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看过漫画吗?”柳司问。
“我当然看过,而且我看的比你看的有意思多了。”
“你既然看过,为什么还嘲笑我?”
“我小时候才看,你如今还看。”
“那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柳司嘿嘿一笑,抱着漫画不再理会苏清晚。
苏清晚重新躺回软塌,盘算着谷丛隐什么时候才会让他再进诡事。毕竟,距离上次进去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在档案局里面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唯一的娱乐项目打麻将又因为张洹之和刘恭荣都进了诡事而凑不齐四个人!
“苏哥哥,你是不是很无聊?”柳司随口问到。
苏清晚翻了个身,嘟囔道:“无聊!特别无聊!”
“要不我给你几本漫画看看吧,很好看的!”柳司从漫画里面抬起来头,想要将自己热爱的漫画推荐给苏清晚。
苏清晚肩膀一抖,他才不看!“我不看。”
被无情拒绝的柳司心里燃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好像苏清晚不看漫画是对他爱好的不肯定,他从书桌旁的书柜里拿出两本漫画然后走到苏清晚面前递到他眼前:“你看,画风精致!画面唯美,苏哥哥你真的不想看吗?”
苏清晚抬眼瞟了一眼封面上的奥特曼与小怪兽,直接拒绝。
柳司轻哼一声,一股脑的将书放进苏清晚怀里,然后用身体压住苏清晚,大喊道:“苏哥哥,你要看!”
柳司虽然样貌看上去年轻,但是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现在整个人压在苏清晚胸前,还是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苏清晚伸手扶住柳司的肩膀,想要让他离开自己。
“你先起来!”
“我不!除非你答应看我给你的漫画。”
那几本漫画正夹在苏清晚和柳司的胸膛之间,有些硬还有些凉。
苏清晚看着眼前柳司一副孩子气的脸,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我看!你先起来!”
“看什么?”谷丛隐的声音很冷漠的响起。
原来是苏清晚和柳司两人刚刚打闹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敲门声,谷丛隐听着里面的动静便直接推开了门。
现在他正背着光,冷眼看着一上一下躺在软榻上的人。
就像是上班摸鱼被领导当场抓住的员工,苏清晚赶紧用力推开身上的柳司,然后笔直的站了起来,满脸的慌张。
柳司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低头站到了苏清晚的身侧。
“你们刚刚说要看什么?”谷丛隐又问了一遍。
苏清晚捡起刚刚慌乱之中扔到地上的漫画书递到谷丛隐面前:“小司在给我推荐漫画呢。局长,你要看看不?”
谷丛隐瞟了一眼漫画便移开了眼睛,他并没有走进屋内,依旧站在门外。
苏清晚和柳司不敢说话了,虽然苏清晚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奈何谷丛隐身上莫名有股低气压,苏清晚是不敢上去触霉头的。
谷丛隐的眼神落到苏清晚有些皱的长衫,立刻便能猜到这两人估计在软榻上纠缠了一番。他不自觉的冷哼一声:“你跟我来。”
苏清晚和柳司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谷丛隐在和谁说话。
“苏清晚?”
微微上扬的语气,一听就是耐心尽失,惊得苏清晚赶紧跑到了谷丛隐身边低声应到:“在在在!我在。”
谷丛隐见状,绷着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当他看到屋里的柳司时,又冷漠了几分:“去老李那里领几份诡事,近期处理好。”
柳司闻言嘴角立刻下垂,这下好了,没时间看漫画了。不过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恭敬的回到:“好的,局长。”
苏清晚同情的看了一眼柳司,然后只能无奈的跟着谷丛隐往秋水长天走去。
谷丛隐今日穿着一件墨绿色的中山装,上衣下裤。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缀,但是合体的裁剪已经足够把他衬托得肩宽腿长,显得气质格外清冷。
苏清晚落后他半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不过好在往日里他和谷丛隐交流的也不多,如今沉默着也不觉得尴尬。
谷丛隐好像知道了身后之人内心纠结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就这么慢慢的走着,等到了秋水长天才说到:“开门。”
苏清晚闻言上前一步,推开门。
“进去。”谷丛隐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自己却并未动作,反倒是背起双手,打量着苏清晚。
苏清晚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毛,也不敢擅动,只是站在原地问道:“局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与柳司关系好像亲近了不少?”
苏清晚恭恭敬敬的答:“他年纪小,性格活跃,我这几天闲来无事便去他屋里找过他几次?”
