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作者:鹦鹉晒月.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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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父亲却渐渐的对她母亲的占有欲日渐剧增,后来更是强硬到以势压人不让其接客的地步。

  她母亲不是没想过办法,也装过病,也让老顾客劝过五公子。但年轻人根本不管那些,一意孤行的要‘救’她与水火,要让他成为她的唯一!

  项心慈觉得,如果不是阶级所限,她母亲得扇她父亲脸上,让她父亲有多远滚多远!

  到了后来,她热血的父亲更是非要与万花丛中过的她母亲谈感情,

  谈了感情还不算,要命的是她母亲那不知喝过多少次药的破败的身子竟然怀了孩子。

  用她母亲的话说,当时急的就要一碗汤结果了肚子里的孽种。她一个名妓,生什么国公公子的孩子,是嫌命长了吗!

  如果国公府的颜面在她这里丢了,国公府的百年声誉就能让她们母女都去见鬼!

  可她父亲知道爱人怀孕,怎么会甘愿失去孩子,又正是不听劝的时候,一意孤行的换了爱人的药,死活要生下这个孩子。

  她母亲估计当年弄死她爹的心都有,这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害她。她母亲什么城府没看过,什么阵仗没见过,就知道要不好!

  可决定生下她的时候,她母亲也开始一心为她谋划。往后他爹眼中的浓情,说到底可能是一份为母则刚的算计。

  她母亲与父亲瞒着所有人将她怀到七个月,在临产前两个月真真假假的动了胎气无数起,忧思忧虑的险些自尽了无数次后。

  国公府曾经明动圣都的五公子为安美人之心,私自让其入了官碟。

  可能官府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芬娘是谁,毕竟京都名妓是入化。

  她母亲得知官文的事成了之后,一碗催产药下去,国公府晚到了一个时辰,她娘已经进了产房。

  进了又如何,国公府会在乎一个孩子,老太君早已经气疯了,被这么一个下三滥的设计到头上,还是带坏老夫人最疼爱的儿子,让她母亲死一万也不足惜。

  她母亲见外面闹的厉害,没指望她爹一定挡得住,连续灌了三碗催产药。生下她后,她母亲就‘死’跑了。

  对,她娘跑了,不是死了!

  她母亲的生存环境,没有为了子嗣生生死死的意念,尸体也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后开始找的。

  这也是项心慈很多年后才找人查明的,她母亲甚至还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是个男孩子,就一起都‘死’走,女孩子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一位女孩,有当时的五公子护着,又看在人死了的份上,五公子说服国公府的机会比较大。

  这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她母亲离开后,连脸也毁了,并不是刀刻水泼,而是风吹日晒的彻底毁根基,事后除了是一位精神烁烁的老太太,看不出一丝当年风韵。

  她一直隐藏的挺好,怪只怪那个女人闲着没事在她南巡的路上多看了她一眼。

  项心慈是能被人多看的吗!只能她多看别人!自然就没有放过那一眼,多查证了一下!有些事也就了解的多了。

  项心慈只是没想到,明西洛和她母亲竟然是认识的,据说是成亲后不久见过。

  项心慈知道后讽刺一笑,她母亲难道还担心她所嫁非人,也不想想明西洛是谁帮她挑选的相公,坏就坏在这个相公并不是他微末时表现的那般没脾气。

  明西洛这个男人向来是什么身份展现什么实力,还能让人觉得他谦虚守礼。这也是项心慈与他成婚多年后才知道的。

  不过她懒得管这些,她又不上朝参政,又不与他论实事争官位,所以明西洛爱怎么样怎么样。在家里别妨碍自己行事就行,如果插手家务,那就别怪她闹了,闹到和离了最好!

  十四岁的项心慈闲闲的摆弄着手里的扇子,对那本册子毫不好奇,都是她翻烂了的,里面记录了一些床帷之道和保养之事,以及一些暗害得宠妾室的手段。

  她以前经常翻,倒是没有害过人,因为那些想给她添堵的人都没来得及用上那些含蓄的手法,就自己非要死了,这能怪谁。

  项心慈想到她母亲,心情难得不错,顺带看手里这把不入眼的扇子也好看了几分。

  她生下与明西洛的第一个孩子后,与她母亲也见过几次,偶然也在寺庙佛堂里喝个茶,但彼此都默契的不说对方的身份。

  说来做什么,让别人想起那些早就遗忘的事,还是知道当朝摄政王有位怎样的岳母,没必要。

  “小姐……”秦姑姑等的快要不自信了。

  项心慈的声音才响起:“放这里吧。”下一刻扇子瞬间搁放在腿上,身体紧绷。

  秦姑姑刚想放‘禁书’的手一抖!小姐发现了?!

