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作者:鹦鹉晒月.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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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无竞挥挥手,让他们散了。

  “谢主隆恩(谢夫人恩典)(谢皇后恩德)——”五花八门的称呼此起彼伏,众人心里顿时有些慌,是不是高呼错了?

  项心慈依旧坐在位置上,手指打着拍子,听着台上的一幕幕精彩对白。

  林无竞肯定点头,赶紧散。

  ……

  马车内,叶悠处理好头上的伤,缠上绷带,问出来心里的疑惑:“柳姐姐,那真是忠国夫人。”

  柳雪飞将药箱盖起来:“你不是见礼了,没见过忠国夫人。”

  叶悠神色有些恍惚:“不曾,第一次见,夫人长得真好看……”

  柳雪飞没有否认:品性和容貌无关。

  “传闻中国夫人十分美艳,我觉得一个人再漂亮能有多漂亮,想不到……难怪先……”

  柳雪飞想起她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的确惊艳了不少女子:“不要随意议论夫人。”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刚才一刻钟足以让她见识到忠国夫人除了容貌,还不好相处,就是不可一世的江二公子听到忠国夫人的称号也吓得脸都白了,还不得不磕头。

  她一直想要的,忠国夫人能轻易办到,叶悠想到江二少怂的不能再怂的样子既解气又悲凉。

  她怎么才能让江二少当面向余姐道歉:“柳姐,您说如果我们把江二少做过的事告诉忠国夫人——”

  “不可!”

  “为什么,忠国夫人也是女子,如果她知道江二少爷所作所为,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柳雪飞看着她:主持公道?“凭什么?”

  叶悠被看的越来越没有底气,想起入职前她听家人说起过忠国夫人,忠国夫人甚少管人现实,还极其自利,没事不要凑上去,更不要想着利用她,否则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叶悠收回目光:“是我莽撞了。”

  柳雪飞神色也好了几分,她今天点破她的身份就是冒险之举。

  叶悠听着车外的雨声,思绪又沉了下来,她及时才能给姐妹们讨回公道,但又忍不住想到今天看戏的忠国夫人身上,突然到::“这样的天气,忠国夫人怎么出来了而且还是来外面看戏,我记得聂大人轻了很多首屈一指的戏班聚集在山庄内?”

  柳雪飞也在想这一点,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出门才对,而且忠国夫人出来能做什么?听戏?“告诉你不要提,怎么还提!”

  叶悠立即垂下头。

  “行了,你今天怎么会和江二少爷起冲突,我不是说了,从长计议。”

  “她算什么江二少爷,江小侯爷只要活着就不可能让他如愿!”

  柳雪飞却不乐观:“江小侯爷这么多年都没有生下孩子,腿又有疾,侯府这两年转而扶持江二少爷,未必没有另一重心思。”

  叶悠闻言,更恨:“那我们怎么办!不沉现在动他以后岂不是没机会了!”

  “你还说,你这次多冲动不知道吗!”

  “我……就是看到他一个人在那儿,想给他个教训,什么东西,自视甚高实则猪狗不如,竟然沉职务之便对小薇姐……”

  柳雪飞何尝不知道,否则她今天也不会出面保下叶悠,叶悠真以为江二少不敢对她动手。

  叶悠急忙道:“柳姐,你也听到他盛怒时怎么评价朝廷女官了,等我回去向上面举报他,他别说升官了,现在的位置也不一定能保的住。”

  “你以为这点事能动摇他。”

  叶悠闻言快哭了,心里的焦躁比额头上的伤还痛:“那怎么办,一直从长计议什么时候是个头!小薇姐几次寻死,如果再看不到公正的结果,小薇姐恐怕……”

  柳雪飞安抚的拍拍她,突然道:“其实,你说不定歪打正着了……”

  叶悠不解的看着柳大人,什么意思?“……”

  柳雪飞道:“你回去后不是告状,而是将江大人对大梁政策出言不逊被忠国夫人听到了这件事告诉上峰,还要透露出忠国夫人非常不悦,你是怕江大人此举给粮草司带来麻烦,特意告诉上峰,而不是揭发他丑行明白吗?”

