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作者:鹦鹉晒月.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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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房家自从皇上即位后,便有些自视甚高:“所以,父亲担心什么,别人一样要置我们于死地。”

  “我是怕你被针对。”项逐元在女人一事上,恐怕会被人试探。

  项逐元没悔过神来,待明白父亲的意思,更不会在意:“这件事,孩儿心里自有定数,父亲还有事吗?没事孩儿还有事先行还告辞。”

  你哪里那么多事,但项章看着他,便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甚至不明白长子为何如此极端行事:“你……心里有数就行。”

  “孩儿告辞。”

  ……

  忠国府内的荷叶晒的卷曲萎靡,到了傍晚还没有恢复过来。

  项心慈百无聊赖的等着老太婆出招,你情仇旧怨再一起算算,结果等来了向家的礼单,没意思。

  项心慈将礼单扔回托盘里,从自家的船上下来,“我大伯就爱多管闲事。”

  秦姑姑陪着笑:“老爷也有意化干戈为玉帛。”不看僧面看佛面。

  项心慈听到父亲方收敛一二:“我爹恐怕在胡思乱想。”

  “夫人多虑,老爷是信任夫人的,定觉得有人在背后胡说。”

  项心慈莞尔,往院子里走去:“我爹过于迂腐。”

  秦姑姑陪着笑,不置可否,以前老爷不这样,只是后来‘谨慎’了罢了。

  “夫人,林大人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莫名其妙,多此一举。

  侍卫有些尴尬,退了出去。

  林无竞换个衣服的功夫,项心慈已经回了院子,脱了外衫。

  林无竞刚好进来,没别的意思,只是让人通传一声,看看她有没有急事,没急事他可以再洗把脸。

  林无竞洗的清清爽爽的进来,身上被房间内清香的薄荷气息萦绕,外面的暑气又降了几分:“房家的长子被人在大街上打断了腿。”

  项心慈放下账本,诧异道:“我祖母的事是房家在中间挑拨离间。”

  林无竞走过去,看眼上面的账目,不是布匹玉器,而是粮食,便移开了目光:“恐怕少不了他们的责任。”

  项心慈无所谓给他,解释了一句:“给狄路的,以备不时之需。”靠天吃饭,总有收成不好的事后:“我哥做的还是皇上做的?”

  林无竞有些羡慕狄路,他去外任不要紧,粮草、兵马携带充裕,完全没有后顾之忧:“项世子。”

  项心慈久没有听到大哥的名字,闻言,纤细的手指动了一下,将账目放在一旁,心底空落落的,但她不会低头。

  项心慈打起精神,神色间没有任何异常:“冲明西洛去的。”

  林无竞闻言看了她片刻,点点头,走到她身后,手放在她的额头轻轻按压,语气温和:“都是外面的事,会处理干净,夫人不用放在心上。夫人若是觉得无趣,可以让老夫人来府上住了几天。”

  项心慈闭上眼,斜身靠在林无竞身上,声音倦怠下来:“不用,我也叨扰她一段日子里……”林无竞的手法越来越好了:“还是你让人安心。”

  林无竞没接如此盛赞:“皇上和世子也有彼此的考量。”

  项心慈冷哼一声,如果让她选,她只喜欢听话事少的,身不身份不重要。

  夜色越来越浓,卷起的荷叶在月光下重新舒展开叶子,耸拉了一天的柳条重新吸饱水,在月色下柔韧鲜亮起来,星光一点一点,密密麻麻、交相辉映。

  明西洛回来的有些晚,长廊上的灯已经熄了,秦姑姑留了一队烛仆引路。

  明西洛到的时候,项心慈已经睡了。

  林无竞听到动静,从里间出来。

  长安公公见到人恭手问安。

  明西洛看了他一眼。

  林无竞没有说话,恭手退了出去。

  明西洛洗涑完,换了里衣,借着月色坐在床头,看了脚边一眼,床角榻上放着叠好的毯子,林无竞不是越矩的人。

  明西洛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本来忙了一天,有些困倦的情绪,此刻看着床上睡的安静的人,便没了睡意,她不动不说的时候,就这样睡着,安静的像柔顺乖巧的女子。

