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眼里的冷意在祁念没有半分停顿的动作下,融了浅薄的一层,可也只是很薄的一层,几乎无用。
湿软的舌尖儿颤颤巍巍的探出来在沈既白半分未张开的唇上小口小口的舔舐,像是小猫儿在亲昵自己的主人一般。
沈既白的唇上很快被染上了水汽,背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隐在皮肉下的青筋因为过于用力而突起。
祁念等不到回应,却也不敢停,闭着眼睛用已经有点儿酸涩的舌尖去撬沈既白牙齿,轻轻一顶看似紧闭的牙关就被打开。
下一秒纤细的腰肢被一只大手握住,背部落在柔软的床垫上并不疼却让祁念的心跳陡然之间漏了一拍。
“不分手了?”
沈既白的嗓音又轻又柔指腹从祁念的衣角探进去摩擦着盈盈一握的腰线,滑腻的皮肤软的水一样。
手上的动作有多轻柔,漆黑瞳眸里的情绪就有多晦暗。
祁念看着沈既白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翻滚的森然情绪,似下一秒就让长出獠牙将他吞噬。
“不分手,”祁念勾着沈既白的脖颈,松松垮垮的衬衫露出脖颈与锁骨处的红痕,绯色的唇上有些未干的水意,张合着吐出甜腻语句,“其实哥哥不来追我我也不会上飞机的,我舍不得哥哥,喜欢哥哥,爱哥哥。”
祁念仰着头把自己的脸颊埋进了沈既白脖颈处,乌发蓬松的轻蹭着,柔软的唇舌细碎的落在沈既白突起滚动的喉结处小口小口的啄舔,干燥的脖颈很快就染上了湿漉漉的水色。
“祁念,”沈既白掐住祁念的腰没有阻止他讨好的吻,嗓音暗哑,尾声低沉,恍若爱人间的呢喃私语,“京郊仓库那天,你挡刀的动作,想去救的到底是沈既白还是祁家的小孩。”
这个角度沈既白看不到祁念的神色,手里力道加重,把人紧紧的贴在怀中。
恨不能把祁念嵌入皮肉里。
祁念觉得有些轻微的痛意,唇还在落在沈既白喉结处,没有再动也没有离开。
两具躯体紧紧的贴在一起,那么近的距离祁念甚至能够隔着衣服感受着沈既白的提问。
“沈既白。”祁念把头埋进沈既白的脖颈,说话间有些闷闷的,他也发现了,像是担心身上的听不轻他抬起来了,潋滟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既白,“我要救的是沈既白。”
沈既白半垂着眼睫,表情淡漠没有任何情绪,看着祁念漂亮清澈如琉璃般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的脸。
真的像是满心满眼都是他……
“眼里有我,”沈既白抬起手指尖轻轻的点了祁念的心口处,“这里呢?有我吗?”
本来已经想好了不问,也想好了不听祁念说的任何好的或者坏的话。
可是忍不住……
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意志力,像是妖冶的罂粟,可以给人制造出绝美的环境,明明知道有毒,可还是让无数的瘾君子趋之若鹜。
祁念就是那支罂粟,而他是属于祁念的瘾君子,无法拒绝,不能抵抗,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寸寸沉沦。
不论他做了多少的准备,只要祁念释放出那么一丁点儿的香气他就会忍不住跑过去,跪在祁念的脚下,祈求被施舍那片一点儿的汁液。
一点儿就足矣摧毁它筑起的所有名为理智的堡垒。
祁念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沈既白。
好奇怪,明明是他在竭尽所能的讨好,可流露出不安的却是沈既白。
沈既白眼神很沉,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溢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可祁念就是从他这样的晦涩的眼神中看到了丝丝缕缕的不安和委屈?
像是被抛弃在路边的小狗,倔强的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主人,对于自己被抛弃这件事情露出痛恨凶狠的表情,可其实在心底里渴求着被重新抱在怀里。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那种时候我的大脑没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祁家孩子这么身份并不能驱动我的身体为你挡刀。”祁念声音很轻,说话间抓住了沈既白放在他胸口处的指尖,然后带着沈既白的掌心附在了他的心口处,让他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已不再平稳的心跳,“但沈既白这个人可以。”
沈既白的手附在祁念的心口处,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轻而易举的听到祁念心跳声。
声声清晰。
没办法拒绝,甚至没有办法不相信。
明明祁念的话漏洞百出,比如既然真的爱他那为什么要跟他说分手。
可是问不出,在这种时候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沈既白不问,但是祁念能够想得到。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祁念继续开口,“我今天走是做了一辈子都不回来的打算,分手确实是我一早就想好的,或者说起初我并不打算跟你在一起,我平白占了你二十多年的富贵荣华,你替我承了多年的萧瑟苦楚,沈既白,我对你有愧,只要我在祁家一天你就不能彻底的回到祁家,我离开了,你们一家人才能团圆。”
祁念闭上眼睛,羽睫微颤,眼尾洇着红像是被桃花晕染,很快就有透明的液体从眼尾溢出,浸入墨绿色的床单打出了一片深色。
*
祁念被沈既白丢回祁家的时候,还是有些懵的,他坐在沙发上沈既白拉着他的手,对面是同样一脸懵的祁父祁母还有祁敛。
“你……”祁敛指尖颤抖指着祁念脖颈处遮不住的红痕,怒视着沈既白,“你搞我弟弟?”
