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热恋》作者:松露蛋黄酱.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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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青屿刚洗过熬夜澡, 一身轻松,他随便裹件外套, 带着满头的水珠,小跑地冲进房间,把房卡往入门玄关桌一丢,径直往凌泽扑去;

  他本想就直接往沙发上跳,给凌泽来个泰山压顶,但临到头,他刹住车,选择贴着凌泽,在沙发上坐下。

  “累死我了。”他喊句,扭了扭脖子。

  “嗯。”凌泽低沉地应声。

  阮青屿偏过头,看见凌泽将沙发靠枕半盖在脸上, 穿着套蓝缎睡衣,赖着不肯起样子。

  “你昨晚就睡沙发?等我等得睡着了吗?”阮青屿问。

  “嗯。”依旧是单字回应。

  阮青屿一时分不清凌泽是真在等自己, 还是随口回应。

  房间电视无声开着,频道播放着老旧电视剧,这不是凌泽爱看的类型,沙发上没有被子, 甚至客厅地暖都没开,是等人等得睡着的样子。

  可现在等的人近在眼前, 凌泽也只是嗯嗯两字,毫无表示也罢, 居然把靠枕一直贴脸上不肯放下。

  “你还困着不想起吗?”阮青屿问道:“要不我先回去, 你再睡会儿?”

  阮青屿胳膊支在凌泽腰间, 将身子往靠近靠枕, 试图能看到一点凌泽的脸色。

  凌泽唇本来就薄, 现在紧抿得几乎剩条线,他默不作声地抬手,摸索着覆上阮青屿的手腕。

  阮青屿感到自己的小臂渐渐热起来,不多,只有一丝丝,从被凌泽指腹盖住的脉搏起,往上无尽地延伸着,凌泽的手沿着细微的热流,往上攀登,隔着衣物摩挲着肌肤,抚过上臂,直到蝴蝶骨完全笼罩在他手心的温度中。

  不热,甚至有点凉。

  等阮青屿反应过来,已经被凌泽紧紧揽入怀里,满耳边全是凌泽的心跳。

  平缓得可怕。

  心脏的主人,仿佛正缓缓陷入深海,逐渐断开与外界的联系,回应渐微。

  “凌泽!”阮青屿一把掀开靠枕,抬头看向他。

  只见凌泽双眼微合,面色如常,只是在发际线处,头发有点被汗水浸湿。

  “凌泽,醒醒。”阮青屿半支起身,双手摇晃着凌泽的肩。

  凌泽只觉得天地都在摇晃,他在蜷缩在鱼舱里,只有手中紧抱的物体带着坚实的暖意。

  也许那是他从滨城带出的手机,虽然已经坏得无法开启,看不见阮青屿发给自己的信息,但上岸后总是可以找到地方修理。

  阮青屿现在有没有在找自己,走路去上课会不会很热,设计作没熬夜能不能画完,凌泽想起每次熬夜后,阮青屿的眼睛会肿得厉害,像青蛙。

  凌泽想,如果能再回到岸上自己还是要联系阮青屿,无论结果如何,解释下,还有交代下,不要熬夜,会螃蟹变青蛙。

  凌泽再次紧握手中的手机,却落了个空,但掌心里竟全是热烈的体温,隔着血肉燃起心跳。

  手机呢?

  凌泽霎时睁眼,没有手机。

  只有一双肿得厉害的眼,自己朝思暮想的眼。

  “阿屿啊。”他抬手拂过那眼,染了一手星光。

  “你还好吧?”眼睛的主人在问,满是焦虑。

  “不太好。”凌泽又合上眼,喃喃道,他想自己当是在梦里。

  梦里熟悉的香气包裹自己,绵长萦绕着;他抬手,手指穿过阮青屿潮湿的发间,微微起身,将唇覆上他的唇。

  高原的清晨竟冷得舒服,薄蔼低伏漫在两人脚边。

  阮青屿被覆在发间的手用力一板,顿时天地颠倒,被凌泽压在身下,对方双唇咬住自己的,阮青屿吃痛轻哼了声,凌泽的舌头就撬开自己齿间伸进来,进得很深,两人交缠着。

  凌泽的吻很粗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迫切;双唇冰冷,亲吻却如燃烧的炉火般热烈,双手臂紧紧地将自己钳住,仿佛下一秒便会失去般。