  可若睁开眼,便是谁的话也不肯多听一句,威胁更是没用,明西洛已经放弃了跟她讲道理的可能。

  但那天不过是两个人走在一起,便已有如此多是是非非。

第917章 二更

  明西洛收回手,取下银环上的扇子,给她扇着风,顺便将她将长发拢到一旁,散散暑气,那天是他想当然了,觉得以他如今的身份,陪她走一走的小事,还是给她找来了麻烦,闹到现在的局面。

  项心慈舒服的动了一下。

  明西洛笑了笑,神色温柔下来,和衣躺下来,手一下一下的扇着扇子,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神色越发温柔,还有几个月,就能出生了,他并不后悔走到这一步,只是牵连了她多少让他不悦。

  项心慈向有人的地方靠了靠,抓着他的衣角又睡了过去。

  明西洛神色越发温柔,心中早已有了衡量,这件事必须尽早有个结果!不容人再胡乱揣测。

  ……

  明西洛走的很早,下朝后直接传了等候已久的的九王爷,开门见山:“九王爷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敢说那天的人不是你,事情不是你做的!”让祝家闭嘴的事谁,是谁把把柄递出去,让房家出手的,如今又是谁对付房家,九王爷觉得明西洛简直无可救药!“这件事儿不需要任何证据,明人不说暗话,这件事不是你就是项家做的,再不然就是项心慈做的,我希望如果是后者,你能秉公处理!不要养虎为患!寒了良臣的心!”

  明西洛刚下朝,朝上的耐心还在:“九王爷,凡事要拿证据说话。”

  狗屁证据:“房家就是做错了,你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敲打一二,或者让王菲提个醒,非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明西洛看眼火冒三丈打算把他钉在耻辱柱上的九王爷,拿起龙案上一本奏折递给九王爷。

  长安急忙呈给王爷。

  九王爷不想看,有什么可看的,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

  明西洛很有耐心,一切等他看完说话。

  九王爷不信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气不顺的夺过来看一眼,顿时脸色大变西北铁矿……岂有此理:“什么时候的事!”好大的胆子!

  明西洛毫无火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是九王爷的左膀右臂们,以前这些人不敢,但现在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自认为有所一张未必不敢,但私挖铁矿……是死罪:“王爷何必动怒。”

  九王爷捏着手里的奏折,颜面无光!

  明西洛并不急着问罪:“朕让人初步了解了一下,涉及到了蒋家和季家的人,恐怕还有一些西北军政要臣,而蒋将军一直深受您和王妃庇护,上次的事后更是延请名医,加官进爵,想必九王爷和王妃自有打算,而这件事……”

  九王爷看着他,西北是他盘踞的地方,如今铁矿能堂而皇之的流出,波及多个管辖地,定然与西北驻军脱不了干系,如果皇上彻查,西北整个体系就会覆灭,但那些人都是跟了他十几年二十多年,出生入死的老臣。

  九王爷等着明西洛后话。

  “换房家从此安分守己,替忠国夫人洗刷冤屈如何。”

  九王爷沉默下来,西北……

  明西洛说完便有些心意阑珊,九王爷同不同他都有处理方案,只是这样对心慈更好:“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行事鲁莽,九王爷就当我第一次没有经验让人抓了把柄,但她现在怀有身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也是看在九王妃的面子上,不想对房家赶尽杀绝寒了王妃的心,铁矿的事,不过是父亲的家室,对我来说可处理可不处理,王爷觉得我在与王爷谈条件也好,觉得是孩儿的一片孝心也罢,对朕来说问题都不大,这是……”

  明西洛并不介意动手,只是这件事房家并不算错,这件事是他的问题:“房侍郎虽然受了伤,但坐在轮椅上的好男儿也不少,他未来的路不会因为他的腿有任何影响,但同样的房家以后擦亮眼睛行事,朕以后不会再看在王爷和王妃的面子上,对房家口无遮拦网开一面。”

  九王爷想说什么,但捏着手里被他捏成碎片的奏折底气不足。

  明西洛挥挥手:“我的事,我自有考量,绝对不会有下次,父王如果没事退下吧。”

  九王爷看着略显疲惫的明西洛,什么傲气也没了:“她只要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容不得你胡来。”

  明西洛知道,否则今天也不会拿铁矿的事跟他换,可让心慈离开现在的位置。她不会答应:退下吧。

  九王爷见他执迷不悟的样子,直接攥着折子转身走了,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倚老卖老!

