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热恋》作者:松露蛋黄酱.txt
当前页码:第12页 / 共38页
页码选择及下载地址在本页尾部    ↓移到底部


  阮青屿暗暗叫苦,他可爱的假期才开始一支烟时间,眼见着要被动结束;他默默戴上墨镜,希望对方能看懂自己不想理人的想法。

  “阮工,喜欢这里吗?”周成资又开口,明显他没看懂阮工的墨镜语言。

  “很漂亮,设计得不错。”阮青屿随口说说。

  “阮工,喜欢就好,这也系我们LT做的案子哦。”周成资回答得挺自豪。

  嚯,就是你们帮这没脑子的把卫生间都设计在底层,每天让我长途跋涉去掉半条命。

  阮青屿暗想,不过酒店盖都盖好了,改也改不了,就尊重每一个奇奇怪怪的设计。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着,原来周成资也是来参加S系列酒店现场踩点的,他不参加可行性报告工作,而是直接联合美国GEN设计所和云南本地的设计公司参加项目投标。

  他是阮青屿的竞争对手。

  这下阮青屿更苦,和周成资一比,他不仅打架不行,连投标估计都要略逊一筹,毕竟美国GEN设计所的大作遍布北上广核心地区。

  但人嘛,在做相同事情时,就容易熟络起来;两盘煎松茸下肚,阮青屿给周成资递根烟,两人靠着餐椅,吞云吐雾起来。

  投标的事情先放一边,两人从香格里拉的现摘松茸,聊到克拉克码头的黑椒珍宝蟹,再从滨城的深水港,聊到马六甲的大货轮,也算是冰释前嫌。

  餐厅露台落在一个小山包上,可以远眺整个酒店。

  远处,是白塔和经幡,闪着金光的河床从草场中蜿蜒流过;开业晚宴的主会场挨着草场,卵石铺成圆形的小广场,酒店工作人员正在给篝火晚宴做最后的准备;

  在近点,两名穿行政夹克的领导,在工作人员陪同下,正往餐厅的方向走来。

  为首陪同的是林晓培,边上跟着酒店经理模样的人,深灰的西装,笔挺精神;和行政夹克走一起的,是身材高挑的男子,穿着身黑西装,白衬衫,没有系领带,低头走路时,步子迈得挺大,时不时与身边的人交谈着。

  阮青屿觉得这男子好看又眼熟,多看两眼后,他又开始发愁,这群人眼见着要往餐厅方向来了,自己还是得先撤退,省得又要挂个假笑和人应酬招呼。

  现在是假期,他希望可以减少不必要的精神损耗。

  阮青屿站起身又摸了根烟,没等掏出打火机,周成资已经掏出火机替自己点火。

  阮青屿偏头靠近周成资,拢着火机,点上烟。

  “谢啦。”

  阮青屿轻松吐着烟气,缺氧时抽烟,简直是双重沉沦。

  凌泽从早上就忙个不停,应付着各路人马的祝贺与目的性攀谈;他现在属于招商引资中的投资方,移动钱柜。

  他担心着阮青屿,在阮院长发来微信说人醒了以后,赶紧抽空提几瓶氧气瓶,去房间看看他;结果敲门半天没反应,刷开门禁一看,人竟是又睡死过去。

  工作流程排得密,也不能离开太久,等不到阮青屿起床,凌泽把氧气瓶的包装都拆开点小口,摆在床头桌后,便匆匆离开。

  这时候,他正同省里面领导交流酒店运营情况,边往餐厅走着,这是领导参观专用路线,广场,大堂,餐厅。

  凌泽抬头,看到周成资正坐在餐厅露台挥手和自己打招呼,穿得一身黑,有趣的是身边还带了个皮肤白皙的男孩子,也是一身黑,情侣装打扮,恩爱秀得坦荡荡。

  男生脸挺小,戴着飞行员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皮肤在日光下白得耀眼,和阮青屿有得一比,凌泽抬头又多瞄了眼,看着男生站起身,弯腰偏头靠近周成资点烟,熟络亲密的样子。

  林晓培见凌泽抬头,顺着他的眼神望向餐厅,见到黑乎乎的两人,也挥手打起招呼。

  “周总和阮工,这两人就对上了,会不会打起来?”林晓培乐呵呵地问凌泽:“LT上周才在会议室被你和阮工逼得方案重做,方案都没改完,今天就见上面了啊。”

  “阮工?”凌泽问。

  “对啊,阮青屿啊,你不会没认出来吧。”林晓培语气惊讶。。

  凌泽沉默着,因为自己确实没认出来。

  打扮得一身黑的阮青屿,他从来没见过;而两指夹烟的阮工,更是从来不曾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7-16 02:09:37~2024-07-19 00:33: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诶嘿!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木火三 3个;Liberty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保护视力 10瓶;叮叮 6瓶;yee 3瓶;Liberty、东嗨嗨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同学

