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也能当万人迷吗》作者:喵嗷呜.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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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行!”云渺急忙出声制止。

  系统说这个人就是身世暴露的导火索,要是把对方当疯子抓起来,就没人来揭露自己是假的小郡王了。

  “长生,给他拿些钱。嗯……齐忱还受着伤,多给些吧。”

  齐家盛面露喜色,不禁感叹当年那件事真没办错。

  到底是他亲儿子孝顺啊,瞧瞧这些年被那些贵人们宠的,养得活像神仙童子下凡。

  先前他都差点儿没敢认,真是歹竹出好笋、鸡窝育凤凰呐。

  长生冷着脸,将钱袋子扔到齐家盛怀里。

  一时不知究竟是小郡王太过心善,还是因这泼皮是齐忱的父亲才如此。

  齐家盛瞅了眼钱袋中的金珠子,识相的没多纠缠,冲着马车千恩万谢后离开了。

  云渺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进入“人人喊打”的阶段,到时候皇舅舅和段霖都会和自己这个冒牌货算账吧。

  虽说早就料到这一天,但云渺一时间仍是心思纷乱,也忘记回公主府的原本目的,浑浑噩噩让人驾马车回宫。

  ……

  ……

  “阿菟?”

  荣安长公主唤了云渺好几声,然而对方却一直盯着药碗失神。

  “是嫌弃这药太苦?”长公主忧心道:“良药苦口,乖乖趁热喝了。喝完娘命御膳房将制好的糖葫芦拿来,你不是想吃?”

  “嗯……多谢娘亲。”云渺回神,胡乱冲长公主点点头,有些慌乱地夺过长生手中药碗,皱着小脸咕嘟咕嘟几口就将碗底喝个干净。

  长生赶忙朝云渺手中送了杯温水。

  这幅掩盖不住的失魂落魄模样,强说无事发生是谁也不肯相信的。

  荣安长公主敛眸沉默,半晌才扬起一抹温柔笑意,问道:“听说阿菟今日出宫去了,怎得在公主府前停下那么久却没进去?”

  “噢,这个呀……”小郡王低头喝水,企图冲淡嘴巴里的苦涩。闻言浑身一激灵,只有一双眼睛抬起来看人,羽睫抖动仿佛蝴蝶振翅,支支吾吾道:“因为,因为我想回府取些惯用的笔墨颜料,结果突然想起,这些东西早被我带到宫里了。”

  “原来如此……娘还当是阿菟想去探望齐忱,却碍着怕被娘责问,所以才犹犹豫豫跑回来的。”

  荣安长公主话里话外多有试探,尤其是发现云渺面上表情明显一变,更加确定这是戳破了对方的小心思。

  实际上,云渺内心却实打实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娘这么快就察觉出不对,怀疑自己不是她的亲儿子了呢。

  思及此处,云渺不禁一阵心痛,他不敢想象真相大白那天娘该多受打击。

  然而这幅蔫蔫的样子,却被长公主误认为是为了齐忱,秀眉紧蹙冷不丁问出一句:“阿菟,如果齐忱重伤不治,你会如何?”

  “什么!他、他伤的竟然那么重吗?”云渺猛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想到主角身死后整个小世界都会动荡,就连任务者也很难离开,惊慌失措下竟然将心里话讲了出来。

  素来骄傲的小郡王此时一脸不可置信,桃花眼中仿佛还含着水色,慢吞吞呢喃道:“他死了,我也会活不了的……”

  “你说什么?”荣安长公主右手下意识紧抓桌角,尽管已经放弃掉神不知鬼不觉处死齐忱的法子,却还是忍不住惊诧道:“阿菟,你为了一个奴才,连娘都不要了吗?”

  云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然而却无法解释这个误会,急得言语间颠三倒四,“娘,我没有,不是为了齐忱……你别伤心好不好?”

  一腔委屈说不出的小郡王急得语调带了哭腔,起初还能努力抑制住嗓间的呜咽声,可一旦想到自己真的会离开长公主,眼睛止不住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个即将被抛弃无依无靠的小孩子。

  荣安长公主早软了心,正要哄哄自己这个从小到大娇养,连口头责备都没受过的小儿子。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明黄色身影伴随着太监通传声走了进来。

  “谁将阿菟惹得这般委屈?”