  叶悠恍然:“我懂了……”随即又有些悲凉,那些一丘之貉的官员,虽然皇上再三重申不可歧视女官,但到了下面,他们连城一起,故意为难,上行下效,告到上面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还让她们不要小题大做、说她们心思敏感,没事找事。才纵容出小薇姐的事。

第999章 二更

  如今要讨回公道,还得靠——

  柳雪飞何尝不知道她所想,她心中感慨更多,以前她希望项七‘人美心善’‘不要逞强斗狠’,如今却靠她行事风格给人留下的印象,行事,怎么能不可悲。

  “柳姐,万一被忠国夫人听去了——”

  “不会,谁会去找忠国夫人求证,就算求证了难道不是真的。”江二少头上的伤足以让人脑补出很多事情。

  “柳姐姐,你真聪明,难怪皇上重用你,这次来宝珠前还升了您的职。”

  柳雪飞心神恍惚了一瞬,重用吗?“聪明什么?不过是扯虎皮罢了。”

  “哼,那些当官的怕忠国夫人,我们就利用这一定行事。”

  柳雪飞皱眉:“你还说,小心祸从口出。”

  ……

  项心慈从戏楼出来,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但天已经放晴,地上犹如涓涓河流,湍流不息。

  项心慈转头,看眼身旁一直摆弄伞却还没有撑开的人,他什么时候实力如此不济了:“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林无竞继续摆弄他的伞,听个戏而已,也能让当家小生唱到最后依依不舍、哼哼呀呀个没完,她竟然还配合的多留了一刻钟,她出来时意犹未尽的哼着小曲:“雨太大,不知道都城怎么样了。”

  “都城有两大河渠,去年又添了几座水坝,你觉得需要担心?”

  “也是。”林无竞就是小小抗议一下,刚打算打开伞上车。

  一把墨色的大伞出现在两人头顶:“夫人。”佟中渝站在两人身边。

  项心慈、林无竞同时看过去。

  佟掌柜换了一身衣服,深蓝色条纹高腰锦服,腰间缀着一枚通透的白玉,打折伞的手骨结匀称、白皙有力,五官在这样暗淡的天气里也是好未弱三分白净,反而更加飘然俊逸。

  项心慈笑了:“佟掌柜。”

  林无竞百无聊赖的收了手里的伞。

  佟掌柜语气恭敬:“听闻东家还没有离开,想不到真是东家,真巧。”他的人看到了东家的马车特意通知了他。

  他更好奇东家是怎么短短十天内整理好南北各大商行那么多账目,能在所有掌柜离开时,将不该走的人留下:“在下可有幸送东家一程?”

  项心慈看眼林无竞:“伞还没修好?”

  林无竞闻言看了心慈片刻,手里的伞刷的一声打开。

  项心慈笑了,转头看向佟掌柜:“不了,马车已经到了。”

  佟中渝闻言余光看了东家旁边的人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又怕扰了东家事务,只是这一犹豫,便没有第一时间让行。

  项心慈疑惑:“有事?”

  佟掌柜闻言,这次光明正大的看了东家身边的人一眼,道:“确实有一事想私下与夫人说。”

  项心慈点头:“无碍。”

  佟中渝明了:“夫人知道线行草吗?”

  “不清楚。”

  林无竞险些没有笑出来。

  “这是一位止血良药一般军中采购和各大药房均有备份。”

  项心慈颔首,看眼不远处的马车:“怎么?你想做药材生意?”盛世有专门的药行,若想调过去不难,只要佟中渝有那个能力,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转过去,他不是做瓷器的,隔行如隔山,而且,他不是对丝绸有兴趣?

  佟中渝注意到东家那一眼,东家明显没兴趣与他废话:“不是,在下的意思是线行草是一味常用药,更是很多药物的辅臣,但属下得知这两年我国的线行草供应出了问题。”

  项心慈看眼林无竞,出问题了?

  林无竞疑惑:没听说短缺。

  “东家,这是一个机会,但运作不好也极容易出问题,不知道东家在哪里说话方便。”

  “这里就行。”

  佟中渝看眼世面透风的戏楼门口,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东家大概没明白他的意思:“这件是兹事体大。”

  林无竞不耐烦:“让你在这里说就在这里说。”都要走了还能把人留下,小白脸怎么都事多,

  佟中渝应下,心里对要说的事已经失了三分信心,恐怕未必能达到自己要的效果:“东家可能不知道,这两年我梁国恐怕没有真正的线行草,现在出现在各大药房和各种药物佐证里的药物都是假的,若有不慎,甚至可能造成崩塌般的危险。”比如,这批假线行草制品和单独药膏上了战场,好在现在梁国没有战争,也不好在梁国没有战争,所以才没有人察觉此事。

  林无竞闻言,收了跟小白脸较真的伞,去车上为夫人取斗篷,这件事不会三言两语结束。

  怎么可能有问题?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少数,这次一路北上,在下才发现是多数,少说已经占了我梁国几年储备的量,现在各大药房用的线行草根本不是线行草,其药效也正好相反,线行草止血,划行虫血活络,而梁国各大药房多少药物需要线行草,其中有多少商机。”

  “刘掌柜不知道这事?”

