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乖》作者:Akon.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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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宁宁忙不迭点头,小跑着逃了出去。

  在走廊里,她碰到了岑知木,岑知木手里拿着雨伞,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分开。包宁宁去找服务员,岑知木去找虞弦。

  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窝囊的人可以问酒精借胆子,仗着酒劲发疯。岑知木走进包厢,看到一个胖男人在推搡虞弦,拽着虞弦的衣服,似乎想打他耳光。

  旁边的人在拉架。拉扯中,那个喝醉酒的胖男人红了眼,骂虞弦是没妈养的孩子。

  拉架的人愣住,场面安静了片刻。

  一片沉默中,岑知木快步走过去,抄着手中的伞,哐当砸在男人的头顶上。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岑知木将伞横过来,抡圆了手臂,对着男人的脸又来了一下。

  男人的鼻子在顷刻间涌出鼻血,岑知木还想打他,被虞弦一把抱住,抓着手腕安抚下来。

  “木木。”

  虞弦的手攥的很紧,岑知木的手腕都疼了。虞弦用力抓着他,下巴压在岑知木的头顶,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木木,木木乖,”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岑知木的头发:“不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越写越觉得,木木真的很会爱人

第29章 你倒是听话

  白沙湾之行定在八月中旬,邹淼也去。送孩子们去机场的路上,钟望舒作为一名教师的职业病犯了,忍不住说:“还有十几天就开学了,等你们从白沙湾回来,一定要调整好状态,知道吗。”

  岑书阳今天有一场开标会要参加,抽不出时间。所以是钟望舒开车送他们去机场,虞弦坐副驾驶,岑知木和邹淼坐在后面。

  “妈,”岑知木手里拿着一个烤包子,脸颊鼓鼓的,边啃边说:“邹淼他们学校九月二十号才开学。”

  “是吗。”钟望舒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虞弦也望向后视镜。

  邹淼伸手去抢岑知木的烤包子:“吃的这么香,给我来一口。”

  岑知木不给他,两只手一起努力,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全都塞进了嘴里。他早上起晚了,没有吃饭,路过小区外面的早餐车时,钟望舒下车给他买了烤包子。

  听到他们抢包子的动静,钟望舒说:“邹淼也没吃早餐?待会儿到了机场,我带你们去吃牛肉面。”

  岑知木嘴里含满包子,脖子使劲抻了一下,用力咽下包子。喉咙被撑疼了,他捂住自己的脖子。

  “给。”

  坐在前面的虞弦递来一瓶水。

  岑知木笑得甜甜的:“虞弦你真好。”

  他接过水喝了小半瓶,又给虞弦还了回去。虞弦收下水,邹淼突然说:“虞弦哥,我以为你这种人有洁癖呢。”

  “你想死啊,”岑知木踢了他一脚,“说我脏?”

  邹淼立刻否认,说自己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岑知木不信,两人在后座打起来,邹淼仗着自己块头大,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岑知木,把岑知木按在车窗上,问他敢不敢打人了。

  “妈,”岑知木打不过,试图找外援:“邹淼打我。”

  钟望舒笑着说:“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到了机场,钟望舒带他们去吃牛肉面,知道邹淼和岑知木不靠谱,拉着虞弦详细说着如何值机,以及过了安检之后应该怎么做。其实这些东西不用说得这么详细,但是钟望舒不放心。

  邹淼和岑知木坐在对面吃面,两个人没心没肺的,岑知木还偷了虞弦一块牛肉。

  虞弦认真听着钟望舒说话,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拿起筷子,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全都夹给了岑知木。

  这下岑知木被他感动了,大眼睛闪烁着星星,看着虞弦:“虞弦——”

  邹淼受不了他,把自己的牛肉也给了他。

  “呸,”岑知木变脸,把邹淼的牛肉扔回去,“不吃嗟来之食。”

  “这个词是这么用吗。”邹淼伸手按他的脖子。

  值机的时候,他们发现邹淼的机票是头等舱,不能和他们坐在一起。

  岑知木朝邹淼做鬼脸:“有人要自己坐咯。”

  邹淼要把自己的座位给虞弦,“虞弦哥,你坐我那儿吧,我和木木坐在一起。”

  “不行不行,”飞机要飞将近四个小时,岑知木怕邹淼在中途睡着了打呼噜,说什么也不和他一起坐:“我要和虞弦坐。”

