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作者:鹦鹉晒月.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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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西洛一时间怔愣,他喜欢什么样的……

  ……

  青烟袅袅绕着花树。项家的马车与容家的分开,分别驶向不同的方向。

  项心慈掀开帘子,将它挂在车框上,用毛毛草挠挠前面善行的脖子。

  赶车的善行微丝不动,只是提醒:“七小姐,外面风大,请您放下车帘。”

  项心慈笑笑,往前动动,挤在两人中间,抱着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善行,你知道什么叫息事宁人吧?”

  善行不说话。

第171章 三更

  “知道你主子只手遮天,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对不对?”

  不对:“……”

  项心慈坐正,神色严肃:“总之,这件事过去了,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会亲自告诉我哥,要是让我知道你告状了——”

  善行骤然转头:“七小姐对我怎么就使得出来!窝里横!”

  阿列急忙看行哥一眼,不想活了。

  项心慈饶他不死:“行了,我也忍你一句,你和容度扯平了,别告状!知道了吗。”说完回了车内,瞪他一眼,放下车帘。

  善行将马车赶的飞快!谁跟容度一样!

  ……

  明西洛回到家,刚躺下,院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骂声,好几家的灯火亮起,辱骂声刺耳难听。

  不一会,明父穿着裤衩推开儿子的房门,躺下:“做都不让人做完,一天到晚就知道打。”

  明西洛看眼父亲身上的痕迹,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又被母亲又逮住他和刘婆子了。

  明父翻个身挠挠身上的痒。

  明西洛望着房顶,刚闭上眼,她露在外白如玉雕却单薄到不能受力的肩膀闯入他脑海,仿佛还有她妮妮喃喃的声音和清幽的女儿香……明西洛骤然起身。

  明父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明西洛穿上衣服:“我去衙署睡。”

  明父闻言翻个身,继续睡。

  明西洛走在夜色中,再次肯定了自己见色起意,他的确不过如此:“心慈吗……项心慈……”

  ……

  荒野山上。

  秦姑姑急忙为小姐撑起伞,大风眯了她的眼:“小姐,要下雨了,进去躲躲!”

  项心慈没动,任风吹起她的头发,她依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风雨中雾蒙蒙的山和栽种完的成果,以后它们会越来越好吗。

  “小姐,小姐——”

  项心慈接过秦姑姑手里的伞,抬步向山上走去。

  秦姑姑急忙去为小姐拿蓑衣:“小姐你先等等——”

  明西洛刚下了马,就看到她上山的背影,急忙将缰绳交给武管事吗,快速去拦,她一身蓝衣长裙,长发在身后被吹起,雨雾中身影更显单薄消瘦:“七小姐,水道第一次经历风雨,在下不建议你上山!”雨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项心慈微微转头看向他,巴掌大的脸上,一双眼睛净如清泉。

  明西洛脑海中瞬间闪过所有描写秋风细雨的诗,层出不穷,无穷无尽,无一不美好婉转。

  项心慈收回视线,继续往上走。

  明西洛江南伸手去拉,又觉得不妥,收回手,看向赶来的秦姑姑和武管事:“七小姐不能上山,山上危险!”

  秦姑姑闻言赶紧上前:“小姐,时候不早了,奴婢送您回府吧。”

  “不用,他不是也山上,我跟着他走。”

  “在下来看看水道受雨情况。”怎么能一样!

  项心慈不理他,已经走在他身后。

  明西洛瞬间看向跟着七小姐的人。

  所有人垂下头,没有一个强硬的要将人拉下去。

  明西洛不走了。

  项心慈看他一眼,越过他自己走。

  明西洛见状,急忙上前:“七小姐,雨……”顿时禁声。

  项心慈整个人的重量快速向他压来,柔弱无骨的身躯靠在他身上。

  项心慈急忙扶着他胳膊站定。

  明西洛纹丝不动的僵直着。

  项心慈恼火的将脚从泥里拔出来,瞬间冲后面而去:“我让铺的石阶,石阶呢!”

  “七……七小姐还有两阶就……就铺到您脚下了……”谁知今天会下雨。

  项心慈扶着明西洛,将不能穿的鞋子脱了,一双白嫩的脚踩进泥土里。

  明西洛瞬间移开目光。

  秦姑姑险些急晕过去,连忙将自己的鞋脱下来:“小姐先穿奴婢的,奴婢这就去给小姐找鞋。”

  明西洛不敢相信,现在是找鞋吗,不是让你家小姐下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项心慈嘀咕着没有松开他的胳膊,鞋子也没穿:“走吧。”

  “七小姐……”

  项心慈看向他。

  明西洛对上她的眼睛,瞬间明白秦姑姑不劝阻的原因,她不会听。

  好沟通完毕:“不走?”

