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我今天还要上庭呢!”她一脸惶色。
靳斯年笑着问:“哦,上庭辩什么?”
“是调解庭……那间资不抵债的子公司,他没钱赔给人家,要么总公司帮他赔,要么就破产,今天要和对方调解的,如果因为这个,我分心搞砸了,靳氏要损失很多钱……”
“没关系,搞砸了就赔钱给人家,反正是我们侵权在先。”
棠妹儿要疯了。
“求求你了,帮我拿出来,这样我根本没办法做事……”
她抱着靳斯年的胳膊,甚至连站都别扭,她的腿挨着靳斯年的腿,强制自己不去贴。
靳斯年低头,女人的小脸蛋微微涨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像透着酒精味的过熟的果实,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语气温柔。
“不行,夹着,敢拿出来,我会不高兴的。”
他往外走,棠妹儿追出去,刚迈第一步,身体的异样叫人发抖,她差点摔出去,将将扶住门边。
棠妹儿真的有点生气了。
“靳斯年,你是坏人。”骂人也不敢骂太狠。
靳斯年想笑,走回来,“你不会才知道吧。”
棠妹儿不说话。
她弯着身,从裙子里褪下一块窄小布料,三两下折成方形,直接塞到靳斯年西装口袋里。
月白色的真丝露出一角。
行云流水一套操作下来,棠妹儿昂着脸,“我知道靳生一会儿要做演讲,请靳生戴着我送你的口袋巾,不许摘下来!”
“不然我也会不高兴!”
胸腔共振,源自一起作恶的快乐。
靳斯年扣住棠妹儿的后颈,将人扭到镜前,两人皆是人中龙凤的好样貌,就是皮|肉之下——
他轻笑着:“看,Mia,我们多般配。”
——
棠妹儿今日坐合议庭。
不需要穿黑袍戴假发,也没有你来我往唇枪舌剑,面对一摞文件而已,棠妹儿还是忍不住手心冒汗。
“被告方的这一行为,明显已经构成了合同违约,这样的违约,不止为我方当事人造成了既有的经济损失,也导致我方当事人的预期违约……”
“我反对。”棠妹儿不自觉地并了并膝盖。
“法官阁下,我方认为对方的指控并不成立,事实上,我方一直在履行合同中的各项义务……”
她忽然一顿。
在场十多人诧异看着她。
肉眼可见的,棠妹儿的脸晕上一抹不自然的红。
助手低声问,“棠大状,你还好吧?”
棠妹儿抿唇,不得不强行压下内心的慌乱,继续说道,“原告方的经济损失,与我方行为是否构成因果关系……还需要原告方提供更多证据,至于,预期违约这个说法,更加荒谬,请看这份文件的第45页……”
庭上随之响起一阵纸页翻动声。
棠妹儿交代助手,“你带他们先看文件,我出去一下。”
“大状,你真的没事吧,你看起来像在发烧。”
“没事,我只是去下卫生间。”棠妹儿勉强一笑,起身与法官示意后,她快速推门出去。
法庭里的卫生间十分空旷,棠妹儿挑了最里面一个隔间,转身关门落锁。
其实,一个小时前,她已经试着取过,可法庭的上班时间,卫生间里人来人往,因为紧张,那颗球,棠妹儿连摸都摸不到。
这一次,不知道是方法的问题,还是角度的问题,棠妹儿还是失败了,不止拿不出来,好像还越推越远……
棠妹儿有点崩溃,但,法庭上一屋子的人,还在等着她。
“……赔偿金额的认定,应当根据客观损失,以及当时的大宗商品定价,原告方提出的赔偿额度,明显高于……”
棠妹儿咬紧牙关,进行最后陈词。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合议庭这边一结束,棠妹儿冲出去,直奔港大。
靳斯年在那里做演讲,台下坐了一片慕名而来的人。
台上男人,声音沉稳有力,思考清晰,一身铁灰色西服之下,是他光风霁月的伪装,谁会知道,破绽就在他的胸口,一丝月白色的布料,如果伸手去拽,抽丝剥茧露出来的,不止是一条底|裤,而是靳斯年滚烫而危险欲望。
棠妹儿站在台下人群里,已然做不到冷眼旁观,她心头一阵阵燥热,只盼他赶紧结束。
因为,她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她自己,靳斯年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棠妹儿迫不及待需要主人的解救。
终于,靳斯年走下台,在各界人士围上来的同时,棠妹儿步伐艰难地挤到他身边,“靳生,我有事找你。”
靳斯年正跟人说话,对话被打断,他扬眉看过来,“什么事?”
