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作者:鹦鹉晒月.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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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爹在凡泥里待久了,就要磨完锐气了。这么看来她还是喜欢后来更果决更说一不二的他。

  太阳完全拔出地平线时,整个令国公府能做主的主子都在商议这件事。

  三艘大商船、两门海炮,够一个靠后些的勋贵大户当祖产了。

第125章 项家决定(为徐仙仙的女王斗篷加更)

  项二夫人气的攥着拳头,忘了送二老爷出门:他是不是傻!那个女人害他们女儿那么惨,他转头还觉得这是好事!商船、火炮她也配!

  崔姑姑将漱口茶端上来。

  虞氏瞬间摔在了地上!她怎么能让她得意。

  凝六堂内,项老夫人刚服侍国公爷起床。

  老项国公一扫前段时间坚决反对的态度,如今有所缓和:“这容家,倒是有心了。”

  项老夫人瞪他一眼,配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容家就是她高攀:“老爷现在就知道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出去不要乱说。”

  “我说什么,到处嚷嚷承儿收了三条大船两门火炮。”

  项五房内。

  项承将礼单摊在桌子上,三条商船两门火炮不是给他的,是给心慈的。给心慈的东西,他想听听心慈的意见。

  “我无所谓收不收,看爹的意思。”

  项承语重心长的看着他:“如果我告诉你,爹也无所谓,你会不会觉得爹优柔寡断,少了你大伯的锐气。”项承说的坦然,也确实无所谓,他以前不会不要心慈,现在也不会觉得她是累赘,一直以来,都是他任性的将她带到世界上,还害死了芬娘。

  项心慈噗嗤一笑:“我看大伯做什么,他再锐气又不会问我过的好不好。”

  项承松口气,这些年,或许他真的没有冲劲了。

  项心慈将礼单接过来,扫了一眼,替父亲做下决定:“我收了。”

  项承闻言,叹口气:“你考虑好了?”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不过成个婚而已。”

  项承看着女儿,突然想,如果芬娘活着会答应这件事吗?

  项承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担忧:“爹想过了,你如果选容家,爹也不强求你们一定在京中,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爹希望你过的能开心一点。”至少比你母亲更开心、自由。

  “再说,不是还没定。”

  …

  项逐元已经等了很久,他一身挺括的常服,站在葳蕤院门口,看着慢慢走来的小七。那些礼物她可喜欢?

  项心慈停下脚步,也看着他,金丝银线,贵不可言,这样的男人,死时何必那样狼狈。

  项心慈愉快的向他招手。

  项逐元恍惚一刻,片刻未见,十岁起就在他身边的女孩,好像瞬间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项心慈笑了,歪着头,甜美又天真。

  时至今日,她回想起上辈子的时候,依旧觉得刚刚好,心放肆的爱过,情意毫无忌惮的表达过,也因为另一个人的爱动摇过对项逐元的想法,站在过权利的顶端,看过这个世界的沉浮,在他这里她了无遗憾。

  那么在他们那里呢,是不是也手有余香?

  项心慈跑过去,开心的抱住他:“项逐元!你来看我了。”

  秦姑姑、焦耳瞬间垂下头。

  项逐元怔愣着,忘了推开,余光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礼单,有什么让他好久回不过神来。

  一丝羡慕的情绪陌生的在他心里滋生,可以在年节里光明正大给她送礼物的人。

  项逐元声音压制的情绪,他没有说也给她准备了礼物,在三艘商船与两门火炮间,他准备的算的了什么:“最近都没有过去,再生我的气吗?”

  项心慈趁机抚着他的背:“没有呀。”

  项逐元被她的小动作逗笑,忍不住抱抱她,松开。这是他养了很多年的孩子,如今却有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想把她带走,可知他养的多小心、多妥协,才有了现在的她:“我也没有生气……”

  “我知道。”项心慈抱着他声音轻快:“是我在赌气,嘿嘿,都把你气的来看我了。”项心慈高兴的不行,可眼底有茫然有不高兴还有有丝阴翳一闪而逝?