  明西洛眼帘微垂又抬起:“七小姐看路。”

  赶上来的秦姑姑不动神色的替代了明西洛的位置。

  明西洛默默退到后面,手臂上残留着她的温度。

  雨水混着河坝冲下的水从四面汇聚而下,潺潺的溪流湍急而迅猛。

  项心慈站在山腰处,看着这条一人宽的人工瀑布,背后是茫茫的雨雾,没有翻田的地方杂草疯长、岩石林立,野蛮又充满乐趣。

  项心慈遥看向城门的方向。

  背后的队伍随着她停下来。

  明西洛已然站在她另一侧。另一侧有一段三丈的断崖。

  项心慈没有看他,亦能感受着熟悉又温柔的气息,和她转头,就能靠在他胸口过往,项心慈没动望着薄薄的水雾,想起那天向他表白的人,真好,重来的安静相合,不过,相比于认识他的夫人,认识他不是更一劳永逸?

  项心慈笑了,不必了,他值得更好的。

  明西洛人她吹开的发丝落在他胳膊上、衣衫上,纠纠缠缠……

  ……

  虞氏逛街回来脸色难看。

  崔姑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触其锋芒。

  虞氏却气的缓不过神来:“现在好了,飞上枝头当凤凰了,都打听到我这里来了。”什么叫捡了个便宜、命好、有这样的好机遇?简直不知所谓。

  崔姑姑为夫人倒杯茶:“夫人喝口茶。”

  “喝什么茶,我等着让人看笑话好了。”她女儿被人退了婚,与商户定亲的如今有了这番造化,说是三品,海师还不是容家一人说了算,虽然不是百年大族,但也不差:“他五房也不怕一口气吃成个胖子。”看看外面的人阴阳怪气的口吻,把五房占的这便宜都发泄到她身上,当看笑话的提起她女儿被退亲的事,岂有此理!

  崔姑姑为夫人揉揉肩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五房的姑爷炙手可热,谁不想打听一二,从商户到正三品大员,各家觉得稀奇想知道五房的反应也正常。

  虞氏想到自己女儿以后嫁的还不如对方好,虞清菊就觉得自己白活了。

  “夫人消消气,容家如今水涨船高,未必还中意这门婚事……”

  项虞氏闻言瞬间看向崔姑姑。

  崔姑姑顿时紧张,她……就是那么一说……

  ……

  凝六堂内。

  项老夫人虽然看不上项七,但毕竟是小儿子的女儿,她嫁的好,她儿子也能跟着享享清福:“傻人有傻福。”

  “也是我项家全力支持。”

  项老夫人没接这话,国公爷的意思还是容家自己出力最多,言辞之间对容度非常赞赏,看来是很满意这场婚事了。

  想不到项七还有这等造化,项老夫人也不是非要让项七怎么样,毕竟都养这么大了,如今也要嫁入像样的人家,别成婚后让人看来笑话:“去跟五爷说一声,从明天起让他把七丫头送过来,我好生教导一两年差不多也能出嫁了。”

  “老夫人仁德,老夫人宽容。”

  “都是债。”

  临近傍晚,项承亲自过来拒绝了夫人的提议。

  项老夫人的脸色立即难看:“怎么,我教导不得她了!”她都是为了谁,把人放在身边还不是为了给她们一房长脸,他们反而不乐意了。

  项承急忙赔不是:“小七也大了,你又知道她的性格,这不是给您找气受吗,孩儿怕您受委屈。”

  项老夫人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你也得教教她待人接物之道,将来嫁过去是要当主母的,就让她那么嫁了,不成结仇了,他气我就气我了,只要她以后能在容家立的稳,我就是被她气死也认了。”

  “娘。”项承这辈子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他娘:“这么多年我……”

  “说的什么话,那你也比他们强。”说完瞪了眼张嚒嚒,让她别瞎说,她还指望老大养着。

  张嚒嚒哭笑不得,您老偏心人尽皆知,也就是几位老爷立得住,否则几个儿媳妇早闹起来了。

第172章 一更

  项承知道母亲是好意,也知道母亲不是不喜欢小七只是不上心。但都不用了,因为小七不会嫁过去:“娘辛苦,容家也不是多规矩的人家,不必劳烦您,让曹氏看着她些就好,小九在您这里,小七再过来,您也难做。”

  “难做什么,我看谁敢嚼舌根。”国公爷还没死呢!她用看谁的脸色。

  项承让母亲稍安勿躁,更别说小七根本不来,而且——小七更本不是学规矩的问题,好在那些瓶瓶罐罐和写写画画的分了她的心,也能安生几年:“娘,家和万事兴。”

  项老夫人不禁有些心疼,小儿子明明是几个孩子中……“你呀,就是太纵容她,好在她运气好,以前有你,现在定个商户还有翻身的机会。”可不是生在福运尖上了。

  项老夫人还想说什么,项承岔开了话题。

  项家五房内。

  曹氏有些着急,老夫人有意教养项七,心敏怎么办,容家怎么就水涨船高了,他们不是商户?

