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吗?”钟鸣斯疑惑:“我记得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确实很多,足足一百盒。
苏清晚听他这么说,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啧了一声:“要不团长你再看看?我觉得这确实有些多了,白鹄,你说是吧?”说着苏清晚说着将脸转向白鹄,一副坦诚发问的模样。
白鹄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好像确实有些多,以往我们最多十几盒。”
钟鸣斯摸摸脑门,嘀咕道:“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他看了眼堆在一起的朱砂,足足有一掌高,他有些犹豫了。“好像确实有些多。”他说着转身朝着仍在角落的一个布包走去。
苏清晚看着他的动作,眼珠一转,轻手轻脚的朝着钟鸣斯身后走去。不过他也没有靠的很近,隔着一米的距离,足够他看清那本古籍的样子。
为了避免钟鸣斯发现什么异样,苏清晚还在手里握了一把香,装作分拣香烛的样子。
那本古籍确实很破旧,封面破破烂烂的,还有被烧毁的痕迹,里面的字迹很模糊,赤红的漆黑的笔记胡乱的遍布在泛黄的纸张上。
苏清晚注意到钟鸣斯翻动的每一页上面都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很简单,一笔画完,像是扭曲在一起的两个火柴人。
苏清晚皱着眉,他不知道这个符号的意思,于是只能记在脑海里到时候画给谷丛隐看,他应该会知道一些。
钟鸣斯很快就收起了古籍,苏清晚赶在他转身之间屏息着大步走到白鹄若无其事的和他继续分拣纸折的金元宝。
“没错,就是一百盒。”钟鸣斯走到苏清晚面前说道。
苏清晚装作诧异的回:“竟然要这么多!看来团长晚上要放大招了。”为了显得情绪更加饱满,苏清晚还挤眉弄眼的摆了一个期待的表情。
钟鸣斯嘿嘿一笑伸手拍拍苏清晚的肩膀:“子良,今天晚上肯定会让你永生难忘!”
苏清晚心想那肯定永生难忘,活见鬼可不是常有的事。
等到三人将东西都有序风摆放好以后苏清晚便和白鹄往宿舍楼走,钟鸣斯下午有课没有和他们一块。
白鹄像是很喜欢搂着苏清晚的肩膀,一出门就将手搭在了苏清晚的肩膀上,但是因为白鹄比苏清晚高了将近一个头,所以现在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
苏清晚倒是昂首挺胸,但是白鹄却是躬着背的。苏清晚瞟了他一眼:“这样走路你不累吗?”
白鹄闻言摇头晃脑的将头凑到苏清晚脸前:“累啥,年轻人哪有这么容易累。”
苏清晚翻了个白眼,不理睬他。
白鹄放在苏清晚肩头的手微微用力一捏一放,带着些亲昵。
苏清晚脚步一顿。
白鹄疑惑的看向苏清晚,好像在问他怎么停下来了。
苏清晚看着他的眉眼,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前行。
“你刚刚怎么了?”白鹄问。
“没怎么。”
“真的吗?”
苏清晚在心里冷哼一声,沉默不语。
白鹄等不到苏清晚的回答将腰身又往下压了压然后将脸凑到苏清晚面前,自下而上的望着他,也不言语,就这么顺着苏清晚的力道往前走着。
苏清晚垂眼就能看到那双离自己格外近的眼睛,自然也能看清楚里面的情绪,是深藏的悲悯。
无奈的叹了口气,苏清晚停下脚步伸手握住肩上的手然后委身从他的胳膊下穿了过来。
白鹄任由他从自己怀里钻走,静静的与他相对而立。
“第四次了。”苏清晚盯着白鹄的眼睛,想要看进他的心里,想要弄清楚他的目的。“这是我第四次在诡事里看到这种眼神。”
“哪种眼神?”
“波澜不惊又深藏悲悯。”
“是吗?”白鹄轻笑一声伸手触摸自己的眼睑:“我竟然都没有察觉。”
苏清晚皱眉,问:“寂空、容、阿安、白鹄都是同一个人?”
“还有那只小狐狸。”白鹄温声说着,注意到苏清晚惊讶的神色,解释到:“那次你很少看我。”带着些委屈的语气。
“...”苏清晚沉默了。
苏清晚垂眼看着地面,斑驳的沥青地面上黑漆漆,在日光的照耀下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以对,原来当真如自己所料,那些以性命相互的人竟然真的都是一个人,如今事实摆在面前时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眼前的人。
以救命恩人相待?可是他为什么救自己呢?