  也这样抱柳雪飞了吗?有没有在众人的推搡中欢欢喜喜的带她去看庆收舞,拥挤的人群里有没有义无反顾的将她护住,她用的是什么香料,她记得柳将军甚少用香料,不像自己不涂装,也喜欢醺各种各样的香。

  哦!对了,项逐元还有贴心的准备了药草,未婚妻收到未婚夫的心意是什么心情,有没有一点开心,有没有羞涩,有没有被姐妹们打趣,有没有收到岳父岳母的赞许,有没有觉得你很贴心?你那天会骑哪匹马,穿哪身迎亲衣。

  呵呵,没心情祝福你们,自己过去吧。

  项心慈放开他,摊开手。

  “什么?”

  “礼物啊!我都等了一天了!”

  项逐元诧异的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情莫名的一点点好起来,忍不住似真似假的问:“你不是已经有了?”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礼单。

  项心慈理直气壮:“别人的怎么能和大哥的比。”

  项逐元一大早滋生的不安,在这句话里得到了安慰,迫不及待的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盒子,交给她,又有点不自信:“不如你手里的好。”

  项心慈摇头,将礼单扔给他。

  一张印着容家旗辉的礼单草率的落入项逐元手里。

  项心慈迫不及待的打开,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在盒子里散发着柔和的光,项心慈的眼睛一点点睁大,迫不及待的将小脑袋往他手臂上砸:“大哥,大哥,大哥——”

  项逐元嘴角展开宠溺的笑:“别叫了,我听的见。”手指稳健的打开礼单,扫了一眼,又快速合上,仿佛混不在意。可纵然他见多识广,也不得不说:好大的手笔。

  项心慈将盒子往大哥跟前送:“你闻闻,你闻闻,还有香气。”

  项逐元当然知道:“水里的夜明珠。”用抹香鲸孕养了十几年,自然通体留香百年不散。

  项心慈喜欢,她喜欢所有亮晶晶的东西和入眼光润的礼物:“大哥最好了,我最喜欢大哥的礼物,大哥要进去坐坐吗?”

  项逐元用礼单敲敲她头,属你会说话:“还有事,就不过去了。”说着将礼单平衡的放在她头顶:“走了。”

  项心慈薅下来,对他挥手:“再见。”

  三天后。

  项逐元以项家的名义约了容度喝茶,即便事已至此,也一定不是项七答应,而是项家经过深思熟虑,做的这个决定。他希望容度明白,敲开项家门的是他砸下的财力,而不是私情。

  容度无所谓,他要的是结果,一个不容再反悔的结果。

  容度特意穿了一身符合京城当下审美的华裳,这虽不是他的喜好,但因为见女方亲眷,他不觉得必须要坚持己见才能显出他的与众不同。

  项逐元看也不看,穿什么都不能让他眉头皱一下,更不会为容度在这场定亲前的茶会里增添好印象。

  这也是容度第一次坐下来与项世子品茶,与莫云翳不慎圆滑一心为公的性格比,项逐元给他的感觉是典型的官场勋贵,稳如泰岳中不窥一丝他的情绪。

  他与项七应该不熟吧,甚至说不出项七个所以然来,也是,据说项七从不出葳蕤院,项逐元就是代表令国公府来谈两家的婚事。

  容度也放心了一些。

  项逐元也在打量眼前的人,可也不得不说是一个人物。这样的人以后再收编入朝,位高权重,以后送出的身份和礼物都能让小七满意,小七倾向他或许是板上钉钉的事。

  项逐元却不急,他给两人倒杯茶。但这样的男人有几个是好脾气的,小七偏偏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她虽不被重视,可不是讨好人的性格。

  小七转身就走的时候他会去哄?小七闹脾气了他能低头?一次两次或许还行,次数多了,容度这样出身的人,会有那个耐心。

  “用茶。”项逐元老神在在,项七可不是一个自己决定了就一定不会反悔的人,一次两次合不到一起或许没什么,两人顶撞多了,这婚成不成的了还不一定。弄不好半途,容度是怎么求娶的,就会怎么积极的退婚。

第126章 定亲(一更)

  宋宣送走报信的人,纳闷的进了明西洛的公舍:“子恒,项五爷那边怎么不让我们去了?”