“觉得在屋里无聊?”
苏清晚不敢说无聊,只能委婉的说:“不无聊,只是想着柳司来诡事比我早,论经验的话他比我足,我去找他更多的是想去和他请教些经验。”
“不错,能言善辩。”谷丛隐语调上扬,稍不注意还会真的以为他是在称赞苏清晚。
好在苏清晚有自知之明,他讨好的凑近谷丛隐:“哪里,我当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完成任务。”
“想要请教,为什么不找我?”谷丛隐语调平常,盯着苏清晚一眨不眨的等着他回话。
苏清晚一噎,下意识的想要张嘴辩解,但是看谷丛隐这幅样子又有些怂,最后只能无奈的垂下眼,小声说道:“局长事多,我不敢打扰。”
为了讨得几分同情,苏清晚的语气做了几分委屈。
谷丛隐本就比苏清晚高上一些,平日里看他都是垂着眼的,如今苏清晚低下头,他便只能看到苏清晚的发旋和白皙的后颈,上面骨节嶙峋,他骤然发现,眼前这人远比看上去的清瘦许多。
“有不解的,以后只管问我。”谷丛隐说完便抬腿走近了屋里,顺带着还将屋门又打开了些。
苏清晚见状赶紧跟上,又轻声将门带上,随后挺直脊背,恭顺的站到谷丛隐面前。
谷丛隐端坐在小方桌前,桌上放了一个竹简,正是苏清晚下次要补全的诡事。
“拿去看看,这次我陪你一起进去。”谷丛隐拿起竹简递给苏清晚。
苏清晚伸手接过然后仔细看了起来。
竹简上说苏北胡氏一族以盗墓为生,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胡氏家主胡庸发现了一座大墓。胡庸带了几十个兄弟下去,在折了几条人命之后终于从墓里带出了一个青铜八卦玲珑塔。可是,随后胡庸又发现玲珑塔里面藏有更大的古墓的线索。胡庸想尽一切办法,终于破解了古墓的位置就在云南边境的一处寥无人烟的深山里。为了避免别人捷足先登,胡庸即刻便带着兄弟们朝着云南,一群人在一周后的夜晚浩浩荡荡的闯入了那座藏着秘密的古墓。随后,竹简上面就是一片空白,最后的结局是只有极少数人成功的成墓里面带着青铜八卦玲珑塔和一尊佛像出来了。
所以,这次苏清晚要补全的内容就是他们在古墓里面发生的一切。
盗墓!作为相关题材深度爱好者的苏清晚心情有些激动,他合上竹简,跃跃欲试的看着谷丛隐。
“很期待?”谷丛隐问。
苏清晚闻言赶紧收敛脸上的激动,一本正经的说道:“作为档案局的一员,我期待每一次任务的来临。”这话说得及其虚伪,但是好在苏清晚心理素质较强,说起来并不觉得羞愧。
谷丛隐斜着眼睛打量苏清晚,对他这番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说:“在墓里死者为大,就算是我,在墓里面也要谨慎行事。”。
“竟然这么危险?”苏清晚之前看小说和电视剧,墓里面虽然会有些奇怪的东西出现,但是都有对应的方法解决,比如黑驴蹄子和血糯米,还有一些奇门八卦阵之类的东西。
谷丛隐好像知道了苏清晚对于墓中情况的了解有多片面,于是又接着刚刚说的继续解释了起来::“人间有鬼,墓中有诡。鬼怕人三分,人惧诡三分。所有进墓的人,都是闯入者,从踏入墓地的第一步开始,就注定要受到墓中诡的驱逐。”
“那...局长拿诡也没有办法吗?”
“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他们奈何不了我。”
听到这里,苏清晚松了口气,既然谷丛隐会陪着自己进诡事,那自己应该也可以安全出来吧?
“但是,他们奈何得了你。”谷丛隐抬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苏清晚:“我陪你进去,只是给了你多一些生还的希望。”
“那...我可以换一个诡事吗?”苏清晚自认为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打起退堂鼓来也不觉得脸红。既然这个诡事这么凶险,自己不去不就好了?
