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打了怎么办。”
项逐元忍不住笑了,看着空中晚课的她,忍不住伸出手,让她如沙的衣裙从手指间划过。
“哥你就答应了吧,对俺家百利而无一害。”
“对,项家就差你一个皇子妃撑门面了。”
“也没有那样啦,咱家还是很厉害的。”
项逐元没理会她越荡越近的距离,是:“回头再让太子为了你退个位,再封二皇子上位,你名正言顺的太后娘娘,”项逐元语气讽刺,但却不觉得没有这个可能。
项心慈嘿嘿一笑,突然伸长手臂,摸过项逐元的脸,又笑嘻嘻的荡远。
项逐元起的想抓她,她已经升到了最高处,笑的如百花齐放,顿时无奈又有点想笑。
“你说好不好嘛。”
她从他眼前晃过,幽香阵阵:“不好。”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坚决。
项心慈撇嘴:“嫁给谁不是嫁,这么一个现成要死的,你还不满意。”
你根本不是图他死得快,你是想和太子玩方便吗。今天也是因为有这事儿求到他这里,才过来的。
“哥……”
“没听见。”
“哥……”项心慈笑着从高处荡下来,突然扑到他怀里。
项逐元吓的急忙接住她,心跳都乱了章法;“你——”多危险!
项心慈脸颊微红的看着他,眼中盈盈水波:“这回听见了吗。”
项逐元立即收敛心神,站起,手揽在她腰上,稳稳放在地上:“这件事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知道,”项心慈坐在他刚才坐的地方:“可你无法否认那对我好。”
好事多了,你都要:“那你可知道,二殿下死了,文贵妃第一时间弄死。”让你陪葬都是轻的。
项心慈从后面抱住项逐元的腰:“有身没关系,我有哥哥,哥哥舍不得我陪葬。”
项逐元松开她的手:“这件事上,甜言蜜语没用。”
项心慈瞬间转过头:“你不答应!我就不高兴了。”
项逐元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不高兴,我看看。”
项心慈顿时转回头,将脸埋到他腰间张嘴就咬。
项逐元倒抽一口凉气,房间里暖气烧得足,他穿的并不厚:“你干什么!松开!”
项逐元想打他的小脑袋,到底又舍不得,揉揉他的头发:“好了,松口,有话好好说。”
项心慈微微离开一点他的腰,小眼微眯、不依不饶地看着他:“那你答应了?”
项逐元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什么一闪而过,突然伸手把她的脑袋移开:“答应了。”
项心慈笑了,又抱上来:“我哥真好。”
“你哥不好——很不好。”
“那是他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好。”
项逐元无奈,心里却化不开的甜:“好了,时候不早了,去休息。”
“我们还没有商量具体细节呢。”
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能决定什么,不过,项逐元立即懂了她的意思,只觉得她小狐狸一样爱算计人:“比如,你爹不同意怎么办?”
项心慈笑眯眯的抱着他:“还是哥哥最了解我。”
项逐元抚着她的头发:“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五叔那里还不着急,真走到哪一步,我帮你说。”
“我哥最好了,最好了。”脑袋在他腰部滚着。
项逐元觉得随便听听就行,却在思考这件事,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太子那里是时候走走了,哪里像她想的那么简单,撒个娇就好的,可对她来说就是撒个娇的事。
“哥,我困了。”
……
容度看一眼挡在他前面,虽然穿着普通,但一看便训练有素的人。
这些人与项心慈身边的侍卫不是一波人。
第227章 为189—627亲的女王斗篷加更
为首的人站出来,拱手:“请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
他见自己的未婚妻,什么时候成了为难别人。
容度这次只是探查虚实,将刀收起来,退后一步,没有动,看着那些人重新跟上前面的马车,问身侧的友安:“和上次拦你们的人是一批人吗。”
“不是。”
“也就是说,他身边至少跟了四批人。”她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人保护,梁都的流言虽然多,可根本伤不到她。何况这种是非横行的时候,不是不出去不更好吗?所以,项心慈出去做什么?