  阮青屿尝到一丝甜锈味,也不知是谁的血,但他只是柔地回应着凌泽的亲吻,安抚般,把他的不安与伤痛通盘纳下。

  “阿屿啊。”凌泽又在喊他。

  “我在的。”阮青屿微微偏过头,将唇贴在凌泽耳垂,轻咬着。

  “我要你一辈子都和我一起。”凌泽支起身,一手板过阮青屿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道。

  凌泽爱死这双眼睛,是全宇宙最好看的海洋,永不干涸,让自己不断沉溺,若是可以,自己愿意长眠在这片海底。

  他贪婪地呼吸着,吻着,从眼,到唇,再到阮青屿稍稍隆起的喉结,凌泽听到阮青屿低吟出声,细软带着钩儿,他低下头亲吻着钩,咬下去。

  “啊啊。”阮青屿痛得叫出声来。

  他一把推开凌泽,皱起眉。

  自己是要做什么,现在又在做什么?他伸手摸过自己刺痛的锁骨处,指尖竟有抹血迹。

  他站起身。

  听到很重要的事,他匆忙跑到书桌边,翻出酒店的便笺,匆匆写下——★重要:凌泽,一辈子。

  阮青屿想想,又补了句,他咬人。

  凌泽被阮青屿使劲一推,也跟着清醒过来,他匆忙坐直起身,回头问道。

  “阿屿,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阮青屿被凌泽的声音吓一跳,再看下自己手上的便笺:凌泽,一辈子,他咬人。

  这又是哪国的虎狼之词。他更混乱无章,随手拿起笔涂黑,塞进裤子口袋。

  “不是,凌泽,你在做什么?”阮青屿问他:“我熬一个大夜没睡觉,图纸搞好了,所以我们是在忙什么?”

  凌泽看着阮青屿锁骨上的咬痕,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地回应,心想,这估计要完。

  “你过来,来沙发这里。”凌泽拍拍沙发,哄骗着。

  “啊,凌泽,我熬通宵,累死了。”

  阮青屿扑向沙发,终于是用上泰山压顶,把凌泽压在身下,紧接着,吻落便在凌泽唇上。

  虽然大脑混乱着,可是对于接吻这件事,阮青屿认为自己绝对是无师自通。

  这是他和凌泽的第一个吻,是他的初吻,接吻竟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不需要技巧,对凌泽感情就已经带着自己坠入情迷意乱中。

  吻带着血的甜味,阮青屿脖颈生疼,他记不清为什么凌泽为什么咬自己,就当凌泽是只英俊的吸血鬼吧;他揽过凌泽的脖子,用鼻尖蹭着他的侧脸,找到他的唇,亲了又亲,一直到喘不过气。

  他从来不掩饰对凌泽的喜欢,从小到大,从过去到现在;而这个人也总是对自己有求必应。

  “喜欢吗?”阮青屿问,鼻尖贴着凌泽的鼻尖,坐在他身上,半伏着身轻声地问。

  凌泽顺势扶过阮青屿的脸,吻了上来,手探到他的衣下,握住阮青屿劲瘦的腰,

  “喜欢,非常喜欢。”他回答道,覆在腰上的手掌一点点地往上探索着。

  “我也是。”阮青屿笑着,凌泽的手渐渐热起来,掌心的薄茧弄得自己有点痒,阮青屿将整个人重量都靠在对方身上。伸手覆上凌泽的心口。

  “阿屿。”