“你是不是很诧异,我为什么这么坦白?”白鹄问。
“为什么?”苏清晚说完往后退了一步,打量的看着眼前的人。又是一张与其他诡事里完全不一样的脸,五官深刻,眉间爽朗,除了那个眼神,这些人里面没有任何相同点。
“因为任何时候,只要你问,我便答,从无隐瞒。”白鹄说着眼神一黯:“只是你并不信我,觉得我另有所图。”
“但是,我确信我不认识你,也从不觉得我应该认识你。”苏清晚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虽然死后进了档案局这种事好像已经很不普通了。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不会认识眼前这种一看就深藏不露的人,更别说有什么纠葛。他找不到自己值得他屡次相救的理由。
白鹄好像也明白苏清晚心里所想,苦笑了一下:“所以我不敢再主动开口,免得逼急了你。”他始终记得当时他还是寂空时,莽撞的跑到苏清晚面前被他质问了一大通,他被问的哑口无言,也是那时他才明白眼前的人心里的戒备到底有多强。
“所以,你是谁?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以至于让你在每次诡事里面都尽心尽力的帮我?”
白鹄往苏清晚身边走了一步,语气舒缓又温柔的说:“我叫席温,是你十岁时救下的那个一岁幼儿。”
苏清晚仔细回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初次见到老李是也曾被他提起过。
“你那时那么小怎么会记得我?”苏清晚眉头微蹙:“你不是普通人吧。”
席温摇摇头头:“我是普通人。”略微一顿,这么说好像也有些不对,于是他解释:“我曾经是普通人,我的情况和你的差不多,在我们的那条时间上,我猝死在18岁的生日那天晚上,然后又在新的时间上活了。不过与你有些不同的地方是你成了档案员,我成了在每个诡事里游荡的“诡”,成为诡之后我记起了幼时的事,也记得你。当时第一次在诡事里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
苏清晚闻言仔细消化了一会,在脑海中大概有了整件事情的原委,简单来说就是自己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反过来救了自己许多次。
苏清晚注意到他形容自己的时候说的是“游荡”一词,一般情况下,这种词都有意纵横无奈与悲凉。所以他问道:“你也有任务吗?”向自己一样,要补全诡事的记录。
席温摇头:“没有任务。”
苏清晚注意到席温说话时眼中闪过的孤寂,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没有任务所以没有目标,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样在每一件诡事里面游荡。
“不过遇到你以后,保护你成了我的任务。”席温眼里有了光彩:“我第一次觉得成为在诡事里的“诡”是一件很好的事。”
“清晚,诡事里的“诡”和人口中的“鬼”是一样的存在,都是不能见光的令人心中不喜的丑陋之物。我先前也曾痛苦,为什么当时要选择成为“诡”而不是进入轮回,不过现在想来,大概是为了遇到你。”
席温的声音很温柔,语气压得很低,像是害怕吓到苏清晚一样,每说一次就看一眼他,时刻注意着苏清晚的反应,但是苏清晚就这么平静的听着,无悲无喜。
“清晚,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就当做我是在偿还你曾经救我的恩。”
苏清晚往后退了一步,说:“虽然我感激你救了我这么多次,但是保护我不是你的任务。”
“好,不是我的任务。”席温斟酌着说:“你还是有压力了是吗?”
苏清晚点头,成了一个人生活中的责任,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于是他说道:“以后我会尽力自保...如果可以,我也会尽力保护你。”苏清晚顿了一下然后试探的问道:“你会死吗?”
席温一愣,赶紧摇头:“不会。‘诡’在诡事里不会死。”
苏清晚松了口气,他其实最害怕的是席温因为保护自己而做出牺牲,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偏护。
“那就好。”苏清晚说。
席温闻言弯下腰,嘴角勾了起来又凑到苏清晚面前,轻声问:“感觉轻松些了吗?虽然我在保护你,可以我也从中得到了许多满足感。”
苏清晚抬眼瞟了他一眼:“我像是三岁幼童吗?”保护他要付出的精力哪是一句满足感就可以抵消的。
“不像。”席温伸手一把揽住苏清晚的肩膀,笑着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长命百岁万事遂意!”