明西洛收到消息,便让人退下来:不甘心了?那也已经退婚。
…
“童大人被革职了。”
“什么!”
“小点声。”没发现现在都没人敢三五人聚到一起说话了,梁都夫人见的聚会都少了,跟不熟的人更不敢提起项家的话题。
这件事很多人在猜是项家不高兴,找了个由头处理了童大人,而童大人还无话可说。
“那就这么被革职了?”好歹朝廷命官。
“你忘了太子。”太子才不管你命不命官,这项家也绝对有让太子盖玉玺的能力:“也是童夫人不知节制,出去对着谁都说一遍,她这下可以回老家好好说去。”
谁说不是,但:“项家对这位七小姐这么看重吗。”
“谁知道,也许是觉得打了项家的脸。”这么一个惹事精一样的姑娘,谁家会待见。
……
辅国公府柳家内。
雁回将童大人被革职的事,说了一遍。
柳雪飞折下一截梅花,不算冤枉了他,约束不住自己的夫人,也不怪上面的人要动他。
雁回看着小姐:“小姐,这段时间还是不出门吗?舒小姐的帖子也拒了?”
“不出去,就说我染了风寒。”
雁回觉得小姐太委屈了,因为项家的事儿闹得不能出门,尤其那位七小姐简直就像火药桶一样,走到哪里炸到哪里,讨厌死了:“真应该告诉世子,让世子心疼了才好。”
柳雪飞莞尔一笑,嗅嗅手里的梅花:“就你话多。”
雁回看着笑,只觉得小姐人比花娇,脑海里突然闪过项七小姐的样子,笑便有些僵硬
同一时间,穆家内。
穆济看眼女儿。
穆婉容立即止了哭声,回来第一天,他便在父亲的目光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父亲。
可今天她陪母亲去敬香发现,平时和她玩的小姐妹,见了她赶紧躲开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明明是段春云要害她,穆婉容想到这一点,又委屈的不停掉眼泪。
穆夫人心疼的也跟着掉眼泪。
穆济皱眉:“哭什么,你决定不说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可……”是她当糊涂,被项心慈几句话拿捏住。
“过去的事不要想了。”现在说出来,项家如果不认,就是婉容诬陷:“朋友没有了再交就是。”何必哭哭啼啼。
穆夫人抹着泪:“你说的轻巧,你也不看看女儿被人……”
穆济看她一眼。
穆夫人不说话了。
“穆段的婚事按照那边的要求,尽快和离。”
“老爷!咱们家……”穆夫人对上丈夫的眼光,声音低了下去:“可到底是他们家女儿害得咱们婉容毁了容。”
“如果她不受人挑唆会有现在的结果,识人不清总要付出代价。”穆济看向女儿:“可知道哪里错了?”
穆婉容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到了自己这里,下意识看眼母亲,寻求帮忙。
穆夫人见状急忙开口。
穆济抬手制止。
穆婉容顿时更加紧张。
穆济皱着眉看着颤颤巍巍的女儿,想起犯了错,还在项国公面前讨席面的女孩,不自觉的叹口气。
穆婉容顿时脸色刷白。
穆济神色柔和一些鼓励道:“说吧,不用怕。”
穆婉容抖了一下:“我……我……以后与人来往……”一颗眼泪瞬间落下来。
穆济并没有恼,也没有甩袖走人,耐着性子:“说的很好,继续。”
穆婉容怯怯的看眼父亲,突然就有勇气了:“我以后再也不傻傻的谁说什么就信,也不要认为别人捧着自己,多夸他自己多就觉得那人是好人,就喜欢跟他玩……”
“后一句就没必要了,还是要跟让自己顺心的人来往,不过以后信多少,你要心里有数。”
穆婉容擦擦眼泪:“女儿知道了。”
“行了,项家的事就算过去,以后出去没必要再提,你也少出去与人说闲话。”
穆夫人不悦:“我现在哪里还敢出门。”
不出门就好好教教孩子。
……
容度在她出门登车的时候直接出现。
秦姑姑看过去。
侍卫也看过去。
容度看着项心慈。
项心慈停下上车的动作,诧异地看他一眼:“有事?”