  有乘客拖着行李箱经过他们旁边,虞弦揽着他的肩膀往旁边走了走,让出前面的路。那个乘客笑着冲他们点了下头。

  邹淼不死心,说:“那我待会儿上飞机找其他人换座位。”

  “你傻啊,”岑知木不让他换:“头等舱贵。”

  坐上飞机之后,邹淼果然过来找人换座位,岑知木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是虞弦,他歪倒在虞弦的肩膀上玩手机,给岑书阳拍了小桌板的照片,说他们已经坐上飞机了。

  开标会估计还没结束,岑书阳没有回消息。

  邹淼站在狭窄的过道里,拿着自己的机票问虞弦旁边的乘客,能不能跟自己换座位。

  头等舱换经济舱,傻子才不答应。就这样,邹淼成功坐到了靠近过道的那个位置上。

  他还想跟虞弦换位置,虞弦递给他一个一次性眼罩,让他保持安静。

  到达白沙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白沙湾位于热带海岛,气候湿润,一下飞机,岑知木整个人都被闷热潮湿的水汽包裹着,空气中布满腥咸的味道。

  邹淼戴上他那副很帅的大墨镜装酷,岑知木本想学他,结果忘记自己的墨镜放在哪个包里了,只得作罢。

  到了酒店,邹淼去了自己房间,打开空调趴了一会儿,过来敲岑知木的门。

  岑知木坐在床上收拾东西,还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了。白沙湾好热,比家里热很多,幸好钟望舒收拾行李的时候,给岑知木装了几件短裤和无袖背心。岑知木换上无袖背心,下半身没来得及穿短裤,只穿着一条内裤,坐在床上叉开腿,行李包放在两腿之间,在里面翻来翻去找自己的墨镜。

  他的腿又长又白,因为叉腿坐的姿势,小腿绷得紧紧的,线条十分漂亮。

  把包里的东西全掏出来堆在腿边,依旧没有见到墨镜的影子,岑知木有点烦躁,下意识地找虞弦求助:“虞弦,你过来帮帮我,我的墨镜不见了。”

  虞弦走过来,发现他没穿裤子,怕他冷,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房间外,邹淼敲了两下门,没得到回应,喊了一声:“木木!”

  岑知木一下子跳起来,说“邹淼来了,我的裤子呢”,他手忙脚乱地找短裤,把地上的行李箱翻得乱七八糟。

  最后还是虞弦帮他找到了短裤:“这里。”

  岑知木接过短裤往腿上套,边走边穿,赤脚踩在地上,单腿跳着走到门边。

  换好短裤,他打开门,邹淼靠着门框,笑着说:“我自己待着无聊,过来找你们玩。”

  岑知木把他放进来,继续寻找自己的墨镜。他在前面把行李弄的乱七八糟,虞弦跟在后面收拾。邹淼坐在小沙发上,翘着腿看外卖,他问:“你们喝酒吗?”

  岑知木找不到墨镜,烦得想打人,连说了几遍“不喝不喝不喝”。邹淼本来也没想带他喝,直接转移目标,“虞弦哥,你陪我喝点儿吧,出来玩不喝酒有什么意思。”

  说完后,目光灼灼地望着虞弦。

  虞弦正在帮岑知木叠衣服,闻言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顿,将叠好的衣服放到床边,“可以。”

  “木木,”他抬起下巴示意床上的衣服,“拿到柜子里去。”

  “哦。”

  岑知木收起烦躁的表情,乖乖走过来,抱起衣服走向衣柜。放好衣服后,他又被虞弦派发了新的任务,虞弦让他拉开窗帘。

  “唰!”

  岑知木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间。

  邹淼歪在沙发上,眼看着岑知木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光着脚,短裤下面露出的腿白的晃眼。他嘀咕道:“你倒是听话,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明天入v

第30章 夜海&彩蛋球

  30 夜海

  邹淼对虞弦的敌意来的莫名其妙,幸好虞弦不怎么搭理他。

  他们坐在地毯上喝易拉罐装的啤酒时,岑知木独占房间里的沙发,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翘着脚看魔法电影。

  酒店的电视机质量不好,有很重的杂音,电影的声音混合着“嗡嗡嗡”的动静,不过岑知木看得津津有味,到了精彩的剧情,还会睁大眼睛,俨然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邹淼喝不过虞弦,喝到第四瓶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开始充血,虞弦劝他:“别喝了。”

