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海贼与友人帐的适配度》作者:咖啡不加盐.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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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大抵是曾做过她的猎场,被她满载而归过。

  ……嗯。

  愈发感到微妙的魔女小姐看向又开始朝海贼咆哮的绳绳人——还有这个,一个祭司?

  ……看来她连信仰都抢过?

  佩奇回忆着那幅挂在盘古城廊道里的巨型油画,那是有关神乐的记录,她当时只是觉得那幅画很写实,还感慨过看来在与天沟通这件事上每个位面都是一样的。

  可如果那场神乐是出自七点之手的话……嗯……

  一直在被世界针对的魔女小姐突然就理解了这件事,她觉着,这可能跟人类世界里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差不多。

  祂确实有理由抵触她。

  走出船舱的魔女站在二层的露台上往天边望去,她瞧着那轮半卧在云层间的太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要去哪?”

  有绚烂的青焰在白日中绽放,从天而降的不死鸟轻落在魔女的身旁。

  “西海,花之国。”

  没有转移视线的魔女依旧抱着双臂站在原处,她若有所思地跟马尔科分享着自己的新想法,“这个世界比我以为的跟我牵连更深。”

  她当初明明是随机挑选的考场,那是浩如烟海的星图,这个位面究竟是有多幸(dao)运(mei)才会在不到千年的时间里连续两次被时间魔女选中。

  “我姐可能是拿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歌谣,重要到需要我来还祂一份因果。”魔女小姐偏头看向正耐心听她念叨些推测的不死鸟,她伸手抚上他的眼角,“虽然麻烦了点,但能遇见你,也不错。”

第115章

  今天是10月5日, 马尔科的生日,但是是在特洛伊多嘴后佩奇才知道的。

  “生日。”

  没有生日概念的魔女算了下时间,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是37岁。”

  “是啊,所以完全不想过啊喂。”

  被佩奇带去船长室的马尔科耸了下肩,“越来越老了yoi。”

  魔女小姐看着好像确实不太开心的不死鸟,决定陪他一起长一岁,“那我今天也过生日吧, 现在我24了。”

  “……哪有这么过生日的。”被佩奇用奇怪的方式安慰,马尔科有些失笑,他接过佩奇递给他的酒杯,“你的生日是哪天?”

  “我没有生日,但我有生时, 在九点。”翻开字典查找生日含义的魔女补充道, “所以之前都是按年份算年纪的。”

  生日, 指人出生之日。

  临时补课的魔女看着那个词条下一连串的‘生日蛋糕’‘生日祝福’和‘生日愿望’‘生日蜡烛’等等等陷入了沉默。

  佩奇:……

  佩奇:……人类的生日还真是像神明的祭祀一样繁琐。

  什么都没准备的九点钟开始回忆白鸦号上都有些什么,蛋糕可以让特洛伊现做, 但她没有蜡烛,也没有生日礼帽。

  默默合拢字典的九点将那本大部头塞回了书柜,她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向正倚坐在她办公桌上的马尔科。

  “等我一会。”

  直接推门走人的魔女就这样把马尔科独自扔在了屋里,实在是过于干脆利落了。

  被抛下的男人眉毛微挑,他举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 然后发现这居然是香波地的泡泡酒。

  他起身走向那个被装得满满当当的酒柜, 并在左侧发现了整整三列泡泡酒。想起往事的男人拿起其中一瓶摇了摇, 金色的酒液在琉璃瓶子里打起了旋,很是好看。

  “……唉。”

  .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正在顶层做日光浴的玛利亚将墨镜推到头顶, 她扫了眼佩奇根本就没乱的衣服,“找我?”

  换上泳衣的游女更显美丽,那些被乔兹打出来的瘀青也更加显眼,但玛利亚毫不在意,她随意地展示着这些遍布在身体上的伤口,因为她知道这里没人会因此而嫌恶她。

  “送我你的蛛网。”

  佩奇将手里的细绳举起,她将这个刚从特洛伊身上揪下来的绳段展示给玛利亚看,“我要做生日蜡烛。”

  “啊啦,生日蜡烛?”被自家上司过于可爱的仪式感惊到,玛利亚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

  身高八米的大美人笑眯眯地伸出手,她将佩奇攥在手心里,笑得花枝乱颤,“人家千里迢迢地来见您,您就这么把人扔下了?”