  站在高椅上收拾档宗的明西洛动作突然顿了一瞬,手里的档宗竟然没有取出来:“不让去了?”声音越发清冷平静。

  宋宣不解:“刚才送的消息。”

  明西洛动作已经恢复如常,将一本本画了标记的汇报表准确无误的取出来,微垂着头,眉宇宁静:“不让去了不是更好,你本来也不想去。”

  “话是这么说,但……”宋宣突然看眼明西洛:“你说话是不是有点快。”

  明西洛笑容清浅:“你想多了。”

  宋宣觉得也对:“我就是奇怪,这样没头没尾的,心里没有着落。”

  明西洛将案宗放下,令国公府的千金配容家情理之中,如果不到山穷水尽时为什么要委屈七小姐从他们中间选。

  明西洛立即收敛情绪,继续处理手边的事务,不切实际的想法,本就不应该有。

  …

  碰石巷内。

  明母拎着笤帚三两步逮住乱跑的小女儿,狠狠捋在她身上:“给你几个瓜糖你就叫她娘!她算个什么东西,算个什么东西!”

  七八岁的小女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断的求饶。

  刘婆子不痛不痒依在门边,细腰丰臀,往嘴里送烧豆,声音不凉不烫:“夫人,小孩子知道什么,不就是叫声娘吗,看把你急的。”

  “闭嘴!你个骚东西!”明母扔下孩子就去打那个狐狸精:“还敢看笑话,看我不打死你——”

  两个人女人顿时在巷子追逐起来!

  听到动静的邻居一片起哄声。

  特意来看戏的二流子兴奋的鼓动明母薅刘婆子的衣服:“薅她!薅!够白啊!”

  明母发狠的剥给那些人看!

  刘婆子不断尖叫!力气上却打不过明母,只能挠明母头发。

  余辉傍山,犬吠此起彼伏,明西洛一身常服从街头走进来,单薄的身形、沉静的气质,他悠悠向巷子看一眼,不见任何威严、不带任何烟火气。

  巷子里却突然安静下来,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叫嚣着扒衣服的人早已没了踪迹。

  明家文曲星一般的儿子回来了。

  哭泣的小姑娘立即止住了哭声。

  明母赶紧扔下笤帚,整整自己的头发,声音慈爱温柔、小心讨好:“回来了,累不累,娘给你泡了茶。”

  刘婆子也不挡衣服,慌忙把胸前二两肉ting直了几分。

  明西洛好像没有看见,温和的走到妹妹身边,将她抱起来:“回家。”所以项五爷放着富可敌国的容家不选,为什么非要选他们。

  ……

  令国公府五房与容家的定亲仪式十分热闹排场。

  项侯爷亲自出席。

  容家的庆礼一直从街头排到巷尾,占据整个令国公府东西轴线。

  项老夫人没有出现,也轮不到她出面,不过是个订婚仪式,随便交换个信物就行了,老大也是给容家脸,偏偏弄的人尽皆知,唯恐别人想不起当年的龌龊事,现眼。

  好在不管怎么说,总算把那个扫把星定了出去,如果这是婚宴就更好了,省的还在府里碍眼。

  莫云翳刚从皇宫出来,路过仅有令国公府一户的东前路,见令国公府大门外下人来来往往搬着一箱箱东西。

  莫云翳勒马,看了一会,问阿图:“怎么回事?”

  阿图急忙下马:“奴才去问问?”

  不一会,阿图小心翼翼的回来,恭敬的垂着:“回世子,是项家七小姐与容家大公子定亲在走礼……”

  莫云翳勒绳的手一僵,定亲——

  阿图垂着头一动不敢动,容少爷怎么可以与项七小姐定亲!容少爷明明知道——

  莫云翳突然笑了:“定亲……”‘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什么都不管不顾’,她是知道自己要定亲了才来说的吗?