  ……

  项章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房家反击,甚至敲打了自家几个兄弟,约束好几个爱闯祸的子侄,严阵以待。

  结果三天过去了,梁都城内风平浪静,房家哑火了一样,房太仆每天上朝散潮经过他身边一个冷眼都没有扫过来、恶狠狠的瞪视都没有,甚至在躲着他们走。

  但这件事理亏的事项家,房家握了忠国夫人这样一个把柄,长子又吃了亏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奇怪了,出什么事了。

  项章越等越心焦,尤其传出房家大夫人狠狠斥责了说忠国夫人不是的好友,甚至以污蔑罪检举对方诬陷太皇太后给忠国夫人配的暗卫时,达到了顶峰。

  项章不安地将长子拉进书房,觉得房家是不是疯了:“怎么回事?他们家被打傻了,房价转性了?还是要跟咱们鱼死网破。”

  项逐元心虚不佳,皇上出手了,且不留余地,便是他不会放手:“难道不是好事,房价亲自辟谣谁还会不信。”语气嘲讽。

  项章看着儿子,突然神神秘秘地指指上面:“出手了。”

  项逐元没说话。

  项章叹口气,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亲自下场平息,能让房家改口,恐怕与九王府也达成了一些协议,为了心慈做到这地步,说昏庸都不为过,玄简对皇上失望也在情理之中:“皇上其它事上……还是很公正的。”

  项逐元依旧没说话。

  项章拍拍儿子的肩,如果项七不是嫁了先皇……可惜,哎:“往好了想……”

第918章 一更

  项逐元神色冷淡,莫不关几。

  项章看着不松口的儿子,有些慌,察觉不出他是不高兴还是不满意,还是另有看法:“事已至……”

  项逐元起身:“今晚约了同僚,时间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项章还想说什么,又转了话语:“去吧……”

  项逐元穿过一条条长廊,走过假山庭院,心底压抑的茫然几乎让他愤怒,心他更项知道项心慈知道这件事后,是不是很满意明西洛的所作所为,所以是他给了明西洛表明立场的机会!

  项逐元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随即冷笑一声,她以后是不是就不需要他了,毕竟已经有更能为她遮风的人挡在了前面。

  “世子……”善行欲言又止。

  项逐元停下脚步,再往前是山水湖,简陋的不配有名字的窗中景而已。

  善行垂下头,从早朝后开始,世子一直心绪不佳。

  “去忠国府!”

  善行急忙跟上:“是。”

  ……

  忠国府后巷有一面横框整条后街的墙,阻挡了外界对忠国府后门的窥视。律法规定,擅闯者格杀勿论。

  此刻,项逐元站在忠国府后门外,守卫仿佛两尊雕像一动不动。

  项逐元看着厚重的木门上两只铜狮环,久久没动,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经一个多月,这是他们争吵时间最久的一次,她没有往前走一步。

  是不需要吗,她心里难道没有一点这样的想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

  项逐元知道两人间无法用一件事衡量,但难道不是有人动摇了初心,不再紧抓手里的绳子。

  如今明西洛没有犹豫压下了这件事,不久的将来,她们甚至还会有一个家庭,尽管有违常理,但没有人伦……

  善行看向主子,见主子久久不动,整座忠国府仿佛要吞尽周围的浮华愿景。皇上如此绝然,恐怕不会轻易放弃七小姐;而七小姐上次也没有向世子妥协。世子如今站在这里,等于是世子……退了一步。

  善行收回目光,不退,世子又能如何,在世子心里,至少两人,有一个人是如意的。

  “去敲门。”

  善行怔了一下:“是。”

  ……

  亭台楼阁,水声潺潺,数不尽的雕梁画栋,看不完的别有洞天,一草一木都如这里的主人一般精致富贵,踩着的每一块青石都千挑万选,在这里当值的人,出现和消失有章有序,沉默寡言,却不压抑沉闷。