  林无竞将披风系在夫人身上。

  明暗交织的花色晃了佟中渝一瞬,又急忙回神知道东家有此一问:“在下曾把这件事告诉过刘掌柜,但刘掌柜觉得在下是危言耸听,毕竟这么大的量流入市场,不可能没有哪家药房看不出来,但如果有人说只是成色不好,或者有诱导过众人呢,因为划行虫刚开始药效不显,还有一定凝血作用,但几个时辰后则会彻底翻转。”

  佟中渝已经不报希望估计说了也没用,但还是为了加重可信度开口道:“在下以前家里是郎中,认识这味草,虫草少见,但亦培植,认识的人不多,且这两种草表面上无什么不同,只是在蒸煮或晒干后有轻微的颜色差异。本来这位草在咱们地区并不盛行,可是在海外却十分常见且低廉,在下知道东家药行有军中生意,怕出了差错特意和东家说一声,而且若是我们先一步,说不定还会对上面有功,换取丝绸和药行明年利益的双赢局面,东家说呢?”若是操作得当,盛世商行能换取的利益更大。

第1000章 一更

  项心慈不管利益,始终过分自信的认为,大梁都是她的。

  项心慈考虑的是另一个问题。海上?容家?这几年来,容家一直在平衡自身朝廷重臣与商人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方便垄断海市,而是让利于民。

  即便是海上运输也不见得就是容家。

  “如今谁家是最大的海主?为什输入划虫草,你一直说药材大多成本低廉,只要不是成药收购价格低如如粮草,目的何在?利益?未免不值当。”

  佟掌柜觉得东家思路是不是有些偏?这是事情曝光后另一些该想的问题,他们应脚踏实地经营商号。

  项心慈思绪早已飞远,与梁国有仇企图消减梁国人口?但周围还有哪个国家有和大梁对抗的实力,而且还在区区一个草药上用如此消磨时间的方式做文章。不怕死了还没有达成愿望?

  项心慈虽然知道一些药理但不精通。当初的药材生意也是因为草药运输方便,开设了这家商行,除了妇人中一些害人的方子,其它的并不懂。

  项心慈看向林无竞。

  林无竞也在考虑其中关键,略显疑惑,若是在战场上,一味药材扭转不了什么局面。国家如果决定远征,自然具备了远征的实力和国力,药材也是局部问题,何况发现问题后会快速调整,起什么作用?

  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的意义何在?

  两人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疑惑。林无竞虽然不至于认为天下是他的,但变相是‘他家’的,因为太子是他拥护的,所以同样先衡量国利。

  项心慈转向佟掌柜:“胡、刘两位掌柜怎么说?”

  佟掌柜觉得两人反应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至少不是他预料中的任何反应。

  因为东家看起来好像在乎,又好像不太在乎,或者说两人在乎的东西不一样?“回东家,两位掌柜说在下多心了,认为各家师傅并非浪得虚名,定能看出两种药材其中不同,即便有所调换也不会很多,但是在下觉得不然,因为在下这两年一直在跟瓷器生意,对海港码头的货物略有了解,运往我国的划虫草量体非常大,这些东西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更不可能搁置不用,而且在下去各大药行看过,活血化瘀的药物没有受到冲击,反而是各地线行草农受了影响,所以东家,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既然你有证据……”

  “这件事在零星几个地方已经有人说药材不对但没有受到重视,我除了与两位掌柜说过,并没有与人提及毕竟在下人微言轻。而且药材一行,打听过多也窥探别家药方的嫌疑。东家,在下敢用名誉保证,里面定然可查下东西,加上咱们商行经常与官家打过交道,如果这件事属实,由东家交给观叶,定能让各地官府卖东家一个人情,到时候即便是丝绸生意……”

  “你说你懂医药。”

  佟中渝被打断神色依旧如常:“略懂。”

  “那现在开始由你去查我们商行线行草用量和储备。”

  佟掌柜有些惊讶,东家他将将这件事情交给他:“东家。”