  白胡子的一番队队长是不可能跟她们一起去西海的,所以这是一段有倒计时的重逢,时间明明都已经不多了,她的小上司却还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形式主义上。

  哎呀呀,那位不死鸟先生还真是可怜呢。

  决定抗命的游女不仅没有送魔女蛛网,还把她手里的绳段给拿走了,“听我的,今天不需要生日蛋糕和生日蜡烛,也不需要准备生日礼物。”

  “可是书上说——”

  “别管什么书了,您是海贼,海贼都是自己定游戏规则的。”

  从太阳椅里起身的游女直接将魔女扔回了一层,她朝她摆着手,“去做点你喜欢的事。”

  逐渐头顶问号的魔女小姐有些茫然——她喜欢的事?

  思考无果的佩奇两手空空地回到了自己的船长室,她在关上门后看向正在观察她书架的马尔科,“海贼是怎么过生日的?”

  “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也有可能不过。”转过身的不死鸟意外地收获了一个拥抱,他低头看向环住自己的佩奇,“去哪了?”

  直接把手伸到衬衣里面的魔女小姐顺着不死鸟的脊柱开始往上摸,比常人温度更低的手掌让她的触摸变得异常明显,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的指尖在什么地方。

  “去找玛利亚要蛛网,但是被拒绝了。”

  将手按在马尔科后心处的魔女眨了下眼睛,“她要我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瞬间明白黑色玛利亚在指代些什么的马尔科有些无奈,他将那双作乱的手从身后揪了出来,“看来你喜欢到处乱摸的事已经在百兽传开了喂。”

  麦色的大手很轻松地就能将佩奇的两只手腕攥在一起,单手控住魔女的男人直接把她拎到了沙发上,“在和之国过得怎么样?”

  被佩奇抚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没有男人能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无动于衷,可这不是他想要的开场。

  眸色微深的不死鸟直接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话题,“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

  佩奇看向那只依旧捏着自己手腕的大手,他们两个的肤色差别很大,这份色差加剧了这份禁锢的存在感,所以佩奇完全没有被马尔科带偏注意力,“为什么要抓着我?”

  感到不满的魔女开始试图将手臂抽出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在摸不死鸟了。”

  答应过马尔科会去学习什么是爱的魔女真的有在认真观察,她观察着火焰祭典的天空船,观察着黑色玛利亚的歌,她观察着约克与米娅之间的明光,也没有错过维奥莱特的弗朗明哥。

  她已经知道喜欢与喜欢之间也是不同的,那是名为爱的战争,是一份截然不同的感情。

  这场战争有关分享与思念,即便他们生死相隔。

  它有关欲望与快乐,像是深不见底的沟壑。

  那是排他,是占有,是从枯骨中丛生的血肉,清透又浑浊。

  “我没在摸不死鸟。”魔女再次重复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像是跳错拍子的舞步,那颗属于马尔科的心脏逐渐乱了步数。

  依旧没有放开魔女手腕的男人逐渐睁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比任何东西都更要让他惊喜的生日礼物。

  真的不是故意挑在今天来找佩奇的男人连呼吸都轻了一瞬,他的魔女小姐终于回答了那个最初的问题——他是谁。

  她在喜欢着的,究竟是谁。

  低笑出声的男人不再拎着佩奇,他将她揽进怀里,稍微有点用力,“看来确实是在旅途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啊喂。”

  他俯身去吻她,“你要跟我同一天过生日?”