  项心慈觉得时间是不是不对?秦姑姑上一世好像是晚上在她入睡前塞进她床帐的?

  项心慈想了一瞬,就瘫软在座椅上不想了,她对变故没什么不安全感,她的安全感又不是来自预知。

  秦姑姑却一脸视死如归的等着小姐问!小姐问,她就说!她相信小姐能理解芬娘为她留下这部书的心。

  项心慈瞥了秦姑姑一眼:“你还站着做什么?继续找扇子去。”站着就有扇子自己飞过来了吗!

  秦姑姑有些懵,小姐刚刚……

  项心慈对她母亲手伸多长没兴趣,而且秦姑姑知道的不多,连她母亲没死都不知道,就是一位一心报恩的普通人而已。

  秦姑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主动交代一点什么,毕竟小姐如果问书是从哪里来的,她总要说一下,而且……小姐怎么还不把书收起来,万一让人看见……

第10章 盛夏

  “还有事?”

  秦姑姑想说……书……被人看到会出大事的,可看着小姐镇定的神色,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这里可是葳蕤院,小姐的地方。

  秦姑姑小心的改口:“扇子的事……要去‘问问’郑管家吗?”现有的扇子您都看过来,再找,就是找能提供更好扇子的人了,比如……

  只是……小姐已经有几天没有去过世子那里,秦姑姑觉得还是请示一下比较好。

  项心慈一时没反应过来‘郑管家’是谁,随即了然,毕竟郑管家死的早,她记这么一个人做什么。死就死了,她也不喜欢那个看她时总觉得她在大哥身上吸血的老家伙。

  项心慈身姿不自觉的坐正几分,浑身透出一丝韧性的傲骨,掷地有声:“不必了。”

  秦姑姑被小姐的正经弄的疑惑,小姐这是真不在日益堂上费心思了?还是小姐那天在世子那里受了什么委屈,苦大仇深的样子。

  ……

  烈日正浓,树上的叶子懒洋洋的打折卷,蝉虫奋力嘶鸣,水里的鱼已懒得游动。

  项逐元从外面回来,寂静的日益堂突然间向滴入水的油沉默的沸腾起来。

  项逐元净完手。

  外面的人已经为了这道程序奔忙几道程序。

  书房内侧的隔间内,项逐元接过侍女手里的毛巾,没让人伺候,示意人出去,转身进了内书房。

  清凉的冷气扑面而来,项逐元的视线在放置果蔬的位置停了一下。

  冰镇着的西瓜依旧还在,他走时盘子里凝固完整的冰如今已经化了一半,水滴顺着果盘的凹槽流下,弥散着雾霭般的冰雾,在进入二伏的夏天,看了便让人觉得很有食欲。

  项逐元深邃的眸光微敛,脸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的垂下头,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擦着手里的水渍。

  项心慈受不得热,性格又急,容易心浮气躁,府里的用冰份额,远不够她过于矫情的养她的骄纵脾气。

  每年夏天,她大多时间会偷溜进来,在他这里用冰。

  水果自然也不会委屈她自己,只会留字嫌种类少,抱怨一堆没有必要的东西。莲子羹也是直接向郑管家要,如果不是燕窝对她来说过于滋补,她一天吃三顿再走也有可能。

  项逐元将毛巾放下。

  善奇尽责的收起,收起时觉得少了点什么,随即又正色,伺候世子少胡思乱想,否则有的是人想替代他。

  项逐元走到书桌前,他走时怎么铺开的纸张依旧怎么铺着,笔架上的笔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少,也没有乱,更没有被字迹堪忧的人,画的乱七八糟的地方。

  项逐元视线抬起,越过桌侧的窗看向那扇窄重的门,门锁还是几天前锁上的位置。

  这是又闹脾气了?!还闹到夏天跟冰过不去的地步,越来越不像话。

  “世子,大老爷派人送来的河西的数据。”郑管家走进来,捧上文书。

  项逐元收敛思绪,坐下,接过来。

  郑管家最近心态宽和、神色不错,那天七小姐突然冲到世子怀里,还抱的像永远不撒手一样!他心都要吓停了,七小姐这些年越来越没规矩了,对世子爷动手动脚的,又长了一副……

  总之,不是他用龌龊的心思揣测七小姐,而是七小姐实在很多做法欠妥,管世子爷穿什么,管世子书房的摆设,管世子身边的女侍,而且管的时候,挑衅的与他们世子对视。

  郑管家从小在府中长大,有些不好的事他见过,他又是府里的老人,得以伺候世子也是有拔出不利因素的意思,何况他得老爷和老夫人看中从不敢怠慢,该有的敏感他有。

  一直以来他避着没有告诉老夫人,七小姐偷溜进世子书房的事,本就压了火!这可是世子的书房,等闲人等都不让进,七小姐还天天溜进来,说也不停!说重了就拉着他们世子的衣袖一边哭一边告状!