  自己做了什么?转身就走!他敢吗,带着她离开这里,不管不顾!莫云翳勒缰绳手越来越紧。

  马刺痛,开始嘶吼。

  “世子——世子——”

  莫云翳突然一夹马腹,向远处冲去!他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带她离开!

  阿图急忙翻身上马去追:“世子——”

  …

  翌日,京城与令国公府有来往的女眷云里雾里。

  与容家定亲?项家五房有适龄的女儿?

  不是,项家有七小姐?

  项七小姐是谁?

  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都见过,九小姐养在老夫人名下也见过,七小姐是哪个?

  众女眷才发现,她们完全无法把这个排序与人联系在一起,不应该啊。

  有知情人事透露,是项五爷元配生的女儿?

  五爷元配不是曹氏?就算不是曹氏,项五爷元配还生了位女儿?

  与项国公府交好的女眷都惊讶了,项国公府莫名其妙冒出个女儿,不够惊悚的吗?而且还是嫡出?庶出她们不认识也就罢了,嫡出竟也没听说过?

  同僚们没注意这些,恭贺声虽然有点晚,但还是送到了。

  容家啊,谁不暗地里赞一声项五爷命好,上有令国公府,下有富可敌国的女婿,区区一个七品小官的俸禄何须看在眼里。

  至于谁家后宅有几个孩子,没人管那么多。

  只是,容家不是一直都与莫国公府亲近?

  莫国公一大早上衙,被同僚问了个措手不及,容家与令国公府的女儿订婚了?怎么会这么匆忙?完全没有听说?

  莫国公皱眉,有种别人冒犯的感觉,他们是有意将本家亲戚的女儿嫁到容家,只是家里一直没有达成一致,可也没有说非要容家娶容家的亲眷不可,他容家订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提前说。

  莫国公刚要发难。

  门童来报:“国公爷,容大少爷来了。”

  莫国公脸色十分难看:“让他进来。”

  …

  曹燕刚起床,药还没有喝完,被四嫂匆忙堵在屋里,遣退了丫头:“你知道项五房与容家订婚了吗?”

  曹燕碗险些掉地上,项七小姐不是跟世子勾勾搭搭着?怎么又扯上了容世子?

  莫四夫人看着她不争气的样子,心中暗恼,就她那点破事还怕人说,有那心气当初别做啊!勾搭了六郎享了这富贵,现在道吓破胆了:“这件事细说起来就是咱们促成的——你嫡姐不——”表示表示。

  曹燕急忙摇头,不是,不是,她们什么都没有做,项家那闺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一面勾搭着世子一面与容少爷订婚,这若让老夫人知道……让国公爷知道了……

  曹燕急忙摇头,矢口否认,认定自己什么都没做。

  莫四夫人顿时气恼,想不认账,当初是谁给项家的便利,但看着曹燕慌张闪躲的样子,又觉得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曹燕捧着药碗,一口喝下,世子悔婚也肯定不是因为她们,不是,都不是……

  莫四夫人看着她的样子顿时疑虑丛生,出什么事了?曹燕病了,项五夫人病了,老夫人也病了。

  以前莫四夫人没有想过,现在才觉得诡异,出什么事了?

  曹燕向床内靠靠,她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猪油蒙了心想到了嫡姐的这个女儿!

  ……

  议论这件事的人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少,如果不是容家巨富,议论这件事的更少。

  京中勋贵中的勋贵,窥见一丝其中门道的,不禁感慨那丫头好命,能出生不说,还有项国公府护佑长大,如今还能嫁到容家为妇,真真是好命,比她那薄命的母亲好多了。

  这就是福气,不过,这福气到这里也就到头了,再不能多。毕竟谁能想到妓子生的女儿,能嫁入第一皇商的容家,写进话本都没人信。项五爷可是搭上了一切养育出的女儿啊,顶天也就是商人妇了,不知道当初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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