  他起身收拾地上的易拉罐,就像在家收拾卫生时那样。邹淼靠在沙发上看他忙前忙后,肩膀忽然被踹了一脚。

  他迟钝地转过头,看到了岑知木不满的眼睛。

  “收拾卫生啊,”岑知木用遥控器暂停了电影,从沙发上跳下来,帮虞弦一起整理垃圾:“你要懒死。”

  邹淼嘴角含着一抹微笑,像个无赖一样坐在地上,“你帮我收拾。”

  岑知木扔给他一瓶矿泉水,邹淼捡起来喝了两口。

  “虞弦,你也喝点水吧。”岑知木把邹淼丢在地上不管,重新开了一瓶矿泉水,跑到虞弦旁边递给他。

  虞弦正弯腰在垃圾桶旁边处理盛满垃圾的袋子,把垃圾袋打结放到一边,为垃圾桶换新的袋子。

  胸口的无事牌垂落下来,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虞弦的两只手都碰了垃圾,直起身看了岑知木一眼。岑知木抬高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把水瓶送到虞弦嘴边:“我喂你吧。”

  虞弦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瓶水,微微仰起脸,因为过量摄入酒精,白皙的喉结变成粉色,随着吞咽的举动上下滑动,岑知木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水瓶跟着歪向一旁,弄湿了虞弦的衣服。

  “没关系。”虞弦低头看了眼衣服,拎起地上的垃圾袋送到门口,按了清洁铃,让客房过来收垃圾。

  岑知木追过去,手里拿着干毛巾,想擦擦他送给虞弦的无事牌。

  虞弦要去洗手间洗手,岑知木非要先给他擦衣服。虞弦有些无奈,说:“木木,先让我洗手。”

  岑知木用手捏着牌子,振振有词道:“这个怕水。”

  “好。”

  虞弦笑了笑,靠在洗手间的玻璃墙壁上,低头看岑知木处理他胸口的水。

  其实岑知木也没有想到什么很好的处理方式。

  他用毛巾擦了擦无事牌,又把被水弄湿的布料攥了攥,没什么用,还把虞弦的衣服弄得皱巴巴的。

  虞弦的体温略高,低着头,潮湿的呼吸喷洒在岑知木额头的位置,害得岑知木痒痒的,伸手扒拉了好几次刘海。

  到最后,岑知木宣布:“这件衣服弄不干了,你脱下来换一件吧。快去,快去。”

  虞弦被他从洗手间旁边赶开。岑知木推着他往前走,虞弦转过头,温声道:“木木听话,先让哥哥洗手。”

  说完,还用指节轻轻刮了一下岑知木的脸。

  喝酒的人是他,但是醉酒的人好像变成了岑知木。脑袋晕晕的,红着脸让开去洗手间的路。

  这天最后,邹淼喊着“头好晕”,霸占了岑知木的床不想走。其实岑知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出来玩谁都不想单独住。

  他把自己的床让给邹淼,换上睡衣坐到虞弦的床上。

  虞弦的床靠窗,从高处望下去,夜晚的海洋颜色很深,傍晚的时候涨潮,海水淹没了大部分沙滩,只有很窄的一条白色沙子,在月光下散发和柔和光芒。

  白沙湾有著名的白色沙滩,在夜晚的海洋里,像油画里那些突兀的白边。

  不远处的灯塔亮着灯,等待归航的渔船。

  岑知木心血来潮,想要出去看海,想踩一踩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沙滩。

  他走到床边,努力看着远处的黑海,试图辨认出渔船的轮廓。

  邹淼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床上,已经开始打呼噜了。虞弦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岑知木,把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低声说:“头晕。”

  “你喝太多了,”岑知木责备他,眼睛依旧望着外面:“你看到灯塔了吗。海上发光的是什么,水母?白沙湾的沙滩真的是白色的,好神奇,这是什么原理。”

  他问出一连串的问题,逗笑了虞弦,虞弦笑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岑知木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岑知木的身体很软,抱起来和棉花娃娃差不多,虞弦抱着他看了会儿灯塔,忽然问:“想不想下去看海。”

  岑知木很想去,但扭捏了一下:“你不是头晕吗。”

  虞弦说:“吹吹风可能会好一点。”