  “你既能看出这两个药的不同,定然已经研究过,刘、胡两位掌柜一开始没信现在交给他去做,他也抱着怀疑的态度,反而进度缓慢,你处理吧,若是真有问题,后续与官方的交接也由你来做。。”

  佟中渝皱眉,东家知道这是交出了什么,官方合作是盛世根本,这条线不牢牢握在东家一人手里?“是,多谢东家信任。”

  项心慈转向林无竞:“你派几个人跟着他,护他安全,方便他行事。”

  “是。”

  项心慈拢下披风,撑开林无竞一直撑不开的伞向马车走去,水流淹没了她的鞋面,浸透了流光溢彩的纱裙,她如行在平底上,神色自然,仪态万千。车帘放下,水色、人与落雨仿佛一瞬间消失殆尽,空留死气沉沉的街道,了无生趣。

  佟中渝恍惚一瞬。

  ……

  项心慈不是喜欢忧愁国事的人,但这件事因为想不出其中的关键,就像解了一半的绳索卡在中间,又像看了一半的戏没有看到结尾,总是惦念:“你说,那些人是什么意思?试探海路?”毕竟海路利益更大,空跑船也值得。

  “不如给容大少爷送美人来的直接。”林无竞收了伞,行至长廊上。

  “这倒也是,难道试船,那应该装重物才对。”

  林无竞也想不到结症所在:“所以夫人放心,只要抓住幕后的人,就能探知它背后的用意,夫人不用惦念。”

  “奴才参见忠国夫人,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项心慈从长安身边走过去,长裙伴随着天边的风雨如一道波光粼粼的光。

  长安恭敬垂首。

  林无竞随后跟上,余光看眼渐渐落在身后的长安,直到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

  他不觉得长安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他在盯夫人去向?皇上授意,还是他自作主张?

  “怎么了?”

  “没事,在想其中关键。”

  项心慈道:“你私下找个太医都在太医署的时间去问问,看看他们有没有不一样的见解。”

  “是。”

  项心慈想到回去要面对小儿子,顿时觉得解了一半的绳索也不难受了,反而是自家祖宗更头疼:“等一下,你把带回来的账册给世子送过去,让世子处理一下。”

  林无竞闻言看着项心慈,目光渐渐温润,嘴角慢慢上扬,声音遣绢:“知道了。”

  “你笑什么?”莫名其妙。

  林无竞慢慢往后退:“你猜?”

  项心慈嗔她一眼懒得猜:“你高兴就好,一路上冲我拉着脸以为你怎么了。”

  “我没有。”林无竞当然高兴,这批账单在他手中过了一遍,不管最终送到哪里去,那便是他叫人处理,这是一种态度。

  虽然夫人没有交给他全权处理,甚至核对数目,那是因为他处理不了,他手下并没有大量账房先生、数数天才。

第1001章 二更

  项侯爷不同,项侯爷身在户部,户部有数以百计的审计人员,能最快处理完这个批账单:“我去忙了……”

  项心慈被他温柔的也笑了,张开双臂,轻薄的丝纱犹如凤凰绽开璀璨的羽翅。

  林无竞奔过去,抱住她,吻吻她的发丝:“真的要去忙了。”

  “去吧。”项心慈挥挥手,哭笑不得,不板着脸就行,真难讨好。

  焦耳心虚的迎出来:“夫人,您可回来了,太子殿下不小心打——”

  “他打到帝安了——”项心慈脚步突然加快。

  焦耳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太子殿下闹的厉害,公主哄他,太子不小心摔坏了先帝给公主的水晶钟……”焦耳越说声音越低落:“公主殿下……情绪有些低落……”

  项心慈脸色顿时难看:“今天在两位小主子身边伺候的每人丈责二十,屋里伺候的丈责三十,抱着殿下的砍了,公主身边没有接住水晶钟的,那双手也没没什么……”

  “夫人。”焦耳急忙提醒:“当时二小姐在公主身边,二小姐去接了,还砸伤了小指……”焦耳说着,头慢慢垂下去。

  项心慈疑惑:“没救下来?”

  “回夫人,也不算没有,所以是摔坏不是摔碎……”

  项心慈想了想,颔首:“其他惩戒照旧,心敏……就让她伤着,不用上药了。”

  “是。”焦耳不禁松口气,心想二小姐当真了解夫人,受了伤一直没有请大夫,要等候发落。

  项心慈踏入帝安的房间。

  项心敏已经恭敬的跪在门边:“心敏参见夫人,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手上的伤藏在袖笼中,没敢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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