  小小年纪就一副不该有的狐媚样,像极了她那位……

  郑管家立即拉住思维,其实说到底他没有说出去,那是因为世子心里有分寸。

  郑管家想想便有些骄傲,他们世子可不是谁卖两下惨,亲近两下就对谁不一样的。

  世子顶多是看七小姐可怜,又是同宗同门对她照顾有佳,七小姐可别真以为她自己不一样了!还不是被世子推开了!人就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认命!何况国公府对她还不够善待吗?

  这些天正好,她不来,世子也没问过,大家都清净。

  项逐元看完纸上的数据,合上,本来想说什么,又转了话题:“最近后宅有什么事吗?”

  郑管家愣了一下,神色变得严肃:“回世子,没有。”

  项逐元将数据放下,心里冷哼一声,那就是还在为那天的事不高兴,人没见怎么长高,气性越来越大,就这脾气五叔还给她相看什么人。养着这个祖宗不是更省心。

  项逐元抬头:“将历代河西的封册拿出来。”

  啊?“是,世子。”

  “水果都撤下去,扔了。”

  ……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显示威能的照在花草间。

  忙碌的下人们奔忙着自己手里的杂务。

  鸟鸣声趁着蝉鸣不显,叽叽喳喳的觅食。

  在生机盎然的小院平台旁,项心慈穿着舞衣,轻盈的落在小小的青石台上,正在例行拉伸身体。

  秦姑姑欣慰的站在一旁,看着小姑娘轻松的下腰,走基本功,一天初始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项心慈一字拉开,又随意收起站定,像脚下有冰,流畅又自然;随即又屈膝坐在地上抱紧双膝,头部收起,滚起了圈圈。

  秦姑姑赶紧一惊,哭笑不得又一脸无奈,上前将小姐拦住,把她解开,多大了还滚圈圈。

  项心慈绕过秦姑姑,又将自己缩成一个球,绕着院子滚圈圈。

  不远处浇花的焦耳就看到一个五彩的绣球在地上滚,不禁掩着小嘴笑。

  项心慈滚了一大圈撞到墙停下来,身体展开,脚下收起,亭亭玉立,手臂向上延展开,缠住树下垂下的绳索,一个借力,人已经坐在了树枝上,整个身体下仰,倒挂其上。

  秦姑姑站在树下正好与小姐的视线齐平,和颜悦色:“小姐今早想吃什么?”

第11章 开局

  “不想吃。”项心慈倒看着她的小院,一眼便能望到尽头的院落,布局从细节上没有任何亮点,从内到外,从左到右,拿不出一样想让人多看两样的事物。

  晨练台太小,主路旁的石榴树过于稀疏,花盆里都开的什么花,御花园的草都比它们看着精神。

  下人们……下人们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品性。

  这些天项心慈不管怎么样劝自己,她也说不出,这是一块儿心灵历经劫难后,闲散悠闲的心静之地。

  何况她也不是喜欢返璞归真的人。

  “怎么能不吃呢,饭还是要吃的,小姐想吃什么?奴婢让厨房去做。”

  有什么可做的,她还能挑出花样来,不就是定例那几样!

  项心慈觉得不管上辈子临死前多糟心,至少她更喜欢无人敢逆,锦衣如云、朱翠如海、轻纱漫舞、万人朝拜的日子。

  再看看如今。哎,没有项逐元,她注定在‘云海’上要降一些要求;至于‘万人朝拜’……

  算了,她还是先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吧,只是,她名义上的母亲怎么还不派人来‘问罪’?

  还是说,五夫人大发慈悲决定放过自己?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五夫人虽然有些小脾气,可对她爹死心塌地,上次因为簪子的事,已经惹了她爹不快,五夫人极有可能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怕她自己受些委屈。

  那可不行。

  项心慈小巧的脚底瞪住树干,带动与脚看似一样没有什么力道的腿,仿若一阵风灵巧的从树上翻下来

  秦姑姑吓了一跳,忍不住唠叨:“小姐,你怎么又不说一声,很危险的。”

  焦耳不觉得啊:“小姐翻跟头最在行了,舞裙的带子飘的弧度也漂亮。”

  “闭嘴,漂亮有你们小姐的命重要!”