祁敛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祁父重重的拍了一下。
祁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沙发上拿过抱枕把下巴搭上面,尽可能的去遮自己这副不太端庄的样子,然后指尖颤颤巍巍的落在沈既白身上,揽着祁敛,“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才是你弟弟。”
不是你弟弟被搞了,是你弟弟在搞别人啊……
祁念刚才说完离开的原因就被沈既白从床上拉起来丢进了车里然后就回了祁家。
他真的有点儿看不懂沈既白要干嘛了。
沈既白斜睨了祁念一眼,然后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祁家三人开口,“他要跑。”
祁念:????
“他要离开京城,然后再也不回来,说只有他走了我还能真正的回到祁家,他才不会分了本该属于我的爱,还和我说了分手。”
看着祁父祁母还有祁敛骤然投过来的眼神,只想说句‘6’
这种女婿被家暴跑到岳父岳母家哭诉的既视感……
“卧槽,”祁敛皱着眉,“我就说他去找你一夜没回来怎么今天上午给我发消息说要出去散散心。”
祁母听到沈既白的话倏然红了眼眶,本来最近情绪就不太稳定现在就更难受,“你这孩子,我养了这么多年,你竟然忍心说走就走。”
祁父比祁母好一点儿,但到底也是难受,看着祁念,“糊涂!你分谁的爱,我跟你妈博爱,要你操心了,两个孩子也好三个孩子也罢,我祁家又不是养不了,你说走就走,不是成心让人难受。”
沈既白冷笑了一声,“我今天要没拦下,现在应该谁都联系不上他,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随意的折磨着人。”
祁念:好了别说了,知道这个别人是你了。
别骂了,别骂了……
祁念低垂着着眼睫,被祁家三个人轮流骂,有种生不如死快乐……
他是没想到沈既白能这么狗。
“鉴于他的前科,希望祁家能够把念念的护照,身份证都交给我保管。”
沈既白其实并没有多说,只是看着祁家人一声声带着浓浓关爱的责骂,端着杯子漫不经心的喝茶。
祁敛正上头呢,闻言大手一挥,“行,都给你,他再跑,打断腿!”
护照和身份证被沈既白捏在手里的祁念的表情很复杂,真的很复杂,祁念挣扎着开口,“我真不会走了。”
沈既白:“不信。”
祁敛:“不信。”
祁父:“不信。”
祁母:“不信。”
……
要么说你们才是一家人呢……
沈既白来这一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要的并不是祁念的护照,这些东西就在祁念身上,他完全可以不用来祁家,他要的是祁家知道他和祁念在一起。
本来沈既白是打算把祁念关起来的,不听话的爱人,就应该关起来好好的教训。
祁念真的惹了他生气,不论是分手,还是一声不吭的要走……
可是祁念偏偏又太会讨人欢心。
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分不出真假可却没办法拒绝。
沈既白很清楚,自己没办法对祁念彻底狠下心,既然这样他就不得不去要点儿实质性的东西。
比如名份……
*
祁念被沈既白带到祁家,挨了一天的骂然后又被沈既白带回了家。
还是大摇大摆的,当着祁家人的面就把人带走了,说有点私事要处理。
幸好沈既白是祁家的亲儿子,不然祁敛得想办法把他整死。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沈既白把祁念的身份证和护照丢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祁家短时间应该不会找你了,现在我们来聊一聊,你爱我这件事情。”
沈既白的手勾住了祁念的衬衫,暗示性很强。
祁念坐在床边,总觉得出去一趟跟做梦一样,现在又变成离开前的样子了。
沈既白那一出他是看明白了,是没信他,或者说没完全相信更恰当一些。
如果完全没相信,以沈既白的那副样子大概率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比如荆野曾经对他做过的一些事情……
可半信半疑,舍不得把事情做绝,又害怕轻易放松警惕他会再跑,这才会带他去祁家,把两个人的关系摆在了祁家人面前。
沈既白以为祁家才是留住他的关键。
松垮的衬衫挂在身上,指尖随意拨弄的时候曜石纽扣松开。
祁念的皮肤一直都是微凉的所以沈既白的指腹贴上来带来的温度格外的明显。
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沈既白却视而不见,指尖在那一朵朵他为祁念赋予的红梅上流连。
脖颈,锁骨,心口,小腹。
再往下的时候,祁念拉住了握住了他的手腕儿。
沈既白的神色冷了几分,凝着祁念,眸色深深。
“沈既白,”祁念的领口大开着,圆润的肩膀挂不住衣物,潋滟的桃花眼直视着沈既白,有些很淡的羞意,“要先洗澡。”
PS:对不起,没强制起来,嘻嘻,修沟没办法对主人太凶捏~
第30章 豪门假少爷的虐渣剧本
被沈既白带到浴室的时候,祁念看着一动不动的人,难得的有些不解,“你出去啊。”
“一起洗。”
?????
