种类型的攻击,所以这应该是世政自己的招式。

  可鼓声……有什么用?

  “——嘭——!!嘭——嘭嘭!!”

  一心二用的黄猿被突然再次提速的流年一鞭抽进了墙壁里,原本心存戏弄之意的绸缎忽然无比狂躁了起来,它分出了更多的分束回转向乐园的中心。

  “轰——!!”

  差点被一绸缎抡碎的波鲁萨利诺及时地闪离了原地,他顺着流年的缝隙往佩奇的方向看去,并在看清发生了什么之后眼神一凝。

  “这是什么原理?”同样看见异变的库赞试图跃离绸缎的捕捉区间,他皱眉看向那些自佩奇耳边滴落的鲜血,“贝加庞克的新技术?”

  “……不,他没造过和鼓声有关的武器,而且这明显是只对她有效的攻击。”

  “大喷火!!”/“热息。”

  与双双停下的同僚不同,发觉变化的萨卡斯基与被下达过优先攻击洪灾的炽天使同时动了,他们几乎是同时发动了招式。

  “真是让我感到意外,这个考场居然也有自己的牧羊人吗?”另一双苍白的手自门后探出,她直接捂住了九点的耳朵,“你别听。”

  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的污染瞥了眼转瞬即至的炎浪,“去吞了它们。”

  这是‘王’在诞生后的第一个命令,原本毫无理智的污染像是突然获得了短暂的清明,她们纷纷‘看’向头顶,融合着张开了一张巨大的嘴。

  “牧羊人是什么?”

  踩在光点上的黄猿只是看了那个有点污染眼睛的由手臂组成的下半张脸一眼就转移了注意力,他俯视着这个曾在情报中被反复提及的有着灰蓝眼睛的另一个‘佩奇’,“你又是什么?”

  “她是我的一部分。”

  佩奇在污染开口之前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同样抬手捂住了自己正在流血的耳朵,有些难受,“我讨厌这个声音。”

  “那你自己捂着点,我去杀了那个敲鼓的。”

  “你说什么?”

  所有的声音都随着这阵鼓声远离了佩奇,她现在只能听见那一遍又一遍的驱赶。

  ‘咚咚——咚——咚—咚咚——’

  那是最深恶痛绝的厌恶,这些厌恶踏着鼓点涌向佩奇,尖啸着让她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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