  永靖帝熟悉的温润声音在背后响起,云渺下意识转身行礼,然而却被吓得打了个哭嗝,于是眼泪更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落。

  “怎么哭得这样凶?”段桓没有怪罪云渺的不敬之处,反而径直伸出手要给对方拭泪,却遭到意料之外的闪躲。

  痛觉敏.感的小郡王还记得前些日子被眼前人掐脸,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还眨着湿哒哒的睫毛无辜地望向对方,抽抽噎噎道:“见、见过皇舅舅。”

  荣安长公主适时介入进来,安抚地拍拍小儿子的背,向永靖帝半开玩笑半无奈道:“我不过提了提齐忱的伤势,就不知哪里触到他的伤心事了,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

  “齐忱再好也是个奴才,为奴才掉眼泪是半点不值当的。”永靖帝似笑非笑,浓墨似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人心。他扣住云渺单薄的肩膀让对方无处可逃,大拇指指腹一下下擦去泪痕。

  小郡王白皙滑腻的脸蛋霎时间多出几抹红痕,再配上那双仿佛冷泉洗过的婆娑泪眼,不免让疑惑,他先前究竟遭了多少欺负。

  “皇舅舅,怎么连你也相信段霖的鬼话?”小郡王终于忍不住被这么多人误解,委委屈屈质问出声。

  荣安长公主轻轻瞪了云渺一眼,面有薄责,似是告诫他不许这样和皇帝说话。

  云渺却不以为意,仍然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待永靖帝给自己讨个公道。

  他有种小动物般的敏锐直觉,感受到对方身上隐而不发的危险杀意并非对自己,好似仍有撒娇耍赖的余地。

  以往但凡被小郡王抓住此类破绽的人,注定被吃得死死的。

  只可惜段桓并非常人,而是个能够把小猫耍得团团转的老狐狸。

  “若段霖在胡说八道,那我的阿菟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定要严惩他。”

  “嗯嗯,就是!”小郡王一双弯月眉蹙起,染上怒色,满心满眼都是能给他主持公道的皇舅舅。

  瞧着眼前人眉眼间的灵动模样,段桓没忍住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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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觉云渺最可爱也最可恨的一点,就是能轻易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纵容。

  就像是多数孩童所悟出的,只要大人有一点儿笑模样,那对方说得那些“我不要你了”之类的话就不过是玩笑。你甚至能打蛇随棍上,靠撒娇卖痴换来心爱的玩具。

  不过……若是家里的孩子不去要星星要月亮,反而一个劲儿喜欢泥地里打滚儿,不教训也是不成的。

  永靖帝薄唇含笑,却无端有种压迫感,淡然道:“只要阿菟肯点头杀了齐忱,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第24章 狸猫

  “杀了……齐忱?”

  “怎么?”永靖帝眉宇间浮上浅浅笑意,一边替云渺整理着鬓边发丝,一边语气温雅至极道:“若非如此,只怕又有人造谣说阿菟你舍不得个奴才。”

  “才没有舍不得!”色厉内荏的小郡王骄傲地扬扬下巴,语调都高了几分好似在给自己造势,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怕平白无故打杀救主有功的奴才,对皇舅舅您英名有损。”

  “原来阿菟是为了朕的名声着想。”段桓垂眸看向面前一戳就倒的小纸老虎,尾音低沉略带些危险气息,沉思片刻道:“其实细想来也并非师出无名。我大文朝律法自来禁止良贱通婚,齐忱不懂尊卑高下败坏皇家名声,乃大不敬。至于救主更谈不上,顶多算及时弥补了护主不力的差池。”

  永靖帝不紧不慢一大段话,又是律法又是这个那个,把小郡王绕得晕晕乎乎说不出一个字。

  不杀齐忱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就是良贱有别要杀头,就算真不喜欢,齐忱也还要被扣上护主不力的帽子……

  “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小郡王愤愤将袖子一甩,娇娇脾气上来,偏过头去不理人了。

  云渺本就仍在病中,身形较往常单薄纤弱不少,隐在衣袍中的腰肢更是盈盈不堪一握。

  此刻一声不吭冲永靖帝耍起脾气来,唇瓣紧绷抿成条直线,却不时偷偷眨着澄澈双眸偷看对方,好似只打滚耍赖的波斯猫,探头探脑在疑惑为何还没有人来哄自己。

  “倘若朕执意要杀齐忱,你当如何呢?”

  段桓长身玉立雍容而清贵,神色依旧淡然。然而这份气定神闲才更让人心惊,他是皇帝,出口成旨绝非虚言。

  云渺已经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脑海里和系统叽叽喳喳半天,都没想到这剧情偏移会如此厉害。

  商量半天没有好法子,只能决定如果永靖帝真要因为谣言杀了主角,那他就只有提前自爆身世了。

  僵持不下,段桓倒是一直静静等待着云渺回答,言行间颇有耐心。

  可是小郡王已经忍受够了,眼尾都被逼出一抹残红惹人心疼,就要拖着哭腔道出真相时,对方开口了。

  “朕不过和阿菟玩笑,如何就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段桓低笑几声,迤迤然踱步到圈椅旁撩袍坐定,好似先前剑拔弩张的氛围压根从未存在。

  段桓甚至直接端起云渺先前用过的瓷杯,在旁人的惊慌失色中摆摆手,将冷掉的水一饮而尽,瞧了眼长公主递来的眼色缓缓道:“朕不仅不会杀齐忱,还要提拔他。那日冬狩并未抓获反贼首脑段成之,如今他狗急跳墙在南边老巢集结了一群散兵游勇,意图杀上盛京。虽说虾兵蟹将不足为惧,但总要找个合适的人将其镇压。”

  “……”小郡王被耍了一通本要生气,却又让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打懵了,喃喃道:“所以,齐忱要做大将军去镇压叛匪了?”