棠妹儿:“我从法庭过来,案子的调解结果已经出来了。”
“回公司再说。”靳斯年扭头再次要开口,棠妹儿急切道:”法官判我们输了,靳生,这次的案子损失比较大。“
周围人神色一凛。
身边陪同的是港大校长,他很有眼色,急忙道:“靳生有事的话,不如先去休息室处理,接下来的活动,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呢。”
休息室由保镖守住。
侍者递过的热毛巾,靳斯年慢慢擦过手,饮了一口茶,他问:“案子损失比较大是什么意思?”
棠妹儿看着侍者走出去,再三确认门已关好。
忍了一上午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棠妹儿靠到靳斯年腿边,“靳生,帮我拿出去!”
“它好像钻到里面去了,用手都够不到了,如果最后闹到进医院去取……”
棠妹儿不想丢人丢到上报纸。
靳斯年坐,棠妹儿跪,他弯下身子时,视线与她平齐,片刻后,靳斯年淡淡一笑,“自己把裙子拉高。”
棠妹儿鼻头在瞬间酸涩,可没办法,她咬了咬牙,如他所说,一点点露出笔直的腿。
靳斯年伸手,食指与拇指相叠,动作很轻,但不适的感受还在加剧,几乎让棠妹儿脚下失去平衡。
棠妹儿扶了一下靳斯年的膝盖,嶙峋的手感,叫人回味坐上去的感觉。
“别动。不然我以为你还想要点别的。”靳斯年说。
棠妹儿根本不敢去看靳斯年的眼睛,因为她知道,男人深黑色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情|色,那才是最致命的诱惑力。
棠妹儿因呼吸不畅,而微微张开嘴,在花生脱出的那一瞬间,她极力忍耐才没有叫出来。
靳斯年抽出“口袋巾”一边擦手,一边问她:“巴普洛夫实验,你听过吗?”
巴普洛夫实验,主人摇铃铛,狗就要流口水。
“靳生拿这个球,想训练我什么呢?”棠妹儿伏在靳斯年膝头,仰头看着他,“以后我看到靳生,也需要流口水吗?”
“Mia看到我……”靳斯年声音很低,“要,湿。”
——
从港大出来,棠妹儿的车交给保镖,她坐靳斯年的车回公司。
路上,她汇报了合议庭的结果。
“如果再多磨几个回合,我认为赔偿金额至少还可以减少5%,靳生,这件事我已经尽力,真的不能怪我。”
靳斯年:“所以,你在怪我?”他的语气有种天威不可测的意味。
正在开车的黄伯下意识扫了一眼后视镜。
而让人惊讶的是,那位棠大状不止不怕靳生,反而她先生气了,“怎么不怪你,你影响了我的专业性,没能在法庭上据理力争、造成损失,不止是公司的遗憾,我也搭上了职业口碑,本来我可以做百分百胜率的大律师……”
“好了,我知道了。”靳斯年把人拉进怀里,“逗逗你,看你认真的。”
“Mia在我这里,永远战无不胜,输了那5%,叫你赢我好不好。”
他轻拍着棠妹儿,有一下没一下。
棠妹儿委屈,不再理人。
此刻,黄伯内心已经一片骇然。
他别开眼,继续目视前方,不敢再看后面。
第34章 圣诞结是她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圣诞愿……
一连几日,靳斯年在棠妹儿家留宿。
冬日渐渐浓郁,每天早起,床褥间好像有什么魔力,拉住棠妹儿不让她起。
这个时候,她都要窝在靳斯年怀里蹭一蹭,真的不是勾引,就是想汲取点温暖,但往往男人会错意。
前一晚的绑带、手|铐什么的,散落在地上,靳斯年随意捞起,再次加之棠妹儿的身体上。
可能是时间比较赶的缘故,早起情事,相较夜晚,过程更直接,动作更粗暴。
无优劣之分,只是爽点不同。
棠妹儿领教了几次,于是连续迟到好几天。
这一次迟到,她坐靳斯年的车到公司,为了避人耳目,棠妹儿刻意和靳斯年分开。
老板坐专梯,她从从员工电梯上楼。
刚在办公室落座,露西探着小脑袋,扒着玻璃门冲她笑。
“棠大状,你今天来得好晚哦!”
棠妹儿吓一跳,“你怎么在这儿?!来找我吃午饭吗?”
“这才十一点,吃午饭也太早了吧。我找你,是来报道的。”
露西很兴奋,“许总把我从十二楼调上来了,他说你在招秘书,好久都没招到,所以干脆把我提上来了!”