  曹氏心里七上八下的,抓住女儿的手。她大病初愈,气色一直没缓过来,稍活动一二,就要休息很久,父亲的事更是没帮上忙,好在兄长闯的祸,老爷压了下来。

  曹氏本已经认命,可现在,老夫人要给项七做脸了,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心敏,你快想想办法啊?”

  “娘,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她受项七的气,她女儿也要为项七让路吗。

  项心敏想问她,是不是忘了这个家里谁说了算,被关的经历想再试一次:“我姐没有去的打算。”

  “怎么会没有,那么长脸的事。”老夫人教导过,以后就是犯了错,容家敢说什么!质疑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品性有问题,容家敢吗!

  “可对我姐说并不是,只有我们这种需要别人撑腰的人才会觉得那是荣誉,我姐需要那点‘荣誉’。”她连你都没有放在眼里。

  曹氏看着突然冷漠的女儿。

  项心敏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娘不觉的自己想法有问题,祖母接我即将出嫁的大姐去教导一二有什么不对,还是你觉得她不值得,那我呢,我又值得什么!即便我姐去了,我也还小,晚几年再跟着祖母有什么区别,娘何必不依不饶,娘是怕女儿低人一等,还是就觉得我们低人一等。”

  “我……”

  “娘以后还是少操心不该操心的事,免得庄子上的事再来一次。”

  曹氏顿时脸色苍白。

  项心敏没有像以往一样哄她,那只会让她更认不清形式,她大姐虽然说话难听,但有一点没错,填房就是填房,总幻想着前面那位不存在,不是强己所,不如和离干脆。

  ……

  “命是好。”莫老夫人半靠在床上捏着手里的叶子牌,思绪有些远。

  莫大夫人打出牌:“可不是,项家五房这姑娘命里没得说,能生下来不说,还以嫡女的身份长这么大,定了个商户,这商户没多久水涨船高,盛都能找到这样好命的绝无仅有。”

  柳夫人只听,不说话,她女儿是要与令国公府结亲的人家,任何是非还是少说。

  “不知多少人羡慕呢,就是我,也羡慕。”

  “可不是。”

  ……

  段春云头上缠着绷带,将胭脂摔的满地都是,容家凭什么位列三品!还定了项心慈那个贱人!

  “小姐,伤势要紧……”

  段春云握紧拳头,不甘又不忿!

  “小姐,您气什么,这容家如今不是昔日的容家,未必还满意这场婚事。”

  段春云眼睛顿时一亮。

  ……

  容家门外车水马龙。

  容家内部却平静无波,行进的人甚至到不了二门之内。

  整个容家没有因为外人的看法,有任何变化,更不存在所谓的水涨船高。对他们来说无非是容家这艘船绑上了一个破木桩,优点是可以在大梁范围内畅行无阻,也可以此为依托,建造军船;缺点是,以后恐怕有为大梁擦不完的屁股。

  好在有一个虚名,能少见一些蹬鼻子上脸的人。

  容占洋不忌讳的穿了一身黑袍,带着容占奎从外面进来,他比后者长的更加高大、也更加威严,看也没看被堵了嘴拖下去的女人,径自入内,声音洪亮:“怎么,这么几天快把送上来的没人杀完了,伺候的不好。”

  容度看眼不正经的爹,不与他说这个问题,恭手问安:“父亲。”

  “生疏了。”容占洋大不走到正位,掀袍坐下,他是来受封的,过两日就走,自然了,他这把老骨头留在盛都也行,但看儿子这意思是没心思回去:“红颜枯骨啊。”

  “爹——”

  “行,不提这事,你那未来老丈人怎么回事,听你叔的意思很不识抬举?”

  容度看眼叔父。

  容占奎立即摇头,这父子两能不能不要按住他一个人坑,他什么时候和大哥说过侄子的私事。

  容度重新看向父亲,不急不缓:“项承为人处世更为谨慎。”

  “哼!我家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来恭喜恭喜我这老头子,我看他是不知所谓!”

  容度对他鸡蛋里挑骨头颇为不屑:“你又没什么喜可贺,项家又不是没送贺礼。”

  “出去喝一局能累死他。”

  “项承不善饮酒。”

  “你这个不孝子,还没娶回来,老丈人都护上了!”

  容度不想听父亲说这些:“爹,什么时候启程。”

  “不想走了老胳膊老腿,就想在京中这处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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