谷丛隐冷哼了一声:“不去,那你就去投胎开始下一世吧。”
苏清晚看着谷丛隐,他一双丹凤眼冷冷的看着自己,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嘴巴一撇:“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谷丛隐闻言拿出怀表看了一眼:“两个时辰之后。”
苏清晚还有些不习惯时辰这个计时单位,稍微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谷丛隐说的是四个小时之后。
“去屋里找一本关于墓中诡事的书仔细看看,免得到时候慌乱。”谷丛隐说道。
苏清晚闻言转身就走,既然此行必须去,多看看相关的书籍对自己也好。
苏清晚是个懂礼貌的人,出去的时候还给谷丛隐关好了门。门缝中透进来的光恰好打在谷丛隐的脸上,将他劈成了两半,一半隐在暗里,一半放在明处。
他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他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紧闭的屋门。过了许久,他才长长的地叹了一声,是无奈的妥协。
--------------------
第18章 墓有宝贝
在云南的西南边陲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古寨。
古寨隐匿在群山之中,枯黄的茅草屋连成一片。寨子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车水马龙的城市喧嚣还没有侵入这个古寨。
穿过古寨继续往南走,是一座连绵不绝长年碧绿苍翠的大山,山上有清泉从石壁上往寨子里面流去,灌养着着古寨里为数不多的村民们。
现在夜已经深了,古寨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声响,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
忽然,不知从哪里爬出来一只四脚长蛇,它长约数米,身上的赤红鳞片在月光下反着光,他细长的蛇信子快速的伸出又收回,一双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大山。
猛地,它的四只脚快速超周围拉长,竟然变成了四条与它一模一样的蛇。
原来是个五头蛇。
不知发生了什么,五个蛇头一致的在空中晃荡的一圈随后转头看了一眼死寂的古寨又快速的摆动蛇尾朝着大山爬去。
这座山横亘在此几百年,上面的古树早就有了环臂一般粗壮,树干上的树皮布满沟壑,用手轻轻一扣,就能落下一大片来。
苏清晚穿着一身迷彩冲锋衣,面无表情走在的地道里,放在身旁的手里,正在无意识的把玩一块小小的树皮。
他的身前身后都是此次胡庸带过来的本家兄弟,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盗墓老手。
这个地道是他们找到的唯一往地下去的路,地道里面有一股腥腻的味道,闻久了胃里有一股子酸水味。
苏清晚这次的身份是胡庸的小儿子胡良。
胡良年纪不大,刚过25,不过下墓的经验丰富,上次的青铜八卦玲珑塔之行,他也在。
现在一行人都默不作声的往前走,苏清晚也没有机会找到陪自己进来的谷丛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安。
胡庸此人心思缜密,手段歹毒,他冒了胡良的身份,脸依旧是那个脸,可是行为习惯难免会有所不一样。苏清晚走在他身边,心里有些发虚,胡庸是见过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的,难保他不会察觉出来自己的儿子换了“芯”。
所以要尽快知道谷丛隐,有他在,苏清晚心里会踏实些。
“阿良。”走在前面的胡庸低声叫到。
苏清晚赶紧穿过几人凑到胡庸身前,问道:“爸,怎么了?”
胡庸将手里的手电筒递给前面的人,然后从怀里拿出地图,低头看了一眼对着苏清晚说道:“你带个人,去前面探路。”
苏清晚心里一颤,去前面探路。短短的五个字,嗖的的钻进耳朵,冷得他一哆嗦。要是正主来了可能气势昂扬的就去了,可是他是个假的,从来没有下过墓的冒牌货。
苏清晚敛起心里的思绪,接过胡庸手里的地图,故作镇定的点点头:“好。”
苏清晚转身看着身后的众人,他们的手里拿着手电筒,刺目的白光自下而上的打在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我陪少爷去吧。”一道声音从人群的最前方传来,是原先走在前面开路的本家兄弟。
苏清晚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正看着自己,就在苏清晚与他四目相对时发现他不动声色的对自己微微眨了眨眼角。
谷丛隐?苏清晚疑惑的上下打量他。
胡庸也看向了男人,他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对着苏清晚说:“那你和斯州去吧。”
苏清晚点点头,抬腿走到斯州身前,对着他招了招手然后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斯州腿长,几步便追上了苏清晚,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灯光,然后回头低声说道:“是我。”带着几分安抚的语气,是谷丛隐。
“猜到了。”苏清晚说着也松了口气,有领导在旁边顶着也就不怕会出岔子了。
“再往前走几步,右边有个拐角,拐过去有一道石门,那就是墓地的入口。”谷丛隐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砂纸在摩挲。
苏清晚闻言心里轻松了些,也没有质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他转念一想,问道:“是不是我们踏进了那道门,就会被墓中诡驱逐?”