  阮青屿听到凌泽又在喊自己。

  “我在。”阮青屿边吻他边回答着,伸手往下顺着血液奔流的方向,掌控住凌泽所有的思绪。

  ……

  阮青屿睡醒的时,已经是下午,躺在凌泽房间的沙发上,地暖烤得嗓子发干;他坐起身,发现自己的外套没穿在身上,只穿着来找凌泽时的短袖T恤和运动裤,衣服还有点皱。

  “凌泽?”阮青屿躺在沙发上大喊道。

  没人应答,仔细一听,楼下盥洗室水流声哗哗响个不停。

  阮青屿扶着木梯下楼,只见凌泽正穿着浅蓝牛津布衬衫,衣冠楚楚地站在浴缸边,好看得不行。浴缸的水龙头开着凉水,不停流着。

  “你在做什么?”阮青屿探头往浴缸里看,凌泽的缎蓝睡衣,和自己的外套都泡在水里。

  “衣服脏了,洗下。”凌泽关上水龙头,往里面倒点浴盐,随便搅两下。开始把浴缸里的水放掉。

  阮青屿觉得惊讶,以前读书时没发现凌泽有洁癖啊,还自己动手洗衣服,而且他就这么搅两下,也不像是会洗衣服的样子啊。

  “不可以带回家洗吗?或者叫洗衣服务?”

  “脏得厉害。”凌泽随口说。

  “为什么我的外套也在水里?还有沙发上的小薄毯?”阮青屿问,疑惑地盯着凌泽。

  凌泽垂眼看着渐渐放干的水,答不出话。

  为什么?因为你。

  凌泽心里想着,阮螃蟹这脑子估计什么都不记得,把人撩拨完,就闭眼忘事;而事情关键在于,全酒店员工都认得自己,所以搞脏的衣服,毯子是完全没办法送去洗衣房的,只能自己先处理下。

  “你进门冲来扑我时,把桌上的茶水打翻了。”凌泽随抬头看向阮青屿,眼神落在他侧颈的咬痕上。

  他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和没脑子的阮青屿解释发生的事。

  “哦,看来我力气还挺大。”阮青屿得意地说,手扶着后颈,扭动着脖子:“啊。我脖子好疼。”

  阮青屿把脖子伸向凌泽:“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照镜子吧,我有让客房送膏药,在梳妆台。我还有个视频会,开完会再来和你说。”凌泽不等阮青屿反应,看了眼手机时间,急匆匆地上楼,把阮青屿独自留在盥洗室。

  房间的门铃叮叮响起,阮青屿仔细听着,来人是林晓培的声音,看样子是真的有视频会,凌泽没有诓自己。

  他晃晃悠悠地走近化妆台,往镜子里一瞧,嚯,脖子上是什么鬼东西?

  ***

  本来林晓培催着自己开临时视频会,凌泽是不太乐意的。因为阮青屿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陪自己,他不想被工作临时打断。

  但现在,临时的视频会议可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他翻了翻手头的精装方案,调整好状态,与林晓培一起,进入视频会议。

  会议内容很简单,还是滨城三百米超高层酒店合作协议的事,协议合同走到凌泽手上,是最后一道流程,但他认为设计指标达不到H酒管集团的管控标准,不肯松口。

  项目进展到非签协议不可的阶段,所以林晓培的上一级,临时组个视频会,亲自来与凌泽协商,甚至提出增加H酒管公司康体部分营收分成比例的利好。

  “我这几天有看室内装修的设计方案,不单是泳池的问题,客房面积也是缺一点。酒店总体营收不行,康体部分让利也没意义。”凌泽不仅没答应,还翻出项目另外的BUG。

  “0.4平方,不到半平米,很小。”林晓培说:“我认为这个也是可以通融,凌总再考虑下,可以让精装把客房设计方案细化后,我们讨论下,再商榷。”

  “是比我们的低限还缺0.4。”凌泽强调道:“这栋楼方案是怎么拍定的?哪哪都少。”