  焦耳垂下头撇撇嘴,她们小姐就是漂亮嘛。

  项心慈接过焦耳手里的毛巾擦擦脖颈间的薄汗,决定提醒一下五夫人好了:“通知厨房,早饭准备千层百花糕、糯米糍、紫薯蒸包、清蒸鲈鱼、蛋黄虾仁、清炒菜心,再来一份冬瓜汤,凑着吃吧。”

  秦姑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

  焦耳觉得她们小姐可能连一份冬瓜汤都喝不完。

  项心慈已经转过廊下,步上台阶看到上面的灯,眉头一皱,什么丑八怪的造型也挂在她眼前碍眼。

  焦耳见小姐神色不对:“小姐?”

  “没事。”项心慈挺直脊背,她决定了,就算不能再母仪天下,以后也要每天清晨,入耳的都是好消息,早膳必都如意。

  她要正午,不管烈阳弱强,只要她行,必清风环绕。

  她要傍晚,廊下灯火都随她愿,人生苦乐也罢、暗淡也好,平凡亦可,都要怡然自快!没有不顺心者!暂且就这样。

  ……

  厨房里为难的将菜单送来的时候,五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这是要上天吗!老爷大清早都不会这么吃!干脆她来当五房的家好了!

  秀姑赶紧上前:“夫人,您别动气,七小姐就是小孩子不懂事。”

  五夫人不听这个!项心慈不懂事的又何止这一件!她对她一忍再忍!还不是养了个白眼狼!“你去告诉她,干脆把我吃了好了!”

  ……

  秀姑不喜欢葳蕤院,这里占据了五房最好的一处阁楼,却偏偏被取了一个草木茂盛的名字,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座多破败的院子!

  更何况什么七小姐,不就是一个——

  切!外室都算不得的东西生的孩子,什么嫡女,平白占了她们九小姐的位置,就是一野种!

  可秀姑心里再怎么不满,面上也不敢带出来,七小姐再讨人嫌,老爷还不说话轮不到她们,夫人也只能忍气吞声的等养大了嫁的远远地,免得再被人提起此事。

  秀姑深吸一口气,整整身上的衣服,摆上一等姑姑的派头,这可是七小姐自找的,千层糕的事夫人还没有找她麻烦,她今早又这样的排场,活该!

  秀姑带着人昂首入内。

  葳蕤院打扫的仆从、下人,看了进来的几人一眼,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

  迎人的老嬷嬷笑着上前:“秀姑姑怎么来了,快请。”

  秀姑双手叠放在腹部没动,压下心里的嫉妒,这院子多别致清雅,坐北朝南,木料也是最好的,更不要提院子里的几颗石榴树,那可是儿孙满堂的大姑奶奶出生时种下的,多好的寓意,白白糟蹋给七小姐。

  七小姐若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该讨好谁,以后婚事有个好着落!可惜是个蠢的:“你们小姐呢?”

  这个时间能做什么:“小姐正在梳妆,要不,秀姑姑您等一会?”

  秀姑想起上次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人的事实:“不必了,我进去向小姐回话。”

  迎人的嬷嬷依旧笑着:“也好,秀姑请。”

  ……

  项心慈一袭青绿色的衣裙从帘后走出来,长长的睫毛微微地卷着,吹弹可破了的肌肤白净如玉,一双眼眸看眼来人,漫不经心,却戳心碾肺。

  秀姑顿时呼吸一滞,怎么能长成这样。

  项心慈坐上主位,将长发拢到一侧,发丝顿时如上好的绸缎一般垂在胸前,葱嫩的手指轻轻的梳着胸前的长发。

  秀姑再次倒抽一口凉气,七小姐越来越……随即正色!哼!好看有什么用,哪家才俊知道她是谁!断不会被人踏破门槛的来求亲!她们九小姐就不一样了,将来定能寻一门勋贵之家。

  秀姑这样想了好几遍,心里的那口气才舒下去,老夫人禁止她走出府门不是没有道理的,就这阵出去还不够丢人的:“七小姐,您难道不记得了,府里的用度都是有定制的。”

  “嗯,我记得秦姑姑已经领了本月的花用,是有什么落下了吗?”项心慈手指未停,细细的梳拢着。

  秀姑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手,似乎也将那冰凉的青丝拢了一遍,惊觉不对,急忙回神:“七小姐,奴婢的意思是,厨房里没有准备您要的东西。”

  项心慈抬头,眼眸不兴:“没有准备就去准备,秀姑莫不是让我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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