容度的脚步瞬间停下,心中被人重重划下一刀,她看向他的目光,没有不满,没有熟炙,只有恍惚和不解,好像他会出现在这里,等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仿佛提出退婚后,那天菊香山上的事散去。他们之间已经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容度调整好情绪:“要去哪里?”
“见个朋友。”
“方便带上我吗。”
“不太方便。”
容度看着他,她很平静,好像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时候,两个人只是稍微熟一点的关系,她甚至没有因为梁都最近对他的传闻,有收回退婚的打算。
容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现在是不是除了他还在惦记这场婚事,项家已经翻过去了。
容度突然开口:“有喜欢的人了?”
项心慈点点头。
容度手里的骨扇瞬间握紧,沉不住此刻的大度,狼狈的转身就走。
项心慈上了马车。
……
事情再次报到明西洛和太子手里。
梁公旭几乎要想不起来,她还有这么一门婚事?“还没解除婚约?”
寿康文文,斟酌着用词:“回太子,谈好了,可能都在找合适的时机。”
“哪天不是好时机。”梁公旭冷哼一声。
寿康公公刚要回话。
项心慈笑着掀了帘子进来:“怎么了老远就听见我们旭旭不开心的声音。”
寿康退开几步。
梁公旭立即放下手里的折子。
寿康公公的视线落在折子上,太子殿下现在看的折子是明西洛过了一遍将各种总结陈词、解决办法,分门别类书写清楚,放在后面,殿下只需要看哪个顺眼就可以盖印。
而明西洛也不算独断专行,甚至尽职尽责,同一件事往往会出四五种解决方法,最终的决定方案,还是在太子手里,却这样大大降低了太子办公的时间、动脑的消耗。
看似一劳永逸的方法,其实是历朝历代最忌讳的,以前这种人叫大阁老,隐帝王,因为皇家等于把折子的筛选权给了明西洛。
寿康公公立即收回思绪,只是现阶段还没有这样的烦恼,也可能永远没有落实烦恼的一天,太子已经过世了,所以完全没必要想。
“诶呦,还真受委屈了?”
梁公旭果然就可怜了:“还不是你。”
“是我。”项心慈想给他买的红枣糕放在桌子上。
梁公旭立即被转移注意力:“给我吃的?”
项心慈解下披风,他在宫里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嗯,少吃一点儿,像上次一样吃多了,下次就不给你买了。”
“你买的好吃吗。”
“听你这么说,我都觉得我买的也好吃。”
梁公旭掰了一块儿酥酥,软软的,先抹在她口中,指腹突然停留了好一会儿。
项心慈没介意的勾完:“嗯,好吃。”
梁公旭脸颊瞬哄,开心的又帮他抹了一块儿:“你还没有问我刚才的事?”
项心慈嚼着口里的糕点:“你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和容家的婚事,怎么还没有退亲?”
项心慈想起件事:“你想让我嫁给你。”
梁公旭像是心事被人打翻,捏着糕点的手有些莫名的慌乱:“没有,我就是觉得二哥都要死了,我至少比他活的时间长。”
第228章 一更
项心慈笑着扑过去抱住他的头一顿揉:“这算什么理由,你应该说,你比他位高权重,看着也更漂亮。”心里却骤然明了,他竟然有这个心思?什么时候开始的?
梁公旭想把脑袋‘夺’回来。
项心慈自然而然的让他侧躺在腿上,因为他同样敏锐。
梁公旭以为她没有发现,微不可查的松口气:“我说的是事实,他本来就要死了,说不定明天就死了。”明天不死也得死了:“是不是我的提议让你为难了?”
项心慈捏捏他的脸颊:“没有,已经在想做太子妃多威风了。”
梁公旭心里瞬间雀跃不已,真的吗?脸埋在她腿上,笑出声。
项心慈揪着他的耳朵:“是不是不愿意了,不愿意了。”却没有想过利用他,他是很好的朋友,她希望这份感情纯粹、长远一点,且只有开心和明朗,不涉及儿女私情,否则会有得失、有怨憎、会有不可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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