  “朕意欲封齐忱为镇抚使,南下平叛,安抚百姓。”

  段成之据守之地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冬日阴冷潮湿,夏日则高温多雨气候湿重,且民风彪悍远不及盛京繁华富庶,派去镇守的将士往往水土不服,地势不明。

  永靖帝此举看似是提拔,实则是想让齐忱作探路石子。届时给他一个镇抚使的名头,不从盛京发兵,而是直接让对方率领当地残兵败将。

  刀剑无眼,生死有命,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段桓拉起云渺的手将人带到近旁,眼中略有玩味儿,诱哄道:“能让阿菟青睐有加的人,领兵打仗的才干定也非凡。等齐忱凯旋,朕便封赏他你说的大将军一职,如何?”

  小郡王似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傻了,先是直勾勾凝视着永靖帝,随后羽睫微抖,水汪汪的桃花眼中浮上潋滟笑意。

  仿佛新月破开浓云,一抹笑意绽放开来,艳丽绝伦。

  旁人俱以为小郡王在为齐忱受到看重高兴,更加确信这对主仆间有些说不得的情愫,暗流涌动杀意更盛。

  而只有系统明明白白知道它的宿主在高兴什么。

  云渺:「主角不愧是主角,果然大家不会真的害他,这不是按照原天道剧情去镇压叛乱了嘛!等到齐忱凯旋,我也差不多该下线了吧。」

  系统5757:【没错!渺渺宿主好棒,马上就能填补完所有炮灰剧情空缺了。】

  ……

  “皇舅舅,”小郡王称心如意起来,便一举一动都在无意识撒娇,围着段桓转来转去又是按摩又是锤肩,燕国地图连一半都没展开就忍不住道:“您只赏了齐忱,可是还没罚段霖那个鬼话连篇的家伙呢!他总是欺负人,先前又说谎捉弄我。”

  “阿菟,乖乖别闹。”荣安长公主到底思虑更长远些,柔声道:“不过是你七表弟开了个玩笑话,怎么连兄友弟恭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仔细你皇舅舅笑话。”

  “娘,段霖那个讨厌鬼对我一点儿都不恭。”

  荣安长公主苦笑。

  她头一回觉得自家小儿被养的天真过头,这份直来直去在平民百姓家无伤大雅,放在皇家恐怕要吃亏。阿菟将来的妻族一定要足够强盛才行……

  “好了,朕的身体还没差到要舒经活络。”段桓把在自己脖颈间胡乱揉捏的手拿下来,但一时间那股柔软细腻的触感仍挥之不去。

  为了这个小祖宗能停止用这种法子讨好他,便只能无奈道:“弟不恭甚至敢造谣兄长,那身为皇室更要严惩。至于如何惩治段霖,阿菟你拿捏分寸看着办吧。”

  “皇舅舅您真好!怎么书上赏罚分明,盖世无双的英明帝王跑出来了?”小郡王故意摇头晃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道:“真羡慕自己啊,从小能在您的风姿下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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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桓难得愣了半晌。

  他平日在奏折上见过不少隐晦拍马屁的人,有引经据典长篇大论的,有感激涕零赋诗一首的,但从没有云渺这样……直白率真的。

  荣安长公主更是捂嘴轻笑,她何尝不是这么被哄过来的。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云渺心下得意,这可是他从幼儿园起就无往不利的彩虹屁,天赋不是谁都学的来。

  于是欢欣雀跃的小郡王,披上狐裘就迫不及待去找段霖算账,惹得身后一众宫人急急忙忙去追。

  ……

  暮色苍茫,残阳如血。

  宫外,恪王府。

  偌大的书房内没有点一盏灯,燃一根烛火,昏暗沉沉静谧的惊人。

  一个身穿月白锦袍的男人立于窗边,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小物件儿。

  身后半遮半掩透出一片竹林,残阳从竹叶梢头跳跃在他的脸上,一丝半缕的冷风让人清醒异常,却拂不去眉宇间的阴鸷沉郁。

  “大哥,究竟怎么了?”段霖姿态散漫,靠在紫檀桌旁的圈椅上,“火急火燎叫我出宫,现在又一言不发。”