  项目原来是接触的是M酒管公司,但是这两年他们大陆的几个连锁品牌发展得不太顺利,所以林晓培他们基本不再考虑与M酒管合作。

  听完林晓培的解释,凌泽的口气更强硬,很明显,M酒管集团的发展停滞,与品牌标准降低有脱不开的关系。

  “如果一定要坚持,你们可以找回M酒管公司,让他们去经营那个小水塘。”凌泽语气甚至带点鄙夷:“或者项目调整到相邻地块。重新按H酒店集团的标准设计。”

  林晓培瞄了眼凌泽,凌泽今天看着话比平时开会多点,甚至还能问起设计缺失缘由,以为能有松口的机会。结果还是刻板保守,与标准不符的,在他这里全过不去,擦边都不行,什么领导来说清都没用。

  而相邻地块是个烂尾项目,地基开挖一半,业主资金链断裂,欠钱跑了。倒闭清算后,政府一直在找有实力的接盘单位,开出的优惠政策也不错。能接盘的单位没几个,其实林晓培这里一直在跟进,就等投资评估报告出来就可以拍板。

  她沉默着思考着,移动鼠标,关闭会议室的话筒。

  “凌泽,项目调整到相邻地块,那300米塔楼这里,就全部要调整为高端办公。滨城院作为设计单位之一,或者终止设计合同,或者降低设计费。这个你是要不要考虑下?”

  凌泽看了眼林晓培,面无波澜,完全没有要理会的样子。。

  “项目经理是阮青屿。”林晓培正补充着,便看到阮青屿小跑着从大门进客房。

  他只穿着身短袖T恤运动裤,在凉风中瑟瑟地缩着肩,脖子上不知为何贴了块大膏药,像是落枕。

  “这不是我考虑的范围。晓培姐,你搞混了。”凌泽不咸不淡道,视线却一直跟着阮青屿,没有移开。

  【作者有话说】

  修文还是细化凌泽的事业线与性格特征,不然我有时实在不太理解阮螃蟹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哈哈,怎么那么搞笑。

  调整的部分都在非V章,今天晚上陆续更新上去,不看影响也不大,只是性格特征更立体些。

  谢谢各位支持。

第37章 说情

  阮青屿见林晓培在起居室, 便从底层后门穿出庭院,直接回自己隔壁的房间。等穿着短袖站在房间门口冷得瑟瑟发抖时, 他才想起房卡,手机,统统落在凌泽房间。

  自己住的豪华大套房离大堂很远,平时都是电瓶车接送。而住附近的阮院长中午就已经退房,阮院长把那串气球往阮青屿房间露台一挂,说到市里头找自己的马仔局长打掼蛋去,让阮青屿明天自己回滨城。

  阮青屿站在傍晚冷风中吹了三分钟,决定回隔壁拿回自己的房卡和手机。

  因为房间有客人,所以凌泽的客房门敞开着。

  他小跑着上楼,打算悄悄摸走丢在玄关的房卡。结果才站在门口,四只眼睛就在电脑屏幕后, 直瞪瞪地望向自己。

  “晓培总。”阮青屿反应挺快,淡定站在门边, 轻声打了个招呼,余光瞄到自己的房卡,就在玄关桌上。他假装气喘得厉害,把手扶在桌面, 不动声色地把房卡握到手中。

  网络会议还没结束,大领导还在那头试图说服凌泽, 林晓培冲着阮青屿笑笑,继续低头看屏幕。

  阮青屿站门边, 远远看到自己的手机就丢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但现在进去拿似乎不太合适, 万一林晓培问起, 自己怎么重要物品全部都丢凌泽房间, 该要怎么解释?