  项逐元不喜欢这座精雕玉刻的府邸,它来自于另一个人的馈赠。

  踏上水廊的一刻,丝竹声透过水声传入耳中,曲音婉转妮妮喃喃,水廊两侧轻纱飘舞动荷香袅袅,宛若仙境。

  水廊尽头豁然开朗,茶几、书案,软塌、书房,名贵的摆件随意放着,蝴蝶从纱帘间飞进来落在其上,水岸的另一头,戏曲声咿咿呀呀的传来。

  项逐元停下脚步。

  项心慈倚在榻上手指随着曲调打着拍子,没有回头。

  秦姑姑见状,悄无声息的命人放下了所有的纱帘,带着人退了下去。

  善行也站到了水廊上。

  项逐元站在亭子中,看着她的背影,青年锐气尽敛、山水悠长,直到她出现在视野中,才松口气,算进入真正仙境。

  项逐元沉重的叹口气,拖着更茫然的脚步一步步上前,他可以与她对峙,可以等着她开口。

  但时间太长了,他没有耐心,也不忍她委屈,只是内心茫然还没深思他今天在想什么:“如果我不找你,你不打算见我了。”

  项心慈停下合曲的手指,或者说在他进来的时候,周围的声音远去,语调轻快又似不珍惜:“怎么会,我不是怕你看到我碍眼。”

  项逐元看着她,长发随意散着,一层层的褶裙不珍惜的落在地上,似乎这些年没什么变,还是只能到他肩膀的高度,但时间更迭,她已经嫁人生子,顶立门户,能自己走的更稳。

  只是说话诛心‘她怎么可能碍眼’,但说了就说了,口无遮拦又怎样。

  项逐元只是觉得那个人不合适,现在依然觉得不合适:“他不是最好的选择。”

  项心慈语气傲慢:“他还用选择?”

  不用吗?项逐元没有否定她语气里的笃定,为什么如此坚信,什么让你可以对皇上如此肆无忌惮,一个孩子?不至于。

  那是什么?项逐元整个人都在颤,他想问,想知道她如此不在意的口气因为什么。

  但又没有勇气,更没有立场,项逐元茫然的上前两步,站在她身后,熟悉的香气萦绕鼻尖,所以他让你安心,让你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不会背叛你。

  项逐元有很多话可以说,却单纯的发现自己多想眼前的人。

  项逐元不自觉的地伸出手,缓缓地、又沉重的落在她肩上,仿佛触碰到了珍贵古老的文物,稍微用力便会烟消云散,终是不能见光。

  项心慈察觉到他的异样。

  项逐元按住她,不让她回头。

  “哥。”项心慈停下所有想跟项逐元较劲的小心思,安静、担忧地坐在榻上,她没有跟项逐元生气,刚才就是习惯性的闹脾气,毕竟他很久没理她。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项心慈:知道吗?

  “如果换做别人,我若不同意,你还会坚持吗?”

  项心慈想回头,但被止住了:“……大哥,不一样的……”项心慈有些急。

  项逐元不想看她的神色,怕看出更多的东西:“不用说了。”

  项心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不一样。

  项逐元看着安静的心慈,周围的一些与她相应其中那般般配,都是别人能给与她的。

  重要的是,跟着自己比三山与皇上的事更见不得光,项逐元用力握了一下她的肩,不舍,却不得不放,不得不承认一个击垮他的事实,她不需要他了。

  项逐元慢慢的将手收了回来:“……你长大了……”

  项心慈瞬间拉住他的手,猛然回头看向大哥,急切的将他两只手都握在手里,他眼中的茫然、空洞刺激到了项心慈。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了无生气的那个人:“大哥……”

第919章 二更

  “……”

  “大哥。”

  项逐元低头看着她的手。

  项心慈生气了:“项逐元——”

  项逐元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的聚集起来,凝聚成他这个人,站在那里,日月悠长,山河无恙,依旧是昔日的名门公子。

  项心慈才松口气,她跟明西洛也不是夫妻,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哥,你担心什么?我只是怪你那天说的话对我太强硬才不理你,不是因为他,我这几天也没有跟他在一起。当然了,你说话软一点儿我也未必会听。”

  项逐元哭笑不得,笑她这时候还不忘把路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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