  阮青屿把烟咬在齿间,双手插兜,半倚着露台栏杆,前额开始胀痛,八成是没吸氧导致的。

  看着那参观的领导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向周成资客气地道别。

  “我先走,有点高反头疼,回房间拿罐氧气。”

  “让餐厅给你送瓶,凌泽他们都要上来了,等着打个招呼再走呗。”周成资抬手招呼餐厅服务生。

  “谁?”阮青屿怀疑自己听错。

  “H酒管的凌总,晓培总你肯定见过啦,其他几个人我不认识,估计是你们这边的大领导喽。”周成资边交代服务生送氧气,边回答。

  阮青屿夹着烟,手扶栏杆探身往外,那群人已经踏上通往餐厅的台阶;穿着黑西装,白衬衫的人正是凌泽,他正抬头盯着自己。

  指间的烟燃尽最后一丝烟草,烟雾缭绕在两人视线之间。

  阮青屿被自己惊到,他竟没认出凌泽。

  以前学校开运动会,几百米开外,他都能在乌泱泱的人头里立刻把凌泽找出来;现在不过距离百米,他除了觉得这人挺好看,就没别的想法,

  也不知是缺氧大脑迟钝,或者确实两人已经太久不见生疏。细数最近的两次见面,都以自己大脑宕机收场,凌泽仿佛自己的克星一般。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手上的烟,迅速丢掉烟蒂,又躲到卫生间里。

  自从落地香格里拉,每天到卫生间躲凌泽一次,这是第二次,阮青屿这回可不想再搓脸了,这次换搓手;他挽起袖子,猛按洗手液,打得满手泡泡,一直洗到小臂。

  洗完后,他拎着衣领抖了抖,还是有股烟味。恰巧卫生间高处的自动空气清新剂呲呲地运转起来,阮青屿赶紧脱下冲锋衣,在弥漫着工业茶香的空气里甩起来。

  冲锋衣的布料硬挺,甩起来哗啦啦响,当凌泽进到卫生间时,阮青屿正把衣服往肩上披,完全没有发觉。

  待到拉上衣服拉链,一转身,阮青屿才发现凌泽就站在自己背后,默不作声,一瞬间,阮青屿像被按下了定格键似的,低头杵在原地。

  “今天不洗脸?”凌泽交叉着双臂,背靠墙,微微抬下巴,垂眼看他。

  阮青屿僵硬地“嗯”了一声。

  “吴老师知道你抽烟么?”凌泽接着问。

  吴老师知道肯定要打断腿,阮青屿的太爷爷就是因为烟抽太多去世的。所以,阮青屿的烟全都藏公司,在家实在想抽,就躲花园里,问阮教授“借”。

  “我在家不抽。”阮青屿回答得含含糊糊,低着脑袋。

  “少抽点。”

  “哦。”

  凌泽嗓子尾音有点哑,口气淡淡,和没说要吴老师提起抽烟的事,看样子危机已过,阮青屿松口气,抬眼看下凌泽。

  这一眼却有点意外,阮青屿心跳直接冲到前额,太阳穴突突的。

  凌泽一身蓝得发黑的修身西服,白衬衫最上三颗纽扣敞着,领口边缘隐约露着与西装同色的暗纹丝巾。正式又松弛,与他外籍酒管高层的身份,恰到好处地相称。

  高中毕业典礼后,阮青屿就没见过凌泽穿衬衫,在大学里都是卫衣T恤人字拖,和现丝巾西装的打扮比起来,简直就是流浪汉。

  “看够了没?”凌泽下巴微颔,点醒正盯着自己发愣的阮青屿。

  阮青屿从凌泽下巴的若隐若现的美人沟上移开眼,干巴巴问:“外面那领导是谁。”

  这种时候,只有工作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别无他法。

  “规划建设部门的领导。”

  “哦------”阮青屿长应一声,停顿三秒,又短促地应和“哦哦哦。”

  凌泽看着阮青屿的眼神,先是一片混沌,接着眉头微皱,目光往回收,似乎在思考什么;几秒后,他眉头舒展,表情也利落起来,把冲锋衣的袖子往手肘处一挽,道:“知道了,走吧。”

  阮青屿直接推开门,在凌泽前面,大步走出卫生间。

  “阮工。”林晓培见阮青屿走上露台,立刻喊他。“快来,来和刘局,王处学习学习。”

  “刘局,王处。”阮青屿人到声到,与来人握手致意,社交礼仪满分操作。

  “阮工,年少有为啊。”刘局握着阮青屿的手,拍拍他的肩,“听林总说,S酒店滇藏线上五家酒店的可行性研究都是由你负责的?”