  说自己来找凌泽讨论工作?可他毕竟是酒管方,又不是自己设计合同上的真甲方,工作要讨论也是找林晓培。

  说是大学同学?一样是同学,也不见周成资来找凌泽,然后房卡,手机,外套,全部落在人客房里。

  说是男朋友?先不说可能会把林晓培吓到,现在两人也不过就是亲个腮帮子的进度,还是自己主动的。不对,还有脖子上的咬痕,阮青屿闻到脖子上的膏药味突然记起来,他与凌泽四目相望着,实在记不起凌泽对自己做了什么。

  阮青屿决定不拿手机,晚点再来,他趁着林晓培盯着屏幕没注意自己,朝凌泽挥下手,示意自己先走;没想到的是,手还没放下,凌泽已经站起身,拿起披挂在沙发扶手的浴袍往自己走来。

  “外面冷。就只是走到隔壁,浴袍将就下。”他走到自己身边,低声说道,一边展开浴袍。

  “哦,好。”阮青屿放下房卡,配合地把浴袍穿上,接过凌泽手中的浴袍腰带,低头笼紧浴袍整理着。

  “这边会议马上结束,等我一起吃晚饭。”凌泽拿起房卡,递给他。

  “好。”阮青屿整理好腰带,抬起头,看到林晓培正看着自己笑,确切地说,是看着自己和凌泽两个人姨母笑。

  阮青屿挪开眼,耳根有点热,想想也罢,不就是谈个恋爱而已,没什么好躲闪的。他干脆对凌泽说:“还有手机,在茶几上,帮我拿下。”

  “还有什么没拿?”凌泽回头边拿手机边问,无视林晓培的视线。

  “没了。”阮青屿接过手机,转身离开。他实在佩服凌泽,这么淡定,可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凌泽坐回电脑前,继续与对面领导周旋着;会议最后以两人互相吹捧结束,一个被赞姜还是老的辣,一个被夸年少有为,至于合作协议的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林晓培默默地收线,不再多耗费口舌,反倒是笑着向凌泽提起阮青屿。

  “你和阮工,那天去看现场,感觉如何?”她问。

  “条件很好,这种项目,要出错很难,更多要考虑的是资金回笼周期的期待值。”凌泽回答。

  “我问的是你和阮工,不是你和项目。”林晓培单刀直入地打断他。

  凌泽看了眼林晓培,没回答,合上笔记本电脑,眼里带着笑。

  林晓培读懂凌泽的意思,哈哈笑两声,说明天就要返程,自己要抓紧点再躺会儿,便与凌泽道别。

  她走出房间,在庭院里站定会儿,想了想,走出院门,拐个弯,往阮青屿房间走去。

  阮青屿觉得脖子上的药膏味不太好,回房间第一件事,便是脱下T恤,对着镜子,一点点地把膏药贴往下扯,痛得直咧嘴。

  也不知道是该夸凌泽体贴懂得准备膏药贴;还是骂他缺心眼,问酒店要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贴膏,贴在齿痕上,不仅医不好,还粘得生疼。

  刚把膏药撕下,就有人在敲自己房门,阮青屿想着,这时候,除了凌泽不会有别人;于是他大咧咧地赤着上身跑上楼,哐当打开门,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质问道:“这是你咬的吗?”

  “不,不是我。”门外站的是林晓培,一头金发,面色复杂地回答道。

  “不好意思。”阮青屿砰一声又关上门。冲下楼,穿上衣服,捡起丢化妆台上的药膏贴,往脖子上一拍,龇牙咧嘴地又往上跑。

  “晓培总。”阮青屿喘着气,重新又开了一次门。

  “阮工。”林晓培憋住笑,用职业化的礼貌口吻问:“现在方便吗?有点小事,需要你这里帮忙下?”

  “晓培总,这么客气。里面坐吧。”阮青屿敞开门,把林晓培请进屋,在沙发坐下。

  客房被打扫得整齐干净,所有的物品都按标准位置摆放着,很明显这几天都没有住过人。

  阮青屿从迷你吧冰箱里找了两瓶饮料,递给林晓培一瓶,就当是茶招待了,然后坐回沙发,等着她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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