花洒的水温恰到好处,祁念身上的痕迹被热水晕染,好似更深了些,他有些无措站在花洒下,看着沈既白的动作。
沐浴露是清淡好闻的木质香,放在手心很快被揉搓如丰富的泡沫。
祁念站在花洒下,没穿拖鞋,圆润饱满的脚趾都透着粉,像是无法这么面对沈既白,颤栗着闭上了眼睛,身体有些绷直。
却没有任何的反抗和排斥,沈既白手心中浓密的泡沫把他的全身染满。
沈既白看着祁念这副乖的不像话的样子,心口处像是有羽毛拂过,痒的厉害。
祁念很瘦,单薄的脊背上,漂亮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翅膀。
沈既白看着上面他昨晚留下的痕迹,指尖轻柔的游离,像是随风飘摇的枯叶,不知道下一秒会落在哪里。
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祁念薄薄的皮肤钻进血肉里。
浴室的墙壁很硬,祁念的脊背贴在上面时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有滚烫的热度传入身体。
低低的泣声由浅及深。
沈既白手上的力道变重,托着祁念去看他湿红的眼尾,“你爱我吗?”
“祁念,你爱我吗?”
沙哑的询问声,在耳畔响起,在这种时候几乎没有给祁念第二个选择。
祁念的手脚都缠在沈既白身上,不同的是手在颈间,腿在腰侧。
所有力气都依附在他人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祁念的声音力气浅浅,带着些不堪撷取的疲,“爱你,抱紧我,我怕掉下去。”
沈既白听到自己想听的,齿尖咬住祁念的耳朵,嗓音又低又沉,“不会让念念掉下去。”
洗了太漫长的一个澡,长到祁念已经没有办法自己走出浴室。
沈既白抱着有些脱力的祁念回到了床上。
水晶吊灯强烈的光下,祁念的身体落在墨绿色的床单上,白的几乎发出光,可身上的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凌虐。
“关灯,我要睡觉。”
祁念的嗓音有些哑,耷拉着眼皮整个人软的像滩水。
沈既白把被子给祁念盖上,随后紧跟着钻了进去,并没有做出关灯的举动。
不知道是刚洗完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祁念微凉的皮肤难得的染上了点儿温热。
可也仅仅是温热,沈既白的胸膛贴上来时带着远高于祁念皮肤的热度,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祁念略微瑟缩了一下。
沈既白搭在祁念小腹处的手紧了紧,低着头齿尖在祁念呢肩膀处似啃似咬的磨着,嗓音低沉沙哑,“我还没好。”
祁念沉默了一下。
方才在浴室,他结束之后,沈既白就把他抱了出来。
祁念以为这是结束的意思。
“不行了,”祁念按住沈既白的手,唇色是被咬出来的淫靡艳红,“下次,下次成不成。”
昨天才弄过,他身体都没完全恢复过来,浴室的那个他还能接受,可要等沈既白结束他少不得要去了半条命。
沈既白的指尖在祁念的小腹打着圈儿,“念念,你爱我吗?”
……
一句话问八百遍。
看得出沈既白很喜欢这种虚假繁荣了。
在浴室,祁念都要把嘴说秃噜皮了。
“爱你。”
没有什么感情,是很明显的敷衍。
沈既白的手被祁念握着,是很轻的力道,但他没有挣脱。
只要他想,祁念纤细的手腕儿就会被被他桎梏,失了所有的反抗力气。
沈既白没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祁念的脖颈间。
祁念怕痒,动了动身子想要去躲,肩膀处却骤然痛了下,不算重,但到底也不好受。
“念念,”沈既白圈住祁念的手用了点力气,就让祁念压在了他的身上,轻柔的吻落在了他刚才咬过的地方,似安抚,似警告,“还会跑吗?”
祁念掀起眼皮,潋滟的桃花眼盎然着浅薄的水意,眼尾有些红,似浴室里被晕染的红还未散。
“不会。”
祁念嗓音很清冽,带着微微的哑。
沈既白掌心贴在祁念的腰窝处,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漆黑的瞳仁里看不出分毫的情绪。
“是吗?”
沈既白的声音很空洞,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落在祁念的耳朵里让他的心跳陡然间漏了一拍。
沈既白的指腹在祁念的腰窝处摩擦着,很简单的一个动作,有些欲,又像只是简单的抚摸。
明明祁念就在他的怀里,身上布满的他的痕迹和气味,沈既白却还是有种很强的不安,这种不安其实很早就有,但他自己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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