  “哈哈,我不过是个超级马仔,后面都是滨城设计院的专家团队在支撑,而且晓培总的指导也很关键的。”阮青屿笑道。

  对于领导的疑问,阮青屿回答得谦逊完美,给业主记功劳,推销滨城设计院,顺路化解因为自己年轻带来的不信任感。

  “很好,很好,这样我们就放心了,上头给我们任务指标,压力很大啊。”刘局对阮青屿的回答很满意。

  “凌总你们专业,得给我们本地的项目多多指导啊。”刘局转向凌泽说道,凌泽属于摇钱树范畴,而且是棵可持续发展的摇钱树。

  “那肯定会,刘局放心。”凌泽笑着答道。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阮青屿熟练地应酬着,干脆利落,亲和有礼,快速地与第一次见面的人拉近距离,取得信任。

  要知道,在大学时,阮青屿除了缠着自己,几乎没有其他同学有深交。

  阮青屿面容愉快地几位领导攀谈着,聊本地的旅游形势,聊风土人情,得体大方。

  周成资则是典型的老烟枪,聊没几句,便开始发烟,除了林晓培和凌泽,挨个发一圈。刘局,王处乐呵呵地接过烟,轮到阮青屿,他迟疑了半秒,接过烟,偏头点上。

  “凌总不抽烟?”王处问道,周成资没有递烟给凌泽,他觉得奇怪。

  “他戒了,我和他在英国是同学,住同栋楼的,他戒烟的时候人胖了几十斤。然后再天天健身减回来。”周成资打趣道。

  众人笑起来,夸凌总毅力可嘉;阮青屿也跟着呵呵笑应和,面不改色地深吸口手上的烟。

  世界是真的小,周成资竟也是凌泽的同学,还住一起;所以凌泽在英国读的什么大学?又都认识了什么人?会不会也跟在滨城时对自己一样,帮着写作业?

  阮青屿盯了会儿凌泽的脸,又看看身边的周成资,他不受控制地脑补,凌泽是不是也会帮周成资写作业;他无意中扫了眼周成资那波澜壮阔的胸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可能,他只觉得可能,应该是周成姿帮凌泽写作业

  林晓培见一干人聊得挺不错,便提议也别去看什么开幕表演,晚饭就在这里解决,给中餐厅的招牌菜提提意见,喝喝酒,热闹热闹。

  饭局就这么迅速开起来,在餐厅包厢,阮青屿挨着林晓培和周成资坐着,凌泽就坐在自己正对面。

  餐厅服务员按着吩咐上了温热的青稞酒,阮青屿看面前的酒,正犹豫着该不该喝,毕竟自己高反着,宕机后的大脑也才刚恢复工作。

  但王局已经先举起酒杯,说着好听的面上话,毕竟是重点投资项目,做得好对大家都有好处。

  阮青屿不再多想,举杯仰头,一口干掉。

  服务员马上又给帮大家满酒,轮到了阮青屿这里,他的酒杯却被周成资的手盖住。

  “阮工,不喝了吧?刚刚你不是在喊头疼,餐厅氧气还没送来呢。”

  阮青屿有点惊讶,酒局还没开始,周成资就出来挡酒,还是用这么简单直白的形式。

  “一点点,应该还好。”阮青屿笑笑,他平时酒量倒是还行,不过因为是车祸后恢复期,也是大半年没喝了,现在又是在高海拔,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他感觉坐在正对面的凌泽,瞪了自己一眼,那个酒量几乎为零的凌泽。

  这桌人里,他的话最少,倒也不是冷漠,聊经济,聊时事,他都能说上几句,该笑的时候笑,该喝的时候喝,礼貌客气,说不上疏离,但也谈不上亲切,仿佛是参数调整到恰到好处的机器人,分毫不差地执行着任务。

  阮青屿知道凌泽,一瓶啤酒必倒,大学时候,两人常去海边吃烧烤,自己喝冰啤酒,凌泽必定是万年不变的乌龙茶。

  但凌泽现在正单独与王局碰杯,近四十度的青稞酒,一口直接下肚,谈笑风生。

  “别喝了,高反不开玩笑的,一杯意思下就好。”凌泽放下酒杯,看着阮青屿说,示意服务生撤走阮青屿面前的酒杯,面向王局又端起酒杯:“来,王局,我们接着喝。”

  “哦,好。”阮青屿没有坚持。

  “阮工,喝点果汁,高反吃点清淡的。”林晓培想起早上凌泽说阮青屿高反着,那确实是不能喝酒。

  阮青屿本来就头疼,一听可以换果汁,倒也开心,他看了下餐单,有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叫做绿色心情汁。

  阮青屿:“这是什么汁?”