“是不是心想事成了!”露西跑过来,从后面抱住棠妹儿,“糖糖,我们以后又可以在一起了!”
棠妹儿一阵愕然。
她非常确定这次又是许冠华在给她捅刀子,但看着露西开心的脸,把人退回去的念头,慢慢打消了。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露西问。
棠妹儿微笑着:“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你手续都办好了吗,工位在哪?”
“沾你的光,手续办得超快,一个早上就弄好了,至于我的工位嘛……当然是坐你门口了,那里。”露西一指。
那个位置,正好将总裁办公室门前一眼望到底。
这时,桌上座机响起来,棠妹儿看了一眼分机号码,示意露西先出去。
露西比了个ok的手势,重新扒回门边。
电话接通,靳斯年的声音传过来,“你的手表忘在车上了。”
棠妹儿:“哦,那我一会儿下去拿。”
“黄伯开车去养护,手表在我这,你有空过来拿。”
棠妹儿看了一眼正冲自己微笑的露西,轻轻叹口气,同时压低声音。
“……我先不去了。”
“你不会想让我给送你去吧。”为这么一点小事推来拉去,靳斯年明显不耐烦了。
棠妹儿心里叫苦,实际想说的话,一句都不敢说出口。
“不用送,我现在真的有事,一会儿去找你……”
“随你。”
电话挂断,棠妹儿又去望露西,她完全是随时待命的样子。
“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吗?”
棠妹儿:“合议庭的调解书下来了,你中午帮我去法庭取一趟,然后交给——”
“交给靳生吗?”露西目露恳切。
棠妹儿没多想,“这是分公司的案子,调解完还要返回分公司,我给你一个分公司的地址,你给他们送过去。”
“OK!”
中午,露西吃过饭去法庭取文件。
终于把人支开,棠妹儿为此内疚了一分钟,然后她去找靳斯年,取回手表是幌子,她准备好好告许冠华一状。
这个人处处给她使绊子,棠妹儿要试试吹一次枕边风。
敲门走进去总裁室,哪知道靳生有客人。
“钟氏集团,钟齐,你好,棠大状。”
对方起身递过手,棠妹儿与他轻握一下便松开。
“我是棠妹儿,钟生叫我Mia就可以。”
“其实上次订婚宴,Mia,咱们是见过的。”
钟齐笑着转头对靳斯年说:“上次Mia跟靳佑之在一起,我还以为他们真的在一起,没想到,她是你的人,还真是一步好棋,直接下到你们老爷子身边。”
靳斯年坐在沙发上,态度平淡,他问棠妹儿:“找我什么事?”
棠妹儿:“我来是和靳生说一声,合议庭的事已经处理完了,赔偿金额低于预期,分公司那边不用破产避债了。”
“嗯,我知道了。”靳斯年沉吟片刻,“你去心理医生那里,要一份佑之的诊疗记录,他报备了半年的日程,我要看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棠妹儿刚转身要走,就听到钟齐问靳斯年。
“你身边的律师都这么漂亮能干,难怪我妹妹有危机感,你不知道,今天出门她还跟我说,圣诞节她想去北海道滑雪,叫我一定要说动你陪她去。”
靳斯年:“距离圣诞还有半个月,这么早就定行程。”
“不早了,Ann出门一次带几十个皮箱,跟搬家一样,半个月刚好够她收拾……”
棠妹儿走出靳斯年办公室。
靳佑之的心理医生是靳斯年亲自安排的,姓刘,是个女医生,棠妹儿找到Dr刘办公室的电话。想和她约时间碰面。
比较不巧,Dr刘出诊了,人不在,棠妹儿和她的秘书约了周末上午见面。
这件事办完,露西送文件回来,顺路给棠妹儿买了一份咖喱鱼丸。
温度适口,香料味飘满办公室。
“这个辣椒汁很多,上面都红了,我猜你一定喜欢,就带回来给你了。”露西催棠妹儿尝一尝。
竹签插一颗放在嘴里,棠妹儿慢慢嚼着,没有感冒,却好像失去味觉,完全吃不出什么味道,真是奇怪。
她问露西,“让你去办事,怎么好像购物一样,拿回来大包小包的东西?”
露西有点不好意思,“圣诞打折季到了嘛,我路过商店看得心痒,所以就买下来了,说真的,圣诞是很重要的节日,你也该计划一下,要不然咱们一块出去玩。”
棠妹儿:“再说吧,还要看工作忙不忙。”
露西见惯工作狂,对棠妹儿清心寡欲的样子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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