苏清晚听到长命百岁这几个字时嘴角也勾了起来,轻声道:“那你便与天同寿吧。”
席温看到苏清晚嘴角的笑,眼里温情涌动,心想却是百感交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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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长一章,嘿嘿嘿
第33章 藏好了吗
午后的日光微暖,四月的风渐停,树上的摇曳暂歇,屋里的三人相顾无言。
苏清晚与谷丛隐相对而立,席温站在苏清晚身边,一脸坦然的看着谷丛隐,眼中含着笑,装作看不见谷丛隐冷峻的脸。
“他说他是诡事里的‘诡’?”谷丛隐淡淡开口。
苏清晚是点点头:“我曾经救过还是人的他。”
“呵,那你们还挺有缘分。”谷丛隐垂下眼,对着苏清晚摆摆手:“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聊聊。”
苏清晚看向席温,无奈的点点头往外走去。
在宿舍的门被苏清晚关上的一瞬间,屋里的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立刻变得剑拔弩张。
“我以为你会继续装成‘过路人’,没想到你选择了骗他给自己一个‘贴心’的身份。”谷丛隐语气嘲讽。
席温挑眉,自若的说:“这次你来了,仗着和他的那层关系,我如果还像之前那样做个诡事里的普通人,他肯定更多的会事事与你相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想起我。”就像那次他是阿安,谷丛隐是斯州时,如果不是他将谷丛隐踢出诡事,苏清晚绝对不可能和阿安那么亲近。
“所以,我要比你更加特殊一些才行。”席温将特殊二字咬的很重,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谷丛隐的脸色越来越沉,忍不住嗤笑:“那你为什么不敢直接顶着席沉修这三个字往他面前撞呢?”
席温闻言神情瞬间凛然,他斜着眼漠然看向谷丛隐:“你在挑衅我?”
谷丛隐敛起嘴角,沉默转身。
席温也不再与他计较,说道:“让他进来吧,你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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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宿舍一般都会有门禁,苏清晚他们宿舍晚上十一点关门,虽然宿管阿姨大部分时间都是好说话的人,但是钟鸣斯依旧很体贴的将法会安排在了十一点之前结束。
这次参加的人都是参加过几次法会的“老人”,但是这是第一次这么正式,所以每个人依旧很兴奋。
毕竟他们会参加这个社团,也是出于对佛法的好奇与探知欲。
还不到八点半的时候,人就已经来齐了,男女各12个随意的站在活动室里面,钟鸣斯拿出一堆均码的僧袍递给众人:“换上衣服。”
“要不我们到地方了直接套上去吧,不然等会出去遇上人了多不好。”一个人提议。
钟鸣斯摇摇头:“不行,你们把外套脱了,直接穿上。”
钟鸣斯态度坚持,众人也不再有异议,都拿起衣服开始穿。
苏清晚利索的换好僧袍然后问身边的席温:“怎么样?”
席温也换好了衣裳,伸手替苏清晚将衣领捋平,然后装模作样的上下打量一番:“不错,小伙子有做和尚的潜质。”
苏清晚闻言想起上次的诡事,得意的挑眉:“我做得道高僧更有潜质。”
席温见状凑到他身边低语:“那高僧以后可以多提点我,让我也立地成佛,如何?”
不知为何,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让苏清晚感觉心里没来由的一抖,惊得他瞳孔微缩。
席温注意到苏清晚的反应神,眼神一黯装作不经意的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的臂弯:“你还记不记得我是寂空时的那一身袈裟?”
苏清晚当然记得,第一次进诡事遇到的第一个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在他脑海中成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那时因为进入诡事的地点和谷丛隐事先说好的不一样,他心里其实很恐慌。寂空就那么面容平和的站在昏黄的光影下看着自己,眼神幽深,不动声色的抚慰了他的心。
苏清晚点头:“记得。”
“那你说,和他们比较起来,谁穿的比较好看?”
苏清晚无语的瞟了他一眼,心想别人穿的是均码僧袍你穿的是定制袈裟,有什么可比性?
席温不依不饶:“这个问题很难吗?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子释最帅。”苏清晚漫不经心的说。
席温闻言,嘴角一抽,然后大笑着一把揽住苏清晚的肩膀:“你原来这么自恋!”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在诡事里苏清晚就是子释。
苏清晚将他放在肩膀上的手扯了下来,往后挪到谷丛隐身边,装作没有听到席温的调笑。
谷丛隐也穿上了那一件并不合身的僧袍,看着凑到自己身边的人,低声说:“等会无论发生了什么,跟紧我们。”
苏清晚听出他语气里面的关心,但是看到他的冷脸却又感觉自己会错了意,以为他只是基于领导对员工的责任,所以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局长,不要担心,我会好好保护好自己,肯定不给你添麻烦。”