  提出问题的男人却没有给佩奇回答问题的间隙,他吻着她的眉眼,吻着她的鼻梁,然后吻向她不再是淡色的红唇,“给我点时间,我去给你选礼物。”

  被放开手腕后,佩奇再次抚上了马尔科的脊柱,她按压着那些起伏的骨节,终于找到了能说话的机会,“我们是海贼,海贼自己定游戏规则,所以不用特意去选。”

  学东西很快的魔女现学现卖着黑色玛利亚的话,那双不算温暖的手游走在马尔科紧实的后背,“我们可以是彼此的礼物。”

  咚咚——咚——

  本就错拍的心跳错的更严重了,明明只是这场战争的初学者,佩奇却总是可以说出会让马尔科沉沦的情话。

  但或许就是因为那不是什么‘情话’,才会让人沉沦。

  她是真的想要带他去海底看珊瑚,哪怕他是能力者。她也是真的想要做他的梧桐,哪怕他只是一个人类。

  而现在她在说他是她的礼物。

  明白礼物之于佩奇意味着什么的马尔科愈发收紧了这个拥抱,将脸埋在佩奇颈肩的男人开始升温,他变得更烫了。

  “……你啊。”

  可马尔科在佐乌见过被欲望充斥的佩奇是什么状态,他见过她有温度的模样。

  所以他知道这个已经开始回应他的女人此刻就仅仅只是想要摸摸他,她的手依旧是凉的,她没有真的想要他。

  感到苦恼的大海贼用鼻尖蹭着佩奇的颈窝,有些懒散地发着牢骚,“真是败给你了,简直就是折磨啊喂。”

  佩奇:“……嗯?”

  刚想伸手继续去摸刺青的魔女再次被马尔科攥住了手腕,他拎着她,将她扔出了船长室,“去祸害特洛伊吧,我要先冲个澡。”

  打算征用佩奇浴室的男人“冷酷无情”地关上了船长室的门,将房间的主人赶出了房间。

  但佩奇完全接受了这个理由。

  因为她也喜欢冲澡。

  流动的水流就像是流动的她,她与它都可以循环,她们是一样的。

  于是真的去祸害特洛伊的魔女又从他那揪走了两节细绳,然后重新站在了玛利亚面前。

  玛利亚:……

  黑色玛利亚看着去而复返的小上司,她又观察了一遍她的衣服,然后发现只乱了一丁点。

  玛利亚:……

  玛利亚:……哦?原来白胡子海贼团那边玩的是纯爱吗?

  爱好拳击与恋爱的游女将爱好睡觉与冲澡的魔女抓在了手里,她有些无语的看着那两条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细绳段,“生日蜡烛?”

  “嗯,生日蜡烛。”

  魔女小姐向她的络新妇比出了2的手势,“帮我做2根,我也要过生日。”

  再次被佩奇过于孩子气的发言逗笑,玛利亚乐不可支地捧着她的牙雕小像,“行,我帮您做蜡烛,但我要做3根,因为我突然也想过生日。”

  几乎就没过过生日的黑色玛利亚笑眼弯弯,“好不好?”

  “不行。”

  这是出乎预料的拒绝,因为佩奇其实很少会去拒绝这些不算麻烦的小请求。

  但魔女小姐已经知道爱是一场排他的战争,这场战争只能有一个获胜者,所以她拒绝了玛利亚,“这是我和马尔科的生日,所以只做2根。”

  依旧比着剪刀手的魔女用另一只手摸上了玛利亚的红角,“但我会记得给你过生日的,在真正属于你的那一天。”

第116章

  特洛伊到底是把生日蛋糕给做出来了。

  并且一连做了两个。

  传承了八百多年才断的旧教让这位末代大祭司掌握着许多与佩奇重叠的‘常识’,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Hot Spring时就用爱重来形容马尔科的感情, 他是知道有‘重量’这种东西存在的。

  莫名其妙跑到百兽来加班的副厨先生也算是半个心甘情愿地在厨房里忙碌着,各种戒律挨个破一遍的男人唯独不去碰身负重量之人,他知道那东西有多难得。

  被玛利亚搓出来的蛛网蜡烛不是枯燥的直立模样,她捏出了一只飞鸟和一枚圆环,然后将飞鸟蜡烛插在了那个属于佩奇的蛋糕上。

  正在给蛋糕裱花的特洛伊看了眼跑来捣乱的黑色玛利亚,他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是已经疯了, 否则怎么会发生百兽海贼团的干部给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副过生日这种可怕的事情。

  他们可是敌人。

  是会互相下死手的那种敌人啊!

  “为什么一定要是圆锥形?”正在裁纸的润媞提出了质疑,“方的不行吗?”