  于是第一天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岑知木违背了他和邹淼说好的“第一天在酒店休息,明天才开始出去玩”的约定,穿着浅绿色条纹加熊猫小竹子印花的睡衣,和虞弦偷偷溜到了海边。

  这么晚了,海边仍旧有许多游客,沿海的公路上全是各种小摊子。

  风很大,吊在架子上的灯泡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虞弦买了一个金色的椰子,摊主说这是“黄金椰”,比普通的绿椰子好喝十倍。

  “有那么夸张吗。”岑知木接过摊主递来的椰子,椰子已经开好了,上面插着一根粉色的爱心吸管。他拿着吸管喝了一口,递到虞弦嘴边让他尝尝。

  摊主在旁边得意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好喝?”

  岑知木说:“好喝十倍也太夸张了!”

  “小弟怎么这么可爱。”摊主笑得不行,又送他一根荧光棒,帮忙折成了手环的样子,让岑知木戴在手腕上。

  “虞弦,你好点了吗,头还晕吗?”

  从沿海公路走下来,下几阶石头台阶,下面就是沙滩。远处的海岸线已经完全看不见沙滩,浪花撞在礁石上,破碎的时候发出浓郁的腥味。

  虞弦在最后一阶石头台阶上坐下,岑知木把喝了一半的椰子塞给他,自己踢掉拖鞋,光脚踩在沙子上。

  只有被夜晚会被海水淹没的那段沙滩,沙子是柔软细腻的,没有被淹没的这部分,沙子很粗很硌脚。岑知木在沙子上踩了踩,觉得可以忍受。

  在他们不远处有对小情侣,男的在沙子上挖了一个坑,让女朋友坐在里面,他跪在旁边大笑,捧了一把沙子,要把女生埋起来。

  岑知木学他们的样子,挖了一个坑,自己坐到里面。

  虞弦看着他笑。

  岑知木抓了把沙子扔他的腿,“别笑了,快下来,你也把我埋起来。”

  虞弦把椰子放在台阶上,捡起岑知木胡乱踢掉的拖鞋,把它们摆放整齐。他走到沙滩上,蹲下身,伸手按在岑知木的头顶。

  岑知木说:“哎呀,让你把我埋起来,不是把我按进沙子里。”

  虞弦却说:“木木,你把身上弄得全是沙子,等下回酒店睡衣就不能穿了。”

  沙子会沾在衣服上,用手拍很难全部拍干净。假如岑知木穿着这样的睡衣上床,那么床上全是沙子。

  岑知木张了张嘴,样子有点呆。坐到沙坑里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一个挑着担子的阿姨打着哈欠,从沙滩那边走过来,叫卖仙女棒,红毛丹和小台芒。

  那对情侣从沙子里爬起来,凑过去挑仙女棒。

  岑知木想吃红毛丹,伸手拽了拽虞弦的衣服。虞弦伸出手,示意他起来。

  阿姨的红毛丹快要卖完了,剩下最后几个放在小篮子里。她看岑知木长得很可爱,虞弦也很漂亮,想了想,给他们打折,还送了一瓶汽水。那对情侣的仙女棒买一送一,阿姨说,白天都是15一根,现在15块钱可以拿两根。

  情侣中的女生一直看岑知木手里的红毛丹,岑知木递给她一个。她笑笑,把一根仙女棒插在岑知木胸口的熊猫口袋里。

  阿姨收了钱,重新挑起担子往前走。情侣分享了同一个红毛丹,女生一口男生一口,搂在一起走远了。

  岑知木剥了一个红毛丹喂给虞弦,想起虞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的头不晕了吧。”

  虞弦咬掉白色的果肉,嘴唇是湿润的,海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白皙的额头。虞弦的五官其实很好看,岑知木看着他,学着他摸自己时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脸。

  顺便把手上的汁水全都蹭到他脸上。

  “嘿嘿。”

  坏把戏得逞后,岑知木笑着跑开了。

  然而虞弦个子比他高,胳膊也比他长,他跑出去好几步,还是被虞弦轻而易举地抓了回来。

  “我错了。”不等虞弦对他做什么,岑知木先求饶,一屁股坐到沙子上,抱住虞弦的腿,“再也不敢了。”

  一边说,一边抓紧时间将手上的汁液抹在虞弦的裤子上。

  虞弦叹了口气,戳穿他的狡猾心思:“木木,我带你去洗手,不要用我的裤子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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