“是。”
苏清晚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有对未知的期待和已知的害怕。
“没事,进去了你好好跟紧我。”谷丛隐像是才到了苏清晚心中所思,破天荒的竟然说出了算得上是抚慰的话。
苏清晚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闻言只是对着他恭顺的笑了笑,毕竟如今他们的身份调转,自己是上他是下,也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暴露了两人的身份。
两个人都腿长,步子跨得大,不一会就到了谷丛隐所说的石门前。
苏清晚用手电照着将石门仔细的看了个遍,上面布满黏腻的青苔和一些泛着油光的水渍,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谷丛隐顶替的斯州比苏清晚高出许多,他站在苏清晚身后可以将他整个人都藏在身前。
谷丛隐垂眼看了一下苏清晚头顶,伸手在石门上轻轻拍了一下,石门上面的青苔和污秽就颤颤巍巍的抖落在地上,漏出石门原本的模样。
石门上面雕刻着一只昂首的雄狮,狮身健硕,石狮的脸正对着苏清晚,苏清晚能清晰的看到石狮眼中的诡异绿光,很浓郁也很浑浊。
“这是?”苏清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谷丛隐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声解释:“守门石狮,一个小玩意。”
“守门兽?”苏清晚脑中浮现一些灵异故事里面的情节,问道:“是不是要杀死石狮子,我们才能打开石门?”
“墓里的东西,哪有活的。”谷丛隐轻笑一声:“你回去告诉胡庸,就说找到入口了,他会知道怎么开门的。”
谷丛隐点点头,转身看向他:“会有危险吗?”
“不会。”
苏清晚心里放下心来,转身朝着胡庸他们的方向走去,留谷丛隐在原地等候。
就在苏清晚转身的一瞬间,满地的青苔和污秽尽数又重新出现在了石门之上。
隔着点距离,苏清晚注意到胡庸正仰着头和身边一个瘦高的男人正说着些什么。胡庸依旧是一副沉稳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气势很强。
胡庸瞟见苏清晚,随意的对他招了招手,继续和男人说这话。
“你的意思是不能进去?”
胡庸的语气没有变化,苏清晚却隐约觉得他有些不顺意。
“寨子里面的老者告诫过我们,地下的东西不能惹。”男人的声音有些稚嫩,听起来年纪不大。
苏清晚凑近了些,这才看清男子身上的穿着和他们的不一样,粗麻布衣堆叠在身上,像是出家人的袈裟,又像是古籍中描写过的远古村落里面的祭祀服。
胡庸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对着苏清晚说:“前面有什么发现?”
“有个石门,应该就是墓的入口。”
胡庸点点头,略一思索,“阿安,你既然说地下不能去,那你便回吧,也免得乱了你们寨子里面的规矩。”
苏清晚挑眉看向身边的男人,阿安,竹简里简短的带过一笔,说是胡庸在山边古寨里面找的一个向导,没有过多的赘述,想不到竟然是一个清秀的瘦高少年。
阿安也听到了苏清晚的话,眉毛皱了起来,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两人面前:“真的不能进去,会有危险的。”
胡庸下的墓,哪个不危险?他缓缓的抬眼看了眼神情焦灼的阿安,知道他为人真挚,便压下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对苏清晚说:“阿良,你把他送出去。”
苏清晚闻言点点头,伸手轻推阿安的后腰,低声说:“你跟我来。”
苏清晚真的就是轻轻推了一下,谁知道阿安竟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哆嗦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把握住了苏清晚的手腕。
阿安比苏清晚高出许多,手很大,苏清晚的手腕在他手中显得有些细弱。
“你干嘛?”苏清晚不解阿安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剧烈。
胡庸也不解,他冷眼看向阿安:“你想做什么?”
阿安像是大梦初醒一般,赶紧放开了手。他的视线在胡庸和苏清晚身上扫了一遍,然后说:“我陪你们进去。”
“进去后可没人能保你安全。”胡庸看向阿安的眼神带这些审视,显然很疑惑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我在寨子里生活了很多年,听阿姆说过很多地下的事,进去了之后也许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噢?”胡庸眯起了眼,盯着阿安看了半晌,然后沉声说:“那你便跟着我们吧。”
“你走在前面。”胡庸说着身后指了指前面的地道,示意阿安往前走。
下载本书
当前页码:第17页 / 共65页
可使用下面一键跳转,例如第10页,就输入数字: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