谷丛隐眉头一皱,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沉默不语。
苏清晚见状也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讨好的问道:“局长,你等会也要注意安全。”
谷丛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领:“替我捋平。”
苏清晚这才发觉不合身的僧袍在谷丛隐身上皱出了几道褶子,尤其是后肩那里最明显。于是苏清晚便靠近了些,打算伸手替他捋平。
谁知道他的手还没碰到谷丛隐的衣裳,一只大手就从旁边横插进来对着谷丛隐的后背轻拍了几下。同时,苏清晚感觉到肩膀上落下一只手,然后自己就被这只手扶住往后带着退了一步。
谷丛隐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动作,微不可闻的对着席温冷哼一声然后对着苏清晚说:“走吧。”
苏清晚看到众人已经开始提着东西往外走,往前大跨一步抖落肩膀上的手跟在谷丛隐身后而去。
席温的手落到自己身侧,他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闪烁然后跟了上去。
办法会的地方离活动室并不远,下一层楼梯然后拐角的一间空置教室就是,里面摆放的桌椅都是可移动的,不像上课的教室固定在地面上。
钟鸣斯手里拿着一张座位分布图,他分发给几个男生叮嘱他们:“按住这个图,把桌子摆好。”
苏清晚凑到一个男生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分布图,前面三张桌子摆在一起成为一个长桌,然后隔着一米的距离,摆着三张相互隔着大约一个臂弯的桌子,后面是一大片空地,用红字标注着那里摆放的是蒲团。至于教室里原本的桌子都挪到教室的墙边,三边环绕,将众人围在里面。
等到桌子和蒲团摆好以后,钟鸣斯在头上带上一顶僧帽双手捧着两座塑像小心翼翼的摆在那个长桌上。
塑像工艺精致,涂满彩绘。右边那座是佛像,双目低垂的神佛赤脚立于莲花座上,右手持锡杖、左手持如意宝珠,身上的宝衣自然垂落,线条飘逸,是地藏王菩萨;左边的那座是人身鬼面,明面獠牙、面容凶狠,身穿赤黑长袍立于骨台之上,双手结印立于胸前,是阎罗王。
长桌上还摆着香烛、祭品以及金纸折的元宝等物。苏清晚发现长桌上还摆着几张写满红字的黄纸,他走近了些仔细一眼,惊觉竟然是此次参与法会之人的生辰八字!
苏清晚略微皱眉,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走到席温身边低声告诉了他。
“参加这次法会的人都是钟鸣斯挑选好了的。”席温正倚靠在角落盯着屋里的人,语气很随意的继续说:“你知道你这幅身体的生辰八字吗?”
苏清晚还真不知道,刚刚瞟了一眼那张黄纸也没有刻意看施子良的,但是席温竟然这么问了,那他应该的知晓的,于是苏清晚问道:“你知道?”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他今夜做法会是假,招魂是真,所以他才找了这么多阴气重的男女来。”
“...”苏清晚脸一僵,不可置信的问:“我们相当于将魂招来的诱饵?”
“差不多。”席温说着手又极其自然的落在了苏清晚的肩头:“别怕,我在。”
苏清晚知道有他在,自己大概率不会牺牲的太早,但是知道自己不凑巧的成了那个魂眼里的香饽饽,又突然想到今晚会有人被吓傻,心知自己今夜不仅会活见鬼,还会被这鬼吓大胆子。
谷丛隐看到两人低语半晌还凑在一块,脸上虽然情绪依旧很浅,但是却不自觉的走近了些。
苏清晚听到动静,转头看到谷丛隐便将钟鸣斯知晓每个人的生辰八字一事告诉了他。
“嗯。”谷丛隐点头,然后视线落在席温放在苏清晚肩上的手上,说:“贾嘉忱也是阴年阴月阴时。”
苏清晚诧异的睁大眼睛:“我们两个人这是走了什么霉运,恰好选了两个“活宝”。”
“无碍,这样也好,那“魂”大概率会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我们两个人身上,其他人被吓傻的概率也就低些。”
“也对。”苏清晚环顾一圈,看着屋里那些正直美好年纪的男女们,低叹一声:“他们这么好的年纪,应该好生体验享受。”
“好了,每个人按照群里面的座位分布图找准自己的位置,时间一到我们就开始法会。”钟鸣斯拍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屋子里的灯是白炽灯,很亮也很冷,照在钟鸣斯的脸上将他眼下的乌青照的很清楚,苏清晚能清晰的捕捉到他在说话时脸上的肌肉因为兴奋有些抽搐。
他很激动,也很期待。
苏清晚昨天晚上看到座位分布图时并不理解为什么他和谷丛隐与钟鸣斯三人站在桌前,而其他人都跪坐在蒲团之上,但是他现在知道了。
因为生辰八字。
苏清晚站在钟鸣斯右手边,谷丛隐在他左手边,两人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没有办法交流,连递一个眼神都难。
苏清晚目不斜视的站着,眼神落在前排桌子上的两座塑像上,听着钟鸣斯安排人将经文发下去,然后他叮嘱每个人念经文时必须虔诚。
苏清晚注意到他分给了每个人三盒朱砂,但是没有给笔,所以苏清晚有些疑惑这些朱砂的用途。
啪的一声,教室里的灯被关了,但是好在每个人身前都点着一根红烛,自下而上的光在每个人脸上打下浓重的阴影,显得有些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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