  “我可没见过方形的帽子。”正在给白纸上色的佩吉万试图想象方形的生日礼帽是什么模样,“那太怪了。”

  “也有王冠造型的。”跟着一起给白纸上色的哈姆莱特插话道,“但是那个形状有点难剪,还是算了吧。”

  找不到彩色纸张的众人找到了一摞白纸, 但没有人会用纯白的礼帽过生日, 所以他们开始给剪裁好的白纸上色。

  但白鸦号上也没有涂料, 所以正在被众人当油画棒挥霍的,是那些被奎因订购给佩奇的全色系彩妆。

  斯皮德毫不心疼地搬出了所有的口黄口绿口青口蓝口紫等等奇怪的口红色号, 负责给佩奇上妆的半人马大手一挥,“随便用,趁早用光!”

  她是绝不可能让这些颜色出现在佩奇大人的嘴上的!绝不!!

  特洛伊:……

  放弃思考的特洛伊决定专注裱花,白鸦号上没有奶油,这是他手打出来的白奶油。但与礼帽同理,生日蛋糕怎么能只有白色呢, 所以劳心劳力的绳绳人用库存的各路食材制作出了天然色素。

  特洛伊:这跟他想象中的远航不一样!!

  但无论绳绳人嘴上怎么抱怨, 那双手却是一刻也没消停。他给马尔科的蛋糕裱上贝壳与波浪, 还画了一只白鲸,而那个属于佩奇的蛋糕则被他裱上了层层叠叠的花瓣, 且同样画了一只白鲸。

  发现特洛伊在搞小动作的玛利亚意味深长地轻哼着,却没有真的出言阻止。

  她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是我喜欢的类型呢,可惜太小了。”

  被调戏的特洛伊丝毫不慌,在情场游走多年的男人朝玛利亚吹了声口哨,“你想要多大的?我都可以变。”

  作为一个由绳子组成的大号巫毒娃娃,特洛伊可以在发动能力时任意改变体型大小,所以他确实可以变。

  双方都没有开玩笑,于是这个角落的气氛突然开始凝滞,眼瞅着就要往□□的方向跑。

  “喂!你们两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垃圾!不要耽误时间!”

  已经做完生日礼帽的润媞开始催进度,“快点啊!”

  .

  将部下指使得团团转的魔女本人却没有在做些与生日有关的事,她正窝在自己的专属摇椅里,跟冲完澡的马尔科聊着些与此时此刻的日常场景完全不搭的话题。

  她将那只落在指尖的宽尾凤蝶展示给他看,“这是我在出发之前派出去的浊,它找到了艾弗里的母亲,就在花之国。”

  跟着摇椅一起缓慢摇摆的魔女向头发尚在滴水的男人伸出了手,“陪我晒太阳。”

  这间船长室虽然建在一层,采光却非常好,层高也很夸张,因为百兽海贼团里从不缺高个子,所以按照百兽习惯改建完的战舰对佩奇来说就有些过于夸张了。

  她甚至还没有她卧室的窗户大。

  被召唤的马尔科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他单臂抱起这个懒散地仰靠在他面前的女人,然后自己坐进了那个摇椅里。

  抢走洪灾大人消遣方式的一番队队长将自己的魔女小姐揽进了怀里,充当人肉靠垫的同时也没忘记继续那个不太令人愉快的话题。

  “他不是不想让咱们去探究这些过去吗?”

  “但只有你答应了,我只是说我知道了。”

  知道不代表同意,况且她已经在佐乌明确地拒绝过艾弗里了,所以她不是在违约。

  佩奇将停留在她指尖的浊放到马尔科的肩膀上,然后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摸刺青,“子母毒是什么东西?”

  不想再去冲一遍冷水澡的马尔科第三次攥住了佩奇的手腕,再次单手控制住魔女的人类坏心眼地把她的两只袖子打了个结,“你可以理解为是兵与将。”

  知道佩奇对战争一事更敏感的男人直接用她能快速理解的方式做类比,“子毒就是兵,只要没有身为将的母毒发出命令,兵就不会轻举妄动。”

  “可你知道的,将令难违,抗命与逃跑都是死罪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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