  “看看这个。”段璋突然走出窗边的那片阴影,将手中物件冷不丁抛了出去 。

  段霖伸手一抓,轻松从空中劫下,定睛一看却是把长命锁。

  底部坠有银铃的椭圆形银锁,小巧精致,上面还雕着鹤踏祥云的图案。

  “这是何意?大哥你府里添丁了不成。”这寄名锁多为新生儿驱邪纳福之用,段霖混不吝地调笑一番,随即翻到正面,垂眸将上头的字随意读出来,“鹤度关山,水茫……云渺。”

  段霖神色不明,收起玩闹之态,“大哥,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第25章 狸猫

  “你说,一把丢失十八年的长命锁,为何会出现在个泼皮无赖手上?”

  下人进来点灯,烛影跳跃在段璋温雅柔和的侧脸上,忽明忽暗。

  他容貌肖母,然而周身气质却和永靖帝对外所表现的像了个十成十,只是太子之位被废后,温润之下不免多出些颓靡阴戾之气。

  “人为财死,有贼如此胆大也不足为奇。”段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漫不经心道:“唯一蹊跷在,他最穷困潦倒之际却没卖掉这唯一的宝贝。”

  “那个齐家盛嘴硬的厉害,咬死这长命锁是长公主身边的婢女青栀偷来,然后转送给他的。”段璋轻弯眉眼,烛火将他的双眸映照得有些猩红,声音却仿若春风拂面。

  段霖听到这贼也姓齐,唇角闪过一丝嘲讽,懒得追问下去。

  段璋敏锐察觉出段霖的鄙夷,浅笑着自顾自说下去,“我也本以为能当街拦住郡王马车,还跪下就摇尾乞怜的人没多少骨气。不曾想对方抗下不少刑罚,如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他眸色幽远,好似冰封湖水般暗流涌动,然而声音轻淡到刚飘散入风中便溶于夜色。

  “能让这种人守口如瓶的,定是一个比死还可怕的秘密。”

  “说不准……一旦道出真相,就会惊动到能诛他九族的那个人。”

  沉默在书房中蔓延开来,须臾间仿佛能听到窗外积雪压弯竹枝之声。

  “我想滴血验亲。”段璋率先打破沉默。

  “你疯了不成?”段霖掀了掀眼皮,不仅没唤大哥还轻嗤一声,目光讥讽,满不在乎吐出句大逆不道的话,“都想着取那个人的血了,何不直接弑君篡位,省得猜个没完。”

  “你傻了不成?只要取驸马和云渺的血就够了,若二者不融……”段璋轻笑一声,仿佛沉浸于窗外如水凉夜,缓缓道:“就是不愿再猜,所以必须滴血验亲。”

  “沈榕整日混迹雅集赋些怀才不遇的酸诗,取血容易的很。唯独云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那是个没心肝儿的。”段璋偏头正视段霖,神色清淡无波,“算我摆一回兄长的架子,唯独求你这一件事。”

  “他刚刚大病一场,难道你没听说么。”

  “我只是让你想法子弄一滴血,又不是一碗。”段璋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疑惑道:“你从来和云渺不对付,为何今日屡屡向着他说话?”

  “我何时向着他说话,不过陈述事实。”段霖眉梢微跳,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其实从小到大你欺负云渺最多,昔日他害怕了就会到东宫寻我庇护……诸多表兄弟里,恐怕他和你是最不亲近的吧。”

  “亲近又如何,不亲近又如何。”段霖好像听到了极为可笑的言论,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少年俊美风流的脸上全是冷傲。

  他毫不留情道:“兄友弟恭才是最没意思的。你往日做惯了沈云渺的好兄长,现在落难了他人又在哪儿?多少人上赶着疼宠,可见他缺你一个么?”

  “……”

  段璋立于窗边。身后风声簌簌竹影摇曳,月光跳在竹叶尖又一跃而至他的侧脸,寒意洒落在似笑非笑僵硬着的嘴角。

  “行了,”段霖不耐起身,垂眸抛了抛手中长命锁,微不可察扬唇道:“这个我拿走了。”

  “……你要它作什么?”

  “帮你取一滴血的报酬,况且,”段霖冷冷道:“我喜欢。”

  喜欢的,他一定会拿到手。

  段璋有些奇异地打量了对方几眼,神色不明道:“没听说你爱这些小孩子玩意。”

  “人都会变。”

  “我记得你曾说过,不会随世事轻易改变喜恶。”

  “我一直喜欢,不行么?”

  段霖撂下一句话,便自顾自将长命锁放于袖间大步离去。

  ……

  ……

  段霖尚未封王开府,按理不能随意留宿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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