  服务生:“不知道啊。”

  “你们这里有什么绿色水果么?”

  “不知道啊,我没听说过啊。”

  “好喝吗?”

  “不知道啊,我没喝过,阮工,不然你点杯来试试?”

  阮青屿听着服务生的声音有点耳熟,抬头一看,原来是昨天晚上在自己房间里,喊着自己如果再激动,就会断气的小哥。

  他已经换下实习生制服,今天换上漂亮的深灰西装,培训得挺好,可以记住只见过一面的客人名字,阮工阮工的一问三不知。

  “是你啊,吉桑,转正啦?”阮青屿看着他胸前闪闪发光的金色铭牌说道。

  “哈哈,是的,阮工,今天第一天。”小哥喜笑颜开的。

  “就来一杯绿色心情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好嘞,没问题,阮工。”

  绿色心情很快就做好端上来,挺漂亮,和餐厅外的群山一个颜色,混着冰块,深浅青绿渐变着;上面装饰着绿柠檬片和小青橘,连吸管都是绿的。

  “果然好绿,晓培总要不要也来一杯?”周成资看着觉得好玩。

  林晓培连连摆手,说不行,炒股的人不喝这绿油油的玩意。

  阮青屿端着绿色心情刚往嘴里吸,猛然听到林晓培说道股票绿油油,没控制住,一大口就往嘴里去了。

  瞬时,他的任督二脉被打通,好大一杯香菜汁。

第21章 香菜汁

  阮家人不吃香菜,一点都不吃;阮家遗传基因,阮教授不吃,阮院长不吃,阮国宝也不吃。

  从丽江回来第二天,阮教授和吴老师出门公干,家里就剩凌泽和阮青屿,顿顿吃外卖。

  才吃到第二天中午,阮青屿就已经板着张脸不开心,他用筷子拨弄着餐盒里的卤肉饭,和凌泽抱怨,不想吃外卖,又腻又上火。

  点餐的时候嚷着要大份卤肉饭加卤蛋,等送来了嫌太腻,这就是阮青屿。

  凌泽:“那吃学校食堂?”

  阮青屿:“进进出出太热。”

  凌泽:“我去打回来,你想吃什么?我到了手机给你直播?”

  阮青屿:“食堂东西本来就不好吃,回家路上再闷下,就更难吃了。”

  “吴老师还要两天才回来,不然让隔壁我家扫地阿姨来做饭?”凌泽和阮青屿商量着,这孩子确实是难伺候,阮家国宝不是随随便便叫的。

  凌泽起身泡茶,给阮青屿解腻。

  滨城有泡功夫茶的风俗,乌龙茶,不论夏天温度多高,也都是热茶一小盏。但凌泽这次泡一大壶,他找出啤酒杯,加上冰块,插上吸管,端到阮青屿面前,想想又端回厨房,捞出一半冰块,阮青屿在丽江吐了几天,肠胃才刚恢复。

  阮青屿就着吸管,抿了口冰乌龙茶,眼神立刻亮起来,喝惯阮教授泡的热茶,没想到凌泽的冰茶居然这么独特,冰水入口冰凉,冲淡茶香的回甘,但若有若无茶香的绕在舌根,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做。”阮青屿把吸管摘出,仰头吨吨吨地喝起冰茶来。

  “我没做过饭。”

  阮青屿没搭理凌泽,他坐在凌泽对面,猛喝冰茶,一大杯,眼见着就剩冰块。

  “一杯为品,二杯解渴,三杯饮骡,阮青屿你斯文点。”凌泽消遣他。

  阮青屿放下啤酒杯,嘴里含着冰块“吁——”地叫了声,然后看着凌泽。

  “这又是什么表达?”

  “骡子叫。”

  “骡子是这么叫吗?”凌泽没见过骡子,他听阮青屿吁吁,因为他是在悬崖勒马。

  “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骡子。”阮青屿吞下冰块,起身把脸凑到凌泽面前,盯着他说:“凌泽,你泡茶都这么好喝,做饭一定很棒。”

  凌泽向来是有原则的人,从不在没有天赋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做饭就是其中之一。

  可凌泽能抵挡自小独居的寂寞,也能抵挡节日时对父母的思念,却抵挡不了阮青屿的那双眼睛,那双黑眸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仿佛是沉在水里的玉珠。
下载本书
当前页码:第12页 / 共38页
可使用下面一键跳转,例如第10页,就输入数字: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